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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林斗

  • 吞云
  • 燕歌夜
  • 3418字
  • 2020-10-24 03:07:29

夜哭的警告,讓柳明唐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他一時拿不定夜哭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是故布疑陣?還是另有圖謀?

當然,無論夜哭是何目的,柳明唐都不會傻到去把情報透露給羅深,局面越混亂,對他越有利,凡事謀定而后動,這口氣且先沉著。

但是柳明唐不知道的是,夜哭離城并不順利。

其實,羅深一早就發現了夜哭的氣息,但因為某種原因,他不愿驚動應虎,而是選擇一個人在城外的小樹林靜靜地等待著。

那條林間小道,是通向“自由人”老巢的必經之路。有些恩怨,還是得靠自己親手了斷才好……

樹林里,夜哭停住了腳步,看著眼前那個偉岸的身影,笑道:“老朋友,好久不見。”

羅深沒有答腔,而是擺出了一個開戰的姿態,夜哭見狀,止口冷笑,他十分了解這位舊同僚,在他面前無需廢話太多,開打便是。

二人的面孔上泛起的同樣的血紋,同樣的冷笑,兩股神氣交鋒引發的氣流,令周圍的枯枝敗葉,不斷崩壞著,簌簌而落……

知道他已經作好了戰斗的準備,羅深當下二話不說,提起右拳,只是輕輕一點地,人卻像炮彈般向夜哭撲了過去。

呼~!

只聽平地生起一道厲風,將周圍的樹木吹得向一邊歪去,拳頭未到,拳風卻將夜哭的面孔,吹得像波浪般起伏不定。

都說六品羅漢如何了得,沒想到居然強到這種地步,若對手稍遜一籌,只怕便要被這道凌厲的拳風殺死。

拳風已恐怖至斯,若挨上這一拳,只怕兇多吉少。

但是,夜哭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只拳頭在眼中放大,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

碰~!

這一拳,終究還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夜哭的腹部。強大的沖力,將夜哭的身軀瞬間擊飛了出去,在連續撞斷五株碗口粗的大樹后,才勉強剎住,只是夜哭的雙足在劇烈的摩擦下,已然深陷在泥地中,無法自拔。

0.5秒后,拳頭掀起的風浪,才呼嘯而至,強大的風力,幾令林中小樹折腰,這驚艷的一拳,竟然快到連聲音都無法追趕,顯然已是突破了音障。

夜哭靠在樹上,還未及喘息,只見又是一拳如閃電般躍入眼簾,夜哭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人又不知飛出去多遠。

彭、彭、彭……

羅深心中似有一股狂怒,竟是連續閃電出拳,打得夜哭只有招架之力,林中不斷傳來樹木的腰折聲,倒在地上轟然作響,只驚得林鳥飛到天空,交織如云,而后四下飛散。

也不知打出了幾百拳,羅深才感覺胸中的那股惡氣稍減,再看夜哭,此時已是衣不蔽體,滿身塵泥,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躺在地上,只是喘著粗氣。

“記得以前每次比試,你總是像現在一樣,把我打得灰頭土臉的。”夜哭躺在地上,呼吸漸漸平緩,在這樣殘酷的打擊下,他的身體似無大礙,強悍得令人吃驚。

“你沒有資格談以前,我們不再是同路人,我要把你交給應虎,終結你的罪孽。”羅深的眼神始終保持著冷酷,但落在夜哭眼中,卻像是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令他難以自持地狂笑起來。

哈、哈、哈……

在羅深憤怒的注視下,夜哭拍拍塵土笑著站起來,只是當他完全與羅深平視時,卻完全沒有了笑意,目光變得像毒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悚,道:“羅深,論絕情絕義,現在的我,絕對可以算是你的老師,你相信嗎?”

“我信你個頭。”夜哭這番姿態,卻是深深激怒了羅深,話未落,又是一記破音拳,襲向他的腦門,這一拳帶上十二分力道,若是真正打實了,就算是鑌鐵做的腦袋,也要變成渣渣,然而……

這驚天的一拳,卻被夜哭輕輕松松地接住了,在羅深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夜哭只是淡淡道:“說實話,你讓我很失望,這三年里,你竟然一點進步都沒有,剛才你打得很爽吧,你可知你的拳頭打在我身上軟綿綿的,撓得我多想笑。”

說罷,看似輕飄飄的一掌,擊中羅深腹部,卻似掀起了萬千道氣浪,在綠林中生生劈開了一個綠色的漩渦。

羅深只覺得,一股凌厲似刀的空氣,瞬間灌進口鼻之中,穿腸過肺,令腹內的器官全部移位,整個身體如騰云駕霧般向空中射去。

那股難受勁還未完全發作,人已經被掀到了百米的高空中,只聽得兩耳呼呼風聲,刮著耳膜,熱辣辣的疼。

疼痛對于羅深來說,并不陌生,神將的修持,從夜叉開始,每一品分別稱作:紋面、刺身、割肉、斷骨、挑筋、刑目、開膛、洗髓、剖心。

夜叉之境,注重鍛塑肉體,從字面上就可以看出,修行有多么的殘酷,越往后越需要大毅力。

然而一但跨過夜叉,達到羅漢之境,則是每三品修持一個意境,分別稱為:棄欲、寡情、絕愛,羅漢之境更注重的是精神層面的上修持,讓人斷根絕性。

此時,羅深足足飛到了兩百米高,才漸漸止住升勢,顧不上疼痛,千萬次的戰斗本能告訴他,必須立即反擊。

然而,林間的空地上,夜哭卻消失不見了,羅深還未及作出判斷,只覺腦后被重重一擊,人剎時失去了知覺,以火箭的速度又馳回了地面,只見一道塵煙彌漫,地面竟被他砸出一個大坑,羅深趴在其中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原來,夜哭早在羅深之前,就以一倍音速,到達高空,以接力的方式,完成致勝的一擊。

