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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弱女小妹

  • 孔袆傳
  • 孔望塵
  • 4657字
  • 2020-10-24 01:53:01

“吳老板,剛才那人?”孔祎沒能忍住好奇,吳法保竟然和一關之主稱兄道弟。

“早些年的兄弟,我其實也是東逐國的人,我倆剛剛成人那年,東逐異常的大旱 ,顆粒無收,我被迫出門經商,他呢沒辦法參了軍,我替他養活了他老娘。后來他爬上來了了 。”吳法保邊領著孔祎邊跟他解答。

“看來相交莫逆啊!怎么那你進東逐還要給門稅呢!難道他剛來上任?”其實孔祎一只認為吳法保的古道熱腸是因為他是滕海二十一國的人,想不到是好斗的東逐人。

“他在東逐五年了,門稅是給國家的,我是東逐之人自然要出錢了!至于說人頭稅嘛,我是懶得太過麻煩別人而已。”

孔祎點了點頭,吳法保對稅務的認識甚至超過地球上的人。

“晚上,我是要去他府上的 ,我給你送到客棧,你自己隨意吧!我要在這逗留幾天做做生意。其實我很想問你,孔祎你是哪里的人呢?”

“我?”孔祎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不過編道,“我是并國(處在滕海二十一國正西)中部的人,家里鬧了水災沒辦法逃到了法希國,正好就被易先生收留了,我要去利國投奔一個遠房親戚,這才有幸坐上你這路車的。”

“遠房親戚?就是定金口中那個‘友人’?”孔祎點了點頭。

“其實我有件很好奇的事!為什么那兩個里長不認識這官門最大的守將呢?”

“這是東逐的兵制,認軍服不認臉!所以胡煊穿便服那兩個人都不認識啊!其實還有點別的原因,東逐怕軍官養私兵,這低層的兵們是流動的,不認識也是自然。其實你看我和那個張里長開始攀了幾句私情,我倆不過也就是見了兩次而已。”孔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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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穿越過來已經是秋天了,孔祎坐在客棧窗戶邊聽著樓下打更的老人敲著銅鑼走過,實在是睡不著!雖然已經半個多月,但是原來的作息時間生物鐘仍未能改過來,黑天仍然是睡不著。

孔祎就目前而講對回家回地球的欲望沒有那么大,其實在這也沒什么,回到地球無非也是吃喝睡,但是在這個世界中,完全可以實現一點自己的夢想。甚至經歷了生死的鬼界,見識到了所謂迷信的存在,更對各種神秘充滿了興趣。

“孔祎?”門被輕輕的叩動,“睡了么?”似乎是吳法保的聲音。

“沒有!吳老板嗎?”孔祎輕輕回答了一聲。

“是,我就不進去了。你也睡吧,我看你屋里蠟燭依然亮著便想到你應該沒睡,出門了自己要關照自己一點,你還是要遠去利國的。”

“嗯。吳老板你也去睡吧!我自己會注意自己的。”孔祎心一暖,也就吹滅了蠟燭!

門外也就沒了聲音,孔袆也慢慢踱步走到了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孔袆才能輾轉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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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晚,不過孔祎起的還是很早的,天剛蒙蒙亮就睜開了雙眼。稍作洗漱之后,便想出門看看南逐關。然而讓孔祎意外的是,他剛出客棧的門,就發現吳法保早就起來了,正在帶著伙計搬運貨物。

吳法保從手上的賬本抬頭看了一眼孔祎,微微一笑。孔祎也是微微一笑。

“孔公子起的還真早。”領隊的伙計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戇頭戇腦說道。

“我自然要來看看。”孔祎也打趣的言道。

“那你陪我買賣這一天的貨吧!今天正好趕上大集,我這還真缺個算賬的,你來幫幫忙吧!”吳法保又劃了幾筆帳在賬本上。

“好!”其實孔祎想說自己確實是閑的無聊的。

一隊人很快就趕著馬車走到了一條很寬的街上,找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位置,開始卸貨,孔祎這才知道吳法保的生意是倒賣各地特產,什么東西都有,而且是什么價位的都有。

隨著天的漸漸變亮,身邊攤位不斷增加,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吳法保的貨賣的很快,所以孔祎一直在不停地記賬,孔祎沒敢使用阿拉伯數字,就是亦步亦趨的按著吳法保以前的記法。

