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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從乞丐到強盜

  • 人皇印
  • 黃花閨男
  • 7259字
  • 2020-10-23 16:30:11

李易的反應不可謂之不快,就在他發出‘啊’的一聲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肯定要被發現了。所以發出聲音就縱身往下一跳,拼命的往前瘋跑。三人開口問話時李易都已經跑出幾丈的距離了。其中兩人馬上放出了自己的神識查探,奈何今晚風雨大作,又到處是喊殺聲,兩人又不是什么大神通者,神識又不是太強,想要在這么混亂的條件下查探清楚一個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查探之下沒有任何結果,兩個修道者氣惱的跺了跺腳。那聲音嘶啞的更是惱怒的直接一刀將李宗的頭顱砍下。

“將軍,李家之人除了李宗的第二個兒子之外,全部被斬殺!”一人跑進花園來,朝著黃巢說道。說完,那卒子的眼睛很小心的往那兩個修道人瞟了瞟,他很好奇,好奇這兩個在軍中從沒有見過的人。好奇害死貓,那聲音嘶啞的修道人感受到這小卒子的窺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移到了那小卒子的面前,手起刀落,又是一顆頭顱拋落,那頭顱落地之時,張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黃巢,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可黃巢卻好像沒看到那人的作為一樣。

“你盡管放心殺戮,我師兄弟幾人此刻正在城外作法收集陰魂,你放開了殺,殺得越多就越好!”頓了一下,其中一個修道者口中喃喃默語,兩人又是眨眼就消失了,仿佛兩人根本不曾出現過一樣,空氣中只留下了一句話:“吾等,去也。”

黃巢陰沉著臉走出了花園,叫過了幾個卒子,喝道:“給我找全城最好的畫師,畫出李家二子的模樣,張貼于城門處,全程戒嚴,仔細盤查,務必找到李家的生還者!殺之。”

隨著黃巢的這些命令一下,這些起義農民軍可就都動了起來,封鎖城門也就罷了。可蘇州城的那些畫師可就遭了災了,不少人還在床上與人行那床第間的樂事,正到高昂之處就被大批的農民軍闖了進去,不由分說就被拉了出去,不少膽子小的畫師更是嚇得尿了床,年紀大的那些更是慌了心神,不少當場就暈了過去。

大雨還在下著,整個蘇州城現在就好像是煉獄一般,到處都是哭喊聲,有那些不堪的農民軍將士闖進民宅,不僅僅是要搶財物,看上了哪家的閨女長得還不錯更是當場就強行拉上床或者就地就辦事,那些女子先是反抗,而后大多都沉浸在那無邊的快樂之中,旁邊的亂軍看著自然也是心癢癢,故而通常都是幾個人輪番上陣。這漫天的哭喊聲時不時的交雜著女子的呻吟聲,就好像一首極不和諧的樂曲。

四處都是火光,滿街都是忙于奔逃的人,李易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是跑了多久了,只感覺自己的力氣都用盡了,雙腿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李易也是被這些突發的事情被弄暈了,不然憑借著他的真氣,他可以狂奔幾十里才后繼無力,哪會像這樣才跑了沒多久便感覺乏力了?也真是被這些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弄的不知如何是好,李易竟然忘記了調運真氣。就像一個人凡人那般奔跑,剛才若是黃巢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追上來他都死定了。

終于力竭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安全了,李易很不負責的就暈了過去,而農民軍的洗劫還正在進行著,火光更勝先前,任人都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蘇州的大戶們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劫難。

一夜過后,已經燒的不成樣子的蘇州城到處都飄著濃煙,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百姓的尸體,可是卻沒有人來管這些尸體,各條小巷都能聽到農民軍的叫囂聲,不少農民軍正在談論著昨晚自己洗劫來的財物,不時發出大聲的狂笑。地上有些被烤焦的尸體往外散發出一種烤肉的味道,倒也算得上是香氣彌漫,一些幸存的狗兒就這么在街上尋食,那些被烤焦的尸體就可以供這些狗兒一頓飽餐。

腦子里刷刷刷的閃過自己家人被殺,蘇州城被洗劫的一幅幅畫面,躺在地上的李易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想要醒過來可就是醒不過來。一個十來歲少年心性的人突然經歷了家破人亡,死里逃生的絕境,這種打擊實在是太大太大了,這不是尋常人能夠經受住的。李易就這樣一會有意識一會兒沒意識的掙扎著。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了,李易終于睜開了眼睛,身旁一個聲音關切的問道:“易少爺,你醒了?”

