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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斬蛇起義

  • 漢鍾
  • 釜溪河畔的黎明
  • 6376字
  • 2020-11-01 11:57:27

第二天,劉邦剛回到劉氏食坊,就見陳平急匆匆的跑進來:“總經理,有情況!”

劉邦拍了拍陳平的肩膀:“陳經理,不急不急,慢慢說!”

“總經理,縣令大人派人來傳你了!”

“縣令大人?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劉邦一愣,“人在哪里?”

“蕭兄派人先送來消息,縣令大人要你送民夫和囚徒上咸陽,補充修建阿房宮的勞動力呢。”陳平又道,“估計傳令官很快就會到了。”

“怎么會派我去呢?我又非官身?”劉邦仍然不能理解這個糊涂縣令為何做這樣的決定。

“總經理怎么忘了?你不是泗水亭長嗎?”陳平提醒道。

“泗水亭長?恩,不錯,我的確是泗水亭長。”劉邦一想,對呀,歷史上的劉邦就是泗水亭長。也不知這個官兒到底有多大,管些什么事情。難道就專管這些送犯人、民夫的苦差事?

“總經理,縣衙來人了,在前廳等候呢。”一個下人進來報告。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劉邦答道,又轉身問計于陳平:“依你之見,我該如何應對呢?”

“這送犯人、民夫之差事乃是費力不討好的,近來聽說阿房宮的勞力奇缺,很多民夫不堪超負荷的勞作,十之六七死于非命。狗皇帝于是便讓趙高下令,命各郡縣收集民夫送往咸陽,繼續修建阿房宮。各郡縣青壯年勞力本來就很缺失,如何湊得齊文書上索取之數?于是各郡縣紛紛以犯人代替,這次已經是第三批索要勞力了。聽說前幾次沛縣送往咸陽的勞力由于途中逃跑者不計其數,因此都不夠數,監送勞力的官吏都被狗皇帝砍了頭。總經理大人此去兇多吉少啊!”陳平嘆道,“此行乃是不可完成的任務,去是死,不去也是死。不如早做準備,反了!”

劉邦聽了陳平這番話,心中暗想,對呀,歷史上劉邦不就是送勞力上咸陽的路上,由于勞力紛紛逃跑不止,劉邦于是被逼反上芒碭山的嗎?好像還有個斬白蛇起義的典故吧。

“陳平,速速召見各位兄弟,等我見完傳令官之后,帶他們到后堂,商議大事!”劉邦果斷下令。

“諾!”

劉邦來到前廳,就看見一個傳令官喝著劉氏食坊的高級綠茶,翹著二郎腳,大喇喇的坐在那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劉邦見過上官!”劉邦來到近前,施禮道。

“你就是劉邦?讓本官好等啊!”傳令官不滿道。

“有些許事情耽擱了,還望上官海涵啊!”劉邦仍然謙恭有禮道。

那傳令官知道此次來傳令乃是讓劉邦做個替死鬼的,也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了。于是揮手示意:“劉邦,縣令大人有令,命你速速湊齊500民夫,趕往咸陽,為皇帝修建阿房宮!文書在此,速速接令吧!”

“諾!”

“既然已經交令,本官就告辭了,祝你好運了!”傳令官皮笑肉不笑的拱手告辭。

“上官好走!”劉邦心中暗罵這狗仗人勢的家伙,等老子攻下縣衙,首先砍了你的狗頭。

回到后堂,一干兄弟已經全部集合完畢了。樊噲是個急性子,上前一把拉住劉邦道:“三哥,我都知道了,狗官讓你去送死,咱們反了他娘的。兄弟們,跟我上,馬上趕到縣衙,砍了狗官的頭,讓咱們三哥做縣官!”說完馬上就要沖出去,周勃、夏侯嬰立馬響應。

“不可!”韓信大聲喝道。

“有何不可?要是你怕死,大可以呆在這里。”樊噲輕蔑的看了韓信一眼道。

“信非貪生怕死之輩,奈何此事關系重大,需小心行事才是啊。你們死了不要緊,難道你們要拖累總經理及剛成親的三位夫人和一干家眷嗎?沒有萬全之策,切不可草率行事!”韓信不卑不亢,大聲呵斥樊噲等。

