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沒有你我可能要失態了?!闭驹诰频觊T口,李圖文望著靖瑤的眼睛純凈而又明亮。
“不...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靖瑤抬起頭有些驚慌的看著他,在接觸到他灼熱的眼神后又低了頭,她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吧?
靖瑤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是卑鄙,和他說話眼神飄忽,連心都打顫兒。
“我還是要謝謝你,你是個好女孩?!彼抗庾谱频乜粗Z氣真誠。
李圖文想起信的話,心里對她內疚不已。
內疚的兩人就這樣相互站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沉默的因子在空氣中暈染開來。
他們在酒店這“依依不舍”的一幕被暗處的記者拍了下來,很快便在網上和電視里瘋狂播放。
回到房間還沒坐下,靖瑤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我的好女兒,做的不錯,照片很上鏡,真沒想到你手段這么高明。繼續努力,我對你有信心?!?
迷蒙間,她似乎看到了一個地獄的魔王,在那里邪佞的狂笑...
靖瑤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照片,什么照片?
想到這,靖瑤打開電腦快速地搜索。一看才知道剛剛在酒店門口的一幕被狗仔拍了下來并變成了“情意濃濃”的畫面。
她嘆口氣,關了電腦。
剛才電腦里播放的畫面,讓靖瑤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雙深邃的像海一樣的眼睛。在法國還沒來得及和他說再見就趕回國了,心里有點過意不去,自己還讓他有什么需要來找自己呢,看來要食言了。
第二天上午靖瑤依然和李圖文陪著布萊克參觀澳門的風土人情。
布萊克風度翩翩,表現出來的興致很濃,一路拉著靖瑤說個不停,幾乎把她的喜好和過往問了個遍。靖瑤游刃有余的應付著他,說的話半真半假。而布萊克看她的眼神里更多了一絲興味。
下午李圖文就帶著布萊克覲見了政府高官和他的爺爺李治天,靖瑤沒有去,一下午她都在酒店呆著。
其實她沒有什么心情出去逛,去哪里都是一大群人,出去無異于讓人免費參觀。
晚上李圖文興高采烈地來找她。
“布萊克部長在使館和我說希望明天你能和我一起陪他去參觀賭場。我答應了,他看起來很喜歡你?!?
事實上,布萊克確實很喜歡她,就連說話也是對著她說,還經常的對她關切問候。他對她的關注已經超過了剛見面的兩個陌生人的關系。
布萊克算是年輕有為吧,才35歲就當上了美國外交部的副部長。為人也很風趣幽默,長相算得上中上等了,在美國是有名的黃金單身漢。
不僅這樣,他本身的家底也非常雄厚,布萊克的父親在美國的政壇上也是一把手的地位,母親設立的私人會所更是遍布全國。
盡管這樣,靖瑤在美國呆過的日子里,并沒有聽說過或是遇見過他?
得到這樣的殊榮,靖瑤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取悅了他。
本以為還得費勁心思才能靠近布萊克,沒想到還能得到他的親口提名。難道她開始走運了嗎?
李圖文走后沒多久,靖瑤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怎么回事,下午為什么沒有和布萊克一起去?”電話那端粗暴的聲音顯示出他的憤怒。
“對一個人步步緊逼是沒有用的,再說國會是我說去就能去的嗎?”她神情冷淡。
“那你也應該在外面等候啊?!?
“他已經邀請我明天和圖文一起陪同他去賭場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有一絲冷笑,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在笑自己。
“是嗎?那你明天好好把握,最好能單獨和他見面。”
“這恐怕不行?!彼Z氣冷凝。
如果這么容易就能制造單獨見面,她的父親恐怕也不會派她來了。
不管是美國的保護人員還是澳門的保護人員都不會容許有任何漏洞,因為出了差錯誰也負擔不起。
“那這樣吧,明天我會派你二哥去協助你,到時候他會和你聯系的,你照他的話做就是了。”
電話那端的人說出了早就計劃好的一切。
“那讓他和我聯系吧,不方便,先掛了?!?
靖瑤知道這樣做可能會惹惱她,可是她不在乎了,她不想再像傀儡一樣對他言聽計從,她也是人,她也有小脾氣。
什么叫讓他協助我又讓我照他的話做?
她名義上的二哥叫靖齊,是她父親原任老婆的第二個兒子。至于現任,是香港電訊集團的千金,也為他生了一個兒子。而自己的母親,為他生了一兒一女,沒有任何名分。
......
第二天靖瑤起的很早,穿戴好之后就到了酒店大堂等李圖文。
等了很久也沒看見他,靖瑤有些急了,微微蹙起的眉暗含幾絲不耐和擔憂,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剛一想,就看見李圖文從電梯里出來,靖瑤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迎向他。心里卻感到有些奇怪,自己坐在這里這么久也沒看見他從這里走過去啊,難道他昨天也住在酒店里?
李圖文快步的向靖瑤走來,“靖瑤,一大早你去哪兒了?”聲音里有幾分焦急和擔心。
“我在大堂呢,你很早就來找我了嗎?”靖瑤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電梯,眼神微微露出狐疑。
“哦,是啊,我...我進來的時候都沒看見你呢,你在這里等很久了吧?”李圖文的眼神慌亂,手也不知如何擺放。
“哦,沒有啊,我剛到呢。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本脯幖傺b不在意的撩了撩頭發,貼心的轉移了話題。
看到他松了口氣,她心里有點好奇,不住的偷偷打量他。
李圖文暗自穩住心神,假裝低頭看了下手表,對她說:“好,還來得及和布萊克部長一起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