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置之死地
- 法外之地
- 金片
- 2547字
- 2020-10-24 03:10:40
吃完飯,陳鋒看著囚牢外的衛兵換完了崗,便把泰基、舒克雷、格雷森等人叫到了角落里,還有一個東歐人,叫托尼亞,會說俄語,一幫人悄悄地在那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嗯!我知道了!” 舒克雷使勁點了點頭,接著站起來,指著泰基的黑臉大聲叫喚道:“媽的!黑子!你以為你長得黑晚上我就看不見你啊!說!你為什么插他的菊.花!還把他給掐死了!大家都來看看啊!這有個變態!”
泰基一聽這話,拉開架勢,鼻子一歪,扯著嗓門吼道:“他.媽.的!老子干什么還用告訴你啊!是他自己說他菊.花癢讓我給他撓撓的!你管得著嗎?!難道你菊.花也癢啊!啊?!給我滾一邊去!小心我揍你!” 說罷就要上去開打。
他這一嗓門可著實厲害,立刻把囚牢外站崗的一個衛兵給吸引了過來,“咣咣!” 那衛兵朝著囚牢大門踹了兩腳,瞪著眼喊道:“媽.的!大晚上的不睡覺吵什么吵!干了一天還這么有力氣啊!”
一看衛兵來了,舒克雷立刻指著泰基說道:“長官!這家伙把人家老頭給弄死了!” 說完,又指了指地上躺著的老莫納的尸體。
那衛兵不由得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道:“媽.的!閃開!都給我離牢門遠點!” 說完便打開了囚牢門,將老莫納拖了出來,然后關上牢門,拖著老莫納向西邊的獸欄去了。
看著離開的衛兵,陳鋒面無表情,只是喃喃地道:“老莫納……我會給你收尸的……”
過了大約五分鐘,衛兵回來了,坐到了離牢門十米遠的火堆旁,順手填了幾根木柴,抱著長矛昏昏欲睡。
而此時囚牢里的陳鋒正來回踱著步子,他著急,也有點小小的緊張,但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急不來,要是急了反而會很麻煩。一旁的泰基等人也是有些緊張,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跟著陳鋒轉圈子。
就在陳鋒等人在焦急地等待時,忽然從北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似乎是二號牢子的聲音。
“怎么回事?!”陳鋒趕忙問身旁的泰基,這種時候,任何變故都有可能讓他們身處險境。
泰基盯著北面聽了片刻,皺著眉說道:“媽.的!是二號牢子!有人在打架,打得還挺厲害的!不會出人命吧?!”
“媽.的!”陳鋒一拳砸在欄桿上,正想開口,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呦!陳先生!你們在忙什么呢?不會是想要去獸欄找老虎玩吧!那可不能忘了我哦!要不我可不能保證我腳下這個人死不了!你記住了沒!哈哈!他可是隨時會斷氣哦!哈哈哈!”
這是福蘭奇的聲音,他是用漢語說的,顯然是故意說給陳鋒聽的,而且聲音很大,陳鋒剛剛好能聽到。
這邊陳鋒不由得一驚:他小子怎么會知道獸欄的事?! 心思急轉,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有一次陳鋒 借著打掃衛生的機會,在獸欄周圍徘徊觀察了很久,臨走時偶然碰到了福蘭奇,當時他還沒怎么在意,沒想到現在這個雜種跟自己耗上了,不過他再怎么聰明也不可能算得這么準啊?!他怎么知道我們今天要行動?!難道……
“陳鋒!他說什么啊?!”一旁的泰基緊張地問道,雖然他聽不懂漢語,但是陳鋒的嚴肅他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沒事!不用擔心,咱們還按原計劃進行。” 陳鋒淡淡地說道,不過他心里還是有點擔心的,這個四肢發達的福蘭奇頭腦竟然不簡單,把陳鋒的計劃打亂了,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必須見機行事,隨時準備調整計劃。
二號牢的嘈雜聲很快平息了下來,似乎還沒有死人,其實福蘭奇心里也清楚,他這只是嚇唬嚇唬陳鋒,防止自己做了他的墊腳石,要是真殺死了人破壞了計劃,對福蘭奇也不好,他只是想分一杯羹。
此時陳鋒心里更急了,他不能確定之后還會不會發生什么情況,只能期盼著時間過得快點了。
又耐著性子等了半天,看看天色差不多是深夜了,除了囚犯外大部分人都入睡了,陳鋒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身旁的泰基點了點頭,后者隨即意會,也重重點了點頭。
這時,陳鋒忽然慘叫一聲,渾身抽搐地跌倒在地,嘴眼歪斜,口里還有一股鮮血往外流,樣子及其奇怪可怖,嚇得旁邊的人都不敢靠近。
泰基一看陳鋒開始抽起風來,一把撲到欄桿上,大叫道:“長官!不好了!快來啊!出大事了!”
