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菜鳥下屬
- 夕句
- 2011字
- 2020-10-23 22:57:11
晚上吃完飯,整個小區忽然停電,陷入一大片的黑暗中。安如這才想起早上似乎是收到過供電公司的通知。她抱怨自己沒長記性,換了衣服,出門買蠟燭。
走到一半,她又想起二姐最近似乎身體抱恙,回去也沒事做,于是她臨時起意去看看二姐。
兩個人膩歪了半天。
二姐上下打量了孩子一眼,“還沒男朋友?陳安如,你太對不起你美女的頭銜了?”
安如委屈巴巴,“我也不想這么名不副實啊。”
二姐擰孩子的臉,面露羞色,“你趕快的吧,別等我結婚了你還孤身一人,二姐不放心。”
安如來了興致,挑挑眉,“二姐,最近有情況啊。”
二姐倒也不扭捏,只說正和所里的一名干部在接觸。
她眼睛亮晶晶,“安如,不要一直等,等到你覺得一切都準備好了才下定決心,愛情不是這樣的,你不下去趟一趟,你永遠體會不到。”
回去的公交上,安如一直在想這番話,莫名其妙地就想到徐正南。她連忙打住,從道德上狠狠譴責了自己一番。
小區還是黑糊糊的一片,顯然供電還沒有恢復。
安如摸黑到了別墅門口,卻看見臺階上亮著一點紅色的火光。
借著微弱的月光,她看見那正抽著煙的男人扶著腰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有點委屈,“陳安如,你們家的蚊子真多。”
安靜了半晌,安如遲疑出聲,“老大?”
那人拍拍衣服,聲音又是淡淡,“喏,本來想給你送幾根蠟燭。”
他的手上,躺著幾根和自身清冷氣息截然不同的大紅蠟燭。
自那日后,安如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徐正南,上去喂魚,也盡量挑的早會或者徐正南出去辦事的時間。
徐正南開始還沒太注意,可他后來發現,只要他一進行政部,頭埋得最低的,鐵定就是陳安如。他有點懂那個女孩的回避,并不愿意表現得太過盛氣凌人。可漸漸的,他也生氣,我不就是多進了幾次行政部,多看了你幾眼,這也不算太欺負人吧,怎么你就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而且每每遇見,都是能多遠站多遠,喊的,還是客氣疏離的一聲徐總。
本來還想把感情當成美酒,相信依靠時間的力量能把它釀成瓊漿的某人,這時候只想暴走。
“陳安如。”徐正南插兜往行政部門口一站,表情淡漠,“跟上。”
辦公室一眾同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巧巧有點擔憂,輕叫了一聲還在晃神的人,欲言又止,“安如。”
安如雖然還有點蒙圈,但是覺得大家的表情委實不用這般壯烈。何姐嘆了口氣,開解道,“安如,要是做錯了什么事,真心認個錯就好,老大還是很好講話的。”
......
很好講話的某人這時候卻沉著一張臉坐在辦公桌前,刷刷刷地簽著字,眉眼專注,似是已經完全忘記眼前站了個人。
兩人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徐正南停筆,把文件往旁邊一堆,抬眼看安如。
“沒什么話和我說?”
安如愣,不是你找我上來的嗎?
她琢磨著那人的臉色,搖了搖頭。
徐正南抽了幾口冷氣,簡直無奈,“陳安如,你一定是個很差勁的學生。”
他低沉著嗓音,恨鐵不成鋼,“你真是一點不懂得揣測出題老師的意圖。”
安如也是無辜,這叫什么和什么,她踟躕著,“徐總,我哪里做錯了嗎?”
徐正南并不是很在意話題的走向,他順口就接了一句,“你覺得是哪里做錯了?”
安如看了一眼魚,“是因為沒有把魚照顧好嗎?”
徐正南很是認命地往椅背上一靠,閉了眼睛。
不對?難道是今早交給何姐的報表出了叉子?安如正琢磨著,有人走了進來。
來的是幾個副總和一個看似大客戶的人物。
徐正南見狀,倒是很快恢復了平常的冷清沉穩,他站起來,文雅一笑,一面不疾不徐地扣上西裝紐扣,緩步上前。
安如本來還有點別扭,琢磨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出去,但是她很快發現幾個人都沒怎么注意到她的存在,自顧在會客區聊得火熱。
內容她是沒怎么聽懂的,但是談話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一個副總把客戶領了出去,另外一個副總走得晚,又簡單地同徐正南交涉了幾個意見,臨走時,他正好看見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的安如。
“正南,教訓員工呢?”
徐正南頭疼地揉了揉額,“沒,簡單說兩句。”
副總哈哈一笑,打趣,“可別把人姑娘整哭了。”
徐正南抓了抓頭發,可憐的難道不是我?
他對站在角落一言不發的姑娘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能直接問,為什么不接受我?輸的本來就有點難看了,不能連最后剩下的一點面子都不要吧。
徐正南踱到辦公桌前,幽怨著臉,“你先回去”。
干站了半天的安如就這樣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臨走前,她隱約聽見徐正南在里頭孩子氣地翻文件夾,抱怨:“為什么這么多報表”。
安如一回辦公室,就有同事圍上來。
“怎么了?老大叫你過去干什么?”
安如搖頭,“沒什么。”這是一句實話,她確實也不知道自己站在上面的半個小時經歷了什么。
但眾人不這么想,他們只以為姑娘可能是被老大訓慘了,不好意思和他們說。
有人感慨,“最近老大一來行政部就笑嘻嘻的,我還以為他對我們的工作很滿意呢。”
又有人說,“說不準是因為周姑娘那檔子事,遷怒了安如。”
徐正南這幾天沒在食堂吃,周辛好便每天同張陽在一塊,兩人說說笑笑,氣氛倒是很和睦。于是,擅長察言觀色的小姑娘們便嚴重懷疑老大是不是被戴了綠帽子。
眾人圍在安如身邊各抒己見,安如卻只自顧出神。
臨到下班,她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安如?”
對方不確定地喊了一聲。安如聽著耳熟,卻實在想不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