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斗馬賽精彩絕倫,祭祀時莊重肅穆
- 鐵血警察
- 天下共贏
- 2635字
- 2020-11-18 17:23:00
阿依古麗畢竟是女孩子看見漂亮的首飾和稀奇的玩意,都要進去瞧個熱鬧。
每次阿依古麗看到欣喜的東西在手里把玩,楊旭就阿諛諂媚的湊來,她馬上掃了興,把東西一放自顧看其他的了。
我和周雙全看上了一把苗刀,可別小瞧了這出自深山老林的物件,在古代可是赫赫有名上過兵器榜的。
此刀長八寸刀身微彎精鋼打制,刀鋒薄如蟬翼。手撫刀面寒氣逼人,不愧中國十大寶刀。兩人愛不釋手,每人買了一把配上粗工牛皮刀鞘別在腰里,別提多美了。
穿過熱鬧的街道,“咴兒兒~”一陣馬兒興奮的嘶叫引得我們走了過去。
一個木欄桿圍成的圈里,一棗紅一烏黑兩匹成年公馬,呲著白牙互咬起來。圍觀著甚眾。
圈子外的馬更是不計其數。原來是苗家的斗馬大賽。這些馬來自云南各部族,都是最好斗最強壯的馬匹。比賽為期十天,第一名者授金馬蹄獎,為主人贏來無限榮光。大賽本著友誼第一,公平至上的原則進行。
只見兩匹馬兒踢得塵土飛揚,斗得個旗鼓相當,一時難分上下雌雄不辯。
那棗紅馬一跳人立起來,變得高過丈許,前蹄屈起要踢烏黑馬,烏黑馬不甘示弱,同樣直立,鬃毛豎起,一對兒蹄子踢將過來。
兩馬兒士氣正盛,誰也不肯躲避,咚咚兩聲踢了個正著,兩匹馬斗紅了眼,也不怕痛復又斗在一起。
斗到酣處,棗紅馬故意賣個破綻吃他一嘴,扭頭就跑,那烏黑馬得了一著,信心大增,勝利沖昏了頭腦,緊跟追上。
馬頭落在了棗紅馬的屁股后,棗紅馬看準了一個后踢,又一個后踢,烏黑馬吃了個四連擊,右眼流出血來。一時頭重腳輕,腳踩浮步晃了兩晃,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地上。
場邊看客叫好聲震天。棗紅馬勝了一局。
我和周雙全直看得熱血沸騰,真他娘的痛快。兩匹馬不分伯仲,烏黑馬是吃了輕敵上的虧,棗紅馬占了算計上的光。
楊旭還在滔滔不絕的講,阿依古麗不喜這血腥場面,撇撇嘴走開了,楊旭忙慌不迭地追了上去。
城外處一座雄偉的祠堂黑壓壓的肅立滿了人,寂靜無聲。院內四個火盆燒得旺旺的。堂內燃起香燭紙錢,煙霧燎繞。正中擺了天地桌,放了牛羊果蔬,糧食五谷做祭祀。
只見為首的長者手捧三尺黑綢端放在供品旁,斟滿一杯酒潑灑地上,長者拜了兩拜,站在一旁看向門外,似是等個什么。
只見街上轉來一頂轎子,原來這轎子才是重頭戲。轎子被四人抬著,不知里面做的何人。那轎子比普通的小了一圈,只能坐下一個孩子。
我可是聽說古人祭祀除了用豬牛羊外,也用過活人,也是這么用轎子抬來。難道從商周用活人祭祀一直還在延襲?不管里面是大人小孩今兒叫我們撞見了,讓你祭個不成。我和周雙全交替了一下眼神,心領意會。
轎子被四人抬著,轎底在火盆下經過停在院子里。
我們都很好奇到底轎子里是何方神圣搞的如此隆重?一人揭開轎簾捧出一個木盒,上蓋一塊紅布,交給長者。長者端放在供桌上跪下了。院子里的人也跟著跪倒。
長者念道:“祭天地請圣祖保佑!”下面的人幾乎異口同聲:祭天地請圣祖保佑。唱完紛紛起身,原來祭祀剛剛開始,在這里拜祖求庇護。
看那木箱就算三歲小孩也進不了,那么小小的木箱能裝什么呢?
