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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殺戮

(服務器維護了一天,終于可以上了,凌晨一更)

迎著晨曦中第一縷陽光,秦貞和荀謐對著打了個哈欠,相視一笑,夢醒了還是在這里,看來真的是死里逃生了,北美第二天,天氣晴朗,溫度適宜,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荀謐自帶的酒被寧思瑜當做酒精用掉了,剩下的空瓶子成了幾人唯一的器皿,在一條不知名的小溪中裝滿了淡水,這時候也不分什么男女之別了,每人喝了一口后就再次踏上了路程,畢竟昨夜暫休的地方不是久居之地。

對于秦貞提議一路向北去尋找韓鐸,幾人沒有異議,寧思瑜和王崢也同樣掛念著許柏荊。

不知不覺地,秦貞成了八個穿越人士中的領導者,何時走何時停,往哪個方向走都是秦貞提議完后全票通過沒人和他唱反調,想想也是,幾人中寧思瑜自不用說,荀謐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好幾年,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來都是他的堅定支持者,喬教授雖說德高望重但畢竟只是個學者,至于楊昊俞厚德顧昕瑤三個學生都是沒什么主見的人,唯一能夠唱反調的至今扔屬于半昏迷狀態,連話都說不利索。

“胖子,今兒個怎么不背著王警官了?”秦貞在前拉著寧思瑜的手一邊用繡春刀開著路一邊打趣著荀謐道。

撿了個樹枝揮舞著扒開茂密的灌木叢,努努嘴荀謐說道:“喏,那個叫什么昊的學生背著呢,他力氣足,用不到我。”

“你呀,真能熊人,比人大好幾歲呢。”

“什么啊,他那個同學提議的,就是那個高富帥說的。”荀謐道:“我把槍借給他玩了。”

“你牛逼啊,槍都敢外借。”秦貞拉了拉寧思瑜的手道:“思瑜你給他說說丟槍什么罪行。”

“快拉倒吧,我那個槍里連子彈都沒有,留著也沒有什么用。”荀謐撇嘴道。

“呵。”秦貞笑道:“這事你說怨誰?當時讓你和我用一樣的槍,你偏不,現在后悔啦?”

“你倆先別說話。”寧思瑜握了握秦貞的手打斷道:“你們聽。”

“聽什么?”

“快趴下,荀謐你回去讓他們都原地趴下。”寧思瑜踢了踢荀謐焦急地道。

“怎么了,有什么發現?”被寧思瑜拉著趴在草叢里的秦貞有些不解的問。

“噓!”寧思瑜抽出手指在唇邊做了個動作,慢慢地用撿來的樹枝剝開了面前一人多高的灌木叢。

寧思瑜雖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警察,但畢竟受過幾年專業訓練,其警惕性比普通人要強的多。

灌木叢被剝開,成現在秦貞和寧思瑜眼前的是一幅最原始的屠殺場面,一群身體涂著五顏六色頭戴鷹羽毛的印第安人手持著石斧長矛弓箭正在進攻一個歐洲的殖民定居點,雙方廝殺到了白熱化,距離雖遠,但血液迸濺卻能清晰可見。

秦貞興致勃勃地看著眼前的冷兵器殺戮,全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寧思瑜已經變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事實上不僅寧思瑜感到恐慌和惡心,陸續趕過來的幾人同樣是嘔吐不止,空氣中飄散而來的血腥味讓除了秦貞外的所有人都開始反胃。

寧思瑜越攥越緊的手終于讓秦貞察覺了身邊愛人的變化,反握著寧思瑜的手秦貞滿臉關切地道:“思瑜,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寧思瑜搖了搖頭道:“只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真實場景,有些受不了。”

“好了好了,那就不要看不要想了。”秦貞把寧思瑜摟在懷里,拍了拍直吐酸水的荀謐道:“胖子,別吐了,本來就沒吃什么,再吐就該吐膽汁了。”

“你真是,真是心大啊。”荀謐喘息著道:“殺人都能看的這么起勁。”

“有什么啊,又不是殺你,瞅你那個慫逼樣,再說了我都……”話說道一半,秦貞的瞳孔聚焦在前方的戰場,他忙拽過荀謐指著那群印第安人道:“胖子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大哥?”

