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校園微體驗

選好要買的物品，時間到了晚上10點。

“既然這里有那兩個人筋肉男當值，楚冬冬你也可以不用那么緊張了。”林奧然說著，走近自己停在路邊的小電摩，插進鑰匙扭開機車的電門。

“我想去你的學校看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男生一下子來了興致，“今晚應該是西京大學第一屆校園選美呢！楚冬冬，走吧！”

“叫我冬冬吧。”女生穩穩坐在小龜王的后座上，輕輕地應道。這，大概是楚冬冬見到林奧然以后說的最柔和的一句話了。

“至少，不會再遇到哪些奇奇怪怪的人了，在我熟悉的校園里！”林奧然心里想著，不禁心花怒放，掌心加力，小電摩加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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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三道焰火射出，在夜空染出五彩霞光。遠遠望去，西京大學的噴泉小廣場燈火輝煌。

“就是這里了，現在應該是決賽的高潮環節！”林奧然興奮得很，他停好車子，拉著楚冬冬就向人群中跑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男生和女生擠到了前排，林奧然已是滿頭大汗。

“cosplay走秀！還好沒錯過！”男生興奮地叫著，手舞足蹈。

看著滿眼的“波濤洶涌”，楚冬冬咬住了嘴唇，“你們男生就喜歡這些胸前肥肉多的女生嗎？”

“胸前？肥肉？你是說胸部啊？當然是大一些好了！”得意忘形的林奧然一時沒有聽出楚冬冬“話里有話”。

“喔！”林奧然反應還是很快，他立刻察覺到“危機迫近”。瞄一眼楚冬冬一馬平川的胸前，再抬頭時，遇到的就是女生冷漠嫌棄的眼神了。

“是這樣，女性的胸部作為哺育后代的工具，自然是有足夠的容量，才能發揮好作用。這就是達爾文的進化論觀點！”男生立刻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咬文嚼字地說出一番大道理。

“是嗎？你手機里拍的那些照片，可以給我看看嗎？似乎，還有幾個視頻？”楚冬冬瞇起眼睛，盯住眼前心口不一的男生。

“那些？那些......都是研究資料！”林奧然還在硬挺。

“嘿！”女生猛然一伸手，突然要搶林奧然的手機。

“哈！”男生趕忙一甩手，倒是避開了楚冬冬，卻撞在身旁的一個女孩子的頭上，手機也彈飛出去。

“對不起！！”林奧然和身邊的女生同時道著歉。

“是我對不起！”男生又強調了一聲，扭身面向被他無意打到的女孩子：她稍稍嬰兒肥的身材，一頭碎碎的短發，一身休閑的學生打扮，正手忙腳亂地扶正被撞歪的紅色邊框樹脂眼鏡。

“沒事的！”女孩子揉揉被打紅的腦門兒，趕忙回應一臉尷尬的林奧然，一對黑亮的眸子閃著靈動的光彩，“你的手機不知道去哪里了？”作為“受害者”，女孩子反而一臉歉意。

“西洛，這男生欺負你了嗎？”又一個胖胖的女孩子跳了出來，看來要為自己的同伴打抱不平。

“只是意外，只是意外。舟舟，咱們去那邊吧！”叫做西洛的短發女孩子挽住胖女生的手臂，拉著她向一邊走去，“趕緊找找你的手機吧，如果壞了需要修理，記得找我，我是護理系的陸西洛。”說著，兩個女孩子消失在人群當中。

“這......”，看到陸西洛離開，林奧然覺得慚愧至極。自己在追求做一個負責任男人的道路上似乎又打了一個敗仗，怎么能這樣就讓受傷的女孩子走了呢？

“你......”，男生猛地扭過頭，卻又遇上楚冬冬招牌一般冷冷的眼神，他只有把想要抱怨的話又咽回到肚子里。

“借我一個能照亮的東西好嗎，我去找找我的手機！”舞臺上燈火通明，臺腳下卻是一片灰暗。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這個給你。”看到林奧然一臉委屈，楚冬冬輕輕搖搖頭，從背包里摸出那個金屬盒子，打開了散射的藍光。

“哦，謝謝！”想不到能得到女生的主動幫助，林奧然有點兒恍惚。他接過金屬盒，居然忘記說了謝謝。

衍射的藍光掃過兩人的周圍，并沒有發現手機的蹤影，但光暈中照出了另外的情景，卻讓女生和男生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僅僅是周邊的五、六個女孩子中，就有兩個人的手臂上映出一排熒光綠色的條形碼——這是血壺的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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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也顧不上再尋找手機，迅速退出人群，一起跑到了學校后山僻靜的觀景亭。