李易還沒有從那夜的絕境中緩過神來,緊張的往后一縮,道:“你是誰?”

“易少爺應該是記不得我了。。。”

李易這才仔細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這個人。面前這人一看就是個乞丐的樣子,衣裳破爛不堪,看那有些發黑的臉孔,李易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見過這么個人,在腦中思索了半天,終于記了起來,喜道:“你就是我差人帶回家中救治的那個乞丐?”經歷了這些,還能碰上一個自己算是熟識的,李易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想不到易少爺還記得乞丐我?”這乞丐先是受寵若驚了一番,而后垂下了頭道:“易少爺,你。。。你節哀!”

喪氣的搖了搖頭,李易小聲的說:“我知道!”又想道了什么,李易急忙又問:“我睡了多久了,亂軍退走了么?”伴著話,李易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胃空蕩蕩的好不難受。看著那乞丐,李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同時用眼神告訴那乞丐他餓了,想吃東西。

那乞丐遞過一個黑漆漆的饅頭,看得出那個饅頭已經有些日子了:“易少爺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亂軍么還在城中,現在全城已經戒嚴,亂軍封鎖了城門,就是要找到易少爺你,現在呆在城里已經不安全了,少爺你還是早作打算,是不是出城躲避,留在城里,你遲早要被亂軍找到!”

李易接過乞丐手中的饅頭,捏了捏,這饅頭已經是硬的不行了。要是換了另外一個哪家的少爺是決計不可能出下去的。可李易是什么人?李易上輩子不就是個乞丐么?這樣發黑發硬的饅頭他吃的多了去了,都到了如今這樣的境地了,他哪里還會計較這些東西,拿過饅頭幾口就吃了下去:“你有刀子么?”

那乞丐不解李易要刀子干什么,但還是走開往一堆土里摸出了一把銹跡斑斑的刀遞給了李易。看著那刀上的鐵銹,李易咬咬牙,狠狠的往自己的臉上割了兩刀,道:“封鎖了城門,那城門那肯定是有我的畫像的,這樣來上兩刀,那些亂軍也就沒那么容易認出我來了!”

說完,又有幾個乞丐走了進來。剛進來的乞丐看著滿臉都是血的李易,也不管李易是不是發瘋了,自顧自的放下自己手中的破碗,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如今李易呆的地方他自己也看不出是哪里。這是一間還算大點的院子,可是四周的墻壁上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墻上都是黑漆漆的,屋頂也已經被燒的坍塌了下來,就在李易的身后,還有一根被燒斷了的梁柱。忍著自己臉上的疼痛,李易就這么躺了下去,呆呆的看著頭上的天空。那乞丐見李易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在說話,坐下了。

“嘿嘿,想不到啊,本以為這輩子就能舒舒坦坦的過上一輩子,那么大的家業,就是吃兩輩子也吃不完啊,可怎么一夜過后我又得去做叫花子了?”李易躺在地上,這么想著:“都死了,除了大哥和我都死了,就沒有一個留下來的,我現在又是一個孤家寡人了啊,伺候又可以無牽無掛了啊。對了,不是說黃巢的亂軍都快打到長安了么?大哥會不會也被殺了啊?要是大哥也死了可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啊,那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無牽掛了啊。”

想著想著,李易無奈的嘆了口氣:“罷罷罷,死絕了好啊,死絕了才好啊,只剩下我一個人最舒坦。咦,我那死鬼老爹是怎么死的?好像是被人千刀萬剮給活剮了吧,嘖嘖嘖,死的真是凄慘啊!”“對了,那些人自稱是什么修道者,什么才是修道者啊,他們怎么就那么強呢?就連師傅這個大高手都一招就被打死了啊!”“可惜了可惜了,怎么我那死鬼老爹和死鬼師傅對我就那么好呢?搞的我現在還要想著跟他們報仇的事情,可是那么強的人,一招就可以殺了師傅那個一招就能殺了我的人,我怎么幫他們報仇啊!”

