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嚇唬我!老娘行走江湖的時候你還在家喝奶呢。”左九兒雖然內(nèi)心里十分懼怕,但還是硬著頭皮懟著面前的黑衣人。
“小妞,你可別太狂,到了你爺爺?shù)氖窒拢賮y說一句,老子就讓你變成刀下亡魂!”黑衣人面目猙獰地盯著左九兒看著,不過左腳兒被蒙著雙眼,只能用嗅覺感受到黑衣人的生氣。
左九兒挺著肩膀說道,“想我堂堂懷素公主,古龍或寒的皇妃,豈容你這等小人對我不敬,你才是再多說一句話,本皇妃就誅你九族!”
月見聽見了左九兒和黑衣人對峙著,心里緊張到不行,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抹了脖子,可她又不知道左九兒在哪個位置,也沒辦法讓她不要任性,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黑衣人疑惑的問道,“你剛才說你是誰?什么公主?”
左九兒不用看現(xiàn)在黑衣人的神情,就知道他很緊張的樣子,也許是她的身份把他嚇住了吧。她更加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本公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懷素公主左九兒,就是我,若是你現(xiàn)在放了我,或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要不然,等我司幽國的父皇知道以后,就算殺你全家也不足以泄憤。”
“慘了,抓錯人了。”黑衣人聽著左九兒肯定的語氣偷偷地對著其他的黑衣人說著,卻還是讓左九兒聽到了。
“月見,月見?”左九兒無法判斷月見的位置,只能小聲地呼喊著。
月見也是循著聲音悄悄地往著左九兒的身邊挪著,動作也不敢太明顯。
聽到幾個黑衣人奪門而去的聲音,月見才大步的朝著左九兒挪過去。
“九兒九兒,剛才你聽到他們說什么沒?”月見被綁著的手碰著左九兒的身體說道。
“我剛才好像聽到他說他們抓錯人了,難道這次古龍或寒不是讓他們抓的我,可是不該呀,他難道不是抓我想殺了我么?可為什么又會說是抓錯人了?難不成剛才我除了報名我是古龍或寒的皇妃,還報了我是司幽國的懷素公主,讓他們凌亂了?”
“九兒,你用胳膊肘想都不會覺得黑衣人會有這么笨的時候吧!”月見對于平常左九兒聰明的大腦佩服得五體投地,可是如今怎么突然智商就不在線。
左九兒并不知道月見心里是怎么想她的,仍舊滔滔不絕地自己在心里想著,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一開始對我那么好,現(xiàn)在又這樣對我,還是說他有苦衷?如果今天這場事情不是他做的,那又會是誰這樣做的呢?司幽國那位應(yīng)該會認為我死了,這聶容朝還有誰會對我不利?不對,不是對我不利,他們抓錯人了,古龍或寒,我現(xiàn)在真想趕緊找你問個明白?我要抓狂了!
“咻!”一顆石子從外面丟過來,正好砸在了左九兒的脖子上,瞬間她白皙的脖子就多了一個小小的紅印,看著就像某個男人親吻過的樣子。
“誰!哪個不長眼的敢偷襲我!”左九兒立馬扭頭朝著石頭丟來的方向看著,卻忘記了她的眼罩并沒有摘下來。
“咻!”又是一顆石子打過來,正好打在左九兒的額頭上。
“誰!給我出來!”左九兒既想大聲叫著讓他出來,又不敢太大聲擔心黑衣人聽見,只能壓著嗓門吼道,那感覺就像吃了蒼蠅在嘴里一樣,難受至極。
不管左九兒怎么吼,就是沒有人出來,不過她卻感覺到手上的繩子好像是松開了一樣,她用力一錚,發(fā)現(xiàn)雙手竟然突破了繩子的束縛,她趕緊把眼罩摘下來,又把腳上的繩子解開,睜開眼雖然有這些不適應(yīng)亮光的現(xiàn)象,不過她搖晃了下腦袋,還是找到月見也給她松了綁。
月見見到左九兒剛要大聲說話,就被左九兒立馬捂住了嘴巴,“小聲點!趁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咱倆快點跑。”
左九兒拉著月見就跑向一旁的窗戶邊,推開窗戶就跳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一個騎著馬等在屋子旁邊的白衣人,說他是白衣人,不僅是因為他渾身穿了雪白色的衣服,就連他的皮膚都是雪白的,看起來這種白就像是毫無生氣的白,有一種病態(tài)的感覺,要是夜里見到的話,估計左九兒會發(fā)抖的吧!
