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燕姐姐,你說那個(gè)人是怎么回事啊,就像一輩子沒有睡過般。一動不動的,就站著睡過去了,那模樣真是好笑啊。”馨兒似小鳥般,嘰嘰喳喳個(gè)不停。
“那個(gè)人”是指滿臉?biāo)獾哪敲凶樱芷婀值囊粋€(gè)人,他從開始直至馨兒等人離去,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馨兒等人離去之時(shí),他依舊如開始般站在那里,連馨兒都想問問他,站著累不累。
“你也說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樣的怪事我......我也不知道。”燕詩靈兩手一攤,搖頭無奈道。
而就在這時(shí),傳來了哭聲,一邊哭還一邊喊,聲音蒼老,戚戚悲呼,令人聞之不禁落淚,但其所喊的內(nèi)容卻是令人發(fā)笑,很不稱的哭叫,“......爽啊爽啊爽......”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居然有人傷心地哭著喊爽。”胡思思感嘆道。
“走,我們?nèi)タ纯矗烤故窃趺椿厥隆!?
眾人循聲找去,不多時(shí),看見了一老人,老人滿臉皺紋,頭發(fā)花白,衣衫樸素,一看就知道是個(gè)平民老百姓。老人滿臉淚水,聲音就是從他口中發(fā)出的。而老人的懷中,一個(gè)男子,看上去十七八歲,本來蠟黃的臉,此刻卻是異常的蒼白,雙眼緊閉。
“怎么了?老人家。”胡思思上前問道。
老人見有人,擦了把眼淚,哭得更是傷心了,就像死了兒了一般,“啊爽啊爽啊......”渾濁的淚水滴在懷中男子那蒼白的臉上,爾后又順著臉頰掉在地面。
“老人家,你別哭啊,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說不定我們能幫你啊。”胡思思眼睛都有些紅了。
那老人頓住了哭聲,但是眼淚卻控制不住的落下,“哎呀,閨女啊,這事你幫不了我的啊,”說罷又哭了起來,“阿爽啊,兒啊,你不能死啊,我和你相依為命,同甘共苦了這么多年,想不到今天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啊......你叫我怎么活啊。”老人一邊說還一邊晃動著懷中的男子。
原來這老人兒子叫阿爽,將要死,怪不得。余天等人不禁想捧腹大笑,但是見那老人哭的如此的傷心,又笑不出來。人生就是如此,有人笑有人哭。有人生,有人死,余天心底忽然有些明悟,心境在這一刻提升了一些。武者修煉一途,艱險(xiǎn)無比,肉身的修為固然重要,但是心境的修為更是不可缺少,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肉身修為如果高過心境修為太多的話,搞不好是會走火入魔的,一旦如此,輕者筋脈盡斷,重都魂飛魄散。
余天走近老人,右手抓住了那年輕男人的手腕,半晌,余天感覺到了輕微的脈搏,非常的微弱,老人的兒子阿爽的脈搏,隔半天才輕輕的跳動一下。“老人家,不要哭,你兒子還有得救的。”
老人單薄的身軀明顯一震,余天的話仿佛地獄中的仙音,死海中的救命草,“是嗎?”老人一把抓住余天的又手,緊緊的抓著,生怕這救命草“斷了”,激動道:“小伙子……不,活神仙,你能救我兒子?求你救救我兒子,我……我做牛做馬也要報(bào)答你。”
“你先別急,老人家,你先告訴我,你兒子是怎么弄成這樣的?”余天道。
“余天,臭賊,你真能夠救他,他可是已經(jīng)到地府報(bào)到去了的啊?你真能救活他?”馨兒不信。
“是啊?”其他人也不相信。
“嘿嘿……如果我真的救活了他怎么辦?”余天并不會無的放矢,心中早已有數(shù)。
“如果……如果你真能救活他,我就放了你。”在馨兒認(rèn)為,余天是絕對不可能救活死人的。
“哼!我還用得著你放!”余天暗道,余天被封的穴道,在情人圣像化作的光點(diǎn)融入余天體內(nèi)之時(shí),就已解開,想離去馨兒的那些侍衛(wèi)隨從是擋不住的,“這個(gè)不算,換一個(gè)。”余天道。
“哈哈,余天臭賊,是不是看本姑娘長得漂亮,舍不得離去了?”馨兒道。
“是啊,怎么著,若我能救活他,你就……就親我一下,如何?敢不敢?”
