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回到自己的屋里仔細想著剛才所聽到的一切,分析著各種可能,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便是有內(nèi)鬼聯(lián)合,才使得賊人闖進軍中將冷氏父子殺害。既然有內(nèi)鬼便要先從軍中開始查起,只要找出內(nèi)鬼便能找出殺害冷氏父子的人,而朝堂之上跟冷家對立的人便是重中之重要調(diào)查的對象!
第二日中午郭佑安帶著兩百萬兩銀子來到冷府,冷夜知道他今天一定會來找自己,聽說郭佑安來了讓秋菊將人帶進來。
郭佑安一路進了冷夜的房間,冷夜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一邊品著香茗一邊等著他,“郭公子今日怎地這般有空,不知道找本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呢?”他故意明知故問。
“哼,冷公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難道你不知道本公子今日找你是為了什么?”郭佑安沒好氣的說著,概因為昨日在冷夜那里吃癟,所以語氣明顯不好。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冷家的頂梁柱冷云天和冷晨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的冷家可以說老弱婦孺已經(jīng)完了。雖然冷老爺子仍然健在,但卻年事已高而且也幾乎不能再帶兵打仗了。
剩下的冷夜自是沒有放在他的眼里,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子還能有什么作為?
冷夜一見郭佑安竟然如此不明步,明明是有求于自己還這么牛筆哄哄的,頓時來氣了。冷夜是什么人?雖然現(xiàn)在的他經(jīng)過兩世為人,原本浮躁的性格有所收斂,不過骨子里的那股狠辣勁兒卻是抹不去的。
“本公子哪里知道郭公子所為何事?莫不是想要嘗嘗我冷府廚子的手藝?”冷夜依然不溫不火的問著,這種從小錦衣玉食毫無生命價值的紈绔子他看得多了,除了依仗家族勢力好勇斗狠之外一無是處,想必這郭佑安比之前的冷夜強不到哪里去!
郭佑安義憤填膺的低吼“冷夜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這是兩百萬兩銀票,趕緊將本公子的玉牌拿來”伸手從懷中掏出銀票往桌子上一拍。
冷夜嘴角往上一挑,從懷里將玉牌掏出來隨意的在手中把玩著“哦,原來郭公子說的是這個啊?不過本公子可沒說想要將這玉牌賣出去啊”
“你什么意思?昨天我們不是說好的,本公子將這塊玉牌當兩百萬兩銀子抵押在你這里嗎?這里是兩百萬兩銀票,你趕快將玉牌還給本公子”郭佑安說著就想上來搶回玉牌。
冷夜往旁邊一躲,“哎,搶掉地上摔壞了你可得賠本公子”
“你,你到底想怎樣?”郭佑安頓時住了手不敢再動,要是玉牌摔壞了可就糟了。
冷夜帶著一絲嘲弄的看著他,“郭公子莫非忘記了,昨日本公子說的很清楚,這塊玉牌所代表的就只是這塊玉牌,并不是二百兩銀子。如果本公子贏了,那就是將這塊玉牌贏了,所以說郭公子今日來并不是贖回玉牌,而是要買本公子手中的玉牌”
這回郭佑安總算是弄明白冷夜的意思,昨天的事情仿佛又回到了腦中,貌似冷夜昨日確實是這么說的,想不到這小子原來這么奸詐?想來是冷夜昨日故意做扣,引自己上鉤的。他強自壓下火氣,郭佑安無奈的說“好吧,本公子今日來買冷公子手中的玉牌,二百萬兩銀子足夠買回這玉牌的了”
“可是本公子現(xiàn)在正喜歡得緊并沒有打算將這玉牌賣掉,而且你看本公子像是缺銀子的人么?”冷夜故意吊他胃口,他就是看不慣郭佑安那一副牛逼閃電的樣兒。裝逼者挨揍之不亦慣乎,在本公子面前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也得臥著。
“冷夜你到底想要怎么樣?”郭佑安此刻已經(jīng)明顯沉不住氣,禁不住氣急敗壞的問著。
冷夜繼續(xù)把玩著這塊玉牌,狀似不在意的說著“唉,不知道郭丞相看到這塊玉牌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本公子還真是期待呢!”
