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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腥屠殺

夜里胡渣大漢本想強迫衍安樂,但卻被衍安樂催眠,不得不承認這三年來衍安樂的催眠術(shù)進步很快,雖然沒有導(dǎo)師,但衍安樂幾乎是將村子里的人都當(dāng)成了試驗品,從書中得到的知識自然是沒有實踐得到的多的。

剛開始衍安樂還無法反抗,但在這一年里她已經(jīng)不受胡渣大漢的強迫了,衍安樂的眼中閃過厭惡與憎恨,但終究是被她克制了下來,她輕輕地下了床,來到外間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邊上。

角落里放著大量的農(nóng)藥,衍安樂從懷中拿出一個早已準(zhǔn)備好的小袋子,將農(nóng)藥倒了一小袋進去,之后又將一切復(fù)原,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衍安樂起得很早,先去了廚房將王家祖孫的早飯做好,臨走時將灶臺縫隙中的紙包一塊兒帶走了,端著與平日里一般無二的衣服往曹家溝東邊的小河走去,王家在村西,去洗衣服必定要穿過整個村子。

而整個村子一共有東西兩口井,平日里村民除了洗衣,日常用水都是從井水中打取的,衍安樂去洗衣的路上恰巧經(jīng)過這兩口井,她此時手腳冰涼,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即使村民對她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但全村上下幾百條人命,她真的下得了手嗎?

蹲在河邊洗衣的衍安樂內(nèi)心波濤洶涌,一個聲音告訴她,她不應(yīng)該去害人,即使受到了那么多傷害也不可以,她當(dāng)初學(xué)心理學(xué)就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而不是害人;可另一個聲音告訴她,這些村民做著見不得人的買賣,除了他們也是為了救更多的無辜的少女,順便也是替自己報了仇。

衍安樂啊衍安樂,你要真這么做了,不會良心難安嗎?可如果不做,你就絕對逃不出去,你才二十一歲,正是大好的年華呀,難道就要這樣一生蹉跎在這落后的山村嗎?

如果逃出去了就有機會治好這條腿,就可以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到了外面又有誰會知道她之前做過什么,除了自己良心難安,其余一切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衍安樂剛被賣進來時才十八歲,即使她比一般的孩子成熟,那也還是三觀未曾端正的孩子,這三年又被村子里的人迫害到這般地步,心智早已有所扭曲了,掙扎了片刻終究還是內(nèi)心的陰暗占了上風(fēng)。

衍安樂算著時間洗完衣服,在太陽半高時才端著衣服往回走,此時正是大多數(shù)村民在勞作的時候,大約是下定決心要做這件事了,衍安樂此時表現(xiàn)得比平時更淡定,在經(jīng)過東邊的井口時,四下無人,衍安樂左手一抖,大量的白色粉末便傾瀉而下了,將紙包重新收好,衍安樂又若無其事地往王家走去了。

在經(jīng)過西邊的井口時正巧有村民在邊上,衍安樂看準(zhǔn)站在井邊的一個婦女,低著頭沖著她走過去,婦女沒注意到衍安樂,不小心被撞了一下,婦女被撞得趔趄,“啊”了一聲。

衍安樂順勢倒向井口的方向,盆中的衣服撒了出去,木質(zhì)的臉盆發(fā)出“咚”的響聲,趁著衣服的遮擋,她將昨晚拿到的一小袋農(nóng)藥都扔了下去,而臉盆落地的聲音與周圍村民嘈雜的聲音掩蓋了一袋農(nóng)藥砸入水中的聲音。

一切不過眨眼之間,神不知鬼不覺,被撞的婦女破口大罵:“你是啞巴了,難不成眼睛也瞎了嗎?”

衍安樂畏畏縮縮地低著頭,趕緊把衣服都收起來,不斷地向婦女鞠躬以表示自己的歉意,婦女見她口不能言,又一副膽小的樣子,哼了一聲,不屑地道:“滾!”

聽到這個字衍安樂趕緊低著頭往王家走去,做足了懦弱的樣子,而身后的議論還在不斷地傳來,諸如“晦氣的女人”“不知檢點”等等,衍安樂也當(dāng)耳旁風(fēng),聽過就忘。

中午快到了,家里的女人都開始忙碌起來了,王家來了個不速之客。

陳玉潔進來的時候衍安樂正在用下了藥的水給王家人做飯,她怕那三個人沒有喝她剛剛端出去的水,衍安樂冷眼看著陳玉潔,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陳玉潔看著衍安樂,猶豫了半晌,說道:“啞巴,我,我看到你往井里丟東西了……”

陳玉潔話還沒說完,就被衍安樂的眼神嚇得住了嘴,衍安樂的眼神里全是殺意,這一刻衍安樂是真的動了殺心的。她非常懊惱自己居然被人看到了,如果看到的人不是陳玉潔,而是別人,又或者陳玉潔把這事說了出去,只怕她是真的要喪命于此了。

