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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幫派之爭

  • 仙劍紀元
  • 天氣晴朗
  • 4185字
  • 2020-10-23 20:29:44

林蘇背著大漢的尸身走出了洞,腳步加快,甩開了李絮。

正值當午。林蘇找了個地埋了大漢,直到豎起墓碑是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知道大漢姓甚名誰。

山丘小墳,無名氏。

離開深山,林蘇順著來時的路,又回到了破廟,此時破廟早已經(jīng)沒人,破廟那腐朽與那破敗的佛像相得益彰,人走廟還在,江湖人走了,江湖的故事還在繼續(xù)。

林蘇在破廟打坐修煉的一夜,一大早神清氣爽的就出發(fā)了。

青云山脈腳下,青牛鎮(zhèn)上。

鎮(zhèn)上,小販吆喝聲,戲子的唱曲聲,朋友的交談聲,鄰居的爭吵聲,私塾的朗誦聲,這便是紅塵之聲,聲聲入耳。

悅來客棧,青牛鎮(zhèn)最大的客棧,只要想打聽消息,來這里就不會錯。

林蘇隨意來到二樓,就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了下來。

“小二,來壺茶。”手敲了敲桌面,喚道。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樓下疏朗的聲音響起。

客棧二樓靠近祝水幫的小碼頭,從窗外現(xiàn)在還可以看到碼頭上那些工人在裝貨,卸貨,說是工人,其實也是幫眾,只不過是最底層的幫眾,混口飯吃,圖個安心。

坐在林蘇前兩桌的兩男一女,一身武者裝扮,配劍就放在桌上,胸口刺了滄嵐二字,應該是武林中的門派。

只聽,其中年齡稍大的男子說道:“這次師門委派我們出來,尋找天機錄,這無異于大海撈針呀。”

年齡最小的男子接過話,不滿道:“是啊,師兄,也不知道是哪里傳出來的消息,說什么天機錄是武者突破先天的契機,而且就出現(xiàn)在青云山脈附近。”

而他們的門派就剛好在這青云山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那長相一般,臉顯大的女子嘆道:“你我三人,如今修為也不過鍛體中后期,突破后天還有些念想,只怕此生與先天無緣,這天機錄與我也是無用之物。”

“想我們蒼嵐派,江湖地位不上不下,掌門也不過是后天后期,即便有幸得到這仙緣,也不知是福是禍。”年齡較大的師兄說道。

林蘇聽歸聽,卻是對這些事提不起半分興趣,別說天機錄能突破先天,就算是突破到天階的功法,他都有了。當然能不能修煉到這個境界,這是另外一回事。

青牛鎮(zhèn)歸封雪城管轄,順著青云山的河流能一直通到封雪城內(nèi),水路貨運歸祝水幫管,陸地貨運歸走馬幫管,但最終都歸封雪城的城主管。

兩個幫派由來已久,談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客官,茶來了,您看還需要點什么,小的樂意為您效勞。”白布擦過桌面,青衣小廝一臉討好道。

“不必了。”林蘇搖頭。

“好咧,那客官您慢用。”小二手上白布往肩一甩。

倒了杯茶,還沒喝完,祝水幫在青牛鎮(zhèn)的碼頭鬧起了動靜。

烈日當空,火氣也不免有些大了起來。

附近不少江湖中人前去圍觀,而平常百姓避之還不及,怎么還會湊上去。

林蘇哪有不去湊熱鬧的理兒,再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走下樓,出了客棧,快步往碼頭過去。

碼頭此時給圍得水泄不通。

“誒,誒,別擠別擠。”林蘇往人群中擠了進去。

其他人紛紛表示不滿,卻沒人為難林蘇,因為不管他們站得有多穩(wěn),少年都能如一陣風般穿過去。

來到前面,林蘇就看到了之前見過一面的祝水幫二當家馬二黑,手里就拿著刀,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氣勢。

“丁瘸子,今兒就劃出個道來,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碼頭少不了要見紅,就當拿你們孝敬河神。”馬二黑臉上的刀疤給他添了幾分兇狠色。