“不錯,韓信說的是。樊噲,還不快退下!”劉邦示意樊噲趕緊滾一邊兒去,“趕緊給蕭何大人送信,看看他是什么意見。”

“三哥,我去給蕭大人報信!”夏侯嬰主動請纓道。

“好吧,速去速回,一切小心行事,不可莽撞!”劉邦吩咐道,“樊噲,周勃,你二人速速趕回劉家莊,保護我的家眷,狗縣令擔心我不肯領命,可能會以他們脅迫我就范,此去必要保他們周全,若是哪個出了差池,提頭來見!”

“三哥放心,我二人必能不負重托!”二人高聲領命而去。

“韓信,速速持我的圓月彎刀,前去號令眾人!”劉邦不放心,趕緊又吩咐韓信:“不遵號令者,格殺勿論!”

韓信見劉邦托付如此重任,顯然把自己作為一方統帥來看,心中大喜,接過劉邦的圓月彎刀,高聲應道:“諾!”領命而去。

“其余眾人,就安心坐在這里吧,等蕭何指示一到,我們再從長計議!”劉邦掃了眾人一眼,冷靜坐在上首。眾人也一齊坐下。

過了半晌,夏侯嬰終于回來了,看見劉邦等人都在苦苦等候他的消息,趕緊上前報告:“三哥,蕭大人說了,讓三哥速速趕往縣衙,領取那200名犯人,他會給你面授機宜的。”

“讓我去領犯人?蕭何什么意思?陳平你看呢?”劉邦疑惑道。

陳平略一思考,頷首道:“蕭大人此計甚妙!”

“計?什么計?”劉邦追問道。

“若陳平所料不錯,蕭大人應是為總經理大人送兵來了。此200名犯人皆是悍勇之徒,以一當十啊。大人假意領命,卻在途中收復他們為己用,到時候反攻縣城,勝算又大了幾成啊!”陳平笑答。

“是呀,我怎么沒想到呢,若是拒絕領命,到時候攻擊縣城,縣令必然放出這些犯人與自己為敵,那樣可大大不妙啊。還是蕭大人想得周全!這些死囚,只要給他們脫離死罪,再施以厚祿高官,豈不能為我所用啊!哈哈!”劉邦大笑道。

“主公英明!”眾人此刻一齊改口稱頌道。

“各位,我們這就前去交割人馬,陳平、灌嬰留下,你二人負責聯絡劉家莊和蕭大人之間,待我命令一到,即刻高舉義旗,會同攻占縣城!”劉邦下令道。

“諾!”

劉邦來到縣衙,蕭何早已等候多時了,見了劉邦,拱手道:“劉亭長這邊請!”劉邦會意跟隨蕭何來到密室。

“劉兄,此事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蕭何嘆道,“剛剛有探馬來報,陳勝吳廣已經在大澤鄉起事了!”

“啊,他們真的起事了?”劉邦問道,“那我該怎么辦呢?”

“劉兄不必多慮,此刻正有個好機會。縣令命你押解勞力前去咸陽,正好被你所用,到半路上,與眾勞力解了差事,若有人愿意離去,發與盤纏,若不愿去者,可與你共謀大事,反!”蕭何做了個翻手之勢,“你劉家莊那些家丁正好派上用場,到時候我為內應,里應外合,奪取縣衙!事成之后廣發檄文,好予天下英雄知道!”

“好,正該如此!如此有勞蕭大人了!”

“劉兄請放心,蕭何已有必勝之策,可以成就大事!”蕭何施禮道。

“蕭大人請起!”劉邦忙扶起蕭何:“如此,大事就托付與蕭大人了!”

“蕭何敢不盡全力!必誓死追隨主公!”蕭何見劉邦托此重任,一激動,立馬表了決心,從此刻起,蕭何便成了劉邦的鐵桿粉絲,到死那天都是。

二人密議了一番,劉邦就跟蕭何一起去見縣令趙真。

到了縣衙大堂,衙役攔住去路:“堂下何人?有何事?”

