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看了看一旁的秦氏，臉色閃過一絲慌張躲閃，“胡說什么，你姐姐還沒出嫁，哪有你的份，辛姨娘是怎么教你的？”秦氏輕聲喝道。

娥皇臉色蒼白了幾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娘，你別嚇著妹妹，妹妹還小，說錯了話也是常有的事?！鼻厥先讨蝗タ炊鸹剩凵窭飬s慌張愧疚。

娥皇對著女英笑了笑，“妹妹這么小就想出嫁了啊，小心說出去讓人笑話。女英以后想嫁個什么樣的夫君呢？”娥皇看著女英打趣道，想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然后回房間。

“嗯……”只見女英歪著頭想了想，“都是姐姐是天下第一，我便是天下第二，世上唯有配得上姐姐的人，才配得上我。”

娥皇聽后只覺得全身無力，臉色煞白，向后一個趔趄差點暈倒在地上，幸虧青杏眼疾手快扶住了，“姑娘！”

“娥皇。”秦氏見狀也上前扶住娥皇，眼里的愧疚慌張卻更加的濃厚，“你瞎說些什么！”看向女英卻是有些責備的意味。

“阿姐，你怎么樣，女英是說的玩的，阿姐別往心里去，我……”女英在一旁手里緊緊的攥著衣角，緊張臉上滿是愧疚擔憂。

“我沒事。”娥皇定了定身，努力的自己站起身來，蒼白著臉色扯起一抹笑容，剛剛想說話，便聽見一旁的秦氏說道：“娥皇，女英年紀小不懂事，你別往心里去?！?

娥皇心里頓時萬分苦澀，還是軟著臉色點了點頭，“自然，娘不必擔心，都是娥皇的身子不爭氣，女英年紀小代女兒承歡膝下，我自不會記在記在心上?！?

“阿姐……”女英神色小心的看著娥皇，手里緊張的背到后面握在一起，娥皇從來沒看到過女英這么怕自己。

“女英，你別害怕，阿姐只當你說著玩的，女英未來的夫君必是人中龍鳳，強過阿姐，阿姐只是吹風久了，有些難受，一會就好了。”娥皇蹲下身去，手里撫摸著女英粉嫩的小臉，滿是疼愛的安慰道。

秦氏聽了，連忙迎上去，把娥皇扶起來，“吹風難受，就趕緊回去吧，別在風口待太久，青杏，快把姑娘扶回去。”

“是?！鼻嘈右惨庾R到氣氛的不對頭，沒多說什么，上去接過娥皇的胳膊，握著她的手，才發現，手心里全是冷汗淋漓。

“娘有什么事，別耽擱了，快去吧，娥皇先回去了?！?

“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訴丫頭，找個大夫來瞧瞧，我還得去找你爹，你先回去吧。”秦氏慈愛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娥皇，眼里的愧疚不減，想說什么又憋了回去。

娥皇看著娘和女英漸漸走遠，牽著女英的手的背影，就像小時候娘牽著自己的手一樣，也是那般慈愛溫暖，不知不覺的，眼里蓄滿了模糊的痕跡。

“姑娘……”青杏看著自家姑娘的不對勁，小聲的叫著，“姑娘，這里風大，我們先回去吧”。

娥皇點了點頭，花園旁，走到崎嶇的石子小路上，眼里蘊的滾燙更加的灼心。

還是自己要求用碎石子鋪的小路，當時娘一個勁的反對，說是會把腳磨出繭子，會很疼，當時自己軟磨硬泡才求得娘勉強答應，當時連自己的一只腳都關心的無微不至的她，什么時候開始，不在擁有她的溫暖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