丁瘸子,原名丁缺,早年與人爭斗時被砍斷了右手,僅剩下左手還不曾后退,換了左手提刀還想與那人拼命,眼紅如血。

能砍下他手的人也是狠人,豈是等閑之輩,既然丁缺一心求死,他豈能不應承,正欲送那丁缺去閻羅報到。

也是恰好,經(jīng)過的走馬幫幫主看丁缺年紀輕輕,武藝也是不差,最主要的是那一股不要命的勁,還就給他瞧上眼了,最后施手,救下了丁缺。

至于那狠人,后來也死在丁缺手上,成了丁缺的刀下鬼。

“我走馬幫在這地界上,何須給你一個解釋,就算是我,也何須給你一個解釋。”左手拿捏著刀,右邊空蕩蕩的衣袖隨風擺動,中年模樣卻顯老態(tài),眼神狠厲。

林蘇看了下現(xiàn)場,其實也猜了個大概,祝水幫停靠在碼頭的貨船都給毀了個大半,看這樣子應該是丁缺帶人做的,至于他為什么這么做,就不得而知了。

江湖人硬氣,三言兩語不和就大打出手,其實有時候哪怕再多說幾句,事情也不會發(fā)生,偏偏就是,想講理可以,跟我的刀講,看我的刀聽不聽這個理兒。

丁缺是后天初期的境界,馬二黑也是,別看丁缺少了一臂,但是他那左手刀法可是不要命的刀法,刀刀致命,只攻不守,完全拼命的打法,同級能殺死他的,也別想好過,少胳膊少腿的很正常。

馬二黑也是不想與這瘸子交手,實在是得不償失,但是現(xiàn)在他下不來臺,在自己的地盤,船都給別人砸了,如此還不作為的話,自己名聲掃地不說,當是幫主就得要他命了。

“廢話少說,看招。”馬二黑,一個箭步?jīng)_到丁缺面前,后天期的內(nèi)力毫無保留的注入大刀,對著丁缺砍了下去。

丁缺也是全力施為,身形一閃,躲開這一擊,左手的刀向著馬二黑掃去。

馬二黑持刀回擋,“叮~”地上震起一層灰,向著四面席卷。

“快退,后面的快退,媽呀,想死別攔著我啊!”

周圍圍觀的人急忙后退,開玩笑,他們其中有些人連鍛體中期都沒到,后天期的氣勁他們怎能扛得住。

反觀林蘇,動都沒動,雖然他也是后天初期,但是有可比性么?

林蘇體內(nèi)修的是靈力,武者修的是內(nèi)力,雖然前期差距不大,但是林蘇修煉的是修仙的天品功法。

什么天?那可是可以上天的天,而不是先天期的天。那么這差距就大了去了。

他練的是玄品的劍法劍訣,不是凡人武者的普通武學,這又是差距。

即便丁缺與馬二黑聯(lián)手也不是林蘇的對手,林蘇估摸著凡人武者至少要是后天后期的頂尖高手,或者初入先天期的普通武者才能與他一戰(zhàn)。

這還是他保守的估計,畢竟他的武器,還是木劍。

由于人群的后退,碼頭變得寬敞起來,只不過這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馬二黑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遲遲拿不下這瘸子,看來不拼命是不行了。

后天期的氣勢內(nèi)斂,手中的刀發(fā)出清鳴。

“丁瘸子,今日你我二人只能活一人,接招。”一個縱躍,對著丁缺連擊七招。這是馬二黑的疊浪刀法,一刀比一刀強,直到最后一刀能爆發(fā)出本身力量的兩倍,威力不俗。

見勢,丁缺臉色沉重,他的左手刀法只攻不守,那是因為他缺了一臂,單手肯定比不得雙手之力,久守必失,只能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那今日就讓丁某送馬二當家的一程,還望馬二當家走好,哼哼!”丁缺嘴上可不會弱了威風。

疊浪刀法重力,重勢,丁缺的左手無名刀法重巧,走詭異道。

馬二黑手起刀落,在丁缺身上帶走一飄血花,馬二黑呼吸略顯急促,滿身刀痕,血色彌漫。

丁缺臉色蒼白,身上沒幾道傷痕,卻道道深可見骨,死咬著牙。

兩人周圍滿是刀光,雙方都受傷不淺,就看誰能熬到最后了。

“兩人真是不要命了,祝水幫的二當家,走馬幫的第三把手,搞不好今天都得留在這里,往后這水就更渾了。”圍觀的一位老者看著場中的形勢說道。

后天初期的武者拼起命來,場面別提多混亂,眾人一退再退,幾乎是退到了街上。

就只有林蘇還是站在原地,任何接近他的氣勁都會崩碎。

“少年,還不快快退開,刀劍無眼,小心傷了。”人群中一中年美(和諧)婦對著林蘇勸誡道。

林蘇微笑著對美婦點了點頭,表達謝意,不過往后退到幾丈開外,還是頗為靠近戰(zhàn)斗圈。

美婦對此也是搖搖頭,年少無知吶,她只是不忍心這清俊少年受到波及,這才善意的提醒。

“呼呼呼~”

