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藍,萬里無云,風和日麗,一對小鳥在天空你追我趕。
樹林茂密,郁郁蔥蔥,古木參天,偶爾便會有陣陣獸吼傳出。
忽然,烏云密布,電閃雷鳴,聲勢浩大之極,驚得那對小鳥瞬間無影無蹤。無盡的威壓籠罩整個樹林,讓人有窒息的感覺。
“轟隆!”一道刺眼的光芒劈在林外。恐怖的力量仿佛讓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樹木花草頓時化為飛灰,林外塵土飛揚,煙霧茫茫。
一切來的快去的更快,恐怖的力量消盡,煙消云散。
“這是哪?我怎么會在這里?”
閃電劈過的地方,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喃喃自語。眼神迷茫。雖然蓬頭垢面,臉上烏漆抹黑,但卻沒有受傷,很奇怪在如此恐怖的雷電下他還能存活,剛剛的一切好像只為送他而來一樣。
與此同時,大陸各地某些人注視著這個方向。一人負手而立,看不清容貌,一陣大風吹過,長發衣衫卻沒有隨風而動,目視前方,道:“歸來林又異變!歸來林啊歸來林,你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秘密啊?”
“我是誰?余天?這是我的名字嗎?啊!頭好痛。”歸來林外,余天雙手抱頭,頭痛欲裂,冷汗直冒。
“這是哪里呢?既來之,則安之。”甩甩頭,余天抬眼望去,一片樹林,很大的一座林,郁郁蔥蔥,古木參天,只見樹木,不見森林,仿佛連著天際一樣,無邊無際,余天仿佛感覺一種非常古老的氣息從前方森林撲面而來,這種氣息讓余天覺得很不安。余天轉身向后走去。
“先離開這里!”
疾風勁草,蟲鳴鳥啼,綠草紅花,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一座集鎮出現在眼前,余天快步向前走去。
“這位大哥,請問這是那呀?”余天拉著一男子問道。
“你說什么?你拉著我干嘛?”男子莫名其妙。
余天只聽這人嘰哩哇啦的,自己根本就聽不懂。“這位大哥請問這是什么地方?......”
“你這人怎么這樣?拉著我干嘛?嘰哩哇啦個不停,聽都聽不懂,放手!”男子甩開余天的手,瞪了余天一眼,轉身走開。
天已近黃昏,余天在院子里,一下一下的揮著手里的柴刀,木樁應刀而裂,不一會一大堆木材便堆立而起。
“阿天啊!吃飯了。”
“來了福伯!”余天放下手里的劈柴刀,看著屋里的福伯,擦了把汗。
福伯叫林福,七十二歲,很普通的一個老人,無兒無女,兩年前收留了余天,將他視若己出。
余天來到這個世界已有兩年了,兩年來他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
兩年前,當余天餓的快死的時候,福伯收留了他,待他若子。余天的學習能力,讓林福非常驚訝,接受能力非常之快,從兩年前的一個懵懂無知的大齡“兒童”,到現在的精睿少年,只用了兩年,兩年的時間,學會了這個世界的語言、文字,知道了這里是歸來鎮,無夏國南部的一個偏遠小鎮。
還知道這個大陸,浩瀚廣袤,除了無夏國,西北有個天羅國,東北有個神周國,大陸上有許許多多為求長生的修煉者,更有已能長生不死的圣武者。
知道了修者有五大境界,每一個境界又分為五階。這五大境界是:破武;啟武;悟武;寂武;圣武。
破武 ,世間修者千千萬萬,只有達到“破武”這一境界,破入武道,才算摸到了修煉的真諦。達到這一境界可謂超凡脫俗,自世間眾多修武者中脫穎而出,邁開了通向長生的第一步。
啟武,這個世界修武已成風氣,武之一道玄妙非常,是通向長生的不二法門,是榮華富貴的引玉之磚,更是生存于世的保命之符,武境有多高,地位便有多高。只要能悟通武道,便能長生不死。啟武之境,生命得到延續,靈魂得到升華,神通初現。
悟武,世人為求長生而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只有體天悟道才可修煉有成,方可長生不死,永生天地間,這一境界,修心練神,感悟天地奧義,自大自然之中挖掘種種神通,修身殺敵。大自然本就是一個無窮的未知寶藏,等待著世人去發現。
寂武,徘徊在生與死之間,感悟生與死的奧義,如果再進一步堪破生死,成神成圣自不在話下,永生天地,自在逍遙。
圣武,這一境,堪破生死,長生不老,逍遙自在,是世人夢寐以求的境界。
世間修者萬千,高低強弱。皆離不開一個“武”字,那怕是法力通天的神靈也是從武練起的,是以便用這個“武”字來命名境界,破武;啟武;悟武;寂武;圣武這五大境界將世間修者清清楚楚的劃分出來。
知道了這個大陸非常之大,西有巍巍群山,其間有身如精金的石人族,更有古老的戰族,東有茫茫汪洋,海族隱于其中,更有座座島嶼點綴其間,南有蔥蔥森林,便是歸來林,北有瀚瀚荒漠,傳說那是上古殞神大戰的戰場,其間危機重重,骸骨成山,更有上古武魂飄蕩其中,更有傳說那里有通向地府陰間的入口,這西山、東海、南林、北荒到底有多大,無人知曉,這四處神秘的所在,充滿了無數的未知,流傳著許多的遠古秘辛,更有遠古的神祗圖騰閃現過影跡。
知道了......