“泗水亭長劉邦,要見縣尊大人,交割文書和勞力!”劉邦朗聲答道。

“隨我來吧!”衙役頭前領路,一會兒功夫來到縣衙大堂,卻見堂上無人,內衙不時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和一男子的調笑聲,劉邦不禁心里大罵狗官,連那衙役也是眉頭一皺。

“泗水亭長劉邦,前來拜見縣尊大人!”劉邦高聲叫道。

一會兒功夫,趙真從內衙出來,一身凌亂的打扮,一看肯定是在里面干什么茍且之事。

“劉邦你來了,文書上的命令你可看仔細了?”

“大人,屬下已經看清楚了。現在就請大人交割那200名囚犯,屬下還另行募得青壯勞力300名,恰好夠數,趁天氣好,屬下想馬上出發,爭取早日抵達咸陽,交了皇差,大人顏面也有光啊!”劉邦答道。

“你又招募了300名青壯?甚好甚好!路上你要多加小心,不可放跑一人,否則到了皇城,你也是死路一條啊!劉邦,好自為之吧!魏豹,你領劉邦去交割人馬吧。”趙真吩咐衙役魏豹領劉邦去,然后轉身回內衙繼續風流快活去了。

“魏大人,請!”劉邦忙向魏豹施禮。心里感覺這魏豹怎么有點印象呢,是歷史上哪位人物呢?

“跟我來吧。”魏豹淡淡說道。

二人來到縣衙一處空地,只見這里已經集結了200名囚犯,本都是秋后問斬的,現在正好帶上咸陽去充作苦力,站在頭前那人,身材魁梧,雖已坐牢多時,仍然生龍活虎,一看就是彪悍之士。

劉邦轉到那人跟前,笑呵呵問道:“你是何人?”

“稟大人,犯人彭越!”那人大聲應道。

彭越?該不會是歷史上那個彭越吧。歷史上說他是個殺人放火的強盜,手段高明,怎么會關在這里呢?劉邦心想,不管怎么樣,這個人一定要收為己用。

“好,各位,你們都是身犯死罪的囚犯,今皇上有旨,特赦你們死罪,上咸陽去為皇上辦差,若有好的表現,還會加官進爵,榮華富貴也呼之即來!你們愿意跟隨本官嗎?”

眾人一聽,不但免了死罪,還有可能升官發財,還有這好事?那何樂而不為呢?于是齊聲答道:“愿意!愿意!愿意!”

“好,既然你們都愿意,我宣布,任命彭越為你們的隊長,負責調度你們的日常生活。”

“彭越領命!”彭越一聽高興懷了,剛出牢獄,就弄了個隊長當,看來前途無量啊。

“出發!”劉邦大手一揮。一干人等東出城門而去。

眾人在劉邦和彭越的節制下,緩慢的沿著芒碭山方向行進著。劉邦在出發之前,已經和陳平取得聯系,陳平報告了人馬調度的詳細情況,蕭何也派曹參來報,十日后,請劉邦務必趕回縣城東側,到時候一舉拿下沛縣!這十天嘛,慢悠悠的在芒碭山和沛縣之間走個來回還是夠了。

“十天?干嘛要十天之后呢?”劉邦有點納悶。

曹參見劉邦云里霧里的表情,便解釋道:“主公,事情是這樣的,趙真要在十日后新納一門小妾,到時候要大宴同僚。蕭大人已經覓得殺手一名,到時候刺殺狗官!”

