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尋蹤覓影

我和死瘸子鬧得兇好的也快，在部隊時翻臉也不是一兩次。準備完所有東西，時間也過了一個星期。我們在BJ郊區的別墅里，我大概數了一下人頭，也見識了死瘸子的團隊。

我們一行共有6人，除了我、瞎子和楊創偉，就是胡爺領著的一男一女，那男的身材很壯實，全身肉疙瘩不能用五大三粗來形容，應該是魁梧霸氣。而女的就秀氣的多了，看樣子根本不能聯想到她是探穴摸金的高手。

男的叫張權，女的叫幽莉。期間商量進程的時候，幽莉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只有問到她時才會點點頭，而張權就不一樣了，跟我幾句的功夫，我就看出他的耿直與幼稚，這身板還真配他的頭腦。他知道我是死瘸子的生死兄弟后，真是無話不說，一口一個‘尚天哥’叫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們這個團隊曾經干過幾筆買賣，也有了不少贓款。入龍潭虎穴難免會出人命，現在人數少了很多。可危險與財富并存。用張權的話說就是‘人少了，分的錢更多啊’看他憨笑的表情我就知道，這話肯定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胡爺，毫無疑問是這個團隊的核心，他究竟有多牛擦我不知道，但看他1小時內搞定玄機木板，參透地圖的奧秘，我就知道自己跟他比是沒得比的。

收好一切后便出發，路上我一直在想，大眾對神農架的描述是自然公園、旅游勝地、野生動物保護區、原始森林、野人、等等，可越是成為焦點，我越不能想到那里能有什么，就好比一顆樹上長了桃子，大家都不吃，直到一只猴子說真甜，那么這樹上就再也沒果子了。游客通常不深入，但考察人員不同，他們會像趕集一樣蜂擁。

和這個比喻一樣，外界的渲染如何神秘，在我看來，那里每一個角落或區域都應該走遍了人類的腳印。玄機木顯示的地方若是真在那里，應該不會有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就好像玄機木板的提示一樣，要我們到那個地方，又會有什么東西在等著我們呢？克制鬼靈袍的‘神器’是否真的純在？

腦子累了不愿去想那么多，管他的就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倒在車上呼呼大睡，不參與他們嘰嘰喳喳討論計劃。期間，一切行動基本上都是聽胡爺的，跟死瘸子相比，他好像更是這個團隊的頭兒。我們統一了一切突發事件的反應，例如遇到不相干的人，要怎么偽裝，包括我們現在的打扮，張權背著兩頂帳篷和單反相機，我們攜帶的裝備和穿著，在外人看來，就是來登個山爬個樹，照個相的。

當然我們不同游客，不能光明正大的入山，更何況還帶著我和瞎子兩個菜鳥，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拖后腿，這心情就別提了。

天快黑的時候車停下了，胡爺下車說：“咱們要走著進山，大傻，把車停在前面的縣城。”

大傻就是在叫張權，他去停車的時候，我們一干人躲在密林里休息，其實也是在等天黑。許久后大傻姍姍來遲，我們就跟著胡爺開路上山。我心說神農架其實也不大，可要想找到準確的位置，很不容易而且是夜晚。

入夜了，深山老林的鳥叫聲讓我很不舒服，總有種它們透過林子偷偷看你的感覺。帶來的照明工具不能用，我們只能摸黑走。一字長蛇陣，我選擇走在最后，這是我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走第一就走最后。

其實我是擔心他們魯莽，弄出人為的道路，要是被人大仙了，就可能跟著足跡找到我們。到時候一個盜洞擺在他們面前，可不是開玩笑的。

今晚還好有點月色，能見度不算低，胡爺走不幾步就觀察周圍的山脈地形，依我看他就是裝樣，玄機木是多少年前的東西了，上面記載的地圖不可能跟現在的吻合。

“差不多快到了。”胡爺忽然開了口。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了大半夜，我原以為很快就能找到，沒想到走了那么久，原來神農架還挺大的啊！

胡爺拿著玄機木，又從背包里翻出一個羅盤，他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是個好地方，可惜少了一筆，要不然就更完美了。”

面前是一塊崖壁，四周是遮擋天空的大樹，胡爺點上一根煙，說：“這里便是入口，就在巨石下面。”

