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火孽陣
- 捉鬼有限責(zé)任公司
- 胡悅悅
- 3259字
- 2020-11-18 17:30:05
話說,那捉鬼三人小組此番在云南山村之旅,可謂是被折騰不淺,本以為完事收錢,走人了之。
誰料路至中途,又突生事端,被再次請回山村調(diào)查鬼洞事件。
可下洞之后三人立馬就懊悔不已,這他媽哪里是什么鬼洞,分明就是一個個人間煉獄......
三人隨小組警員跑回失控現(xiàn)場后,用手電照了一下四周,恐懼之情不言于表。
只見那洞內(nèi)也如先前格局一般,后面被山體封死,只有一條小道進出,只是那地上有一處積水潭,這便是洞中小溪的根源處。
而那水潭之中盡然全是各種生物的腐爛尸體,堆積如山,惡臭無比,細(xì)看之下才發(fā)覺,這哪里是小溪,分明就是這些尸體受到潮濕環(huán)境影響而產(chǎn)生的尸水……
而此時的地面上,則是一片鮮血淋漓,不少武器裝備散落在地,隨著裝備散落的,還有方才進入洞內(nèi),警察的殘肢斷臂。
那些個警員死相極為凄慘,雙目怒瞪,口大張,不少人都是被活生生的肢解開來,盡剩的些殘缺軀體,看后不禁令人潸然淚下。
茍鵬蹲下來仔細(xì)查看后,發(fā)現(xiàn)死者都有一個共同致命特征,竟然是和那牛欄中死去的道士一模一樣!
同是右頸上缺了一大塊血肉,再看脖頸上那一排鋒利的獠牙印,想必定是被洞中孽畜一口斃命。
“中隊長,中隊長......你沒事吧?”
方才匯報的警察趕忙跑過去扶起領(lǐng)頭男子。
只是那中隊長倒是好命,身上只見得幾處槍傷,其余并無致命之傷。
“小.....小鄭!快去!快去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兄弟!還有!立馬向大隊長匯報!馬上組織人員下來搶救!剩下的弟兄馬上撤退!”
“可是......中隊,大隊長說的這次必須要,抓住嫌疑人啊!”
“咳咳咳……叫你去就去......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服從命令就是!而且,那畜生,不是我們能夠?qū)Ω兜昧说模÷爮闹笓]!馬上組織撤退!
小組長聽罷后不敢猶豫,立馬起身,指揮剩下的警員:
“鄭文彬!你立馬向上面匯報情況!剩下的人,馬上開始搜尋傷員!所有人注意警......啊!!!”
那個小組長正站起身來組織余下警員時,話還未完,便已慘叫一聲,倒地不起,只道他犯了個,十分致命錯誤……
“嗤!”
黑暗中,手電未及之處,一道黑影突然竄出,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的一道殘影,眾人根本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
就只聽的一聲慘叫和一陣血肉撕裂聲,隨后黑影再次遁入黑暗之中……
“組長!”
幾個警員大呼一聲,立馬沖過去將他抱起,果不其然,那男子的右頸處已然少了一大塊血肉,鮮血淋漓處只見得一排鋒利的獠牙印。
那小組長雙目怒張,像是見得了什么極其恐怖之物,雙唇一直顫顫巍巍,上下努力張合,似乎想要極力說些什么。
茍鵬見狀立即讓一警員拿出繃帶纏住了其血如涌泉的傷口,隨后俯身去聽那人竭力想要表達之言。
“呃.....呃......跑......跑......啊......”
他用盡全身力氣,極力攢了以后一口氣,拼命說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句話后,便眼睜睜地在茍鵬和眾人面前斷了氣。
茍鵬用手緩緩合上了了男子溢滿淚珠的雙眼,而男子一直放在懷里,緊握的右手緩緩的張開,茍鵬拿起一看,竟是一張被鮮血浸濕的照片,照片上仍清晰可見,一個馬尾辮的小女孩,坐在男子肩上,沖著鏡頭,天真無邪地咧嘴大笑......
“呃......啊啊啊!你這畜生!我今天誓要殺了你!!!”
茍鵬見此瞬間感到熱血從心底激出,充斥了全身,忽然站起身來,沖著洞內(nèi)大聲咆哮道。
“出來!出來啊!你給我滾出來啊!你這畜生!勞資今天大不了就和你同歸于盡!”
“茍子!小心啊!”
趙寶來和胖子看到茍鵬此時渾身緊繃,眼里布滿了血絲,就知他已熱血上頭,完全失去了分寸,急忙想去拉低他站的筆直的身軀。
可意外往往就發(fā)生在一剎那之間!
就在茍鵬直身大罵時,那道黑影竟堪堪躲過了幾個警察的手電照射范圍,從一個意想不到的死角沖出,瞬間朝茍鵬的后背撲了過去!
“茍子!小心背后!”
兩人見狀急的大聲喊叫起來,而那趙寶來反應(yīng)也是極快,直接將手中的手電朝黑影擲去!
可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那黑影靈巧地躲過了手電,眨眼間就撲向了茍鵬的右頸,在場的警察也紛紛舉起槍來,但是卻遲遲不敢開槍射擊,怕的是,誤傷了茍鵬。
可就在眾人未來得及傷感時,突然,憑空傳來了一聲巨響,響聲激蕩在洞中,震耳欲聾!
響聲伴著一陣火花四濺,在黑暗之中猶如曇花一現(xiàn),十分扎眼。
“吼!!吼!!吼!!”
