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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相親

  • 判官投胎
  • 血肥
  • 3560字
  • 2020-11-18 17:03:53

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天才的,如果說“火箭”奧沙利文是打臺球的天才,那阿勇絕對是語言學的天才。不同的是,前者是人,后者是鬼,鬼才!

僅僅兩天時間,他便在欠扁的指導下初步掌握了狗語的基本技巧,經過臨時模擬測驗,欠扁給他的聽力和口語分別打了80分和50分。

平生第一次教學生,還是這么有悟性的,欠扁很是有成就感,想馱著阿勇出去四處炫耀,可腦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除了自己之外,就再沒有其它狗能看見或聽見他了,那他學會了狗語到底有什么用?除了能跟自己交流,他還能跟誰交流?

而且,倘若三月三鬼門開了,貂禪真的過來把自己帶走,那就剩他一個會講狗語的鬼,跟誰叫喚去?

看到阿勇兩手趴在地上一邊興高采烈地汪汪歡叫,一邊還惟妙惟肖地吐舌頭、搖屁股,欠扁心下真的有些不忍。

在學習狗語期間,阿勇曾說起他的事情來。

他原本是東江大學漢語言文學系的系主任,有家室妻兒,安守本分,也有房有車,生活很是滋潤。

不過跟每個男人一樣,步入中年以后,他的內心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總是幻想著跟學校里那些青春靚麗、花枝招展的女學生發生點什么。

俗話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阿勇的腦子里幾乎每天都琢磨著搞女學生,琢磨來琢磨去,膽子也漸漸地琢磨大了——他開始有意地借論文輔導的名義邀系里的女學生去宿舍里單獨相處指導,那些女學生還很樂意。沒幾次下來,他又嘗試著開一些曖昧的玩笑、做一些曖昧的舉動,令他大感意外和刺激的是,那些女學生居然都沒有作出絲毫排斥厭惡的反應來!

阿勇興奮了,終于有一天,他再也無法遏制內心的沖動和欲望,輔導著輔導著,就直接將手伸進了女學生飽滿豐嬈的胸襟里……

太爽了!那次絕對是阿勇人生中最為精彩、最為刺激、最為難忘和回味的經歷,從那以后,他就開始策馬奔騰,一發不可收拾。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美的丑的,統統地照單全收。那些女生有的會含羞紅臉,有的會半推半就,有的是欲迎還羞,有的是熱烈迎合,反應不一,但惟一的共同點是,都不是處女!

唉,現在的女學生吶!

可就在阿勇一邊喟嘆現在的女生一點都不懂得潔身自愛、一邊卻沉浸在前所未有的陶醉人生與性福中年的時候,災難悄悄降臨了。東江大學校園論壇上突然出現了一條匿名帖子,指名道姓地揭發他為人師表卻人面獸心、卑鄙下流地玩弄眾多女學生的齷齪行徑!

一石擊起千層浪,平靜的東江大學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一時之間,各種輿論指責和謾罵鋪天蓋地般席卷而至,任憑阿勇百般否認和抵賴,可是各種上級調查、喝茶談話、媒體采訪以及妻子吵鬧接踵而來,搞得他心身俱疲,不堪重壓。而就在這風口浪尖的關鍵時刻,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降臨了。

實名舉報!一個男生實名舉報他搞了其女友!

而就在輿論大嘩之時,那名男生的女友因不堪輿論壓力而跳樓自盡了!

天,終于塌下來了!

就在全國各大網站爭相頭條報導此事件的時候,就在東江大學全體女生集體游行示威要求嚴懲衣冠禽獸的時候,就在自盡女生的家人糾集親朋好友抬著尸體大鬧校園的時候,阿勇悄悄地選擇了面前僅剩的一條路——死路。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跟欠扁是同一類的,都是因女人而死,不過阿勇只害死了一個人,而欠扁害死了三十來個。

可欠扁進了第十八層地獄,阿勇卻連鬼門關都沒過,因為他碰上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鬼打架!

前來收魂的居然有兩個鬼使,好象還不是一個地獄的。

這個說:他是三層的,歸我帶走!

那個說:胡說,他明明該進四層,得讓我帶走!

這個說:搞喵呀?沒個先來后到吶?跟老子搶是不?

那個說:誒,咋么,耍橫吶?你們三層的青年文明號是買來的吧?

這個說:啥?你敢侮辱我們三層的鬼格?

那個說:不服氣啊?

于是就這樣,倆鬼使當著阿勇的面打了起來,把阿勇晾在了一邊。等倆鬼使揪打得像賴皮狗一樣癱在地上氣喘吁吁了,鬼門關也過了時辰關閉了。

得兒,倆鬼使扔下他不管了,都不要他了。

阿勇這個孤魂野鬼就只能回家,可回到家一看,老婆正穿著喪衣跟隔壁的老王在亂搞——國產高清版的喪服妻の未亡人實錄!萬念俱灰之下,便“離家出走”,四處瞎晃悠,結果就晃悠到青司塘這里“定居”了下來……

……

傍晚,位于東江市中心的綠島咖啡廳內,董少華悶著頭捧著一杯茶,一臉的緊張不安。

在他對面,坐了兩名保養得體、面容嬌好而氣質不凡的時髦美婦,不停地提醒道:“少華,不用這么緊張,又不是第一次了。放松些撒!”

