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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南疆.溫家公子(上)

  • 熙樂公主
  • 蕭依笙
  • 2884字
  • 2020-10-23 16:05:29

第二天午時,烏云密布、暴雨傾盆。

今日的雨水同前兩月下的雨大有不同,前兩月間歇的雨水從下起到結(jié)束一直溫柔纏綿,如詩人落寞的情懷,讓人心生惆悵,這次卻像瓢潑,直直從天上砸下來,配合電閃雷鳴,不讓人片刻松勁喘息。

熙樂和研畫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陣勢,心底微些打怵,敬畏感油然而生,熙樂尤甚,帳內(nèi)感慨萬千:大自然發(fā)脾氣的時候,人類只能避開躲藏,根本無從抗爭。

感慨不多時,索明哲掀帳入內(nèi)。

“臉色不好。”他進帳褪下蓑衣遞給研畫,關(guān)心的問熙樂:“可是受涼了?”

“沒有,我說被這雷聲嚇的,阿哲可信?”熙樂為他遞上干毛巾,擦拭面頰發(fā)梢的雨水。

“信。頭年初來南疆,我也曾被這雷電嚇得不能安眠。”索明哲笑著同熙樂解釋:“每年七月過半開始,相隔幾天,便會如此天氣,熙樂無需俱怕,雷雨之際,藏于帳內(nèi),勿立于高巖之上、胡楊樹下皆不會被雷電所傷。”

“那我就踏實了。”熙樂回應(yīng)后好奇地問:“今日不忙嗎?手札可編寫完了?”

“那個不急,需慢慢整理。”索明哲擦完臉上水痕,將毛巾搭于盆架,輕握熙樂的手:“昨夜未歸,怕你掛念過來瞧瞧,怎么,不歡迎?”

“哪會,我可是巴不得天天黏在你身邊,只是阿哲太忙,沒時間陪我。”熙樂對著索明哲眼角假意十足的責(zé)問嗔道。

“等農(nóng)耕成事,無需再操神,我定同王兄請假陪熙樂游遍秦盾國每處風(fēng)景。”索明哲略些疲憊的雙眸浸上愧疚:“只是現(xiàn)在還不成,你可愿意等?”

“阿哲要記得自己的話。”熙樂抽出手圈住索明哲腰身,甜甜的說:“別讓我等太久哦。”

索明哲輕撫熙樂滿頭秀發(fā),目光悠遠,研畫不知躲哪里去了,熙樂想起吩咐傣苛派人帶農(nóng)業(yè)專家五人組下地實際考察的事,不知是不是被淋在路上了,陸子棲似乎咳癥未愈,如果淋雨,身體定吃不消,想到這,擔(dān)心躍上心頭。

“在想什么?”察覺到懷中人神思不定,索明哲輕聲問道。

“沒有,對了,”暫時放下掛心事,熙樂又想起一件疑惑已久的事:“阿哲知道有種叫辣椒的植物嗎?”

“辣椒?”索明哲疑惑反問。

“對呀,阿哲可曾見過?”自穿來至今,酸甜苦辣咸五味她只尋得蜂蜜糖的甜味,鹽的咸味,中藥的苦味,未成熟果子的酸澀味和姜蔥蒜的辛辣味,讓人食欲大振的食醋和辣椒一直沒有在這里發(fā)現(xiàn)。

“那植物使作何用?辣椒?”索明哲一頭霧水,看的熙樂泄氣不已。其實自入夏氣候悶熱開始她就有意打聽尋找辣椒,遺憾的是,至今都沒收獲,索明哲都沒見過,估計不好找了。

熙樂臉上失望顯而易見,索明哲看了心中不忍,安慰道:“既是植物或許好找,待天晴我?guī)闳チ肿永飳た矗欢〞械摹!?

“雷雨不斷的濕熱天氣吃些辣椒可以幫助身體排泄?jié)穸荆A(yù)防風(fēng)濕。”熙樂說完,揚起亮晶晶的眸子說:“如果真能找到,我就給阿哲一個大大的驚喜。”

索明哲未深思為何熙樂知道辣椒這種他從未聽說過的東西,只將注意力放到最后一句話上,他笑著說:“如若找到,為夫來定驚喜為何?”

“啊”熙樂沒聽清他說什么,見索明哲笑的溫和無害,不忍掃他興致,隨口答應(yīng):“好。”

雨瓢了整整一個下午,直至傍晚十分,含羞帶澀的夕陽才從云彩中露出燦爛的腦袋,伴隨陽光而生的是天邊絢麗的七彩長虹,空氣清新的不像話,站在空曠處猛吸一口氣,直達肺底的舒暢伴隨血液循環(huán)傳遍全身。

