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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主仆險反目

眼里滿是怒火,根本不加掩飾,幾乎要將戒飯燒成灰燼。

戒飯嚇得脖子一縮,忍不住打哆嗦。

眼瞅著近段時間太子眼里逐漸有了些人情味兒,可自從花不語姑娘回府,他便又犯了病。

為什么?

他就這么討厭她?

戒飯很疑惑。

“殿下,您這么著急,到底要做什么?”

簡簡單單一句話,陸星畫卻像被激怒了一般。

“我做什么事,還得你來管著?”

他冷冷瞟戒飯一眼,眼射寒醒,眉宇之間充斥著冷似冰霜的精芒。

他這兩天看他尤其不順眼。

戒飯心中亦有不滿,眼見晚膳沒有著落,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是低著頭,不開心地嘀嘀咕咕。

“我的事也不用您管,我連跟誰成親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嗎!”

“戒飯,你說什么!”

陸星畫提高聲音,俊逸至極的臉上掛滿陰霾。

“沒有,我保證沒說您壞話。”

戒飯真誠無比地抬起頭,信誓旦旦地對著陸星畫開口。

“我是說時間尚早,您又沒個體己人在寢店等候,冷榻冷被,漫漫長夜,孤枕難眠,這么急匆匆回去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他嘲笑自己?

他嘲笑自己沒有女人?

戒飯他竟敢嘲笑自己沒女人喜歡?

“呵,呵呵。”

陸星畫冷笑一聲,壓抑著一腔怒火,矜貴的臉上蓄滿冰霜。

“沒人暖被?呵呵,好,很好,我現(xiàn)在就罰你......”

“不不不,我可不,我對男人的被窩沒興趣。”

戒飯以為陸星畫要罰自己為他暖被,嚇得連連擺手,一臉的忠貞不阿。

這要傳出去,自己還要不要討媳婦兒了。

況且花不語姑娘就在隔壁,要是被她知道兩男人睡一個被窩,怕不會誤會自己什么。

這太子殿下愈發(fā)邪惡了。

陸星畫邪惡而俊美的臉上突然呈現(xiàn)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你給我暖被?想得美!我是說從現(xiàn)在開始,沒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我半步,我去哪你去哪,夜里就在門外守著。不,就在塌邊守著!”

守在門外,他還怕他偷偷溜去隔壁屋獻(xiàn)殷勤呢。

呵,男人。

一個兩個的,送好吃的,送花,送好玩的,講兩句好聽的,講幾句恭維的話。

以為這就是追姑娘的手段嗎。

一個個被哄得嬉笑顏開,云里霧里,成何體統(tǒng)。

他就是看不慣戒飯賊兮兮對她好的樣子。

還有葉風(fēng)。

令人費(fèi)解,她身邊圍繞的都是些什么人。

戒飯愁眉苦臉:“殿下,您把我拴在您身邊,我可怎么跟心愛的姑娘約會啊,不能您對女人不感興趣,就剝奪我談情說愛的全力吧,您這叫扭去,心里扭曲,得讓宮內(nèi)老中醫(yī)好好開幾副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

自己扭曲?

自己扭曲還不是花不語那顆絕情丹害的!

陸星畫再也無法控制怒意,面上表情與祭祖上墳時有的一拼。

他一腳踹在戒飯臀部,聲音冷冷而來:

“聽好了,只要我不成親,你就休想成親!”

啥?

等他成親?

這不是要活活等死人,熬死人嗎!

戒飯齜牙咧嘴地捂著屁股,卻仍心有不甘,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憤憤開口:

“殿下,您看這里,我看到一只狗?”

陸星畫盯著戒飯:“胡說八道,府內(nèi)哪里有狗!”

戒飯不慌不忙:“哦,是單身狗,就在我眼前,您自個兒看不到的。”

說完,憤憤不平地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遠(yuǎn)了。

回得房內(nèi),早有下人候著為陸星畫脫靴更衣。

陸星畫卻煩躁地?fù)]手呵退眾人,滿臉都是不悅,于屋內(nèi)來回踱步。

這一日,他將自己的行程安排地滿滿當(dāng)當(dāng)。

似在逃避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仿佛只有讓自己忙起來,才能忘記另自己心煩意亂的事。

可是,讓一個驕傲的太子心煩意亂的事情是什么呢?

戒飯低著頭,想問,又怕引火上身;不問,實在忍不住好奇。

終是好奇戰(zhàn)勝了理智,他揉著仍舊隱隱發(fā)痛的屁股湊到陸星畫面前:

“殿下,您急著回來,又不更衣,可是急著想見誰嗎?”

被戳中痛處,陸星畫煞時間變得氣急敗壞。

“胡說,我誰也不想見!”

“不想見您倒是換衣服哇!”

“我換不換衣服用你管!”

“我也沒管啊,我又不是您的內(nèi)人。”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連內(nèi)殿侍衛(wèi)來報都沒注意。

侍衛(wèi)從未見過陸星畫如此幼稚可笑的行為,一時有些呆楞,連忙低頭匆匆請示:

“殿下,花不語姑娘說要見您。”

陸星畫一個不耐煩地?fù)]手:“不見,沒看我正忙著呢!滾開!”

侍衛(wèi)一哆嗦,不敢多說什么,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彎著腰忙不迭就要退出去。

可剛走到門口。

“等等!”

陸星畫沉沉的聲音于背后響起:

“誰?誰要見我?”

“是……花不語姑娘。”

陸星畫嘴唇緊抿,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異常古怪。

“她?她見我有何事?沒看我正忙!不見!”

陸星畫看了看戒飯,有些慌亂地開口,態(tài)度堅決地表明自己的決心,生怕被戒飯看出些什么。

“殿下若是不見,我這便去回了花不語姑娘,讓她別等了。”

侍衛(wèi)說完,低頭退步,眼看就要退出門外。

“等等。”

陸星畫斂了斂神色,自顧自開口:

“她被夷人所擄,本就是事出蹊蹺,更關(guān)系我太子府聲譽(yù),確實要問個清楚的。”

說完,不等屋內(nèi)兩人有所反應(yīng),便箭一般旋了出去,直奔云錦書屋內(nèi)而去了。

戒飯在背后看得一臉茫然。

“殿下這是有病,還病得不輕。”

隔壁房間,云錦書早就想好了說辭。

這陸盛國看似民安業(yè)盛,實則險象環(huán)生。

一如自己的造星計劃,看似順風(fēng)順?biāo)质沁x秀又是直播,實則毫無根基,動輒便被攔腰叫停。

或許是自己的方向出了問題?

經(jīng)過慎重思考云錦書決定——戰(zhàn)略不變,改變戰(zhàn)術(shù)。

比如在對待陸星畫的態(tài)度上,此前自己或許過于現(xiàn)代化了,導(dǎo)致與他之間產(chǎn)生了許許多多矛盾。

無論如何,符合國情的,才是被需要的。

21世紀(jì)的云錦書可以存在,牧云國的小嬌包云錦書亦不能丟。

想來自己也是細(xì)皮嫩肉小萌女一枚,這次的劫,可不能白受啊。

她決定演戲。

陸星畫一進(jìn)來,云錦書便含了兩滴淚珠于眸內(nèi),將落未落,委委屈屈。

“太子殿下~”

她哭了,她委屈了,他卻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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