兩年內,余天每天劈柴、挑水、去歸來林打獵。歸來林是余天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森林,無邊無際的一座“林”,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與歸來鎮一樣,無人知道它是從何時有的,也無人知道為什么叫歸來林,聽鎮里人說,歸來林深處非常危險,里面有恐怖的魔鬼,吃人的兇獸,無頭的天使……無人敢進去,進去就出不來了。百多年前從里面出來一個青獠惡魔,在鎮上胡亂殺人,喝血吃心,一夜間,歸來鎮萬余人死了大半,后來有一位高人將他殺死,巫山鎮才得保太平。余天也只是在外圍打些山豬之類的野獸。只是很奇怪,讓余天感到不安的那種氣息卻再沒出現過了,這讓余天很郁悶,“那天難道是錯覺?”
余天來到這個世界,腦子里還多了點東西,就是正在修煉的無名功法,余天自已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這無名功法就像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的一道印記,想忘都忘不了。
兩年來,每天夜里修練無名功法,無名功法,以自身為鼎爐,吸收天地精氣,錘煉身體骨骼經脈,凝煉三魂七魄,練至化境,合身成道,破碎虛空,成神成圣,永生于天地間。余天并不知道這功法有什么功效,只是覺得奇妙非常。修煉無名功法,坐著可以,站著可以,躺著走著都可以。一天的活干下來,哪怕再累,只要無名功法一運轉,一身的疲勞都會消失不見。練到現在,只是覺得自己身強力壯,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余天洗了把臉,來到屋里,“吃什么呀?福伯。”余天看著滿頭白發,卻面色紅潤的福伯道。“昨天你不是打了一只紅色的小兔嗎?我把它煮了給你補補身子,咱們比不上那李家有錢,買不起好的食物。”林福慈祥的看著余天,呵呵笑道。“不要這樣說,福伯,只要吃得飽,穿的暖,粗茶淡飯不是也很好嗎?對了,這只紅兔可狡猾得緊,我可是費盡心思才抓到它的,而且還會噴火呢。”余天想起那天抓這只紅兔的時候,可是憋屈的很,頭發都被那小東西噴的火燒了,余天發誓要把它抓來燉著吃,后來費盡心思才抓到它。“什么?這小東西會噴火?還燒了你的頭發?”福伯似乎很驚訝,看著已成口中餐的紅兔,“來來來,阿天啊,快來吃吧,等會就涼了。”
李家,在歸來鎮首屈一指,財大氣粗,人們不知道巫山鎮是從何時有的,而人們卻知道李家自有巫山鎮時就有了,可謂歷史悠久的世家。李鈺明,李家二少爺,二十來歲,吃喝嫖賭,囂張拔扈,除了他老爹李子木誰都不怕。他的未婚妻葉慧芬長的如花似玉,貌美非常,兩人從小指腹為婚,李鈺明非常喜歡這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葉慧芬月前不知得了什麼怪病,臉色紅腫,口舌生瘡,身體發出陣陣腥臭的氣味。昔日美麗的樣貌不復存在。神醫請了無數,靈藥服了無數,有人說中毒,有人說怪病,各言各見,各施各法,就是不見好轉。
“此病叫天妒紅顏,非常罕見的一種病,百年難得一見,需要特定的條件才會出現在美麗的女子身上,得病七七四十九日,便會全身腐爛而亡,無藥可治,哎!天妒紅顏,真是天妒紅顏啊!或許找到傳說中的火靈獸可以救治吧!但這火靈獸乃上古奇獸,罕見其蹤,且速度奇快,還會噴火,中者立傷,想捉住談何容易,恕在下無能,告辭”這是李子木不知從何處請來的一個隱世高人說的,這讓李鈺明看到了一絲希望。
