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南柯一夢
- 趕鴨子上嫁
- 咖啡蹦蹦豆
- 1942字
- 2020-10-23 15:48:24
唐小雅從許雋那門出來后,回自家取來清潔工具,掃掃拖拖,結(jié)束時已近凌晨一點,好不容易洗刷完畢后躺在床上,卻又睡意全消,反復(fù)煎蛋煎了一宿。
第二天, 不出所料,她頂著兩只熊貓眼上班。
坐對面的李冉巴眨著眼睛,從上到下把她掃雷了一遍,曖昧地問,“小雅,看你這弱柳扶風(fēng)的樣子,跟姐姐老實交待下,昨夜是不是干什么好事去了?”
冉美女是鴻宇一枝花,同樣也是戶外廣告部的副經(jīng)理。林中洋為了搞活內(nèi)部機制,把人員分為兩組,李冉帶一組,唐小鴨帶二組。
李冉心高氣傲,一開始有點不服氣的。論年齡,她比唐小雅大一歲,論資質(zhì),她也早進公司兩年,如今卻成了平起平坐的關(guān)系,所以經(jīng)常把她當(dāng)作假想敵,明爭暗斗少不了。可一段時間以后,她發(fā)現(xiàn)唐小雅責(zé)任心強,也確實聰明能干,又知道了她星辰的經(jīng)歷,頓時有了惺惺相惜之感,心里的介蒂就消除了,一來二往,私底下倒成了比較談得來的朋友。
唐小雅坐在椅子上,腦子還是有點放空,失眠的后遺癥還在延續(xù)。她揉了揉太陽穴應(yīng)道,“還別說,我真是當(dāng)了一回活**,鄰居有一個醉鬼在走廊嘔了滿地,我連夜搞衛(wèi)生,因為太惡心,后來就睡不著了。”
“你就編吧,編吧,鬼才信呢。”李冉撇了撇嘴,打開電腦忙活。
這年頭,說真話沒人信,編個謊倒是遂了大家的心愿。所以說有人說,大眾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保留自己心中的幻想。某人想起上次微博看到的這一評論,頓時心有戚戚焉。
周一九點照常開例會,唐小雅在底下哈欠連連,不得已只好捂著嘴掩飾,搞得自己很不好意思。
林中洋布置工作,要求大家跟緊目前幾個重要案子,加快進度,然后又提起另一件事。
“今年總部成立10周年慶典,廣告方面還是由鴻宇負(fù)責(zé),丁總要求我們部門具體操辦。大家可以在去年的方案基礎(chǔ)上,討論一下,多提一些意見,回頭完善好了提交給總部審核。”
大家七嘴八舌紛紛發(fā)言,李冉談完,唐小雅跟著提了兩條建議,林中洋聽了點了點頭。
“剛才的提議都還不錯,李冉講的很切實際,小雅說的很有新意。這樣,因為1組手頭上有兩個重要案子,2組有一個,所以,我看就由小雅暫時具體負(fù)責(zé)和總部那邊聯(lián)絡(luò),怎么樣?”
唐小雅打起了精神應(yīng)道,“我沒意見。”
她根據(jù)大家的意見重新制訂了方案,半個小時后遞給林中洋。他看了看表示沒意見,在方案落款處簽了字。
“小雅,你直接去找許總審核,他上午在辦公室。”
唐小雅頓時傻眼了,“林經(jīng)理,這個周年慶不是一向由分管行政的劉副總負(fù)責(zé)的嗎?為什么這次還要經(jīng)過許總?”
林中洋搖了搖,同樣表示不解,“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丁總特意交待過,要找許總親自過目。我想大概是因為十周年,總部比較重視,所以我們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
唐小雅一想到要見許雋,老覺得有些別扭。可是仔細(xì)一想,這犯錯作亂的人是許雋,她是受害者,憑什么她還要被精神折磨。丫丫的,該失眠,別扭的也是他許雋而不是自己好吧?
自我阿Q阿 Q,她頓時恢復(fù)了斗志,仰起頭踏進了總部的門。這一次,有了尚方寶劍,待遇果然翻幾番,一路暢通無阻。
總經(jīng)理室的門半掩著,許雋坐在辦公桌前面,正埋頭簽文件。因為事先通報過,唐小雅在門上輕輕叩叩幾聲,直接推門進去。
許雋朗目星眉,神采奕奕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前一天的窘態(tài),讓她心里頗為不平衡。
許雋抬起頭,“是因為周年慶的事情?你先坐會兒,我簽完這幾件文件再跟你具體談。”
“是的。你先忙吧。” 唐小雅徑直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五分鐘后,許雋結(jié)束了手上的活兒,坐她對面審閱方案,看完以后點了點頭說道,“還不錯,在去年基礎(chǔ)上有一些突破,實際操作性也還好,我看就這么辦吧,早點作出細(xì)案再具體跟進。”
唐小雅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倒也松了一口氣,準(zhǔn)備起身告辭,“許總,你忙吧,我先告退。”
“等等。”許雋果然開口叫住了她。
唐小雅心里一咯噔,有點犯堵。哎,該來的還是要來。看來酒后失憶這種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行。可是,自己到底是希望他記得呢?還是遺忘?其實她也頗為矛盾。
許雋注視著她,喃喃地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模模糊糊的記得,是你扶著進了房間,害你受累了,多謝….”
“不用客氣。”唐小雅客氣地回道。她看他眸光中閃爍著真誠,真有點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記得多少。“受累”,難道只是這樣而已?
“可是,我似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許雋看著她澄澈的雙眸,頓了頓,“夢里總聞到一股香氣….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為你抹了什么香水,讓我產(chǎn)生了記憶?”
哇哇,選擇性遺忘…..看來這個暗虧她是吃定了。算了,忘記更好,這個人眼下是她的衣食父母,不能打也不能罵,還不能靠他性騷擾,一切就讓它隨風(fēng)去,就當(dāng)作是一場惡夢,被狗咬了一口,還好沒留下傷疤。
這么自我安慰下,她倒是淡定了,冷冷地笑了笑,“哦,我從來不抹香水,所以,估計是許總你自己的錯覺。其實也沒什么,夢總是奇奇怪怪的,多離奇的都有,這樣的也還正常。”
“哦,是嘛?”許雋疑惑地看著她,眸深似神,神色有些復(fù)雜。
這一頁似乎就些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