“哦,原來這樣啊,想必就是那天在縣衙那個女子吧。”劉邦恍然大悟。

“正是那女子,聽說那女子長的花容月貌,趙真本想霸王硬上弓的,但又想得到那女子的芳心,于是便明媒正娶,日子算在十日后。”

“那女子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劉邦不信道。

“我等也沒見過,只是聽說她姓薄,是一名歌姬,人稱薄姬。”曹參繼續解釋道。

“啊,薄姬?”劉邦大驚失色,薄姬,不也是歷史上自己的老婆,漢文帝之母薄太后嗎?那還得了,敢搶老子的老婆。劉邦暗自心里盤算著十日之后一定要救出薄姬。

“主公認識她嗎?”曹參不解道。

“恩,認識,不光認識,而且曾經私定終身。”劉邦又發揚了吹牛不打草稿的水平。

“那還得了,狗官竟敢搶主母做妾,主公放心,我等定在縣城保主母清白,十日之后城破之時,保證給主公送上一個完整的主母。”曹參義憤填膺,拍著劉邦的馬屁。

“你們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傷了薄姬的身體。”劉邦慢慢放下心來。

一行人四天就到了芒碭山。芒碭山山并不高,卻是路徑錯綜復雜。劉邦吩咐彭越找到一處寬闊之地,讓眾人安頓了下來,卻留下彭越單獨敘話。

“彭越啊,你所犯何事?為何被捕啊?”

“大人,我,我其實也沒犯多大的事,就是殺了幾個人而已。”彭越有點不好意思。

“哦,殺人,殺了何人啊?”

“我當時和手下幾個兄弟實在沒有錢糧了,就到縣城搶了一家米行。米行的人拼命抵抗,我沒法只好殺人,不過那些伙計挺難纏的,我等沒法脫身,不一會兒官兵來了,我等只好束手就擒!”

“呵呵,彭越啊,你有沒有想過日后的打算啊?想不想每日都有酒有肉有美女伺候的日子啊?”劉邦笑呵呵的問道。

“大人,小人做夢都想啊,可這好日子不好來呀。”彭越一臉苦相。

“彭越,我觀你身手不錯,人又機靈,不如投靠我吧,我們一起做大事!”劉邦頓了頓,說道。

“做大事,我們不是要去咸陽當差嗎?能有什么大事可做?難不成去造反,殺了皇帝老兒?”彭越不知劉邦所指何意。

“造反倒是真的,其實彭越你還不知道啊,這次你們其實是去幫皇帝修建阿房宮的。修建阿房宮,多大的工程,皇帝急功近利,妄想在今年年內就要建好。實在是強人所難,你等此去乃是羊入虎口,不復返也,我見你是個好漢,故不想你等前去送死。”劉邦緩緩說道,“我決意揭竿而起,反抗暴秦,你若有意助我一臂之力,將來事成之后,王侯將相,任君選之;若不愿,可就此離去,手下兄弟一并帶走吧。”

彭越一聽,劉邦果然是要干大事了,而且是掉腦袋的事情,一干就沒有回頭路了,要么成功,要么滅亡。可是自己又能怎么辦呢?一名死囚,不干必死;干了,說不一定還能成功。再看劉邦此人,胸懷大志,氣質非凡,跟隨他必然能有一番作為!想到這里,彭越毅然拜倒在地:“越愿追隨主公左右,唯主公馬首是瞻!”

“好,彭越請起,如今我又多一名好漢相助,大事何愁不成?你先去把你的心腹兄弟都召來,把事情給他們說了,我有大用!”

“諾!”彭越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領著七個大漢過來,眾人來到劉邦跟前一齊拜倒:“參見主公!”

劉邦忙道:“眾將請起!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在下曹無傷!”

“在下譚嘯!”

......

曹無傷?鴻門宴里面那個叛徒?劉邦緊緊盯這曹無傷看了幾眼,凌厲的眼神一閃即逝。

“恩,不錯。都是些好漢,我欲成大事,希望你們鼎力相助!”

“愿遵主公號令!不死不休!”眾人齊聲應道。

“好,眾將聽命!命:彭越為大隊長,統領這200人,將此隊伍分為八個小隊,曹無傷,你等七人分任小隊長,彭越自領第一隊隊長。彭越你去安排吧,然后召集眾人過來,聽我訓話!”劉邦宣布了人事任命。

彭越等人欣然領命,不一會就將200人的隊伍分為了8個小隊,每隊含隊長共25人。

“眾位,我劉邦和諸位行軍幾日,已經和各位情同兄弟,今日不得不以實情相告。此次去咸陽必死無疑!”