“死鬼老爹啊,死鬼師傅啊,你們要是在天有靈就拖個夢告訴我我到底該怎么做吧,我李易到底應該怎么做啊。。。”

就這么想著,李易就這么沉沉的睡了過去,誰也沒有看到,李易的眼角,掛著兩行血淚。。。

如許就這么又過來兩天,李易每天都在思索著報仇,可是越思索他就越是迷茫,越是找不到自己的出路。臉上的刀疤已經脫落,讓李易看起來有些兇惡。那乞丐今天出去乞討去了,李易看看自己避難的這個地方,心道:“嘿,不辭而別吧,免得在拖累了別人!”想著,李易隨手從地上撿了幾件乞丐衣服,又把自己的身上那破爛的錦袍隨手一丟。正準備要走,卻聽到身后金屬落地的聲音,李易好奇的走過去翻開自己的破爛錦袍,發現了一錠銀子:“有錢總比沒錢的好!”拾起那錠銀子,李易轉身走了出去。

回過頭又看了看自己避難的地方,李易不無自嘲的想道:“真是沒想到,前些日我才想著怎么可能會有用得著那乞丐的地方,想不到短短數日過去了這乞丐就救了我一命,哎,也是我心好救那乞丐一命,不然我可能已經死了吧?”又是長嘆,李易苦笑著走向了城門。

距離那晚的洗劫已經是過去了四天,蘇州城現在雖然顯得破敗不堪,可百姓們的生活也還是恢復了一些,現在已經是有些膽大的小販子開始在街上擺攤了,只是時不時的還會遭到亂軍的騷擾,可你也沒辦法啊,日子總得過不是?不過街上的人明顯沒有往日的多了,大概都出城逃難去了吧!

城門處果然是戒備森嚴,小小的城門處至少守了六七十人,平常這城門可是只需要七八人駐守的。李易的畫像在城門出也是隨處可見,可想而知亂軍為了李易下了多少功夫,也能想到黃巢在亂軍之中的威嚴竟然如此之盛,就因為黃巢的一條命令,亂軍就不打折扣的執行,若是換了其他的亂軍,是絕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李易就像足了一個乞丐兒,并且還裝成一瘸一拐的樣子慢慢的跟隨人流走向了城門。越是靠近城門李易的心就越是慌張,生怕被亂軍給認了出來。終于走到了城門口,就要出城的時候,一個軍士滿不在乎的叫道:“那個瘸子,你站住,過來讓軍爺我瞧瞧你是不是那個逃竄的李家的二少爺!”

李易的心‘咯噔’一下,慌神了,可是卻萬萬不能表現出來。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強迫著告訴自己自己只是一個乞丐,可不是什么李家二少爺。轉過身去,李易臉上堆滿了笑道:“軍爺,我可是一個實打實的乞丐,可不是什么少爺啊,您瞧,哪有少爺會落魄到我這個樣子呢?”

“這可不一定!”那軍士嘀咕著瞧瞧李易的面孔,又朝著墻壁上的畫像,瞧著瞧著怎么覺得這兩張面孔就有那么一二分的神似呢:“你臉上的傷疤是怎么回事?”

“喲,軍爺您看好了,這可是老早以前的疤痕了,可不是最近才弄上去的,您老可要瞧好了哪。”李易諂笑著湊近了那名軍士,將自己身上唯一的一錠銀子給遞了過去,那軍士也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一張臉笑開了道:“誒,還真是老早以前的傷疤哪,你就是一個乞丐,哪里是什么少爺呢?趕快出城吧,別在這妨礙軍爺們做事!快走快走!”說著,那軍士就把李易往外推,好像怕李易在把那銀子收了回去。

其實李易現在的臉孔哪里和畫像是有什么神似?李易從出生這十多年哪里有多少機會出家門,除了琉韻來蘇州的月多點出門的次數略微多了點,他可都是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啊,城里的那些畫師哪里有機會好好的看看李易長什么樣子。即便見過次數也絕對不會多,怎么可能畫的出來?所以那些畫師也就是照著城里的那些紈绔的樣子畫了些頭像,在略微一改動就變成了李易了。李易的銀子花的也恁是冤枉了些,那軍士也不過就是閑著無聊想逗他一下,可是就這么一逗就把李易給嚇壞了。

