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懷鬼胎
- 我的周圍全是鬼
- 六月荼蘼
- 2233字
- 2020-11-18 17:47:19
我還沒有看清,“禁書”就將紅繩塞進(jìn)了兜里。
我對那條紅繩頗為好奇。忽然聽見“禁書”強(qiáng)硬的說道。
“這個紅繩對你的安危格外重要,如果你不想以后再經(jīng)歷那些古怪的事情,就老老實(shí)實(shí)給我戴上,睡覺也不要取下。”
大伯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楓子,這個可是靈物,能保佑你的,惡鬼也不敢接近的。”
“有這么靈嗎?”我打趣道。
如果不是那輛大巴,我是絕不信這世上有鬼的。
見他兩人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我,我斂了笑容,還是半信半疑的。
忽然,手腕上傳來一陣異樣,只見它發(fā)出金色的光芒,那個光芒順著手臂上的經(jīng)絡(luò)慢慢的往上爬。
從未見過如此邪乎之事,我大吃一驚,一把脫掉上身,便看見那抹金光匯集在了心臟處,然后快速的向四肢蔓延。
“媽呀,你這是什么啊?也太嚇人了。”
我恐慌不已,一直搓著皮膚,想要將那金光給搓下來。
“禁書”見我嚇得抖動的自己的身體,不屑的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漸漸地,我沒再掙扎。
因?yàn)椋松眢w表面的詭異外,一股灼熱的溫度隨著那抹金光涌向了我的四肢,我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了,就像是做完桑拿后酣暢淋漓的感覺。
十分鐘后,我已經(jīng)大汗淋漓,一掃往日的疲態(tài),欣喜的問道:“這是什么東西啊?也太厲害了,我體溫常年低于常人,手腳冷如冰,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這是陰陽紅繩,負(fù)責(zé)驅(qū)鬼降怪的,你之前之所以感覺頭重腳輕渾身無力,是因?yàn)檎慈玖岁帤狻6@個陰陽紅繩,是至陽至純之物,不僅能降鬼,還能辟邪。”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由得發(fā)出由衷的贊嘆,“我草,牛掰啊!”
“禁書”臉色忽然冷了下來,他兇狠的目光像一匹狼一樣盯著我,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咬著牙說道:“劉哥,我先回去了。”
大伯撓了撓后腦勺,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我,然后一直將“禁書”送出門外了。
我翹著二郎腿,視線一直被這個神奇的紅繩吸引。
腦袋里忽然萌生出一個鬼點(diǎn)子,如果這紅繩賣給廣東那些有錢有勢又怕死的大款,我不就發(fā)大財了,還擔(dān)心老了之后還活在這個窮鄉(xiāng)僻壤嗎?
不過,我還是很怕死的,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于是,我將想法放在了“禁書”身上的那條紅繩上。
過了好一會兒,大伯才回來。
見我正把玩著手腕上的犬牙吊墜,他一下子沖到我面前,氣呼呼的說道:“論輩分,你還得管靜書叫一聲叔,竟然在長輩面前如此無禮,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癢了?”
我一愣,啥?叔?
見大伯氣成這樣,我急忙讓大伯坐下,狗腿似的給他捶著肩膀,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這才問道:“大伯,你確定他是我叔。”
大伯氣的沒說話,瞟了我一眼就去廚房了。
我忽然想起這個“禁書”一進(jìn)門就是管大伯叫劉哥。
再加上他有這么靈異的紅繩,他身份究竟是什么?
我心思早已飛到了九霄云外,晚飯就吃了一碗,正想著如何從“禁書”手里騙來另一條紅繩時,大伯發(fā)話了。
“這次是你得罪人在先,況且靜書還幫了你,明天提兩壺好酒給靜書道歉。”
我一聽要去“禁書”家,渾身瞬間來了勁,興奮的說道:“大伯,真的嗎?明天去多沒有誠意啊,就今晚吧.”
大伯驚訝的看著我,還以為我吃錯了藥。
我正要起身收拾東西,他一拍桌子,“胡鬧,這大晚上的,你不怕再遇上什么東西?”
一想起那靈車,我整個身子都軟了,便老實(shí)的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敢提大晚上出去一事了。
第二天中午,我提著兩罐自家釀的糧食酒,向著大伯給我的地址走去。
陽光很毒辣,我全身已經(jīng)出了一層的汗珠,手臂更是成了黝黑色。
我用手扇著風(fēng),氣喘吁吁的走著,累的發(fā)出老牛耕地般的哼哼聲。
“禁書”住在鄰村,需要走好幾里的山路。
我感覺運(yùn)動鞋似乎磨破了,腳下不知道什么東西硌得慌。
越走腳越難受,我干脆坐在地上,將酒穩(wěn)穩(wěn)地放在平地上。
然后脫掉鞋子倒出里面的砂礫,穿上鞋子后腳還是硌得慌。
幸好“禁書”家不遠(yuǎn),半個小時就到了。
眼前是一個青磚白墻的平房,朱紅色的木門,門外是一個柵欄圍起來的菜園子,里面種著當(dāng)季的新鮮蔬菜。
和平常人家并無兩樣,門上貼著秦叔寶尉遲恭的門神像,此時正兇神惡煞的盯著我。
門緊閉著,我輕輕一推就開了,一推門就看見“禁書”正彎著腰站在院子里,面前擺放著一個黑桌子,上面放著許多大小不一的葫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繼續(xù)忙手上的活兒了。
我將酒放在地上,見他拿著小鋸子鋸掉葫蘆嘴兒,然后再掏空里面的瓤和種子。
他手法純熟,我忍不住開口道:“叔,這種粗活怎么能讓你干了,瞧我給你露一手。”
我正要搶過他手里的葫蘆,“禁書”嘖了一聲,冷哼道:“非親帶故的,我可受不起。
我聳了聳肩,拿著鋸子和葫蘆開始忙活,一邊忙一邊滿臉堆笑,“受得起受得起,昨天是我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昨天的事就算了吧。”
“禁書”沒接話,目光放在了我來時提的酒上。
我急忙狗腿道:“二十年陳釀,家里沒剩幾瓶了,這可是好酒啊,逢年過節(jié)大伯都舍得喝。”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樗爲(wèi)T了阿諛奉承的話兒,還是我拍馬屁拍的不是點(diǎn)子上,“禁書”擺了擺手,不耐的說道:“行了,你大伯的心意我領(lǐng)了,酒我也收了,你回去吧。”
我一聽急了,我從大老遠(yuǎn)趕來,茶不讓喝一碗,凳子也不給坐也就算了,那個“寶貝”我至少要看一眼才安心啊。
我一聽不干了,放下手里的東西直接坐在了地上,故意伸出舌頭喘著粗氣說道。
“這可不行,叔啊,太陽那么大,你看我熱的都要中暑了,而且我鞋子都磨破了。”
“禁書”沒說話,背對著我,似乎不想和我過于糾纏。
這時,我才感覺腳板子疼痛鉆心,脫下鞋時才發(fā)現(xiàn)腳掌一片猩紅的血跡,連鞋里面都是血紅的。
我將鞋子翻過來,才發(fā)現(xiàn)一個鋒利的玻璃碎片扎穿了鞋。
那玻璃片有兩厘米長,尖銳的角上滿是血跡,我鉚足了勁一把拔掉玻璃碎片,剛要遠(yuǎn)遠(yuǎn)地扔掉。
忽然,心生一計(jì),故意大聲的喊道:“哎喲,我的腳破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