陳玉潔頂著衍安樂可怕的眼神,壓低了聲音,趕緊把話接下去:“我知道你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我也想逃出去,可我沒你那個勇氣,六年了,我太想回家回家看看了,你,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去,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陳玉潔說著,眼中蓄滿了眼淚,這六年來她昧著良心幫村民留下那些無辜的女孩,內(nèi)心飽受煎熬,但這隱忍都是為了找個機會逃離這可怕的地方,今天看見衍安樂往井里扔了東西,她便知道機會來了。

陳玉潔的行為騙不過衍安樂,這三年的相處衍安樂早已看透了這個女人,一個比自己還要會忍的女人,都是相同命運的人,一個人逃是逃,兩個人也是逃,多帶一個也無所謂。

“你,要聽我的。”衍安樂說了三年來的第一句話,三年不曾開口,衍安樂的嗓音早已沒了當(dāng)年的靈動,只剩下無盡的沙啞,甚至連吐字都已經(jīng)不太清晰了。

陳玉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你會說話?!”

衍安樂冷冷地看著她,陳玉潔連忙閉上了嘴:“你的孩子,你留,還是不留?”

陳玉潔心里咯噔了一下,孩子?這是支撐了她五年的精神支柱,聽衍安樂的意思,她大概是要除掉村里所有的人,那孩子終究是與她有了感情的,可她的一切苦難也都是因為這個孩子而開始的,她苦澀地開口:“看命吧,虎毒尚不食子,要我親手了解了他,我實在下不了手!”

“優(yōu)柔寡斷!”衍安樂沙啞著嗓子不屑地說道。

陳玉潔自嘲地笑了笑,五年,哪怕是養(yǎng)了一只動物,那也是有了感情的,更何況是一個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又養(yǎng)育了五年的孩子,即使他是不被母親所期待的,可畢竟也是自己的骨肉啊,況且他才五歲,還只是懵懵懂懂的年紀,哪里知道這世間的險惡呢?這一輩的恨真的要讓下一輩用命來償還嗎?

“你的二寶呢?你……”陳玉潔話還沒說完就被衍安樂打斷了。

“與我而言他與他父親一樣是個畜生,長大后也是一個只會把女人當(dāng)生育工具的畜生,倒不如趁早死了的干凈。”衍安樂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的怨恨猶如實質(zhì)一般折射而出。

陳玉潔徹底沉默了。

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嚥A榱训穆曇簦馨矘返乃季w被拉了回來,她與陳玉潔對視一眼,一起走出廚房,院子里是王家的祖孫三人,他們喝了衍安樂剛剛拿出去的水。

王老婆婆與二寶看樣子已經(jīng)沒了呼吸,只有胡渣大漢捂著肚子還在掙扎,臉上是扭曲的神色,見衍安樂好端端地出來,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賤人,你居然敢下藥,你不得好死。”一邊說他還一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衍安樂轉(zhuǎn)身回到廚房,拿起菜刀追上胡渣大漢,手起刀落,那一刀恰好砍在頸動脈上,鮮紅的血噴灑出來,濺了衍安樂一臉,她仿佛成了無知覺的木偶一般,輕輕說道:“就是死,也是你先不得好死。”近乎呢喃的聲音很快就隨風(fēng)飄散了。

村里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外面雞飛狗跳,人心惶惶,衍安樂閉了閉眼睛,將恐懼壓下,扭頭看向已經(jīng)呆掉了的陳玉潔:“陳玉潔,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了。”

我已經(jīng)不能回頭了,不是嗎?陳玉潔笑了笑,也拿了一把菜刀,走了出去,兩個女人真的殺紅了眼,只要是沒被毒死的村民都成了刀下亡魂,期間她們也看到了那些被賣進來的女孩們開始反抗了,屠殺進行了大約半個小時,村里只剩下了五個活人,她們都是被賣進來的女人,陳玉潔都記得。

陳玉潔的孩子死了,是喝了井水才致死的,陳玉潔看著他的尸體很久沒有說話,直到衍安樂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有了寫反應(yīng):“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生命,終究還是要被老天收回去的。”

衍安樂回到了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那個被叫作二寶的孩子正靜靜地躺在地上,衍安樂將他還有些溫?zé)岬氖w翻過來,安靜地看著他,這是衍安樂第一次正眼看他,二寶長得很好看,他繼承了他母親所有的優(yōu)點。

只可惜你不被我所期待,如果你不是我被強迫后誕下的孩子,也許我會寵你一輩的,好好睡一覺吧,來生投個好人家,別再遇見像我這樣的母親了。

村子里到處都是血跡,一片狼藉,五個活著的人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了,卻又不約而同地回頭看著這小小的村子,她們不知道究竟是該哭還是該笑,這里埋葬了她們的青春與善良,是她們失去了一切的地方,如今終于可以離開了,可未來又該何去何從呢?

死了的人是死了,除了一抷黃土就什么也沒了,可活著的人又有誰能來救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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