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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精神病院的幻術大師

  • 詭秘禁忌
  • 臘月折梅
  • 3824字
  • 2020-10-24 00:17:44

江南,一處豪華別墅內,張千倌和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在下著象棋,白玉鼎在身后負手而立。

“將軍!”

老人把卒子扣在了張千倌的老帥上。

“哈哈,千倌你又放水!”

老人摸了一把白胡子哈哈大笑。

“不不不,柳伯的實力確實在我之上,這個做不得假做不得假。”

“行了,你小子別討我開心了,我聽說你又打算去那個地方?”

“是。”張千倌跟在老人身后畢恭畢敬,若是讓旁人看到一定驚掉了滿口大牙。

“上次的苦頭還沒吃夠?”老人眉毛一挑,有些不悅。

“柳伯,我們做這一行的一旦踏進去就不好抽手了,當初泥人……”

“你別和我提那個混賬東西。”

“是。”

“云兒因為他死了,我那素未謀面的外孫也不知道被他抱到了哪里,還好他死在了葬地,否則我一定要他的命!”

老人氣的暴跳如雷,張千倌連忙把他攙扶住。

“柳伯莫要動氣,不要傷了身子。”

“你別管我,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問柳伯有沒有精通幻術的高手,葬地里瘴氣密布,而且當時留下的幻象經常出現,我怕……”

“就知道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完,柳伯讓傭人找出了一個人的聯系方式,交給了張千倌。

“謝謝柳伯。”

“行啦,別客氣了來嘗嘗我昨天剛從后山扒出來的陳釀。”

“那我可有口福了。”張千倌哈哈一笑,把聯系方式給了白玉鼎。

白舒三人在花家吃過晚飯,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陳玄苛廢了那個殺手,今晚那個組織的人肯定不會善了。而陳玄苛說……

“紫薇,你有沒有陳老爺子的聯系方式?”

“沒有,陳爺爺從來不用手機的。”

“他今晚可能有危險。”

“陳爺爺在昨晚曾經和我說過,他此去可能兇多吉少。”

“我們還是分頭找找吧。”沈青相對那個老人也是比較敬重。

白舒現在也是完全不恨他了,畢竟當時也是各為其主,而且那條腿也還了,他可不想再欠陳玄苛一條命。

花紫薇吩咐好花家的上上下下都出去找陳玄苛的蹤跡,可惜一夜未果。

凌晨三點,離花家十里外的一座小石橋上,一個老人叼著煙袋,他雖然腿瘸了,可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不是誰都能模仿的。

這是不知道用了多少條命填來的。

陳玄苛望著眼前那一群穿著黑色運動裝的人,磕了磕煙袋,不屑的笑道:“你們誰先上?”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那個雙手被廢的男子比面前這群人的武功還有強不少,不過他們相信人多。

一聲尖銳的口哨響起,那群人拿著刀就沖了上來。

陳玄苛就這么倚著石橋上的護欄,右手猛的捏住了第一個人的脖子,接著扭斷扔到了河里,干凈利索讓人心驚膽戰。

隨后小石橋上陷入了混戰,陳玄苛雙手的速度看的人眼花繚亂,不管死沒死的被他丟到河里的已經有五六個了。

他喘了口粗氣,從褲腿上摸出了一把尼泊爾狗腿刀,十幾號人愣是被他殺得片甲不留,而他倚在橋欄上半步都沒動。

最后,藏在最后的男子慢慢走了出來,他從懷里摸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陳玄苛。

“老東西,該上路了吧。”

那人陰森的笑了笑,右手在勾動扳機的同時,一枚邊緣打磨的無比鋒利的銅錢嵌入了他的喉嚨。

“你……”

那人雙手無力的垂下,一命嗚呼。

陳玄苛嘆了口氣,就這樣離開了石橋,他看似有些疲憊,那蒼老的背影承載了太多的東西。

白舒他們等到凌晨五點多的時候,一個滿身是血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陳爺爺!”花紫薇這一聲驚動了昏昏欲睡的白舒。

他連忙跑進院子把陳玄苛攙扶了進來。

“老爺子您沒事吧?”

“沒事那幾個歪瓜裂棗還對付不了我。”陳玄苛笑了笑,白舒卻看到了他身上數處深可見骨的傷痕。

他也懂些醫術,他更明白陳老爺子活不過今天了。

“咳咳,紫薇啊,把我扶到你奶奶靈前。”陳玄苛咳嗽了兩聲鮮血從指縫里流了出來。

花紫薇含淚把他扶了過去。

白舒和沈青相就站在院子里遠遠的看著。

花紫薇也退了出來,只剩下陳玄苛倚在供奉靈位的桌前心滿意足的笑著。

“這一生,我都沒有離你這么近過,我記得當年花叔叔還在世的時候,這院子里有一棵桂花樹,你親手做的桂花糕那叫一個香甜,后來花叔叔讓我讀書識字和習武選一樣,我選了習武,你為此還去和花叔叔大吵大鬧,那次我便更加堅定了保護你的信心,你喜歡蕭靖書我偷偷去打探他的底細,你喊我一聲弟弟我便為你死也無怨無悔,姐姐,我好想吃桂花糕啊……”

說完,陳玄苛坐在地上含笑離去。

聽了這番話,就連沈青相都流下了眼淚。

三人用一天的時間操辦了陳玄苛的后事,把他的墓放在了花如蘭的旁邊,這樣這一輩子也可以在一起了。

“好了,事情都辦完了,我們下一步去哪?”花紫薇雙眼通紅的上完香,接著問道。

“先去一個精神病院,大總管讓我們去找一個幫手。”沈青相指了指剛剛掛掉的電話。

“找精神病?”白舒詫異道。

“誰告訴你精神病院的都是精神病了?”沈青相憤憤不平的反駁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告訴我里面藏著火云邪神。”

“沒那么厲害,也差不多。”

沈青相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真是的。”白舒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三人開著花紫薇的車來到了一個叫上坡鎮的精神病院,下車的第一眼白舒就有些震驚了。

都說這精神病院里往往是天才和瘋子并存的地方,這話可真是沒有錯,這醫院門口的布局分明是八龍汲水局。

俗話說八龍汲水,財運不虧。看來這里面真有高人。

沈青相下車,遞給了保安一支煙,詢問道:“哥們,這里面是不是有個叫張鎮天的?”

