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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12;嗜血無情

  • 流年醉
  • 皓潔月
  • 2068字
  • 2020-10-24 02:49:48

話音落,女子一聲慘叫驚起草叢中沉睡的飛鳥,花伶不知道褚玉霖做了什么,只見血如水流般從石子路上流淌下來,染紅了花伶的垂在地上的裙擺。

女子倒在地上,雙目緊閉,嘴里發(fā)出難聽的嗚嗚聲音,身子像蚯蚓一樣蠕動(dòng),地上的沙粒埋進(jìn)了她原本的傷口里,那種摩擦的痛苦她似是不自知,依舊來回蠕動(dòng)著。

花伶想要出去為女子求饒,剛要起身,女子緊閉的雙目突然睜開,布滿血絲,渾濁無光的雙眼對(duì)上花伶通紅的雙眸,女子眼角落下一行淚,沿著都是血污的臉龐變成血淚滴在石路上,嘴唇輕啟,似在說“求你,答應(yīng)我。”

花伶怔住,腿再也無力站起,玉蔥手握成拳抵在嘴上,止住口中哽咽之聲,頭努力一點(diǎn)。

女子嘴角慘叫了幾聲后對(duì)著花伶露出駭人的笑容,花伶反而不覺得害怕,縱使笑容駭人,但女子彎彎的眼角就像月牙兒一樣。

“竟還沒死,倒也有趣。”褚玉霖笑道,他低下了身子,左手輕捂鼻尖,右手拇指和食指鉗住女子下顎,捏緊用力,“嘎吱——”似乎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褚玉霖松手,女子一聲哀嚎后被倒在在一邊。 這時(shí),花伶看到了褚玉霖眼中翻滾的欲望——對(duì)血的欲望。

褚玉霖退了一步,轉(zhuǎn)過身手負(fù)在身后,四周頓時(shí)變得鴉雀無聲,花伶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發(fā)出什么聲響,驚動(dòng)了他。

他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飄動(dòng),掩了妖孽的面容,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見他嘴角的笑意愈濃,頭微微偏了一點(diǎn),頓住片刻,隨后才又轉(zhuǎn)過身,笑容不變,語氣卻有些傷感;“你這一遭怕是害了你的家人。”

女子用手掌撐地,嘴唇顫著說些什么,花伶聽不清她說了什么,但是看到褚玉霖臉上笑意不減,侍衛(wèi)們跟著他沿石路離去,女子急欲說出心中的話,而花伶心底卻有人在叫“不要說出來,不要出說來。”。

女子用手捶著地面,不清不楚的聲音不斷,褚玉霖馬上就要消失在夜色中,女子尖著嗓子吼道,那聲音如鬼魅啼哭般刺耳,“褚玉霖,我若化為厲鬼,必將用你所愛來祭我之魂……”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汝之所愛,不入輪回,遺忘之苦,永不磨滅。剩下的話,女子已經(jīng)無力說出, 一口血霧從女子口中噴出,女子回望花伶一眼,又看了一眼隱在云中的皎月,頭緩緩垂下

天地瞬變,卻又永恒,生死間立下的毒咒,得到天地的印證,也得到天地的改變。

花伶從琉璃燈后走出來,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漂泊那么多年,有時(shí)候?yàn)榱损B(yǎng)活自己,她也會(huì)從死人身上找錢財(cái),也去跟人盜過墓,但是此刻她卻是無比的害怕。女子是因體血流盡而死,細(xì)刃在女子身上留下無數(shù)刀痕,女子扭曲的身體,猙獰的面容,圓睜的雙眼,還有滿地的鮮血,狠毒的詛咒還在耳邊回響,這一夜,成了她永遠(yuǎn)的噩夢。

褚玉霖的嗜血無情,她真正見識(shí)到了。

顫著手把女子眼睛闔上,讓她平躺在地上后,花伶用她的手娟擦了擦女子的臉,又跪下來磕了三個(gè)頭后,把手絹扔在了柳林邊上的雜草堆里。

起身之際,花伶注意到女子右手指甲完全被磨平了,胳膊還在隱隱作痛,先前女子的指甲明明是長的,怎么片刻就成這個(gè)樣子。

帶著疑惑,花伶把女子的手扳開,歪歪扭扭的血字出現(xiàn);“丞相害我,簪,瀾橋壁下。”

花伶吐了幾口唾沫模糊了字跡,又在上面蓋了一些沙土,做完后,又在女身旁跪下低聲說道;“我會(huì)找到你的發(fā)簪把它交給你的父親,但是你讓我轉(zhuǎn)述的話我不能傳達(dá)。不管褚玉霖是對(duì)是錯(cuò),我都要護(hù)著他,所以只好對(duì)不住你了,若是你要找他尋仇,不如就來找我吧,讓我替他承受一切痛苦。”

花伶找到了瀾橋,又在瀾橋石壁后摸到女子留下的簪子,她用湖水洗了沾了血污的裙擺,又用泥土弄臟洗過的地方,忙活完,天已經(jīng)漸漸明亮,秋露打濕花伶的衣裳,靠著記憶里的路線,花伶才走回碧朝閣。

她一進(jìn)門,就見褚玉霖頭發(fā)束起黑著臉坐在院中等她,他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狠厲,花伶有種恍若隔世再見之感。

“你去哪了?”他問。

花伶瞅了他一眼,起初,她已經(jīng)做好看到他手段殘忍罔顧人命的準(zhǔn)備,但是實(shí)際上,她此刻一點(diǎn)也不想見到褚玉霖,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剛剛離開人世的女子。

“我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沒想到相府太大迷路了,又摔了一下。”

褚玉霖皺著眉頭走到花伶面前,攔腰把花伶抱回房中,點(diǎn)了暖爐,驅(qū)散花伶身上的寒氣。

花伶換了件衣服,合衣躺在雕花床上,看褚玉霖穿著朝袍,以為他已經(jīng)要去上早朝,便不再理他。

半睡半醒中,剛剛暖和的身子又被寒冷所侵,花伶瞇著眼,朦朧見到褚玉霖躺在了她的身邊,把她摟在了懷中。

“你不是要上朝嗎?”花伶低語詢問。

“嗯。”褚玉霖低聲應(yīng)答。“其實(shí)不去也行。”

花伶睜眼,她需要時(shí)間去接受夜里他所做的事情,“不去上早朝不太好吧,起來,我?guī)湍阒匦率l(fā)穿衣。”

褚玉霖的大掌伸過來,擋住花伶的眼睛,“別吵,讓我睡一會(huì)。”他的呼吸漸漸平和,他摟著溫暖的花伶,陷入熟睡。

睡意已經(jīng)散去,花伶撐著上身凝視著褚玉霖的睡顏,他看上去很是疲憊,花伶苦嘆,她無法不去想著他。

輕手為他展開微皺的眉,又把他的玉冠拿下,發(fā)絲散落,她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拉了一綹褚玉霖的發(fā),在手中摩挲著。

還有近四個(gè)月就入春了,十年等待已經(jīng)挺過去,她要在與她相識(shí)的第十一年到來的那天,與他相認(rèn),告訴他,她叫春遲,她一直在等他。

花伶嘴角終與露出熒熒笑容,夕陽透過紗窗落日屋內(nèi),火紅的金光落在花伶明媚的笑臉上,驅(qū)散了一切陰霾,花伶頭靠在褚玉霖胸膛上很快闔上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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