這火靈獸是稀有的上古靈獸,傳遂人氏身患異疾,無藥可治,后得其血,喝之身體立好,自此百病不侵。又傳上古藥神神農氏,嘗百草,曾身中奇毒,生命垂危之時,食其血,毒即除,得保性命,從此百毒不侵。上古異獸火靈獸,似兔非兔,全身火紅,跑起來就像一團火,出沒于原始老林里,喜歡吃火靈草,會噴火,中者立傷,其速度非常快,迅若閃電,肉眼難見,其血珍貴無匹,神奇無比,再重的傷,再重的病,再奇的毒,只要喝上一滴便能不藥而愈,凡人喝上一口便會增加三十年的壽命,神奇之處無可言寓。
看著美人日漸憔悴,李鈺明心急如焚,最后貼下告示,誰能找到火靈獸,就賞金千萬。不惜代價也要找到火靈獸,救治美人。
此刻李鈺明正喝著悶酒,心煩意亂。“少爺!”忽聽一人叫到,李鈺明抬頭看了一眼,是手下李十,“滾!別來煩我!”李鈺明此時煩得很。“少爺,是關于火靈獸的。”李十又道。“什么!?”李鈺明跳起,抓著李十的肩膀,“火靈獸?你說火靈獸?火靈獸在哪?快說!”“少爺,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剛剛有人說,看見林福家的余天昨天好像拎著一只紅色的兔子,從歸來林回來。”“紅色的兔子,哪有紅色的兔子,那肯定是火靈獸,快,跟我去找余天。”李鈺明非常高興,仿似看到葉慧芬那美麗的容顏在對他笑。
吃完飯,余天正在抹桌子,這紅兔確是不可多得的美味,都吃完了好半天,還讓余天回味無窮,決定有機會再打幾只來吃。“福伯,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壽了,我明天去打幾只野獸換了錢,給你買幾件衣物為你祝壽。”還沒見福伯答話,就聽門外有人喊:“余天!”李鈺明一腳踢開院門,“余天,快出來。”余天與福伯來到院中,“原來是李二公子,找我何事?”“火靈獸呢?快給本公子交出來。?”
“火靈獸?什么火靈獸?”余天皺眉不解問道。“本公子問你,你昨天是不是打了一只看起來像兔子的紅色小獸。”“是啊!怎么了?”余天道,“難道那就是火靈獸?”
“對對對,就是那個,在哪呢?”
“吃了!剛吃了。”
“什么!?你把它吃了?”李明鈺一把掐住余天的脖子,眼看便會找到火靈獸,美人就能痊愈,誰知竟被這小子......李明鈺急得眼睛都紅了。
余天被掐得滿臉通紅,感覺快喘不過氣來,雙手抓住李鈺明的手,使盡一掄,像掄弭豬一樣把李鈺明摔倒在地。余天打獵的時候,碰到弭豬,總是雙手抓住弭住的耳朵,使盡的掄起,砸在地上,再掄起,再砸,反復幾次,兩三百斤的弭豬就奄奄一息了。此刻李鈺明是眼冒金星,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拳砸在余天的胸口,余天只覺心口一睹,呼吸一窒,疼痛難當,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重的拳頭,一口鮮血涌上喉嚨,身體就飛了起來,撞在了剛劈好的柴堆上,木材散了一地。
“吃了火靈獸,還敢打我,你不用活了。”
福伯見余天被李鈺明打飛,焦急奔過去,拉著余天,“阿天,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你們這幫強盜,不是人。”
“哼!你這個老東西也去死吧。”
一腳踢在福伯的頭上,可憐林福被踢得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福伯!”余天驚叫道,“你這個惡魔,連個老人家都不放過,我跟你拼了。”余天拿起地上的劈柴刀,大吼一聲,向李鈺明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