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救人以身飼虎,強敵前用智脫身
- 鐵血警察
- 天下共贏
- 3232字
- 2020-11-18 17:23:00
一輛吉普車抖動著引擎停在了我們中間,下來一位一身戎裝的紫膛臉漢子。身長體寬,發朝后分,一臉正氣,不怒而威。
那人單手指著丘名山吼道:“小丘!快把武器給我放下,反你了不成!你再這樣下去,連我也救不了你!”
丘名山喉嚨里帶著哽咽:“你給我滾開,少他媽假仁假義,早干嘛去了?啊?我把一腔熱血獻給部隊,我不在乎職高官低,為什么還要把我趕走?你還有什么話說,啊~!老團長!”
老團長輕嘆一聲口氣漸漸柔和:“這是大勢所向知道嗎,現在國外都在搞發展經濟,不是打仗的時代了。要我們軍人離開部隊投入到建設大祖國中去,而不是依附在臃腫的部隊里茍食殘活。”
“人有大志向到哪兒都能出人頭地。這是國家讓我們從一個部門向另一個部門過渡,我們要服從命令知道嗎!有什么事你給我說,我會向上面反應,不能走這種極端。趕緊放下武器,跟我回去!”
“不!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你們誰也勸不了我,都給我閃開!”說著向吉普車靠近,人群里一陣騷動。
老團長手在空中一停說:“大家都不要動。讓他走!程東你開車送他,要去哪里就送他去哪里!讓他冷靜冷靜。”
丘名山似乎不太信任程東對他喊道:“你不要過來!臭小子!你過來開車!”眼睛狠定定的看著我。
團長揚頭示意過去,我把槍卸下悄悄藏好一把軍刀,周雙全忽的拉著我胳膊在我臉上看了一會欲言又止只說句:“保重!兄弟!”
李大富扶下我的肩膀說:“保重!”
其他戰士紛紛給我讓路眼神里充滿悲壯:“保重!保重!保重...”我不知說些什么,只無聲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快點!”丘名山急不可耐的說道。
我緩慢的打開車門思想著如何應付,丘名山把阿依古麗推進了車,自己半躺倒在車座上防止狙擊手偷襲,沖我叫道快開車。
剛才團長說過讓他冷靜冷靜我其它不再多想一腳油門駛出了塔吉縣城。
汽車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顛簸,我漸漸平靜下來。我從車內后視鏡里偷瞧丘名山,無意中看到阿依古麗,她也在后視鏡里看著我,阿依古麗真堪稱是塔吉克族的絕色美女。
塔吉克族人本來就是黃種人中的白種人,阿依古麗更是膚白勝雪,臉如玉琢。
此時的她秀眉微蹙,重眼含幽,長發半散亂遮不住的緊張和害怕。她似乎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時刻注意著我的每一個動作。
我望著茫茫戈壁灘四處毫無人煙放慢車速問道:“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后面也無追兵,沒有了危險丘名山也坐得直了嘴里說:“少他媽給我耍什么花招開快點!向昆侖山開去。”
我們所處的位置東北方向是塔克拉瑪干大沙漠,西方是帕米爾高原,與帕米爾交接處就是昆侖山脈,他不去正北的KS地區卻去人跡罕至,千里冰封的昆侖山,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
我兩人生命攥在他手里,且聽任他行之,再隨機行事。
我輕轉方向盤向昆侖山方向開去,從外后視鏡里看到眼盡處揚起一片塵土似乎有人遠遠的跟著。
這里離昆侖山也就一百多公里,真是望山走倒馬。眼見昆侖山近在咫尺,活活開了兩個小時。
一路但見昆侖山峰起伏連綿,一山錯著一山,始終無窮無盡目不能及,山尖白雪點點,陽光直照山頂,積雪終年不化。高處不下萬米,最低處也有三五千米。越來越近,山體愈來愈大最終高不見頂,
越靠近山底路也越來越陡,到處是千溝萬壑,高低重迭。汽車無法前進一步,只得棄車而下。
丘名山眼光環視一遍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貨車,像是意料之中,督促我們過去。車上同時下來兩人,一個后生臉似鍋鏟卷發遮了半只眼。
另一人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嘴角掛著微笑,永遠不露行色。這二人原來是在塔吉縣與我們狹路相逢的兩位,早知道他們是一伙的哪能叫你笑到現在。
貨車輕微搖晃,悶罐車廂里一陣腳步聲,陸續下來十幾個男子,個個手持八一杠自動步槍,眼露兇光面無表情。直嚇的阿依古麗向我身旁躲了躲方才稍微鎮定。
那中年人問道:“他們兩個是…?”丘名山說:“這兩個是我塔吉縣出來時帶來的人質。”
那后生聽說是無關緊要的人拔了槍就要就地解決,那中年人攔道:“凱兒,萬一碰到解放軍這兩人還有用。先留著!”
