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會忘了我們的相遇
- 清城絕戀:福晉難當
- 丁一只
- 2324字
- 2020-10-23 19:09:54
十四略是遲疑了一下,也點頭告退,他抬頭望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是警告。我也回看他一眼,向他點點頭,我可不會蠢得要跟德妃說這件事。
他們一走德妃就將我拉進里間,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你不用怕,也別太吃驚,昨晚的事本宮已經知道了,本宮也知道十四阿哥想娶的人不是你。”德妃還是一副閑適的樣子,看著我,緩緩開口。
我驚訝地抬頭看向德妃,她看我滿臉的不可置信,只將我拉到身邊坐下
“今年元宵剛過,十四阿哥就興沖沖地來找本宮,說是要本宮幫忙找一個女子。看他那么高興的樣子,本宮只能答應。他只告訴本宮那女子姓顏,還急切奉上了一幅畫像。本宮還笑他小孩心性,若是真心喜歡人家也不問清楚家世背景。這時皇上恰巧駕到永和宮,看見這情景,就問了幾句。”
我依舊還是呆呆地,只能苦笑開口:“那皇阿瑪和額娘都知道兒臣不是十四阿哥求的人,為何執意要十四阿哥娶我呢?”我絞著手中的手絹,已經有些不知所措。
“十四阿哥當下就請皇上賜婚,說是非畫中女子不娶,皇上素來就偏愛十四,只交代李德全先去尋著畫中的顏姓女子,那天皇上私下跟本宮說,十四年紀還小,第一次有意中人,我們當父母的還是依了他罷了,只要對方身家清白,也不用非得是達官顯貴。”
德妃說到這似乎苦笑了一下,“本宮見皇上如此說,就也默許了十四的要求。畢竟這皇家子弟想要有一段兩情相悅的婚姻是多么不易,皇上能答應就已經是天大的恩典。”
她說著又執起我的手輕撫:“可惜造化弄人哪!”
“那女子名叫顏會染,雖也是半個滿人,但她的娘親出生勾欄,雖被贖了身,母女倆的身份卻依然是見不得光的。那日李德全在本宮和萬歲爺面前將情況說出后,本宮就知道事情沒有轉機了,萬歲爺金口玉言,卻不能讓這樣的女子做自己的兒媳婦兒。”
“李德全在皇上身邊呆了那么多年,早就明白這婚事絕不可能辦成,早就打聽了合適的人向皇上進言,說是完顏家的長女今年14歲了,和十四阿哥年紀相當,也是品貌出眾的孩子。”
德妃緩緩說出這話,“完顏家雖不是什么顯族,卻是真正的貴族,本來皇上就有這個意思,李德全這么一說,皇上當下就表示了可行。
“本宮看這事情八成是定了,就讓李德全讓人照著十四阿哥拿來的畫像又畫了幾幅圖。第二天十四阿哥來向我請安的時候,我就告訴他人找著了。看著他那高興的樣子本宮也是有些心痛,但這是皇上已經決定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的。”德妃說著拿起身邊的一卷畫在我面前展開。
我看著畫中的那個女子,我們兩個誰更不幸呢?是相愛卻無法相守的你,還是注定悲傷的我呢?
“十四從小被本宮寵壞了,絕對不會乖乖就范,本宮只能擅自瞞天過海了。現在事情已成定局,多說無益,他心里也是明白的。就是以后在十四阿哥面前你要小心侍候,就像皇上說的家和萬事興啊!”德妃似是對我說出了一番囑托
德妃將腕上的玉鐲取下為我戴上,“記住,你才是名正言順的十四福晉,這是最重要的。十四阿哥畢竟年輕,少年的感情來得快,去的也快,怎樣才能把他的心攏回來就看你自己。額娘是打心眼里喜歡你,別讓額娘失望啊!”
我撫著左腕的玉鐲心里亂七八糟,由著阿奴領著我走出永和宮,我抬頭看著天色微暗,茫然無措。
我好想告訴他我才是他要找的人,可是他那么愛那個顏會染,會相信我的話嗎?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們其實是見過的。
圣旨下來的一月前是元宵佳節,我跟著師傅去熱鬧非凡的街上猜燈謎,師傅是一等一的才女,連著猜出了十來個,旁邊的幾個小販在攤位上連聲叫好。
我也玩得盡興,走到旁邊的小攤位,順手拿起一個笑臉面具帶在臉上,“小師傅快看,以后不用做鬼臉也能逗你笑了。”
師傅連說:“你個鬼精靈,小心摔跤。”
我只知道倒退地走著逗師傅笑,完全沒注意到后面的舞龍舞獅隊伍,我和師傅一下就被沖散了,不知不覺到了一片人員稀松的地界,我尋了一塊石頭坐下來,看著遠處的煙火漫天,便閉上眼睛就許起了新年愿望。
等我心滿意足地把十幾個新年愿望許完,竟發現對面多了一個人。
他也帶著和我相似的面具,只不過他的是個女孩兒而我的是個男孩兒,我頓時覺得十分的好笑,便“撲哧”一聲笑出來。
對面的那位似乎也察覺到了,他自顧自地解下面具,“我跟你的面具似乎應該換過來。”說著竟向我走過來。
我也急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呵呵,瞧你眉清目秀的,若不是身量太高了,做個姑娘也不錯,”他略一蹙眉,我又接著說,“我可不愿和你的換,要是這一換叫人看了去,還以為我們在交換信物私定終身的呢。”
他果然一下就笑出聲來,卻突然偷襲我想摘我的面具,這時有人高喊一聲:“爺,您在哪呢。”他一驚,拉起我就跑,專挑人群密集的地方鉆。
我被他扯得東倒西歪的,想甩開他的手又甩不開,只得任由他把我拖來帶去。
好不容易他決定停下來,我暈頭暈腦地一下撞在他的背上,他好笑的看著我隔著面具揉著臉,“解下來吧。”
我甩開他的手:“偏不,我可比你好看多了,讓你看去豈不吃虧死了。”
他又笑:“真是個厲害的姑娘。”
“小心!”突然他朝我大叫一聲,飛快地將我拉向他的身邊,我只得撞進了他的懷里。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我朝他大喊卻瞥見他的左手臂上被剛剛經過的餛飩擔子潑了個遍。
“嘶!”他被我一推,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我心里突然很感動,他是為了救我啊。
我帶他到了湖邊,替他卷起袖子,已經被燙得血紅,我心里有些難過。
“怎么?過意不去啦?”他看著我笑著。
“是過意不去,這是我師傅獨門的傷藥膏,你忍著點。”
等我好不容易,小心地替他上完藥,新一輪的煙火又開始了。
“哇,好漂亮啊!”我高興地跳了起來。
“我們一起去看吧,還有你臉上的丑面具可以解下來了吧,我們怎么也算患難過了吧!“
我不理他轉身就走了,結果他居然亦步亦趨的跟著我,讓我逛得很無趣,只得停下來告訴他不要再跟了。
他依舊是輕笑了一下,他拿起旁邊攤位上的一副耳環在自己的面具上比了比:“這翠色的耳環倒是很配著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