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葬經
- 詭秘禁忌
- 臘月折梅
- 3103字
- 2020-10-24 00:17:44
山鬼的身影在他們身后越來越近,唐安柔已經愣在了原地。
“安柔,快跑!”
白舒一聲大吼,唐安柔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
“完了,狗日的,我還不想死啊!”
沈青相也顧不上說話,奮力向外跑著,黑色的斗篷都被扯掉了,露出來一張清秀的臉,把白舒嚇了一跳。
山鬼雖然拉著長長的鐵鏈,但是速度比他們兩個要快太多了。
正當二人準備認命的時候,一個人從入口跳了下來,正是張千倌身旁那個臉色慘白的男子。
“大哥,救我!”
那人手中拿著一桿銀色的長槍,不慌不忙的擋在了二人身后。
“去死!”
白玉鼎一躍而起,槍尖刺向了山鬼的頭顱。
山鬼似乎也有智慧,居然咧嘴笑了笑,不閃不避的站住了腳步。
可令所有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桿銀槍居然毫無阻礙的銅進了山鬼的腦袋,槍尖從后腦露出。
“青冥槍!”
沈青相驚呼出聲。
白玉鼎拔出銀槍,冷聲道:“大總管不讓帶槍械,我只有把它請來了,沒想到派上用場了。”
“大總管真舍得給你。”沈青相一臉嫉妒。
白玉鼎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總管手下有六鬼,白鬼,惡鬼,黑鬼,青鬼,厲鬼,水鬼。
六鬼之中,白鬼為首,他們是從小被張千倌養大的孤兒,為了方便以后做事,都取了不同的名字,在白玉鼎眼里沈青相就是他的弟弟。
“等你什么時候打敗我,我會求大總管把這桿槍送給你的,還有第四把鑰匙在北玉湖,花家的手里。”
說完這些,白玉鼎頭也不回的走了。
“北魚骨,北玉湖,原來如此。”白舒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小白臉,看不出來啊!”白舒不懷好意的笑著,他總以為這黑色斗篷下會是一張丑陋不堪的臉,或是布滿刀疤,或是長滿瘤子。可他沒想到沈青相長得這么俊俏,當然他不是嫉妒,因為他覺得沈青相有點娘。
“我勸你閉上這張臭嘴。”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怕你……”
白舒嘟囔了兩句,拉著唐安柔向前走著。
“山鬼怎么辦?”
“待會會有人來處理的。”沈青相道。
“你把那本經書給我看看。”
白舒從他手里接過這本古樸的經書,瞪大了眼睛。
“葬經!”他發出一聲驚呼。
這葬經并不是后者杜撰的,而是真正的完本,老錢在世時曾說過,學會這本葬經尋龍點穴如探囊取物,沒有到居然會在這里出現。
“這是要給老和尚的,你不想要鑰匙了?”
沈青相一把奪了過去,看的白舒一陣眼熱。
“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現在你和我說說,花家是怎么回事吧?”
“花家的花婆婆就是六大高手中的彼岸花。”
“什么?老錢怎么從沒和我說過。”
“因為大菩薩覺得虧欠她。”沈青相淡淡開口。
“到底怎么回事?”白舒追問道,順便拋給他一根煙。
沈青相點燃后,緩緩道:“當年南北方最強的摸金校尉聚集在葬地,這六個人各有所長。大總管精于算計,智謀舉世無雙,大菩薩一身機關術出神入化,當初在XZ的必死局走水煞之中,正是大菩薩破的局,鐵匠擅長鑄造、做假,他做的一件浮屠甲上有一千多個機關扣,子彈都打不破,這青冥槍是他仿照古兵器鑄成,是他的得意作品。書生和彼岸花是一對未婚夫婦,書生擅使一柄三尺長劍,殺人不見血,武功高強,而彼岸花擅用奇毒,通常想殺她的人靠不近她身前五步,如果今天這幾個人中有一個人在這,我們絕不會這么狼狽。”
白舒聽沈青相講的有些入了迷,忽然他回過神來,“咦,你還有一個人沒說呀。”
“排名第一的泥人,也是大總管最敬佩的人,其他五個人加起來都比不過他,當年那一趟泥人,鐵匠,書生全死在了里面,泥人死在了巨蛇腹中,鐵匠死在了斷龍石下,書生被噬尸蟻撕成了碎片,彼岸花之所以怨恨大菩薩就是因為在最后的關頭,大菩薩沒有救書生而是舍了一條腿把大總管拉了出來。”
“這是大菩薩去世那天,大總管喝醉了酒和我說的,他這一輩子欠的最多的就是大菩薩,連他最后一面都未能見到。”
“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葬地里究竟有什么東西了吧。”白舒一字一句的問道。
“其中一件關于長生,另一件我也不知道。”
“長生!”
