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千音一字一頓,咬牙怒罵道。
只是有一點,衛千音始終不明白,為何風泣涯會算到她會找她爹,他又如何算到他爹會找姜神醫救他?看昨日的情況,風泣涯的毒應該只有溫神醫會解,想到這里衛千音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迦葉寺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如一片死海一般平靜,同時也就意味著衛千音被騙了,她不甘心,她要找到風泣涯……
要說衛千音唯一得到的好處便是,風泣涯在回南朝之前入宮覲見,替衛千音求了情,放過了她“刺殺”風泣崖之罪,當然這個罪也是不成立的,而監視衛千音的四位師太也被掉走了!
時間很快。
…………
一年后,迦葉寺佛像前;
“為什么時間過去了,你卻過不去?”衛千音合掌問著自己。
她思來想去,亂成一團,思緒不深不淺。
此時,太陽西斜,夕陽從窗口悄悄入了屋內,映射在書頁和她的手上,給如玉的手指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輝。
衛千音知道自己這個狀態是看不進經書了,只得暫時放下,回到禪房吃了晚飯,又洗漱一番。
天色便完全暗下去了。
她每個夜,都久久不能入眠。
一個春秋的光陰劃過,她的內心深處,依然彌漫著那不為人知的恨。
…………
南朝。
一輛馬車駛來,車廂內。
男子一身素色衣衫,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這名男子,便是南朝的皇子慕容世卿。
慕容世卿儒雅的穿著與面前的風泣涯的一身粗布短衣,倒顯得有些不相符合。
慕容世卿微微一笑,背挺得筆直,仿佛無論什么事情都不能將他壓塌一般,淡淡的看著眼前笑個不停地的風泣涯;
慕容世卿道:“風泣崖,你自西朝歸來已一度春秋有余了,以后作何打算?”
“繼續跟你混嘍!”風泣崖不緊不慢的回答。
“風泣涯,下月初六我皇妹要舉辦誕辰宴,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說去我就去,那我也太沒有面子了吧!”
“那不如我以身相許?”慕容世卿也只有在風泣涯面前才會一改嚴謹之風這般調侃。
風泣涯聞聲怒道:“給老子滾蛋……”而風泣涯平時也就這副粗俗的模樣;
“話說才一度春秋而已,你這頭發也長得有點不可思議吧!”
風泣涯的嘴角牽起散淡的笑容,漆黑的眼眸卻幽深不可度測。
他搖開手中的折扇——九靈邪,微微道:“山人自有妙計,你休再提……”
風泣涯對他被囚禁在迦葉寺這事情還挺介意的,從他平安歸來就從未提起過,更不要說頭發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