貌似盜洞的洞口很有講究，胡爺說不能從洞口進去。古時候，懂玄術的人會故意在墳墓里建造入口，那道門是死門。只要從正門進去，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所以盜洞需要找準位置，從夠側面打入。胡爺嘀嘀咕咕摸索了半天，隨后判定了準確位置，我們按照他的指示開始打洞。胡爺說能找到這里是天意，我心說天意？天意不會讓我們做這種事情，這世界上沒有天意。

找到隱蔽的地方后，我砍來了許多樹枝，打算等我們進了洞，再把外面做個點綴。

我和大傻幾個比較有力氣的輪流挖土，傾斜的盜洞大概挖了有十幾米深的時候，胡爺忽然發話了：“看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啊？！”

我說：“怎么了胡爺？你大姨媽來了嗎？”

不知道他聽懂沒有，死瘸子知道我討厭胡爺到是笑的人仰馬翻。他沒搭理我手里拿著挖出來的土，捏了松，松了又捏，就是不回我的話。這讓我有些氣憤，他在死瘸子面前德高望重，可我卻很討厭他。

“這砂子是黑的。”胡爺聞了聞，又說：“血腥氣。”

“那又咋了！別管他黑沙白沙，要是有粽子我一梭子滅了它！”大傻挖了半天，聽胡爺有知難而退的意思，他怎么肯答應。

不知那句話惹怒了胡爺，他摘了眼鏡吼道：“你忘了你弟怎么死的？要不是他白癡動了墓像，桿子他們也不至于粉身碎骨！”

“那……那是他傻。”顯然胡爺動了真怒，他站起來又說：“既然你聰明那你下去吧，不過我要告訴你，今天大陰明九，你看看天上的月亮！”

我們抬頭看天的時候，都被那一抹血紅驚住了，月亮掛在天上，而它的顏色不是往常的銀白，而是淡淡血紅。進山的時候我看的很清楚，而且一路走來我們都是借著月光，怎么就變成紅色了？

胡爺又說：“這下面要是有粽子，一但接觸人氣馬上會尸變。你的槍，打不死它。”張權立馬低了頭，看得出來他也畏懼胡爺，剛才估計是他的榆木腦袋又打鐵了，才有了那么點魄力。

無論如何，我跟瞎子是必須進去的，我便說：“那您的意思是打道回府？”

胡爺把沙子拿到我面前，說：“你知道這些沙子的煞氣有多重嗎？假如死者的怨氣停留在墓室的話，那么百年前尸骨未寒的亂墳崗也不過如此。今晚咱們是進不去了。”

“看來天意不作美，咱們休息一天，明天晚上再進。”

沒辦法了，老大哥都這么說了我們只能點點頭，這里很明顯已經是他說了算了。死瘸子扔給我只煙，坐到我旁邊說：“胡爺對于這些相當了解，你別小看了他。”

我還是對所謂的胡爺有戒心，便說：“既然他那么厲害，那你們以前怎么丟了那么多弟兄？”

死瘸子嘆了口氣說：“一是因為兄弟們想發財都特別貪心，拿多了東西。二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琥珀盾’。唉……都怨我們沒經驗，就算胡爺懂的多，也彌補不了這些。”

“等進了里面你可千萬別怕，凡事有我呢！”

我心里涌出一陣暖流，忙說：“呸，看好你自己吧，我可不信鬼神。”

死瘸子恍然大悟調侃道：“哦！是了是了，這玄機木還是你跟小哥的呢，看來你不是新手啊？”

我大罵道：“去你娘的，老子可還想生兒子有屁眼呢！別他媽晦氣！”

我倆大笑起來，一時的不快早就煙消云散，這時候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可以先小睡一會兒，我、大傻和死瘸子三人輪流值夜，等到天亮我們還要偽裝成旅游愛好者到處轉轉呢，可要養足了精神。

死瘸子先守夜，我閑著無聊就跟他吹了幾句。“喂！那姑娘是誰啊？我還以為有個妹子一起同行會很愉快，哪知道她不說話的啊？”

“噓！！！”死瘸子比了個手勢，小聲說：“怎么？看上她啦？”

我點了根煙說：“哪有啊！我就這么一問，不說算了。”我轉頭就想睡。死瘸子急忙說：“嗨！男歡女愛很正常啊，只是……我要是你，我就不會看上她。”

我又來了興致，說：“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