這會兒那衛兵正打著噸呢,突然被吵醒,抄起長矛來到囚牢旁,雙眼冒火地罵道:“媽.的!叫什么啊!又出什么屁大事了?!”
泰基指著地上正在癲癇的陳鋒,捂著嘴說道:“長官!這個人犯病了!看這樣是傳染病!快不行了!長官!”
一聽是傳染病,衛兵不由得捂上了嘴和鼻子,打開囚牢門,剛想去拉地上的陳鋒,忽然眼睛一轉,拿長矛指著泰基道:“你!把他背起來!跟我走!”
泰基一愣,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什么?我背他?!”
“媽.的!不是你還是我啊!快點!別磨蹭!”
泰基無奈,只得背起了地上的陳鋒,衛兵舉著長矛在后面看著他,快要走到獸欄時,衛兵喝道:“趕緊把他扔進去!扔完快點回來!去!”
“砰!” 泰基一把將陳鋒丟了進去,還想悄悄說點什么,可身后的衛兵催得緊,只得咬牙轉身走了。
“咳咳……” 被丟到獸欄的陳鋒站起身,從嘴里舌頭下摳出了還沾著血的小石片,揉著膀子低聲咒罵道:“奶奶的!這個黑炭頭還真摔啊!疼死我了!”
陳鋒睜大眼睛四處看了看,發現地上躺著三只碩大的死老虎和一具破碎不堪的瘦小人類尸體,三只老虎都是死在那具尸體旁邊,很顯然,那具尸體就是老莫納了。
但是沒時間悲傷,陳鋒立馬將三只老虎拖進了光線昏暗的木棚里,挑了只大小合適的給它扒皮,雖然小石片很鋒利,但陳鋒還是廢了挺大的力氣才把老虎皮給扒了下來,然后脫掉破爛不堪的囚衣,將虎皮系到了自己的腰上,破囚短褲塞到了內褲里,現在如果他手里再有一把長矛的話,那他看起來就很像那些俄羅斯黑幫了。
“嗯!還不錯……” 陳鋒打量了下腰上的“皮草裙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著,陳鋒偷偷爬出了獸欄,借著微弱的月光,溜到了獸欄北邊的一個小水塘旁,這是黑幫們專門挖的蓄水池,由一條小渠從石頭河引來水,他們吃的水都是從這個水池取的。
看看四周沒有人,陳鋒從鞋里掏出獸皮小包,將整整一包的白色粉末都倒進了水池里,陳鋒又用手使勁攪拌了幾下后便趕緊離開了。
離開水池,陳鋒貓著身子摸到了一號牢西面,藏身在一堆干草后,偷偷地關注著囚牢和小路上的動靜,同時在回憶著自己這幾天現學的幾句俄語。
當小路上巡邏的衛兵走過一號囚牢時,草堆后的陳鋒忽然站起了身,理了理略顯雜亂的頭發,神態自若地朝著一號牢前那個站崗的衛兵走去,邊走還邊伸著懶腰,好像真把自己當成衛兵了。
看到大搖大擺地走來了個人,那站崗的衛兵不由得一陣疑惑,但由于光線較弱,來人又是同樣穿著獸皮,他也沒起疑心,只是問道:“嘿!你到這來干什么?” 當然,他這句話是用俄語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