董少華是東江市鐘樓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的刑警,今年已經27歲了,卻還沒有成家,甚至連個正兒八經的對象也沒有,跟前這兩名美婦是帶他來相親的。

兩名美婦并非董少華的姑姑阿姨之類的親戚,而是同事。

垂肩直發、雙眼皮、橢圓臉,穿著一件米黃色針織披風衫的叫羅真琴,波浪卷發、富態臉龐、面容煥發著奕奕神采,身著黑色羽絨背心的叫許岑麗,她們實際上都已經年過四十,乍一眼看上去卻像三十出頭的少婦。

她倆都是鐘樓區公安分局的文職警員,跟董少華不在一個部門,但在去年五月份的時候,分局響應市政府的群眾路線教育活動,“敞開門,沉下去,面對面”,便將許多職能部門調整歸到一個樓層的寬敞大廳內集體辦公,以彰顯親民的工作作風。集體辦公后,負責電子文檔的羅真琴、負責財務統計的許岑麗就和刑警大隊的董少華親密了起來,因為董少華的辦公桌跟她倆只隔一條狹窄的走道。

不管是在機關單位還是在企業里,阿姨級別的中年婦女總是會主動接近、照應那些相貌英俊、乖巧老實的鄰家大男孩,這種青睞并非說一定就是涉及到老牛吃嫩草的肉體關系,只是跟中年婦女身上特有的母性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而且保持這種親密的關系,常常能讓半老的徐娘噴薄出風韻猶存的自豪感來。

羅真琴和許岑麗雖然都是分局里的底層文職,來頭卻是真的不小。

羅真琴是前東江市副市長的小姨子,丈夫是鐘樓區交通局的局長。

許岑麗的公公是前東江市建設局的局長,丈夫是市工商銀行的二把手。

倆婦人雖然身家不菲、駐顏有方,限量版的香奈爾皮包內裝著紀念版的迪奧香水,挽著手走在大街上經常能引來輕浮挑逗的口哨聲,但其實都是長年守活寡、寂寞加空虛——丈夫公務繁忙、應酬纏身,在外過度的酒色已掏空了身子,常常是半年才勉強交一次公糧,豈能喂得飽?

換作是其他普通女子,那肯定要出去偷人了,可她倆不能,老公身份擺在那兒,陰溝里翻不起船。

不過她倆在跟董少華熟悉以后,就突然覺得有事可做了——給他張羅對象呀!

這小伙子,濃眉銳眼,鼻梁堅挺,下巴剛毅,身高近一米八,穿上帥氣的警察制服往那兒一站,別提多有型了!一盤問,喲,居然還沒有女朋友,趕緊的趕緊的!倆婦人就湊著頭開始搜羅起來,優先考慮搭親搭眷的,其次考慮同學朋友關系的,再進行認真的相貌家境脾性篩選,最后排好日程表,安排她們挨個去跟董少華見面。

以她倆的想法,由她們來當介紹人,那肯定是水到渠成之事,就怕董少華挑花了眼拿不定主意。

但出乎她倆意料的是,一連相了7、8個下來,一個都沒成!幾乎每個女的都委婉地回答:感覺是有的,就是不太合適。

倆婦人以前沒當過媒人,并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后來旁敲側擊地一打聽,才恍然大悟,這是相親女的行話。

沒感覺,表示嫌你太丑了。

不合適,表示嫌你太窮了。

董少華家里的情況她倆是問過的,父親患眼疾,瞎了十幾年了。母親務農,早上踩著三輪去馬路邊賣雞蛋餅,賣完了就去揀破爛。她倆也特意叮囑過的,讓他委婉地說母親是個體戶。可他每次都老老實實地主動把家底兜給人家了——要是罪犯個個像他這樣,都不用刑訊逼供了。

董少華職業雖好,可沒房沒車,住在鄉下,而且哪個女孩子樂意攤上個揀破爛的婆婆和瞎了眼的公公啊?他又是獨子,那將來當兒媳婦的還得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公公婆婆,豈不是遭罪嘛?

就這樣,精挑細選的女孩子是吹了一個又一個,倆婦人急了,現在的女孩子是怎么了?這么好的小伙子,正派善良,英俊有型,每次食堂里吃完飯還買了大排雞腿打包回去盡孝心,領導安排任務從不抱怨,做事規矩,嘴巴干凈,現年頭如此男人已經是少之又少了,換了她倆年輕個二十歲,肯定是哭著喊著非他莫嫁了!就算嫁不了,也得把身子洗干凈了送給他,倒貼了也要送!

就在倆婦人忿忿不平的時候,一個熟識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她身邊有個女孩子長相、職業都還可以的,對經濟條件的要求不是很高,就是女孩子年齡稍稍偏大了些,已經29歲了,屬于剩女。

倆婦人大喜過望,當即表示沒關系沒關系,先讓倆年輕人見見面再說。就這樣,董少華又被趕鴨子上架前來相親了。

隨著天色漸暗,咖啡廳里的客人越來越多,門外每每走進來一個女的,董少華心里就一陣緊張——由于之前的一連串失敗打擊,他都快得相親綜合癥了。

“琴姐、麗姐,要不……”

“嘖,嗨喲,瞧你這緊張兮兮的樣子!”羅真琴皺著秀眉嗔怪道,“有點出息好不好?”

許岑麗則鄭重其事地警告道:“少華你給我記著啦,揀破爛的事,絕口不提!你要是敢提一句,看我不收拾你!”

董少華悶著腦袋小聲“哦”了一聲。

“誒她們來了!”羅真琴別轉了頭對著門口驚喜叫道。

“啪啷!”

一直處于緊張狀態的董少華手一抖,茶杯頓時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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