眾人聽說必死無疑,都傻眼了。但聽劉邦此話,好像還有下文,便都期待著劉邦說下去。

“沒錯,我知道此去必死,所以索性不去了。我們就此打道回府,攻擊沛縣縣城,然后揭竿而起,反了!”劉邦干脆把話挑明,“諸位,爾等也是被逼才做下如此作奸犯科之事,試想如果朗朗乾坤,人人都有飯吃,都有衣穿,誰還會去做如此殺頭之事呢?今皇帝暴虐不仁,窮天下人力物力,為自己修建奢華的宮殿、陵寢,根本無視天下生靈。聽說光是修建阿房宮,已經死了將近80萬人了,現在還要我們去送死,你說,你們能答應嗎?”

“不能!不能!不能!”眾人一聽要去送死,哪個愿意呢?于是齊聲高喊。

“好,既然皇帝要我們死,我們為什么還要他做我們的皇帝呢?不如反了,重新選出一個皇帝來,還世界一個太平!”

“愿跟隨大人!反了!反了!”眾人大聲疾呼,一時間群情激憤,場面溫度驟升!

彭越上前一步道:“主公,事已至此,就聽主公下令吧!”

劉邦大手一揮:“眾人聽令,在此修養一日,后日拔寨起營,攻打沛縣縣城!”

“諾!”

這一日夜晚,眾人正在埋鍋做飯。一名小卒慌慌張張跑了過來:“主公,不好了,前方樹叢中竄出一條白蛇,身長數丈,粗若水桶!兄弟們抵擋不住,好幾個兄弟被傷了。還好此蛇無毒,兄弟們尚無性命之憂!”

“白蛇?來得好!”劉邦大喜,還真的說來什么就來什么,正好詮了自己歷史之名——斬白蛇起義!“走,看看去!”

劉邦等人在小卒的帶領下,來到了那條白蛇面前,好家伙,果然好大一條巨蟒!劉邦拔出腰間利劍,一個箭步閃身來到白蛇中間,看準七寸部位,狠狠的刺了下去!頓時,蛇血四濺,噴了劉邦一身!白蛇吃痛,巨大的蛇尾猛掃過來,劉邦一閃身,躲在一邊,利劍橫空一擊,巨蛇便被斬為兩截!眾將看劉邦斬了白蛇,齊聲高呼:“主公英明!主公神武!”然后一擁而上,把白蛇斬成數段!

暮色之下,薄霧繚繞,一聲凄厲的聲音清澈的傳來:“兒啊,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

眾軍士面面相覷,妖怪?神仙?

又有一人問道:“風婆婆,你為何哭的這么慘啊?”

凄厲的聲音又道:“我兒乃是白帝之子,如今被赤帝之子斬殺,老身怎么能不悲傷呢?”

那人又道:“哎呀,遇到赤帝之子就不好辦了,聽說他是真命天子,天帝聽說凡間遭難,特命他下界扭轉乾坤,讓黎明百姓過上好日子的,風婆婆你就打消報仇的念頭吧,不然天帝不會放過你的。”

“我兒死得太慘了,死無全尸啊,真是心有不甘啊。”

“看開些,看開些,走,我陪你看黃梅戲去。”

到后來,就沒聲音了。眾軍士聽了個真真切切,半天才回過神來,赤帝之子斬殺白帝之子,這說的人,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眾人慌忙跪倒在地:“參見大王!”這可是發自肺腑的叩拜,沒有做作。

劉邦一開始也沒回過神來,心想這什么人在這里亂七八糟的說一通啊,搞得老子稀里糊涂,現在看眾人拜服在地,心里暗暗高興,赤帝之子?沒錯,老子的確是天之驕子,從天上來的,不過不是赤帝之子,是兩千多年后的時代過來的!既然你們都認為我是赤帝之子,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劉邦高擎斬蛇劍朗聲說道:“眾將平身吧!以后你們就是我劉邦的親軍,只聽從我一人召喚!”

“大王萬歲!大王萬歲!”眾軍士山呼萬歲,一時間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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