一出城門,李易也顧不得在裝瘸子了,現在他可記起來調運真氣了,調動了全身的真氣,一口氣李易就奔出了幾十里開外才停下來休息了一下。

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捂著餓癟癟的肚子,李易無奈的笑了笑:“這下可好,最后的一點銀子也沒了,現在可真要操起我的老本行才能過活了!這錢財雖然是身外之物,可也是個好物事,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多多的占據才是。”原本家境極好,李易感覺不到這錢財的好處,現在落魄了,又因為那城門守卒“無心的勒索”,李易將斂財定為了自己以后發展的一個方向之一,同時這也把李易變成了一個極度嗜財如命的人。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李易這一狂奔就是好幾個時辰,若非他有真氣支持的話早就脫力而死了,那還有他在這喘氣的份?托著疲累的步子,李易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就好比飛箭一般,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又是幾個月過去了。黃巢之亂攪亂了大半個大唐,長安早就被攻陷了,唐僖宗李儇慌忙出逃,跟著他的‘阿父’唐令孜一起逃到了四川節度使陳敬瑄的地頭上避難,天真的李儇還在為唐令孜對他的不離不棄而感動不已呢,可哪里卻想得到唐令孜卻是想挾持他呢?陳敬瑄乃是唐令孜的親弟弟,做四川節度使也完全是因為唐令孜的關系,唐令孜挾持李儇逃亡蜀中用意很明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古來有之!可此時的李儇,只顧得上自己的性命,哪里還管他的李唐江山?雖然皇帝出逃了,可大唐仍然有一些忠心耿耿的將士在和黃巢繼續爭斗著。(注,關于唐令孜和陳敬瑄兩人的關系,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上網查一下,在這里不多深究。)

這幾個月來,李易天天在腦子里想著黃巢的樣子,生怕把自己這個大仇人的樣貌給忘記了,到時候報仇的時候無從下手,可是又一想到殺李宗的人不是黃巢而是一名修道者時他又泄氣了:“嘿嘿,連仇人的出處都不知知道,我還談什么報仇?可笑,可笑啊!”

“小兄弟,又在想自己的心事?”一名老人緩步走到了李易的身邊,和李易一樣,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幾個月來,李易就跟著這些逃亡的人一起,不知道走過了多少路,現在李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這地方已經不在是平原來,四周都出現了一些高山。不管是到了什么地方,他只知道無論如何他都要活下去,大仇未報,他不能死!

黃巢亂軍所過之處,并不懂建設而是只管索取,這一支黃巢的軍隊就好像是蝗蟲一般,端的是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大唐的百姓們可是比遭了蝗災還要難受,所以只要聽到黃巢就要打來了,那么這座城肯定要涌出大批逃亡的人來,以免到時候殃及池魚了。所以李易這一支隊伍,只不過是數百支逃亡隊伍當中的一支而已。這么長時間下來,李易都是和這些逃亡的人相依為命在一起,李易會為這支隊伍當中被餓死的人而哭泣,會為這些悲慘遭遇的人而感到不幸。

“董老,我沒事,我一個小伙子家,哪有什么心事呢?我又不會去想著哪家的大姑娘!不過是和平常一樣發發呆而已啦。”李易見老人過來,一張臉上一掃陰郁,馬上笑了起來。這董老頭是這支隊伍里唯一和李易一樣無親無故的人,而且這支隊伍規模不大,也就二三十人的樣子,還包括了七八個小孩子,故而兩人平日里走的最近,李易十分的尊敬這個老人家,這老人家也很喜歡和李易在一起,因為李易和他一樣,都是讀過書的人,兩人談起學識來,很是投緣。本來對這種居無定所的日子有些厭倦的李易也因為董老人的存在而覺得這種日子不是那么的百無聊賴了。如果現在可以讓李易找到一個安定的地方,李易一定會安定下來,不在這樣子流亡。

現在已經是正午了,正是太陽最為毒辣的時候,李易這一隊人都停了下來各自找了地方休息。這些逃亡人的臉上難得的都露出了安逸的表情。李易一掃這些人,心里只有苦澀。

正在眾人休息的時候,喲莫五六十人叫喊著從一個山坡上沖了下來,當先那人口中大叫著:“打劫啊,要命的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留下,不要命的說一聲,爺爺我就納了他的命!”話才說完,這些強盜已經是沖到了李易這一隊人的面前,站定在那里。