很快,孔祎一個人就吃不消了,這種大寫中國數字計數的方法真的很讓人抓狂!明明有更簡便的方式卻不能用。

吳法保看了出來孔祎的窘迫,于是又拿起了一本賬單坐在孔祎身旁,執起一桿筆開始記。

不久就到了晌午,路過的行人也變得越來越是看得多,買的少。

孔祎這時吐了一口氣,心想終于能幫上點忙了,一天天白吃白喝特別不好意思。正好此時吳法保離開去買此地特產了,整個攤位都交給了孔祎打理。

“路過不錯過,大家快來看看啊!”一陣似乎賣藝把式的吆喝聲傳入孔祎耳朵,循著聲音向右看去,果真是一個賣藝的武行正在吆喝。

孔祎見此時吳法保的攤位附近沒有什么人,就走到了武行的內側。

見一個壯漢正揮舞著一把看上去特別威猛的長鐵槍,另一個壯漢則舞著一把九環刀似要與第一個人比劃比劃,而一個十五六歲 左右的矮小女孩子,一身紅衣,端著個盤子,向四周要錢。

孔祎心說,這不就是地球上電視劇中常有的場面么。

“這位爺,賞兩個吧!”女孩子走到孔祎面前,孔祎笑了笑,下意識就要去摸褲兜,這才發現自己著的衣服不是地球上的了,沒有褲兜。摸了一下右腰掛著的的錢袋,里面就是易定金硬給塞的二兩銀子,孔祎也是剛才賣東西才明白的這個世界的貨幣概念。

大約一文錢是地球一元錢的樣子,1兩黃金=10兩白銀=10貫銅錢=10000文①。也就是說這二兩銀子大概是2000元,吳法保行賄的三十兩銀子大約就是三萬元,這一上午吳法保的流水是五十兩銀子,按孔祎估計盈利也就在五兩左右的樣子。

孔祎兜里只有一個一兩的銀錠,和一些特別散碎的銀兩銅錢。所以孔祎就掏出了這一兩的銀錠放在了女孩端著的盤子上。

一個銀錠在一盤子的銅錢中特別顯眼,女孩一眼見到特別不敢相信看了看孔祎,孔祎笑了笑點了點頭,于是女孩對著孔祎連鞠兩躬。

其實也不是孔祎大方,就是覺得好玩,而且對賺錢沒有特別特別的概念,所以也就很大手筆的了。

“干什么呢!”那個舞刀的大漢看這個女孩對著孔祎鞠躬卻不走,似有不滿大罵道!“你個小妮子,天天吃我倆的喝我倆的,是不是又想跑啊!”

孔祎聽之皺了皺眉,這就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啊!

女孩子拿起了孔祎給的那一錠銀子,向著大漢晃了晃。

大漢卻還是不解氣的樣子,“小妮子,別人給一錠銀子你就成這樣,是不是覺得人家會贖你走啊?你也不看看你那點樣子,還是個啞巴!哪個不長眼的會看上你!”

孔祎眉頭更皺了,不僅可憐,還是個啞巴,而且用“贖”這個字,這女孩也不知會是什么樣的原因啊!

女孩子聽到這,就開始嘟嘟的流眼淚,用本來就已經很臟的紅袖子不斷抹眼睛。

“我讓你哭!”另一個用槍的男子,向前一步用槍柄敲了女孩后大腿,女孩一下就跪在了孔祎面前,盤子一下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銅錢嘩啦啦滾了一地,“跪著撿起來!少一個就不用吃飯了!”

周遭的人也都挺同情這女孩的,指指點點。

女孩端起盤子一個個撿銅錢,那錠銀子正巧又滾到了孔祎腳下,孔祎蹲了下去,撿了起來吹了一口氣,遞了過去。

女孩此時跪著,雙眼一下對上了孔祎的。

孔祎看著女孩淚眼惺忪的雙眼,不知為何突然就一陣電流流過全身,直接站了起來,“這女孩多少錢!我贖了!”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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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祎!”吳老板翻著今天的賬本,孔祎則像犯了錯坐在一旁,低著頭。

“五十兩銀子拿去就拿去了吧!算你欠我二十兩,當時咱倆那盤棋的結果我應該給你付入門費的,雖然最后沒真掏出那三十兩,不過就當我把三十兩給你了吧!所以你還欠我二十兩。”吳法保笑了笑,“沒事!你慢慢還就是了,以后你每天給我算賬,盈利十之一作為我給你的傭金吧!”

孔祎特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吳老板!這……”心中小算盤一敲,一天盈利五萬兩,十分之一就是五千兩,至少要四十天才行,不過四十天肯定還到不了成金。

“沒事沒事!”吳法保拍了拍孔祎肩膀,“誰還沒有個血氣方剛的時候!”

孔祎就是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挪用了吳法保今天的流水,那一陣的血氣上頭連砍價都沒跟那兩個大漢砍,說五十兩五十兩就買了。

“好好對那個姑娘,小伙子!”吳法保是微微一笑,露出了男人特有的表情。

“這,這。不是那樣的!”孔祎一臉窘迫,實話他真的沒有任何這種想法。

“行了!行了!回去睡吧,別太晚,明天再在這里擺一攤就要到下個鎮上去了,下個鎮咱們不擺攤。你看著一天十分之一盈利給你還賬,實話說你至少要給我打五個多月的工,到成金至少還要五個月。成金以后也跑不了你!”吳法保一笑,合上了賬本,抬起頭看了看孔祎,“話說,你倆的伙食住宿費可都是我拿的,你是不是讓小姑娘給洗洗衣服,打打雜什么的!”