那叫做凱兒的這才把手槍插進槍套里,再也不看一眼,好像我們根本不值得他一看。
中年人目光掃了一圈大聲喊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嗎?!咱們為了避戰翻山來到這里,半年前我們怎樣翻過來的,今天就要怎樣翻過去!”
“我們的一切都在山那邊,想我萬里迢迢從金三角到山那邊做買賣,辛苦了半輩子,家業大半沒毀在亂軍之中,卻被一群土匪搶了去。”
“如今咱們有了槍拳頭也就硬了,不消說要把失去的奪回來,最起碼能保住剩下的基業,跟我一起去的到時天下太平都給你們分得一股!”
眾人被他最后一句話刺激的眼里放光爭先恐后的說“好了!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出發!
十幾個人有一半抬著武器,抬著食物和水,看來真是要翻越昆侖山去往對面。
中年人又對丘名山說:“丘老弟,我不會忘記我的承諾的,你給我搞了這么多槍,等家產從土匪手里奪回來,那邊戰爭停下一切太平了,金錢,田產隨你要。”
丘名山說:“多桑大哥,我也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當初我癲癇發作,你要不把我從大雨中救起,我早已死在車輪下了。我給你搞這么多槍,壓根都沒打算要回報。”
多桑一笑道:“你這樣想我非常高興,放心吧,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和阿依古麗被反綁著手走在人群中間,阿依古麗始終不離我左右,好像跟在我身邊才能心安。
我們兩個一直沒有機會說話,我一直用眼神鼓舞她,要讓她有信心一定能逃出魔掌。
不然我真的擔心她嚇得不能走路,耽誤了他們的事情最后被他們殺掉。
阿依古麗一開始不知道會把她怎樣非常緊張,一直處在極度的驚恐狀態,慢慢進入昆侖山又有我這個彼此共患難的在身邊漸漸平靜下來。
昆侖山的灌木從遠處看以為貼地而長,走近其中才發現株株都超過兩米。昆侖山植物分布有個特點,東部降雨量多而且陽光充足的地方森林茂密古樹參天。
中西部因為靠近沙漠又被重重大山所隔雨量減少樹木長的低矮凋零。山頂氣溫在零度以下則白雪覆蓋,幾乎不長任何植物。
這時中午的陽光直射過來給人絲絲暖意。一路上我的腦子不停的轉,怎樣才能逃出他們的魔掌。聽多桑自己所說不是本國人,卻說的又是漢文,口內打滇西鄉談,難道他們是西南交界處的撣邦?
這伙人比起丘名山更加兇殘,就看那叫做凱兒的欲殺我們眼睛都不眨,就可以看得出來。真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窟,才出尿坑掉進糞坑啊。
忽聽山下犬聲鼎沸聒叫不絕,一輛綠色軍車停在吉普車旁,遠遠看來有二三十人之多,小的模糊一片,排成兩排說話聽不得。
慢慢攢動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山里。我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就知道兄弟們不會拋下我不管的。
那凱兒頓時火冒三丈兩步跨到我面前抓住衣領說:“這么多人都是你引來的,老子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多桑喝道:“凱兒,殺了他們兩人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解放軍更加憤怒。到時我們更加難以脫身。先帶在身邊再說。”
凱兒只得放開依然余怒未消,一記老拳打在我的臉上,我摔倒在地。我想現在是個機會,我閉上眼睛裝做暈倒。那一群漢子幸災樂禍的從我身邊走過。
阿依古麗搶前一步,半屈膝跪在我胸前,這個和我只認識半天時間,還沒來得及說過一句話的塔吉克女孩像失了親人一樣失聲慟哭,嘴里念叨著:“解放軍大哥你醒醒啊,解放軍大哥!”
散亂的長發落在我的臉上,撩撥著我的鼻子癢癢的,我有些忍不住了,偷望一下我們已經落在最后。
我小聲對阿依古麗說:“我衣服里藏著把刀把它拿出來!”
阿依古麗聞言破涕而笑,臉上還掛著兩滴淚珠。依舊裝作很悲傷的樣子,不過聽起來不那么真了。
手腕被綁住沒了自由,雙手還很靈活,趁他們一個不注意,反手在我腰間摸出軍刀丟在地上,我翻身撿在手里。
凱兒看我們遲遲不肯跟上呵叱道:“別給我出什么妖蛾子!快點給老子跟上,要是等下面的人追上先解決掉你們!”
派了一人過來催促。那人毫無防備,槍斜背在身上到我身前嚇唬道:“趕緊起來走,不然叫你找閻王爺喝酒!”
我裝作很痛苦的樣子說:“大哥,我被打的渾身無力,還請大哥伸把手扶我一把吧。”那人怕耽誤時間果然伸一只胳膊來扳我的肩膀,他哪里知道我已經在背后把繩子割斷。
小樣!看你肥頭大耳,我這樣的閻王爺還嫌瘦,你先下去吧。我右手輪圓了軍刀,還是沒起殺機,我和他一無宿仇二無近怨,只用了刀柄當做鐵錘敲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哼都沒哼,當即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