“那是我們這的醫師,你們找他?”

“對,我們是他的朋友。”

聽到這話,保安的目光帶了一絲警惕。

“怎么了?”沈青相見狀問道。

保安搖了搖頭,“他在我們醫院可是一個禁忌,我從沒聽說過他有朋友。”

“禁忌?”沈青相看了一眼白舒和花紫薇又轉過頭來。

“也沒什么,就是他治療病人的方法有些特殊,而且不止一次有人看著他對著墻壁自言自語,若不是他平時的行為舉止還算正常,我們都把他當神經病抓起來了。”

“呃……哥們你能不能帶我們進去見一下他?”沈青相看著諾大的精神病院沒了頭緒。

“這,我還得工作呢。”

“哥們,幫幫忙。”白舒把兩盒芙蓉王塞到了他手里。

“那好吧,不過我只管把你們帶到地方,我可不進去。”

“好。”

保安把煙塞進兜里,帶著三人走到了大樓后面的一個大院里。

如果說在門口白舒算是震驚,那么到了這個院子,他就直接呆住了。

這里面一群穿著病號服的人,有見人傻笑的,有趴在地上看螞蟻的,還有一個年輕光頭翻著跟頭就過來了,他剛想出手,那保安拿著手里的棍子作勢一揮,那人不屑的笑了笑,扭著屁股走開了。

“我說哥們,你們這連和尚都有啊?”白舒著實是有些驚訝了,他看到了那和尚手上的老繭,不是一年兩年能練出來的。

“他呀,原本在廟里做和尚做的好好的,可偏偏看上了一個去進香的女孩,你說現在和尚也是可以結婚的大不了還俗就是了,可是這家伙腦子一根筋,非逼著女孩嫁給他,那把女孩嚇得,躲在家里不敢出來,他就跑到人家門口鬧,那女孩的父親找了一群人全被他打趴下了。”保安笑了笑。

“那警察不管?”

“管啊怎么不管,可這和尚也沒做什么犯法的事,況且還是別人動的手,再說了那派出所的一半片警都被這和尚教過,所以只能勸,最后沒辦法了,那女孩以死相逼,這才算完,從那這和尚就瘋了。”

說著,保安已經把三人帶到了一座小樓上,保安指了指三樓那個掛著醫師工作室的屋子,小聲道:“就在那,我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下樓去了。

“我感覺這里有古怪。”花紫薇忽然開口。

“我也是這么覺得。”白舒和沈青相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一定小心點。”白舒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向那個屋子走去。

屋子的門關著,沈青相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動靜,但是門明明沒鎖。

他悄悄推開門,只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抱著肩膀在那對著墻壁不知道看什么。

“喂,你好。”沈青相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轉過身來沈青相卻愣住了。

“怎么會是你!”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一拳打向了那個對著他笑的男人。

這時,白舒忽然在后邊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沈青相怒吼。

“你干什么!”白舒喊了一嗓子,沈青相的眼神變得有些茫然,他轉頭一看自己居然站在了窗臺上再往前一步就掉了去了。

頓時,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心中有怨氣,而且不小。”坐在辦公桌旁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百無聊賴的拿著圓珠筆彈來彈去。

“你就是張鎮天?”白舒問道。

“是我,你不介意我開的這個小玩笑吧,我只是見你的執念太深了,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治療。”張鎮天攤了攤手看向沈青相。

沈青相猶豫了一下,道:“我會考慮的。”

這讓白舒驚掉了大牙,他本以為會沈青相會大發雷霆,卻看到他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態度還不錯。”張鎮天笑了笑,然后在本子上不知道寫了什么。

現在白舒才開始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三十出頭的年紀,皮膚黝黑,豹頭環眼,滿面笑容卻讓人覺得極度危險,剛才他雖然不知道沈青相看到了什么,但是看他的表現必定是藏在心底的東西。

“有一個叫白玉鼎的人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你們會來找我,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情,放心吧我會給柳老爺子面子的。”

“那多謝了。”

“哎,先不要忙著謝,我先給你們來分析一下情況。”張鎮天拿出椅子讓三人坐下,然后他背著手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嗯,這個葬地的情況柳老爺子和我說過,我大致也能知道具體情況,那里面既然經常出現一些不該出現的幻象,就是當年修墓的景象,這應該和故宮的宮女事件是一樣的,不足為奇。盜墓的人本就心懷鬼胎自然會被這個嚇到,還有一種就引人深思了。”張鎮天停頓了一下。

“是什么?”

“柳老爺子曾說里面有瘴氣,這可能是一種藥物能讓人神志不清的藥物,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就會走錯腳下的陣法,這麻煩就大了,古代一些奇門高手的手段,即使放在現在也是解釋不了的。”

“那到底該怎么辦?”白舒問道。

“里面究竟是什么藥物,我沒見過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決。”

“什么方法?”眾人齊齊問道。

張鎮天狡黠的一笑,袖間露出一把匕首刺向了白舒的胸膛。

“住手!”三人全都呆住了。

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白舒的眼前變得一陣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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