“難道剛才的石子是你丟的?”左九兒仰著頭向白衣人求證著。
白衣人卻把手朝著她伸過來,她也莫名其妙地就將手遞了過去,然后一個雙腳離地,她就被狠心地放倒在了馬背上,而白衣人正好越過她的身子拉動了韁繩!“駕!”白衣人對著馬兒命令道。
“別,你要帶我去哪?月見!”左九兒試圖扭過頭去看他,不料他一個猛地騎馬,讓她只好想辦法牢牢地抱住馬頭,不然一個不小心摔下去,這一生可就玩完了!
“九兒?九兒!”月見見到馬離開,她趕緊跑著追過去,卻因為體力的問題累倒在路上。
白衣人剛離開,古龍或寒就領(lǐng)著子白過來尋左九兒!
“九兒呢?”古龍或寒看見月見坐在地上,找遍了周圍都沒有看到左九兒的身影就問道。
月見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拉著古龍或寒的衣服就從地上起來,“二皇子,九兒她被一個白衣人帶走了!那個白衣人長的好可怕,特別白!”
古龍或寒緊張地問道,“是不是眉毛,頭發(fā)都是白的?”
月見肯定地點點頭。
“公子,難道是江湖上的醫(yī)圣,如今是司幽國的太醫(yī)院院判,傳聞能殺人也能救人的白歐子!”子白也好奇地過來問著古龍或寒。
月見卻突然說道,“是,司幽國是有這么個院判,不過月見身份低微,沒見過他到底長什么樣子。”
古龍或寒回答著,“不假,應(yīng)該就是他,他可能是沖著九兒身上有雪山銀狐才尋過來的!”
“二皇子你都知道九兒身上的那只銀狐是雪山銀狐了啊!不知道九兒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月見擔憂地問道。
“我知道她是為了救我,才說出那只口袋銀狐的真實身份,不過她不會有事!傳聞白歐子是殺人,但他從來不殺女人,這也是我敬佩的一點。”
“那公子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找個人跟蹤一下白歐子,他未來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
“可他若是返回司幽國…消息傳遞會很不方便!”
“那就找個機會去司幽國!”
月見只是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他們主仆二人的談話,雖然心里面聽得懂,卻沒有去插嘴。
左九兒的小腹一直壓在馬背上,顛的她腸子都快換地方生存了。
“我說白衣人!你把月見一個人留在那里很危險的!你要知道那些黑衣人…”
“閉嘴!她死不了,那些黑衣人都被我給殺了!”白歐子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不過這嗓音倒不像是和他的外貌一樣讓人害怕。
“你都把他們殺了怎么還把我?guī)С鰜恚磕惴盼蚁氯ィ 弊缶艃洪_始不安分地揮動她的雙腳,卻絲毫不影響白歐子騎馬的速度,和他的心情,不,也許都不該說心情,他永遠是一副面具樣子。
“你別動!很快就到了!”
“到哪里啊!我不要去,你快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誰么?我是懷素公主,我是聶容朝二皇子的皇妃,你識相地就趕快放了我!”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反正她這招剛才已經(jīng)試過了,效果還不錯的呢。
“你覺得我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會抓你,真是笑話!馬上就到客棧了,今晚你和我睡一間房。”
“不要!”左九兒立馬雙手懷胸,還以為他要做什么事情,結(jié)果到了客棧以后,她死活不肯進去,白歐子就把她生生拖進了房間,路上還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進屋他就給她吞了一顆黑色的藥丸,轉(zhuǎn)眼間她就昏昏欲睡。
白歐子將她拖到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而他隨意地拿著床簾什么的給鋪到地上,就這樣睡了一覺。
醒來以后左九兒迷糊了半晌才想起來昨晚她好像和白衣人睡在了一間屋子里,她趕緊掀開被子朝她衣服看去,見到衣服一點都沒有破損的樣子,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睡醒了?睡醒了就走吧!”白歐子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就叫著左九兒道。
左九兒故意重新閉上眼睛,“不要,我還沒睡醒,不想起來!”
白歐子也不生氣,而是對著她眼皮下還在轉(zhuǎn)動的眼珠子說道,“真不走?難道你不想要解藥了?”
“解藥?對!你昨晚給我吃了什么藥!有毒么?”左九兒才想起來昨晚他突然讓她吞下去了一顆藥丸,然后她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若是不起來,再躺一會,怕是就要毒發(fā)身亡了!七竅流血,死相很恐怖的那種!”
“啊!”左九兒驚叫著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由于她的鞋子都沒有脫,她跑著就出了客棧。
他卻緩慢地坐上馬,又是一個伸手讓她上來。
她躺在馬背上時才想到,“等等!你不是說我躺著會死亡么?你讓我坐起來!”
他卻不再聽她說話,雙腿一夾馬腹,就奔跑了起來,“剛才為了讓你起來才那樣說的!”
“它到底是什么?”
“一顆讓人昏迷的藥丸而已,沒有副作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