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菲，楊怡菲！”吃午飯的時候，王晶晶走進楊怡菲的辦公室叫道，可叫了兩聲也沒人應。

“喂喂，你是總統啊還是總理啊，思考什么國家大事這么出神！”還是沒人應。

王晶晶瞅瞅楊怡菲的臉，這才看清楚她的眼睛紅腫紅腫的。

“你怎么了？這么嚇人？誰誰欺負你了？”王晶晶正要進一步湊過去看，卻被楊怡菲低吼了一聲：“出去！請你出去！快出去！”

王晶晶被嚇住了，平時，楊怡菲可是有名的好脾氣，說話總是帶著甜甜的笑容，現在這是吃了哪門子槍藥了？看到楊怡菲背過身子，王晶晶只好悄悄地出去，并把門悄悄地關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語地說：“嚇死我了！真是老虎不發威，還以為她是病貓，哼！”

等王晶晶一走，楊怡菲再也憋不住了，她極力抑制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無聲地流下來，繼而她閉上眼睛，爬在辦公桌上抽泣，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多日來的懷疑又一次被證實，她再也裝不下去了，只有她自己明白，虛偽的幸福真的是不堪一擊的。

哭了一陣，楊怡菲覺得再哭下去就要虛脫了，她抬起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做了個深呼吸，用紙巾擦掉眼淚，拿出小鏡子定定地看著鏡子里紅腫的眼睛，她看到那雙眼睛里有一個字——恨！突然聽到敲門聲，她收起鏡子，說，“進。”

王晶晶在食堂打好了飯菜給楊怡菲送進來，她不敢講話，默默地把飯遞到她的面前。沒想到，楊怡菲拿起筷子就二話不說大口吃了起來。王晶晶又被嚇住了，她趕忙給楊怡菲倒了一杯水，說：“慢點，別噎著。”

“那個，你跟老秦現在怎么樣了？”楊怡菲吃了一半，突然問道。

她知道楊怡菲不看好老秦，所以平常也就不多說，聽到她主動問起老秦，王晶晶一下子興奮了，說：“你說這個老秦，雖然看上去老點，但是他心態超年輕的，我跟他在一起一點也感覺不到他老啊，而且，他對我很慷慨，說話又很幽默……”

“給他個電話，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然后……然后我們去唱歌。”楊怡菲就像是在分配工作任務似地，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傷心事。

“好啊，好啊，我馬上給老秦打電話……嘻嘻。”

“嗯，你走吧，我要休息會。”

王巖開完會就急匆匆往酒店里趕，聽到敲門聲，康蕓去開門，一副慵懶的樣子，說：“回來了？親愛的？”看到王巖直奔床頭，看了桌上又翻了床上，她嗲嗲地說：“你是在找這個嗎？”說著，她把手機遞了過去。

王巖用不可捉摸的神色看了眼康蕓，接過手機，翻到了那個楊怡菲的信息，正要打過去，聽到康蕓說：“她上午來過電話。”

“你沒接吧？”王巖神色慌張地問。偏偏聽到的是：“不，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