一隊人中的那些孩子都被嚇得哭了,紛紛躲在了自己大人的懷中。隊伍中的那些女子眼中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那些男的眼里滿是無奈,他們這些逃亡的人,一路上都是乞討過來的,身上哪里還有什么值錢的物事?要他們拿錢,不如直接納了他們的命來的爽快。董老人苦笑的看著這隊強盜,嘆息著看著天:“作孽啊,作孽啊,戰事一起,生靈涂炭,可叫這些尋常百姓們怎么過啊。。。罪過,罪過!”

李易一掃那些強盜,五六十人有四五個拿著大刀,其他無不是拿著柴刀或一些耕種的工具,可想而知這些強盜的日子過得也不是很好了。更有幾人,手腳上竟然還包扎著,顯然是受了傷的,跟在隊伍的最后面,卻是來充充人數了:“你們走吧,我們這隊人沒錢!”李易冷冷的開口了。

“你說沒錢就沒錢,讓老子過去搜搜看!”說著,那強盜頭子就走向了人群,這翻翻,那瞧瞧,最后竟然發現真的沒什么錢,氣惱的一腳將旁邊的一個婦人踹倒了,那婦人正好撞到了一塊石頭上,腦門上馬上就流血了。“都把錢藏著掖著的是吧,在不交出來老子就殺了這個女的!”說著,那強盜頭子當真就把刀口放在了先前那婦人的脖子上。

李易氣急,跺腳一躍就跳到了那強盜頭子的邊上,最為熟悉的鷹爪功使出,制住了那頭子,喝道:“說了我們沒錢,你自己也看過了,為什么還不放過我們?再不走,休怪我無情!”

李易的這一手在他看來覺得沒什么,可落在這些平明百姓的眼里可就變成了了不得的大高手了:“天啊,這可是幾丈的距離啊,就這么一跳就過去了?了不起,真了不起!”

“少俠,少俠手下留情,我們也是苦命的人啊,來做強盜也是沒辦法,你放開我們頭領,我們這就走,這就走!”那強盜頭子沒開口,倒是那批強盜跪了下來,哭喪著臉如是說道。李易也不是什么嗜殺的人,只是看不過這些強盜的這些做法,從這些強盜的裝束也能看得出這些強盜還真就是一些苦命的人,所以李易就松開了那強盜頭子,道:“你們早點這樣打算不就好了么?何苦弄成這個樣子,快走吧,我們真的沒錢!”

那強盜頭子被松開之后,還跟李易說了一聲:“多謝少俠!”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帶著那伙強盜慢慢的上了山坡。李易也遙遙看著那伙強盜。

可那伙強盜并沒有真的撤走,而是停在了山坡之上商量著什么,那強盜頭子還不時的看看李易。終于,那強盜頭子像是作了什么艱難的決定一下,帶著三兩個人迅速的跑了下來,跪到在李易的面前,扒拉住李易的大腿道:“少俠,你做我們的首領吧!”

不僅僅是李易,董老人和這一隊逃亡的人可都愣在了那里。“做他們的首領?可不就是落草為寇么?一個清白的小伙子,還有一身不錯的功夫,會這么做么?”除了李易之外所有人都這么想著。

長期的居無定所讓李易的心很累,聽到這么個有可能定居的消息時,李易很是猶豫的看了看董老人,而后看了看和自己相依為命幾個月的這隊人,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拋棄這一隊人讓自己安定下來。

“少俠,我們不是什么強盜,我們只不過是一些窮苦百姓,實在是被逼無奈才干起了這種攔路打劫的勾當啊,少俠你不妨先到我們寨子里看看,在聽我們的一番話在做決定不遲!”那頭子看李易還有些猶豫,馬上說出了這一番話。說的李易都動了惻隱之心。事實上,做強盜的人哪一個不是被逼無奈呢,誰好好的會想去落草啊,白癡了不成?

又是遲疑的看了看跟自己同甘共苦的這一隊逃亡的人,李易默默的想了很久,道:“先去看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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