郭丞相的名字一說出來,原本氣焰囂張的郭佑安頓時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爺爺知道,不然后果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用力將滿腔的怒火壓下,郭佑安好聲好氣的說道“冷賢弟您就大人有大量,將這塊玉牌賣給我吧,左右這種玉市面上多得是,只要冷賢弟喜歡,要多少哥哥給你弄來多少,你看怎么樣?”
情急之下的郭佑安這回也不本公子本公子的叫了,更是套近乎般的跟冷夜稱兄道弟起來。只不過雖然他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實際上在內(nèi)心里早已經(jīng)將冷夜罵的狗血淋頭,等拿回玉牌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冷夜看了看他,終于決定不再吊他胃口,他并不缺這區(qū)區(qū)幾百萬兩銀子,而是對于郭佑安這種小角色,即便是弄死他也沒有什么成就感。索性就將這玉牌賣給他,不過價錢嘛,嘿嘿,那可就有待商榷了。這冷府以后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府里這么多人,這一天天人吃馬喂的得多少銀子?不學(xué)會過日子怎么行?
“好,既然郭公子這么說了,那本公子也不好強人所難。這樣吧,一口價五百萬兩銀子”既然要敲就要敲他一筆狠的,反正這郭佑安自己是得罪定了,索性就多要他一些銀子。
“五百萬兩銀子?你去搶好了,本公子昨天只當它二百萬兩銀子抵押的,你現(xiàn)在竟然要五百萬兩銀子?”郭佑安沒想到冷夜獅子大開口,頓時急得大叫起來。
“本公子剛才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現(xiàn)在這塊玉牌歸本公子所有,若不是郭公子苦苦哀求,本公子還不舍得賣呢。郭公子既然心疼銀子就請回吧,日后本公子手頭緊的話,拿著這塊玉牌去找郭丞相,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會給出一個令本公子滿意的價錢來的”冷夜收起玉牌就想往外走。
郭佑安一聽他要去找郭丞相,頓時慌了,一把抓住冷夜的袖子咬著牙說道“等等,五百萬兩銀子實在太多,能不能少一些?三百萬兩怎么樣?”
冷夜譏笑的看著他,“郭公子以為這是在市場上買菜呢么?你若是再討價還價的話,那可就變六百萬兩銀子了”
見冷夜如此堅定,郭佑安無奈的咬緊牙關(guān)說道“好,不就是五百萬兩銀子嗎?本公子買了,不過本公子今日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那么多銀兩,冷公子得容我回去拿銀子”
冷夜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郭佑安“別怪本公子沒有提醒你,本公子的耐心有限,兩個時辰之內(nèi)郭公子若是沒有拿來銀子的話,過了兩個時辰就算是郭公子捧著一千萬兩銀子來,本公子也不賣了”說完,不等郭佑安回答便走出門外,今日無事他想要看看盧東田這些日子玄功練習(xí)得怎么樣了?
郭佑安一路急匆匆的回到了郭府,冷夜只給了他兩個時辰的時間,他必須要盡快再弄到三百萬兩銀子。可是昨天加今天的四百萬兩銀子,他已經(jīng)是跟自己的堂兄弟東挪西湊才勉強湊夠的,現(xiàn)在再拿三百萬兩實在是拿不出來了。而三百萬兩不是小數(shù)目,除非跟父親張嘴,否則庫房不會一下子給他拿出來那么多銀子的。
提到父親他更是頭疼至極,身為四品巡按的他本就看自己不順眼,整日斥責郭佑安游手好閑,這下子張口跟他要三百萬兩銀子還不是往槍口上撞么?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去求父親總比去找爺爺強,爺爺一生氣可是會將他逐出家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