“就知道這兩個家伙在騙我了！”楚冬冬緊緊咬住牙關。

女生對于吸血鬼的仇恨，應該不是無緣無故！

“先找到這些血壺的主人，看看能獲取什么信息吧！”盡管憤怒，女生還是鎮定，她不想直接找回到那一對超兄貴，打草驚蛇甚至自尋死路。

“嗯嗯，兩個女生分別是護理系三年級的于秋雅和醫療本科二年級的章小蕙。”林奧然看到楚冬冬生氣，還有些怯怯地，但聽到女生需要血壺的信息，趕忙接下話茬兒，搓著手掌，說得一板一眼。

“你倒是認識不少女孩子啊？”楚冬冬嘴角微微一挑，輕輕飄出這句話。

“楚冬冬，你誤會我了，我不是花心男。我只是記性好，見過一次的人，就不會忘記。全校80%的人我都能記住他們的長相，除了今天遇到的那個陸西洛！”看到被女生誤會，林奧然憤憤不平。

“好像那個陸西洛根本不想被記住似的......”，說到這里，男生用力撓撓頭，仔細回想著西洛的模樣。可那個女孩子的樣子卻好像融化在水里一般，再也記不起來。

“我也覺得那個陸西洛怪怪的，她的眼睛里，好像可以看到另外一個人對我冷笑！”

“別嚇人了啊，都有吸血鬼了，還要搞出什么孤魂野鬼嗎？”林奧然一縮脖子，覺得全身發涼。

“這里真的會有孤魂野鬼吧！”楚冬冬歪歪頭，向男生身后看去。

林奧然感覺受到了驚嚇，趕緊轉身查看：樹影里，隱約看到一男一女，應該是剛做完不可描述的事情，男的正把一個小小的白色袋子捆扎好，丟進了樹叢里。

“呃......”，男生一時語塞。

第四章（下）搜尋新線索

小樹林的一男一女似乎是察覺到這邊楚冬冬和林奧然的“正義”的凝視，趕忙分頭要走。

“哎！盛思凡！”林奧然突然發聲，嚇得對面的男生是一怔，他正好緊趕幾步，扯住了男生的手臂。

“你這家伙，又到處搞女孩子啊！還嫌惹事不夠小嗎？”林奧然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小伙子，一臉的幽怨。

“奧然，聽我解釋！”盛思凡賠起滿臉的堆笑，試圖想安慰林奧然憤怒的情緒。

“不用了！”林奧然一甩手，背對著盛思凡繼續生悶氣。

“原來，你還有這樣的愛好，真是小看你了！”楚冬冬也靠近過來，慢悠悠地說道。她沖著盛思凡輕輕點了點頭，眼睛里透出不可思議的神采。

“啊，不是這樣的！”林奧然呆了一秒鐘，這才反應過來，“楚冬冬，我不是同性戀啦！”

“林奧然，你不也帶著妹子來著小樹林了嗎？還要責怪我！”盛思凡看到了楚冬冬，似乎也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緊忙反駁道。

“那你們先聊，我在那邊等你們！”楚冬冬故意撇嘴一笑，似乎想繼續做個事不關己的吃瓜觀眾。

這個盛思凡，就是林奧然的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死黨。

人帥，嘴甜，愛運動，身材又好，自然比林奧然這婆婆媽媽的性格有女人緣得多。目前，這英俊的小帥哥就讀于西京大學理工學院，是個電腦信息方面的多面手。林奧然說他搞女孩子出事，就是因為有一次讓女生懷了孕，結果盛思凡就躲起來，要林奧然出錢還帶著人家去做了手術。

經過一番“唇槍舌戰”，三個人終于把事情解釋清楚。但林奧然并沒有透露楚冬冬吸血合作人的身份，繼續用扶貧特招生的身份來作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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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你好，歡迎來到西京大學，要不要我帶你參觀一下？”盛思凡搬出陽光般的微笑，說著，就要拉住楚冬冬的手。

“不好意思，我喜歡女人！”楚冬冬自然是冷面以對。

“巧的很，我也喜歡女人！”盛思凡輕輕拍手，笑得更加燦爛，“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呢？”

“不鬧了啊！還要辦正經事！”林奧然看到盛思凡這“花花公子”的自戀，也是忍受不了，急著插進話來。

“你要幫我調查兩個女生的信息！”林奧然接著說道，“護理系三年級的于秋雅和醫療本科二年級的章小蕙。”