“自然自然!”孔祎此時面紅耳赤、如坐針氈,“吳老板……沒事,我先走了……”

“哈哈!”吳法保一笑,孔祎則逃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在屋門外,孔祎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心情,慢慢推開房門。邁過門檻,探過頭去,向屋里張望了張望,“沒人?”

“吱吱。”便聽見背后有女孩子的笑聲,空一轉頭一看,一下呆住。

雖然還是那個女孩,但紅衣服已脫,上身著綠色半臂里面是白色的衣服,下身一紫色套裙,木盆抱在右手邊。

“呵呵~”女孩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完全不是記憶中那個啞女孩的樣子。

孔祎只呆了三秒,立即回過神來,“進。”向后側了一步。

女孩子走進來把盆子放在了中間的圓桌上,從盆中取出了紙墨筆硯,攤平了紙,磨了幾下墨,坐了下去,左手扽住右手長袖,右手拾筆沾滿了磨,在紙上寫下。

“我叫程艾苕,今年14歲,多謝哥哥幫忙,不知哥哥叫什么?”

“我叫孔祎,程艾苕,這苕可不是一般不常用啊!”孔祎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適應了看繁體字,不過還不會寫,還好會說話,暫時用不到筆。

不過孔祎奇怪了一下,這樣一個身份的女孩子,能寫出字就很神奇了,竟然還是這么娟秀的小字。

“孔…祎”這個祎字頓了幾下才寫出來,然后抬起頭看了看孔祎,孔祎點了點頭。

“多謝孔哥哥相救,哥哥不用驚訝我會寫字。我失憶了,只記得去年在一座高山上,也不記得干什么了,一下失足掉下山澗,醒來我發現被一個砍樵的救了,砍樵的家實在太窮,沒辦法我只住了三天,便把身上所有的財務都給了他獨自出了山。剛出山,就被個騎馬的路人訛詐,那兩個賣藝的不知當時安了什么心,把我救了下來,就一直讓我跟在身邊,天天伺候,跟著賣藝。”其實孔祎很想問,那這一年中兩個壯漢都沒侵你身子,不過沒好意思問出來。

“你天生不會言語?”孔祎問了一下。

女孩盯著孔祎看了幾秒,孔祎還以為自己問錯話了,不過女孩寫了下來,“天生與否,我真的不知道,反正失憶之后就不會說話了,不過還能聽,還會寫。”

孔祎又點了點頭,心道,不知這是一個怎樣的大小姐,最后落得如此地步。可一想到自己是穿越,比他也強不了多少,立即就起了憐憫之情。

“你要是不嫌棄,我倆就結拜兄妹,我的命比你好不到哪去,既然有緣讓我救出你,就說明我倆是冥冥之中有關聯的。”

女孩立即起身向孔祎一個萬福禮,做出哥哥的嘴型。

孔祎見此一笑,“你還能發出‘哥哥’的嘴型,說明你以前可能是會說話的,也許就是掉下山崖摔倒了腦子吧!”

女孩眉毛微微一動,重新坐下,“哥哥,天色不早了,我來侍奉你更衣吧!”

“不用不用!”孔祎立即就退了兩步,“我可受不了,出門右手是你的房間,我自己來就行了。”

孔祎真是受不了這個,認了“妹妹”就肯定不會有這種想法,再說自己到成金也許就能回到地球了,更不可能欺負了人家,再者說孔祎本來就沒這種心。

女孩疑問的看了孔祎一眼,孔祎又倒退:“別別別!我真受不了,你回去吧!”

“哥哥是正人君子,小妹自然不能隱瞞!”突然女孩開口說話了,雖然聲音很糙,和人根本不搭,“我為了保住身子,編騙那兩個賣藝的,說我娘家流傳奇癥幼年不可破身,否則雙方均亡,小妹不敢蒙騙。”聲音慢慢的就變得圓潤了。

孔祎能聽出來,這種聲音絕對是很久沒說過話導致的。

“我能理解,我也騙了你。”

“哦?哥哥騙我什么了?”這聲音就很圓潤了。

“我是看你太難看,才不懂歪心思的!”說罷笑了笑。

“討厭!”程艾苕撒叫一聲,一下把東西都胡啦到木盆里,抱著木盆就走了出去。還調皮的成心關了一扇木門。

孔祎搖了搖頭,走到門口關上了另一扇門,心道,我必須盡快給她謀一條出路,我回地球她怎么辦?不能一直跟著吳老板吧,就算給易定金幫忙照看也不是什么好辦法。

“唉!”嘆了一口氣,“這還真撿回來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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