索明哲將營地建在高處,沒積攢很多雨水,營地外圍,卻變成汪洋澤國,幸而次日陽光普照,明晃晃的太陽瘋狂吸收著草原上的水份,空氣里又開始籠上讓人極不舒適的悶熱潮濕。

農(nóng)業(yè)專家五人組雨罷后深夜返回營地,每人如落湯雞般狼狽不堪,陸子棲淋雨后果然誘發(fā)咳喘、高熱,臥榻不起。

鐵匠來求熙樂暫緩實地考察時間,熙樂了解陸子棲情況后,送了些補品安慰一番,鐵匠抱著賞賜,粗粗講了昨日的收獲,總結(jié)他的話就是基本上沒有收獲,也就是還沒收獲什么的時候,暴雨就瓢來了,他們在拼命冒雨返回營地途中迷了路,天昏地暗間救了三個同樣迷路的人,雨稍歇,帶路侍衛(wèi)分辨好方向,歷盡千辛萬苦好容易活著趕回營地。

盡管熙樂沒領(lǐng)悟到什么是“歷盡千辛萬苦”,卻又是一番好言鼓勵,鐵匠見熙樂如此客氣,不好意思撓撓頭,直說,不辛苦,陸子棲和一同被救的人經(jīng)過老中醫(yī)的診治照料,現(xiàn)都已無大礙。

鐵匠告退后,熙樂嘆息:萬事開頭難,只能待陸子棲病好后再組織下一次活動了。

下午,索明哲沒有帶隊外出,熙樂得知后放了研畫的假,讓她去傣苛家尋麗果兒玩耍去。自己卻悄悄來到索明哲的議事帳,看他在忙些什么。

毫無意外,索明哲只身俯在議事帳內(nèi)的案積前埋頭苦干,處理南疆公務(wù)文書。

“王妃怎有空來?”沒聽到守帳侍衛(wèi)通傳就見熙樂裊裊走來,索明哲停下手中的筆,滿面驚喜。

“想你了唄,”熙樂故意嗔道:“怎么,不歡迎嗎?”

“為夫怎敢。”索明哲浸了笑容朝熙樂招手:“若娘子不覺無味,代我磨墨可好?”

“求之不得!”熙樂歡快地向前,輕挽長袖,手持石墨,在索明哲打趣的目光中一板一眼地開磨,索明哲收回心神,很快進入被打斷前的工作狀態(tài),夫唱婦隨的甜蜜感在兩人心頭升起,擴散,隨后泛濫于帳篷的每個角落。

索明哲的字剛勁有力,又不失灑脫,熙樂看了沒一會,心中就涌上無數(shù)崇拜之情。她自認刻苦好學(xué),來到此地將本土文字熟識后也曾于心血澎湃時,偷偷用羊毫筆不止一次描繪剽竊來的古詩詞,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努力,那軟趴趴的小東西總是不聽指揮,優(yōu)美的詩詞自她手上出爐,通篇都會變成氣死夫子的慘不忍睹。自尊心大受打擊的熙樂將墨寶統(tǒng)統(tǒng)壓于箱底,棄筆不用,不是吹牛,她現(xiàn)代硬鋼筆字的水平也是拿得出手去的,不知為何換了毛筆,就由正統(tǒng)的科班水平滑落到幼兒園層次了。

索明哲奮筆疾書,沒有察覺妻子眼中濃烈的欣賞愛慕。

“王爺,帳外有一男子求見,說有重要的事稟報王爺。”萬千崇拜被人打斷,熙樂見守帳侍衛(wèi)入室跪報:“那個男人是昨夜被花格杰他們救回來的,自稱王爺舊識。”

索明哲明顯一愣,隨后道:“傳進來吧!”

“阿哲要見客?需我回避下嗎?”熙樂識趣地放下手中石墨,準備辭別。

“聽聞被醫(yī)者救下的人是新田王朝子民,熙樂一起見見無妨。”熙樂因索明哲不避諱的信任心生暖意,可假如索明哲此時知道求見的人是誰,以后會做什么事,此生此世也許拼及一切都不會讓熙樂同他相見!

“王爺,人帶到。”說話間,侍衛(wèi)將人帶進賬后行禮退出。

索明哲穩(wěn)坐長案,熙樂則親昵站于索明哲身后,她舉目望向來人,笑容漸消。

淑人君子,雅人深致!男子布衣荊冠,帳前獨立,唇若涂脂,面如冠玉、溫潤優(yōu)雅,仿似湖中央暗暗盛開的蓮花,雖靜默不張揚卻無一不在昭示著自身的高貴與出塵。

熙樂對上那雙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濃濃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一股發(fā)自靈魂深處的無法抵擋的心痛心酸襲來,刺激的鼻頭酸澀,只想落淚。

“見過鎮(zhèn)南王爺。”那人行禮后冷冷望向熙樂:“熙樂公主別來無恙!”

“你,你是?”熙樂手撫心口,不明白為何自己突然產(chǎn)生強烈而復(fù)雜的感覺。

“在下并非來探望公主,而是有要事求助王爺,不知王爺可否相助。”男子不理會熙樂,轉(zhuǎn)而對索明哲又行禮一輯:“此乃關(guān)系新田王朝國本之要事,還望王爺看在往日情分上,助在下一臂之力。”

索明哲從座椅上起身向前,將那男子扶起:“傳聞溫華公子才華蓋世,舉世無雙,所遇難事必定非同一般,明哲學(xué)識淺薄許是愛莫能助。”

聽完索明哲一番話,熙樂恍然大悟,他,原來就是風(fēng)華無雙的溫家公子,那個讓正主思念成疾、香消玉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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