卻突聞從那黑影處傳出一陣陣咆哮,隨即黑影被擊飛了出去,似乎傷的很重,倒在地上狂嚎不止。
“唰唰唰!”
瞬間,七八個警察齊齊地將槍口與手電對準(zhǔn)了黑影,這才看清了這黑影的廬山真面目,原來這黑影跟先前那撞客的少年并無分別。
只是它身上黑紫色的絨毛已然成型,如野狼一般密集,頭禿,眼暴,口大張,嘴里腥臭之氣隔著防毒面具似乎都能聞的一二,而裸露出來的肌膚也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水分,薄薄一層的覆在骨頭之上。
“退后點!這畜生已經(jīng)不是活人了!他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
茍鵬對著眾人大聲喊道,眾人才回過頭來注意到他,卻見他慢慢收起了左右手中的八卦銅鏡和銅錢劍。
原來,茍鵬心里已知這畜生的攻擊招數(shù),便已料定了那畜生定會出來襲擊他,所以早有準(zhǔn)備,就在那畜生撲過來的一瞬間,他便將早早藏于兩袖中的銅錢劍和八卦銅鏡重疊在一起。
隨后腳下生步,轉(zhuǎn)身就朝著那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抵去,那畜生怎會料到茍鵬會使出這一招來防備于他,一瞬間便吃得如此之重的陽氣,哪里經(jīng)受的住,所以直接被擊飛開來,在地上不斷扭曲,
“死……死了很久了?”
眾人聽后紛紛將手電聚集在那畜生臉上,細(xì)看之下,紛紛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那畜生眼珠里只見眼白未見眼球,鼻翼沒有因呼吸而起的煽動,胸口也沒有任何起伏。
而更加令人惡心的是,居然還不斷有蟑螂螞蟻從他的口中耳中穿進穿出。
“的確是死了很久了。”
一個貌似從事了多年刑偵工作的老民警蹲下身來,用兩指指了指畜生身上清晰可見的塊塊紫黑色尸斑。
而周圍的警察后生見此后,便沒了老民警的淡定從容,紛紛下意識的往后倒退了幾步。
“茍子,這人既然死了很久,怎么還能上躥下跳的?而且還能傷人啊?”
胖子倒是一語中的,問出了眾人都想問道的問題。
茍鵬看了看四周一臉渴望的警員,皺了皺眉頭,便開口說道:
“因為,有人在這里布下了火孽陣法!而這肉身也不是他本人生前所有的,是死后被人強行將尚存的精魄打入體內(nèi),現(xiàn)如今體內(nèi)只存的煞氣與精魄!無魂有魄,加之此人生前定是慘死,怨念極重,所以只要聞的生氣便會嗜血成性!”
那刑偵老民警自然是不信這一套,干笑了兩聲。
“那火孽陣法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比我們手上的槍子兒還厲害?”
茍鵬也痛是干笑了兩聲,開口回應(yīng)道:
“這火孽陣法,也叫“骸陣”,本是降術(shù)中一種邪門且極為逆天的陣法,但冤魂惡鬼只能在自己的尸身附近作祟,觸犯尸身,要么犯怨孽之氣大病大恙,要么鬧撞客鬼氣沖身,而在遠(yuǎn)離其尸身的地方是沒事的。
而“骸陣”的原理就是先讓一個人慘死,我看此人殺人之法,生前應(yīng)該是被狼群殘忍分尸而死,慘死之后利用一具新鮮的骨骸為其重塑一個“假身”,并使其魂魄依附其上。
簡單來說就是人為給惡鬼制造一個假的尸身墳?zāi)梗栽凇昂£嚒敝車鶗牭接腥苏f話、哭泣等等聲音,甚至看到人形,若在“骸陣”周圍呆的時間過長,興許也會像那少年一樣鬧出撞客。
但此人仿似含冤而死,死不瞑目,加之這殍尸之地陰氣極盛,所以成為這行尸走肉之后,便見生必弒之。
這種陣法即便在降術(shù)中也屬于“瀆神戲鬼”的大忌之術(shù),布陣者必折陽壽,且折的比直接在活人身上下降還要多。”
茍鵬一口氣說完后,盡管周圍的人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看到他剛剛露的一手加上這極為專業(yè)的辯解后,紛紛都轉(zhuǎn)路為粉,對茍鵬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但是茍鵬卻絲毫開心不起來,自個兒心里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雖然這惡煞被我一招制服,但是在這荒山野嶺之外,到底是哪位習(xí)得道術(shù)之人,不顧自身結(jié)下孽緣,拼死也要布下這逆天之法,又是與這死者有何不共戴天之仇,要讓此人慘死后還要如此折磨,仔細(xì)想想,實在是令人費解。”
“喂!茍子!快走了!”
茍鵬本已慢慢陷入一陣迷茫中,突然被胖子拉住叫醒。
側(cè)頭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胖子和寶來已經(jīng)架起了一位傷者,其余警員也紛紛架起傷員往洞口處撤去。
而此時,這洞中磁場電波卻不知為何,變得十分異常,眾人肩上的警用電臺在黑暗中一直發(fā)出“呲呲”聲響,合著腳下踏水的“嗒嗒 ”聲,使得這腥風(fēng)陣陣,伸手不見五指的鬼洞愈加恐怖起來……
而眾人心里卻只有一個共同的愿望就是,
一定,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到地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