他來去如風,高深莫測,恐怕實力早已非只是傳言中的羅漢五品。孤身一人探飛熊,原來早就有所憑恃。

夜哭看著深坑中的羅深,胸口起伏,只是陷入暫時暈厥而已,沒有性命之憂。他站在坑邊,也不管羅深聽得到,聽不到,只是自顧說道:“三年前的救命之情,我現在還給你,下一次如果遇見,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說完,身形一高,倏地一聲,也不知往哪邊去了……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林鳥紛紛歸巢,飛熊城內的燈火通明,夜市里熱鬧非凡。

烈纖纖興高采烈地走在前面,身后跟著聳著腦袋的趙鐵牛以及挺得筆直的宋青云。

論身長,宋青云雖然不矮,但和烈纖纖這種身高超過一米七五的女中長人相比,卻是稍稍遜了那么半點。

他心中忐忑萬分,萬一她嫌自己矮怎么辦,處于單戀中的少年,總是為一波又一波雜七雜八的怪想法所困擾。

一邊愁眉苦臉的趙鐵牛,此時卻在擔心著另一個問題,就是這個人形女暴龍,到底打算何時、何地、用何種方式,把他們狠狠地修理一頓。

烈纖纖不知道身后少年們的小心思,她剛剛和單無道打了包票,一定帶好這兩個小弟,讓他們的修為在短期內,有一個質的飛躍。

不知不覺,三人走到了一家餐館前,烈纖纖打了個響指,豪爽道:“走,進去,今天高興,姐請客,你們敞開肚皮放開吃。”

一說到吃,趙鐵牛的眼睛大亮,把煩惱暫時拋到一邊,拉著宋青云快步跟了進去。

這家餐館生意太好,三人好不容易找到座位,趙鐵牛就毫不客氣地拿了菜單,自作主張點了一大桌子菜,烈纖纖笑嘻嘻的,也不以為忤。

三人說笑間,菜很快就端上來了,趙鐵牛食指大動,也不顧吃相,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倒是宋青云顧忌在宋纖纖面前的形象,吃得相當斯文,只是有的菜還沒吃幾口,就被趙鐵牛幾筷子見底了,心中不禁暗罵這吃貨,表面卻還是作翩翩狀。

烈纖纖夾了幾口菜,忽然放下筷子,嘆道:“一桌子好菜,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心里不得勁!”

趙鐵牛不明其意,倒是宋青云機靈,環指作了一個飲狀,笑道:“烈姐,說的是這意思?”

烈纖纖,當及撫掌大笑,玉面后仰間,露出一段如羊脂般的美頸,一路向下至鎖骨、香肩,無不花枝亂顫,令宋青云一陣目眩神馳。

“小云子,說到點子上了,想當年姐姐我在飛熊,喝遍門里上下,未逢敵手,哪個在酒桌上不忌我三分,最懷念老爸珍藏的那瓶老酒,倒在杯子里像一塊碧玉,喝在嘴里一分的酸、兩分的甜,特別是七分的辣意在口中徘徊不去,真正教人難忘,這酒有一個十分好天的名字,叫什么來著了……”

烈纖纖苦苦回憶間,宋青云早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道:“碧落天池。”

烈纖纖拍桌子笑道:“沒錯,就是碧落天池,乖乖,就那么一小瓶下去,就讓姐姐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宋青云咋舌道:“那當然,這酒勁道極大,號稱酒國中的冷女皇,一口冷咧清香,下一刻整個人就飄飄乎,如墜天池,亦夢亦幻,很是奇妙……”

烈纖纖把“冷女皇”三個字在口中嚼了幾遍,笑道:“這個別名不錯,還真有這意思。”

宋青云此時心中暗暗得意,想不到烈纖纖還是個酒中女豪,自己對美酒的品鑒,絕對在修為造詣之上,這是否意味著,自己可以憑著這項共同語言,更加深入地同心中女神,進入更深層次的對話。

宋青云正想借機賣弄,他對美酒的豐富知識,不料烈纖纖面色卻突然一黯,心情有些低落道:“只可惜,一年前我發過誓,從此不再喝一滴酒,而且我現在看到喝酒的人就感到厭惡……”

宋青云有一種脖子被人卡住的感覺,有些吃力的問道:“為什么?”

烈纖纖揮了揮手,道:“不開心的事,不想再提了。”

宋青云這才梗了梗脖子,正色道:“其實,我也最討厭喝酒了。”

烈纖纖驚怪地盯著他,道:“不應該呀,你剛才說得可是頭頭是道。”

宋青云咳嗽一聲,掩飾道:“不瞞你說,我家以前確實是賣酒的,我從小雖然見過各種美酒,但是一喝酒就過敏,所以酒對我來說就是毒藥,說起酒來我比誰都恨吶……。”

說完,宋青云的臉不可遏制地發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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