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放心有我
- 暗誘難防
- JJboomboom
- 2021字
- 2020-10-23 22:58:54
W市經濟不是很發達,卻自有一番舒適安逸的氣質,審計的間隙,寧濛看看辦公室外面的湖景,湖邊的行人不多,走路姿態閑散慢速,還有坐在湖邊長椅靜靜依偎的戀人們。陽光下,街心花園有孩子們在放風箏,他們奔跑笑鬧,好似如此世間無甚煩惱。
啊,真好,希望下次自己再來W市,不是背負工作而來,而是開開心心吃吃特產,看看風景。
這個項目公司在W市承建了一條景觀大道,計劃是要打造“綠帶鑲嵌花園,花園串成珍珠”的綠帶結構,展示W市花園城市的風貌。
因為是過十億的W市重點項目,中恒集團起初盡遣精英,但是半年之后,這些本屬中恒的一時之選的工程師隊伍和管理層全部撤回中恒總部或者外派去其它項目公司,無一人留下。
在審計過程中,寧濛覺得這一點特別奇怪,但又說不出奇怪在哪里。看了看這個公司的大事記,發現中恒派來的精英大換血和現任總經理李根上任,前后差不了一個月。可以說這個李根一來,該公司就被清洗了一遍。
寧濛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發現告訴林姐的時候,短信來了:“下來吧,車到了。”
她趕緊收拾桌子下樓,想跟林姐說一聲先走了,想起赴宴的事不一定好擴散,便不明說,匆匆離去。她不知道她在樓下和顏嚴會合的同時,有人拿起手機拍下這一幕,立刻發給了岑博識。
今天寧濛穿的一身銀灰色套裙,里面搭了一件基本款白襯衫,儼然白領麗人的風范,和西裝筆挺的顏嚴站在一起,好不養眼,但是顏嚴根本不在意這個。
該死!她又穿了白襯衫!寧濛若隱若現的豐美胸線被襯衫褶皺勾勒得更為起伏,她還好死不死戴了一條長短剛到鎖骨的碎鉆項鏈,吊墜晶瑩通透的光芒照亮了通向更幽深處的小路,顏嚴覺得自己快要可以以眼脫衣了。
寧濛上了項目公司的車,覺得氣氛有些拘謹,又不好談論手頭正在審計的文件,畢竟坐的是對方派來的車,只好沒話找話:“那天在餐廳碰到你和程總,好巧。”
哼,她還敢提,還和那只吃人不吐骨頭的岑狐貍一起出現,看小狐貍的表情就知道絕對沒說自己半句好話。
既然你自己撞槍口,就不能怪我了:“岑博識怎么跟你在一起,你不是說過你進中恒跟他沒關系,之前不認識嗎?”顏嚴直接就上膛瞄準。
下意識地,寧濛就想在顏嚴面前撇干凈跟岑博識的關系:“我受人之托還他一個人情,請他吃飯。”她選擇避重就輕,說出事實的一部分已經說明了她矛盾的心情,既不想欺騙眼前人,但更不能讓他有所誤會。
言語間,他們已經到了預定的酒店包廂,席間坐著全是不認識的人,放眼望去,竟然也找不到一個跟寧濛年齡相仿的人,甚至連女性都沒有,清一色都是男性。
這種性別差在申晶榭走進來的一瞬間被打破,不過在寧濛眼里,申晶榭還算不算一個正常的女人,還真不好說,寧濛只知道,是留是走,就在今晚鴻門宴了。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做,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情境,她能依靠的只有顏嚴一個人,她望向顏嚴,眼中充滿了不安、求助和依賴的復雜情緒。
顏嚴看出她的不安,對她做了個口型:“有我。”
申晶榭一坐下來,就扯著糙過楊坤的純man男嗓說:"都坐下吧,顏嚴你來一趟也不容易,今晚自由發揮,讓老李盡盡地主之誼,要是這些小的不懂事,你來跟我說,我收拾這些猢猻們。"
然后就有一個男的過來給顏嚴敬酒,沒待顏嚴推辭,他自己就飲盡了杯中酒。寧濛再怎么不諳酒事,也知道這個中年男子給了顏嚴極大的面子。
然而顏嚴并沒有敬回去的意思,寧濛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繼續當好小透明,想想自己怎樣跟這個心理變態的申晶榭搭上話,討上好。
申晶榭根本就一副記不起來她是誰的樣子,寧濛甚至懷疑,申晶榭在這張桌子上,只把顏嚴放進眼里,別的,應該都是渣滓或者布景吧,或者是空氣。
顏嚴突然就牽起了她這個空氣泡泡的手,向申晶榭走去,并示意她一起舉杯跟申晶榭敬酒!
申晶榭這個時候才做出那認出寧濛的姿態:“唉,這不是那天我回去總部碰上的小美女嘛,我印象可深了呢。”好似不愉快從沒在他們身上發生過,她也從來沒有施壓人事部讓寧濛試用期過完就滾蛋。
真是假到令人想吐。
寧濛當然知道申晶榭這個面子不是給她,而是給她身邊這個男人的,她當然不能辜負這個男人為她做的犧牲,她從他身上就看出了他是多么不喜這個飯局,和她一樣不耐,厭煩。
寧濛高高舉起了杯中白色液體,一飲而盡,杯光閃爍中,她似乎看見顏嚴眼中仿佛閃過一絲心疼的情緒。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反應吧,尤其是女下屬,她告訴自己不要想多。
飯局就在顏嚴主動敬申晶榭這一杯酒中達到了賓主盡歡的高潮,仿佛一個儀式,寧濛總覺得那種碰杯,是否就是另一種簽訂,或者交換暗號。
她暈得厲害,寧濛不是沒喝過酒,但是一下子灌下一杯白酒,她真的是第一次,整個嗓子緊到不行,想往外嘔,心臟好像快要跳出胸腔,她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重,終于直接放在了飯桌上,失去意識之前,她確認身邊還有個可信的男人,應該安全。
醒來的時候,她在一輛轎車上,好像不是坐來吃飯的那輛車,車窗被搖到很低,夜晚的涼風吹去了她的三分酒意,顏嚴在她身邊靜靜地開著車,將她駛往一處伸手不見五指,兩旁只有婆娑樹影的大道上。
當她想起要問他將自己帶去哪里的時候,車子忽地一停,他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櫻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