“哼!有什么不敢的,若你救活他,本姑娘就親你一下,若然救不活,哼哼……”馨兒“兇神惡煞”般,雙手捏得“啪啪”直響。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老人家將你兒子平放在地上,我一定會幫你救活他的,你先說話你兒子是如何弄成這樣的。”余天早已發(fā)現(xiàn)阿爽是因?yàn)轶@嚇過度,而導(dǎo)致心臟驟停,造成了假死的狀態(tài),只不過心臟脈搏跳動輕慢,很難發(fā)覺,讓人錯(cuò)以為已經(jīng)死了,如若得不到救治,便會真正的死亡。余天右手平撫阿爽胸口,將絲絲精元導(dǎo)入阿爽體內(nèi),溫養(yǎng)阿爽五臟六臟,使之慢慢回復(fù)。
老人擦了把眼淚,道:“我們這住在這山腳下,兒他娘生下他就去了,剩下我們爺倆相依為命,阿爽這孩子很是聽話,從來就不讓我操心,平時(shí)上山砍些柴,換點(diǎn)油鹽,日子倒也過的過去,我也沒有幾年好活的了,只盼他能娶個(gè)媳婦,給我生個(gè)孫子也就夠了,誰知今天到這山上來砍柴,起初還是好好的,忽然這山搖晃了起來,后來停了,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gè)怪物,那樣子非常恐怖,嚇得我心都快出來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的心都在跳呢?”老人拍了拍胸口,續(xù)道:“阿爽見那怪物向我撲來,喊了一聲小心啊爹,一把推開我,這孩子直接就嚇壞了,倒在地上,我當(dāng)時(shí)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抱起他就跑,一口氣跑到了這,誰知……誰知一看他卻沒了呼吸,活神仙啊,你一定了救救他啊,我…我給你磕頭了。”說罷就要給余天磕頭。
“使不得......”余天急忙拉住老人,“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你兒子的。”
“你就吹吧!”馨兒打擊道。
并沒有多說,余天在阿爽身上飛快地點(diǎn)著。
“這……難道是……”燕詩靈畢竟見多識廣,發(fā)現(xiàn)余天所用的居然很像一種傳說中的“刺穴奪命大法”,這“激穴奪命大法”是刺激人的身體要穴,以激發(fā)人身體內(nèi)的潛能,從閻王手里奪回一條命,燕詩靈曾經(jīng)看過一本殘破的古藉,古藉上記載著這逆天的奪命大法,只是這古藉殘缺,未能習(xí)得,縱是如此,燕詩靈也受益匪淺,借此悟通了一門神通“千絲萬縷”。
余天所用的并不是“激穴奪命大法”,而是那無名功法里所載的一種法門,這種法門是刺激周身大穴,使功力暴增,這只是燃燒生命力的一種笨拙方法而已,與那“激穴奪命大法”有異曲同工之處,此刻用之再好不過了。
穴位的先后順序,用力大小,是絕對不能弄錯(cuò)的,所以此刻余天聚精會神,異常的慎重,不多時(shí),額已見汗,而在旁邊的胡思思,看著余天那剛毅的面孔,挺拔的身影,心如鹿撞,居然有為這個(gè)男子擦汗的沖動,胡思思連忙攝定心神。
老人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搓著雙手,緊張的來回走動,直至聽到了“啊”的一聲。
“兒啊……”老人一把抱住阿爽,激動道:“兒啊,你醒了。”
余天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好了。”
“爹我……”阿爽還沒說完便急劇的喘氣,臉色更加的蒼白。
“余天臭賊,你雖然救活了他,但你看他能活長嗎?”馨兒道。
“他是因?yàn)樯Σ粔颍獨(dú)膺€沒有恢復(fù),才這樣的,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吧。”余天說罷,雙手微動,精元在雙手之間轉(zhuǎn)動。無名功法里有一種聚氣的方法--聚元成精,練至高深處,甚至能將元?dú)饣赡苌廊巳獍坠堑纳`泉,余天雖沒達(dá)到那種境界,但此刻作一個(gè)培元丹還是可以的,想起自己曾吃過火靈異獸,余天自指尖逼出一滴精血融了進(jìn)去。
完全由精氣所化的一顆“培元丹”,再加上吃過天地異獸火靈獸的余天的精血,阿爽服下之后,立刻臉色紅潤,神清氣爽,比之從前更是精神,揮了揮拳頭,阿爽感覺似乎有使之不完的勁兒。
老人笑呵看著兒了,“兒啊,快過來謝謝恩人,若沒有他你此刻已經(jīng)死了。”
“恩人在上,請受小人拜。”阿爽倒頭便拜。
“不必客氣,對了,那怪物在哪?我想去看看。”余天道。
“是啊是啊,我也想去看看,那怪物有多恐怖,兩位姐姐,我們們?nèi)タ纯窗伞!避皟弘p手搖晃著燕詩靈道。
“好吧,我們就去看看,能把人嚇?biāo)赖墓治锸呛蔚葮幼樱艺f馨兒妹妹,你別搖了,再搖沒被怪物嚇暈,倒被你給搖暈了。”燕詩靈無奈道。
“恩人哪,你們還是別去了,那怪物很恐怖的,而且非常的危險(xiǎn)。”阿爽提起那怪物,依然的心悸。但是猶豫了一下,阿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又似慷然赴死的囚徒一般,一臉的決然,道:“既然恩人想去看看,我阿爽就是拼著再被嚇?biāo)酪换氐奈kU(xiǎn),也要帶你去。”
“阿爽……”余天拍著阿爽的肩膀,“別害怕,不會有事的,你已見過一回了,絕不會再被嚇著的,呵呵……就算你再嚇?biāo)酪换兀艺諛泳然钅悖呛恰_玩笑開玩笑,總之,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若沒有恩人,我阿爽又怎會站在這說話,又怎會再見到爹爹,總之我這條命是恩人給的,從今以后,恩人叫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阿爽絕不會皺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