被秦貞這么一說,荀謐也不吐了,忙湊過來順著秦貞目光所向的地方望去,在這群幾乎赤身裸體的印第安原住民中明顯有幾個身著不一樣服飾的人在充當指揮的角色,黑色的西服,高大的身材,雖然看不清具體面貌,但荀謐可以百分之八十的肯定那個人就是韓鐸。

吞了口口水,荀謐道:“阿貞,大哥他怎么成了酋長了?這才一天的時間啊。”

“有一句話你聽過沒有。”秦貞笑了笑道:“叫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

“聽過,你不就一直是在吃屎么,而我是跟著大哥喝肉湯。”找到了韓鐸,荀謐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習慣性的和秦貞開始了斗嘴。

“秦貞,他們攻克了那座營寨。”就在秦貞和荀謐拌嘴的時候,寧思瑜拽了拽秦貞的衣服道:“你看,印第安人贏了。”

不遠處的歐洲殖民點現在已經完全被占領了,雖然隔著距離,但印第安人各種稀奇古怪的吶喊聲這邊是聽的清清楚楚,一時間野蠻的殺戮仿佛結束了。

把眾人叫到近前,秦貞開口道:“咱們是現在過去呢,還是再等等?”

“等什么啊,趕緊過去吧,我都餓了,大哥他們手里肯定有食物。”荀謐大咧咧地站起身道。

“你給我坐下。”拽了一把荀謐,秦貞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豬腦子么?你現在過去,信不信殺紅眼的印第安土著立馬就宰了你。”

“屁,你沒看到剛剛誰在指揮他們啊,大哥明顯就是統領么。”荀謐不服地說道:“你要是不想去找大哥就直說,我自己去。”

“你媽的。”秦貞起身抓著荀謐的衣領作勢就要發火,兩個人相互怒視著誰也不肯讓步。

“夠了你們兩個,一天天有完沒完。”看不下去的寧思瑜拉過秦貞怒斥道:“就知道在這里拌嘴拌嘴,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見兩人不在吱聲,寧思瑜坐下來對一直沒有說話的喬書文道:“喬老,您說句話吧,他們現在都是沒頭的蒼蠅,我們目前該怎么做?”

“我覺得現在貿然過去不合適,誰也不能保證韓先生在印第安人的隊伍中充當著什么角色,我們不能冒這個險,而且據我了解,印第安人每次戰勝敵人時都會在戰場附近舉行一個慶祝儀式,儀式上就能看出一個人平時在部落中扮演什么角色,處于什么位置。”喬書文緩緩地說道。

“那好,咱們就先這里靜觀其變。”寧思瑜點點頭認可了喬書文的說法。

早期的歐洲人在北美大陸上的殖民點與其說是城鎮不如說是村落更妥當,幾排木質的大小不一的住房毫不規整地散落在低矮的圍欄內,而中間則是一座簡陋的教堂,零散著在四周是畜欄,馬廄,倉庫,和磨坊,圍欄的外邊是開墾出來的土地和一條人工建造的引水渠。

教堂作為這個居民點最高大的建筑,現在被臨時征用成了會議室,韓鐸,許柏荊兩人坐在一邊,而他們的對面則是坐著頭插數量眾多鷹羽冠的印第安酋長。

“青狼酋長,我們成功地攻下了白人的居民點,還希望你能兌現之前的諾言。”連比劃帶做手勢,韓鐸把他想要說的信息傳遞給了對面的印第安人,雖然語言不通,但是手勢動作這些肢體語言還是通用的。

“可以。”音譯為青狼的酋長點點頭,他一邊說,一邊有人幫忙做著手勢,就像翻譯一樣:“切羅基人是最講信用的,我以雪松樹神的名義起誓,自今天起,從高高的藍嶺到一望無際的浩瀚大海,這片土地上的所有萬物都屬于你們了,這是切羅基人對朋友的惠贈,是阿塔思特西克神賞賜給你們耕耘的地方。”

“謝謝酋長的慷慨。”韓鐸和許柏荊對視一笑,這一切來的太過容易了。

“這個,是我們華夏人贈與酋長的禮物。”根據既定劇本,許柏荊解下腰間的一把鑰匙遞了過去。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汽車鑰匙,卻讓青狼和他周圍的幾個部落長老愛不釋手,直呼這是神的賞賜,二十一世紀的工藝鍛造技術遠不是這些土著人可以想象得到的,況且此時的歐洲人還沒有大肆地進駐,對于地球的另一邊印第安人可謂是一無所知。

湊在一起商量了片刻,青狼道:“遠方的華夏朋友,可不可以把剩下的也給我,我們用來交易。”

“如您所愿。”許柏荊笑了笑,將一整串鑰匙都遞了過去道:“酋長你也知道,我們的部落受到了白人的攻擊,現在我們急需要一些勞動力。”

“這個沒有問題,我們是兄弟部落。”如愿以償地得到了大串鑰匙,青狼一點也不吝嗇,開口道:“我會留下五十名精壯有力的戰士,從此他們就是你們的族人了,另外這次抓到的白人奴隸也通通送給你們,外加一百名來自易洛魁的俘虜。”

“成交。”韓鐸笑著起身和青狼碰了碰拳頭,協議就這么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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