“咳咳咳~”

兩人邊戰(zhàn)邊咯血,眼看就要不行,丁缺的刀來到馬二黑的胸前,馬二黑的刀即將劃過丁缺的脖子,但是雙方都沒有后退一步,明顯是要同歸于盡。

有人刀下生,有人刀下死,刀口舔血的日子,眼看是走到盡頭了。

就發(fā)生在林蘇的眼前,林蘇離兩人不到幾步遠。

兩人也發(fā)現(xiàn)了近在咫尺的少年,哪會去理會,死了算他倒霉,兩刀三命也是趣事。

少年泰然自若的神情,在旁人看來就是被嚇得呆滯的模樣。

年少無知妄送命,眾人不由惋惜,特別是提醒過少年的婦人更是臉露不忍。

場上有能力救少年的并非沒有,只是非親非故的,又為何要趟這趟渾水。

林蘇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是的,少年笑了,笑得很是燦爛,這是多么詭異的一幕。

林蘇就這么輕輕的伸出兩只手,一只手握住丁缺的獨臂,一只手抓住馬二黑的手,笑著,道:“我只是個圍觀的,兩位這樣就有些過分了。”

過分泥煤,你當這是看戲呢,還是耍猴?丁缺和馬二黑不由同時想到。

但是任由二人如何用力,林蘇那兩只手沒有一絲挪動的跡象,他們感覺自己的手就像是給硬生生的釘在空中。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恐。

只怕這個少年是妖怪。

圍觀的眾人目瞪口呆。

馬二黑和丁缺臉色漲的通紅,兩人現(xiàn)在身受重傷,但也不是任由別人拿捏的廢物,鍛體后期的幾刀一個毫不夸張。

“勞煩少俠松手,是馬某有眼不識泰山。”馬二黑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白,最后驚惶哀求道。

丁缺也是一臉苦澀,并未開口。

他們二人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不過形勢比人強,堂堂武林中后天期的高手竟然被個少年一手一個制服,不怪他們?nèi)酰还帜巧倌晷逓槿缪?

而做了這一切的林蘇,則平靜道:“都跟二位說了,我只是個圍觀的,幸虧在下習得兩手保命本領,要不然,今日可就不能這般全身而退了。

話說完,林蘇收回了雙手,丁馬二人才得以掙脫,事情至此,再打下去也是無益。

馬二黑拘著身子,沖林蘇抱拳。“多有得罪,不知少俠貴姓,來日江湖相見,馬某也可先道聲招呼。”

道聲招呼不假,主要還是怕下面的人不知死活,得罪這妖孽少年,而且他也起了拉攏的心,他看不出這少年的深淺,不過單少年方才這一手,少說也是后天期巔峰,說不得是先天期。

先天期,馬二黑有些悚然,他不敢讓自己再這么想下去了,如此年紀后天期修為已是妖孽,先天期豈不是神魔在世。

“少俠,在下丁缺,不知少俠可有落腳之地,有貴客到此,當盡地主之誼。”丁缺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只要這少年是初來乍到,就好辦多了。

馬二黑臉色一變,狠狠的蹬著丁缺,這丁瘸子忒不要臉,這里何時輪到他盡這地主之誼。

林蘇是初來乍到不差,卻不是懵懂少年,兩人作態(tài)顯而易見,江湖中人掙得是一張臉,爭的是一口氣,說到底,就是為了一口安身立命的飯,而刀就是他們的飯碗。

林蘇的劍是與天爭命,天地不仁,便用這劍捅出一片天地來。

“二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我志不在此。”林蘇道。

馬二黑和丁缺不由暗嘆了一口氣,能拉攏到是好事,怕就怕自己幫派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而能不能拉攏到這少年又是一回事,關鍵是不能讓對方得逞。

“既然如此,少俠,告辭。”馬二黑要趕緊回幫內(nèi)告知幫主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留下了一些人在這里收拾殘局。

“少俠,告辭。”丁缺也是帶了人馬就走,不過離開的方向卻是跟馬二黑相反。

人群中自動分開了兩條道,林蘇還在場中,眾人都很好奇,這是哪里冒出來的人中龍鳳,小小年紀就有抗衡后天期的修為,當真是妖孽。

“各位,讓讓咯,給條路出去。”林蘇縮著頭沖著人群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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