“哎呦！你這是？”盛思凡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睛爍爍放光。

“是，你猜的沒錯，我想追這兩個女生！”林奧然只有順著這個死黨的思路說下去，才不至于被他懷疑什么。

“嗯，沒問題！你這千年悶葫蘆要主動出擊，我這做兄弟的必然全力以赴！”盛思凡握緊拳頭，揮在胸前，做出一副自認為自信的姿態，還是想吸引楚冬冬的目光。

“......”，楚冬冬自然視而不見，讓盛思凡的努力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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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盛思凡自租的小公寓里。由于這理工科的學生常常兼職網絡黑客掙外快，所以自己租房子住還是更安全方便。

“林子！”

親近的人，總是這樣稱呼林奧然。作為死黨的盛思凡，也是不該例外的。

“把你的好記性分我一半兒吧！這樣我就再也不怵頭考試，也不會因為記不住我女朋友們的各種紀念日而被折磨了！”盛思凡坐在轉椅上，來回移動于三臺電腦之間，手指就好像施了魔法一般，在三只鍵盤上不斷敲出大串大串的代碼。

“只是在學生會的學籍信息冊上掃過一眼，就記住了兩個女生的電話號碼，你這是把妹的一大優勢呢。”

盛思凡喋喋不休，林奧然無言以對，只是一起盯著三臺電腦屏幕上彈出了各種信息。

只有楚冬冬，在盛思凡一片狼藉的狗窩里，倒是自在了很多。

兩個男生在忙著，女生一個人躺在沙發里，翻看著盛思凡的那些所謂的“時尚雜志”，不時撇嘴皺眉。

“男人！原始動物！”楚冬冬心里一陣嘀咕。

“搞定！”盛思凡打了一個響指，用力叩擊了一下回車鍵，“這就是對于兩個女生所有社交信息的分析，從食堂買飯到外出購物，只要有可能獲取的信息，都做了對比。”

“說下去！”

“喔！”

楚冬冬不知何時就從沙發里飄了出來，貼在了盛思凡身后，嚇了這男生就是一愣。

“好吧。”盛思凡看到女生在，就趕忙定了定神，又擺出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繼續解釋道，“這兩個女生的生活軌跡幾乎沒有重合的地方，都是典型的單身女孩子，吃喝玩樂，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她們的家境都不富裕卻花錢如流水。”

“林子，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這兩個姑娘也許是被包養了也說不定。”盛思凡把頭轉向的林奧然，對著自己的兄弟，他的語氣是誠懇的。

“不對！”一臉認真的林奧然搶過鼠標，在顯示器打開的窗口上，逐個點擊。

“兩個女生都去過這個地方！還不止一次！”屏幕上的光標停留在兩張微博曬圖上：這是兩個女生的自拍，曬得是一家咖啡廳的照片。這兩張圖片其實都已經被刪除了，是盛思凡通過黑客程序從網站服務器上恢復出來的。

林奧然的超強記憶，再一次發揮了關鍵作用，沒有讓這一閃而過的線索從眼皮底下溜走。

“......”，楚冬冬還是沒有說話，但心思已經急速轉動，“林奧然這個特別的能力確實給自己帶來不少的便利的，如若不然，我還要像往常一般跟蹤，沒有十天半月，也是查不到有效信息呢。而且，還容易被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發現！”

女生有點兒慶幸自己能選擇暫時與這個“黏糊糊”的男生為伴了。

“不過，那兄弟兩個吸血合作人要隱藏的是什么呢？”女生想到最后，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們回家吧！”楚冬冬突然拉起林奧然就往門口走。

“哎？要不住在這里一晚啊！”盛思凡還在想著“夜襲”閨房，沒想到女生這么急切要離開。

一般來說，到了他的小公寓的女生，沒有一個不被“推倒”！

他自然不知道楚冬冬的厲害，還有一種“到嘴鴨子要飛走”　的遺憾。

“那你借我500塊啊，我明天要請學妹吃飯！”盛思凡叫起來，林奧然早已經被楚冬冬推出門外。

“我給你發電子紅包啊......”，林奧然的回答話音未落，女生已經咣當一聲關緊了房門。

“現在去那個咖啡店！”楚冬冬隨即命令道。

“現在嗎？已經過了午夜了，要不明天白天再去吧？”林奧然家的門禁都是晚上十一點，昨天，他已經第一次違反了，原因自然是楚冬冬。一向循規蹈矩的男生，不想再打破長久以來的習慣。

“白天？你覺得吸血鬼會在白天出現嗎？”楚冬冬看出男生的猶豫，狠狠懟了他一句，自顧自走下樓梯。

（第四章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