眾人站起并沒有動,抬轎子的轎子不抬了,抬起了供桌,眾人跟著緩緩走動。
一路到了郊外,眼前處是一處廣場空地,早已里外三圈圍了好多人不住踮足觀看。祠堂里的人一等到了廣場脫了衣衫換上獸皮,臉上抹了彩,項上掛了獸牙項鏈,手里持長矛,一下子面目猙獰像回到了蠻荒時代。排成兩排,口里發出嗚嗚輕吼聲,長矛不住搗地擊打。
長者身披黑色斜肩道袍。手捧木箱隨后走來。木箱上還蓋著紅綢并未取下身后跟著供桌。
長者步上長條石臺階,臺階盡頭放有一個方形青銅鼎,鼎身饕餮魚龍,波浪卷云紋層疊,不知什么年代的器物。鼎內早燃起高高的煙柱,隨風飄散,檀香可聞。
九級臺階完了到了一處青石板鋪成的圓形高臺。四個方向立四顆石柱,石柱上雕龍鑿鳳,龍攀鳳附飛舞向天。想必這就是祭壇了。
每個石柱上垂來一條鐵鏈,四根鐵鏈吊著個鐵鍋。見一人拿顆火棒只一觸,“騰”的燃起滿鍋火來,點天火儀式成功。
供桌放在天火前,長者取了紅綢,木箱里捉出一只公雞來。雞腳縛著,脖子里掛著一塊木牌,毛筆字寫著人名生辰。想必是用活人祭天地還確實存在,只不過寫了人的生辰八字用一只公雞代替。
長者念念有詞請出法刀來,雙手托與掌上,高過于頭,向四方各參拜一拜,表情肅穆。這時臺下兩旁而立的人情緒更加高漲,嗚嗚聲幾乎喊著出來。長矛擊地更加迅速。
長者手捏雞喙,雞掙扎著發不出聲音。刀一劃血汩汩的流成一條線滴入鍋里一半,又滴入腳下凹槽里一半。算是祭了天祭了地。
祭天地時人們紛紛跪下,阿依古麗和楊旭也跪倒一旁,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像他們一樣,阿依古麗扯了扯我的褲腿,我們四人跪了一排。對于這樣的神圣時刻多少也要保持一顆敬畏的心。
隆重的祭祀儀式結束了,祭祀執行者退去。人們立馬把莊重的表情換成輕松愉快的神色,歡呼雀躍。
人們慢慢安靜下來,一聲清揚的葫蘆絲聲絲絲入耳,樂聲低緩輕慢,像一個老僧人樹下說經講佛。說得人忽然清醒,煩雜一掃而光,頭腦一下子變得舒服起來。
不知誰起了一嗓子,歌聲渾厚有力吐字清晰。只見一人擺著架勢從人群里渡四方步出來,口里唱道:
“嗨...!天上地月亮一個來呦,天上地星星數不清呦,眾星星捧著月亮過呦...!阿妹好比天上地月呦,阿哥就是天上地星呦,星星知道月亮來哎...月亮知不知道星星來呦...”
又一聲歌聲清脆委婉,像早上樹林里的百靈鳥。一女子和他對唱道:“阿妹看見阿哥來呦,阿哥你是最亮那一顆呦,阿哥你是最大那一顆呦...”
他們跳起舞來,那舞隨音樂而起沒有特定步驟,因人而異。卻也幾乎跳的整整齊齊。部族人熱情,看我們在舞圈外,邀請我們也跳,阿依古麗擺擺手笑著拒絕了。
楊旭被兩位女孩一人一只胳膊拉了去,楊旭一步三回頭的望著阿依古麗,還是被擁進了人群。
周雙全自己在一旁笨拙的模仿,自己被自己逗的哈哈大笑。
身旁只剩阿依古麗,只這么半日相處,就像昨天我們不曾分離,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我看著她說:“阿依古麗,這兩年你還好么,自那個秋天你走了后,我一直在想辦法聯系你,卻一直沒有音訊。”
阿依古麗轉了身,背對著我語聲卻溫柔了:“我哪有你過得好,你走到哪里都有人牽掛,誰會想起我!”
我說:“不是的,阿依古麗,兩年來我,我一刻也不曾把你忘記。BJ這么大,我的思念不知該落在哪兒?你既在車站認出我了,為什么不與我見面?”
阿依古麗說:“你們聊的親親我我,恩恩愛愛我怎么好意思打攪嘍!”
我急辯道:“這哪跟哪呀,你是說那江小嬋吧,我和他總共認識不到三天,不錯,王局長做的撮合山,讓我們接觸接觸好做男女朋友,可我心里一直被一個人占著,其他人進不了了。”
“誰知道你們認識幾天了。”阿依古麗偷笑一下向一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