“你們居然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白舒有些不敢相信。
“我剛開始也不相信,直到有一次我跟隨大總管下斗的時候發現了一具干尸,他活了有五百年。”
“什么!”白舒一臉的不相信,唐安柔倒是安靜了許多。
她現在已經被一系列的事情搞得麻木了,先是古墓再是山鬼還有長生,估計現在和她說秦始皇在世她也相信。
“我現在不和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咱們趕緊回去商量一下怎么去花家。”
白舒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他們回到山上的時候,張千倌和白玉鼎正在和行念喝茶。
當他看到沈青相手中的葬經,他才終于把第三把鑰匙拿了出來。
這個時候白玉鼎接了個電話,開口道:“烏行天已經把那群人引入了死人谷,一時半會出不來讓他們在那轉個幾天吧。”
“小黑做的不錯,這次恐怕沒人再敢管我的事情了,死人谷內瘴氣密布到處都是陣法,夠他們喝一壺了。”
行念道:“你這輩子造的孽太多了,葬地里的東西就是一個傳說,等你死后肯定要下十八層地獄。”
“若是真有十八層地獄,你這個老東西也別想走脫。”
二人相視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風起云涌的年代。
那個時代南北方豪強遍地,想要活下來就必須心狠手辣,往往站在金字塔巔峰的人都是踏著尸骨上去的。
他們在山上坐了很久,行念做了一桌齋飯款待他們,老和尚還從后山挖出一壇老酒,不過只有白玉鼎喝了,聽沈青相說他是嗜酒如狂。
下山的時候,白玉鼎和張千倌不知道去了哪里,白舒他們三人回到了賓館。
休息了一會,白舒來到了唐安柔的房間,唐安柔正坐在窗邊出神,看樣子對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后怕。
白舒咳嗽了一聲,道:“安柔,你聽我的現在還是回家吧,你也知道我做的事情有多危險,而且現在不只有一方勢力盯著我們。”
“我走了,你怎么辦?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真怕……”
白舒揉了揉她的腦袋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何嘗不想回去,先拋開要命的金蠶蠱,就是老錢的囑托,他也不能夠違背呀。
“我還不能回去,至少要辦完這件事。”白舒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
“難道你真的信什么長生!”唐安柔認真的望向他。
“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自然是不信,不過我既然答應了老錢就必須做到,你也知道我是個孤兒。”
唐安柔點了點頭。
“我聽老錢說,當年江南下了一場大雪,放眼望去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所以他讓我姓白,那時候我被放在了當鋪門口裹著破大衣,他看我順眼便把我救了下來,我就在八方當鋪安了家,一待就是二十年,老錢終生未娶我也不奢求他存著娶了媳婦委屈了我的心思,反正他倒是什么都沒管一撒手就走了,留給我一個當鋪和一屋子無價的古董。我這二十年來不愁吃不愁穿,那些古董我幾輩子都花不完,但是他交代我的事情我不能不做,我這一身的本事包括這條命都是他給的,最起碼我要做完這件事然后再回去天天陪你。”
“我小時候也聽老錢講過一些事情,最起碼吧,你得做到那個大總管那樣的地步,我可不想以后守著一屋子寶貝擔驚受怕。”
唐安柔不滿的看著他。
“哈哈,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南方和北方你最起碼占一邊吧。”唐安柔用手指了指兩個方向。
“你那么相信我?”白舒故作驚訝。
“不相信你,我相信沈青相啊?”
“相信我什么?”沈青相忽然冷著個臉走了進來。
“相信你是個小白臉。”白舒大大咧咧道。
“姓白的我告訴你……”
“停停停,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白舒趕緊笑著賠罪。
“說吧,有什么事?”
“大總管說了,今晚啟程去濟州花家。”
“這么快?”
“因為那些勢力已經反應了過來,他們的人一個都沒回去,都被烏行天忽悠了。”
“那安柔,你?”
“我明天啟程回家。”
“好,我一定盡快辦完事情找你。”
沈青相道:“大總管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直到白舒回家。”
安排完事情之后,兩個人坐上了去濟州的火車,他們不知道的是,花家現在并不平靜。
車廂中間一個戴著帽子的吸煙男子,看著二人的背影,悄悄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板,他們去濟州了,要不要我……”
“先不用,那兩個小子有兩下子,張千倌不是那種粗心的人。”
“嗯。”
男子掛掉電話,不屑的笑了笑,整理的雙手像是兩截枯樹枝,讓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