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0章 劍拔弩張

  • 道陣神探
  • 木牢
  • 3172字
  • 2020-10-23 18:24:07

姜無想和木螢來回到了孫府,自然是取道大堂,再經(jīng)內(nèi)堂回廊直奔藥池。這一路上姜無想十分心急,生怕那人參精先自己一步將小還丹取了去。路經(jīng)內(nèi)堂時,只見一家丁小心翼翼匆匆忙忙的拿著個翡翠瓶而往東廂房走。木螢覺得翡翠瓶看著名貴,想必裝著極為貴重之物,于是上前攔住家丁問道:“這位兄臺,你這身上揣著如此貴重的翡翠瓶前往東廂房,可是孫府來了貴客?”

這家丁見是前日給梁墜天倒酒的小姑娘,便毫無忌諱的說道:“貴客談不上,但是卻又和我家的貴客梁秉修攀了點關(guān)系。這不正給他送小還丹呢。”邊說邊晃了晃那翠綠色的小藥瓶。

“又是那無德的師叔梁墜天。”木螢邊追問邊向姜無想使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插嘴。

“可不是么,又不知是哪里喝酒喝的,不省人事了都。還要浪費我家這名貴的小還丹。”那家丁說的憤憤不平,但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他有個那么出眾的侄兒,哎,人的命啊,真是奇妙。”

姜無想和木螢對視著一笑,目送著那家丁緩緩向東廂房走去。

就在此刻,院子里面從東南面刮來一陣風(fēng)。這風(fēng)不大,卻也吹得那些個茶花的花瓣亂飛。

就在這姜無想和木螢迎著風(fēng)瞇起眼的那一瞬間,一道黑影似是從路中閃過。然后就聽“啊!”一聲尖叫從那家丁口中傳出,說罷身體向后跌倒,直挺挺,硬邦邦,“呯”的一身砸在地上。而那綠色翡翠瓶也是應(yīng)聲跌落。只不過地上長出了一對肉手,接住了小瓶。

“不好。”姜無想知道定是那人參精前來奪藥,向上一縱,跳上東廂房的屋頂。隨即祭出自己的竹簡,念動道訣,就見那竹簡中發(fā)出千百道劍光,撒向東廂房前的地上,“嗤嗤嗤”又瞬間都扎入土中。

“別折騰了,已經(jīng)走了。”木螢此刻已經(jīng)蹲在家丁面前檢視著家丁的身體。只見那家丁和鐵魁一樣全身發(fā)黑,顯然是不活了。姜無想見那人參又不見了蹤跡,便跳下來,湊到木螢身邊一起察看尸體。

也許是因為聽到了家丁的叫聲,梁秉修和薛詡也走出了東廂房大門。剛出大門,便看到了倒在路上渾身黑透的尸體,和站在尸體邊的姜無想。

“梁大哥,就是此人……”薛詡立刻就認(rèn)出了姜無想:“就是此人殺了鐵魁,又打傷我義弟。”

梁秉修一瞥之間看到了姜無想掛在腰間的酒壺。這酒壺那是他師叔梁墜天最喜愛的寶物,它不僅深不見底,裝滿了丹九川的紫海翻騰酒,更是善解人意,能根據(jù)主人的酒量倒酒,從而每次都能讓人飲到似醉非醉微妙狀態(tài)。

梁秉修想起當(dāng)年他師叔還是莊主的時候,曾沒日沒夜的鉆研這只酒壺,還為了這酒壺專門演練了一套陣法,名叫醉中吟。不過這陣法從未使出,莊中也就無人知曉此陣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只知道梁墜天有意將此陣傳給自己的接班弟子,讓其接掌丹九川藥莊。后來梁墜天犯了莊規(guī),梁秉修的師傅接掌了莊主之位,這酒壺和醉中吟的陣法也就漸漸無人問津了。

梁秉修至今依然依稀記得他小時候向梁墜天討要酒壺時的對話。那時梁墜天和他說:“你天資過高,定力過強,飲酒并不適合你。這酒壺需要留給一個聰明卻又善感,勇敢卻還寡斷的人。”

此時梁秉修看到酒壺在姜無想手中,心想:“原來這就是師叔所說的聰明善感,勇敢寡斷的童兒。我?guī)熓迦绱似髦赜谒氡厮幢貢谴耸碌恼鎯础V皇俏伊x弟既然認(rèn)定鐵魁是他所殺,我如不抓住真兇恐怕很難化解這段誤會。”

“放心,有我在,兇嫌一個都別想跑。”梁秉修挺身上前,將自己的道幡立在地上,正對著這姜無想。

“你糊涂啊你。這人不是我殺的。鐵魁也不是我殺的,這都是人參精干的。”姜無想氣的直跺腳。

木螢知道梁秉修道法了得,此刻如果不辯解幾句,怕是要吃虧,便爭辯道:“梁道長,薛公子誤會我們了。姜無想瞧見你們新認(rèn)的義弟薛兆宇偷襲鐵魁得手,這才出手打傷了薛兆宇。你們與薛兆宇根本就只有一晚的交情,怎能如此斷定他就是好人?而且他根本是人參所變,是妖不是人。”

“薛大哥,鐵魁死時,這姜無想就在旁邊。此刻家丁死了,姜無想也就在旁邊。他口口聲聲說是薛兆宇干的,又有何憑證?再說他將我的手打成這樣,這可是千真萬確的。”薛詡在一旁爭道:“別看這小姑娘生的標(biāo)志,就輕信了她。她和那小童多半是一伙的。”

姜無想看薛詡的架勢,不像是能說理的主,換做平時他早就要發(fā)作。不過此時木螢在他身邊向他挪頭擠眼,示意他忍耐,他故而只能黑著臉站在一邊,等著看梁秉修怎么說。

梁秉修走到家丁身邊,低頭查看尸體,見那皮膚雖然焦黑,卻光滑完整,并非受的火傷,又見他嘴唇漆黑,眼睛里布滿黑色血絲,靜脈旁有一個細(xì)小黑點,像是被針?biāo)诟浇鼈诘钠つw也已嚴(yán)重脫水。“原來是被毒死。“梁秉修此刻已經(jīng)確定這姜無想并非兇手。正待梁秉修向眾人解釋,他突然感受到地下的泥土似乎蘊藏著細(xì)微的波動,心想:好狡猾的人參,殺了人奪了藥居然還不逃走,想要逗留在附近看熱鬧。梁秉修這時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來一招聲東擊西。

他緩緩的走回東廂房的大門外,對于尸體的狀況只字不提,反而對姜無想說道:“姜道長,今日你如果不把事情解釋清楚,我恐怕是不能與你善罷甘休。”說罷,揚起了自己的道幡。

“什么?我有什么可解釋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如果人是我殺的話,根本不是這種死法。”姜無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是不是你殺的,我一試便知。”說道此處,梁秉修念動了道訣。

東廂房的門外,姜無想與梁秉修對峙而站。一道小小的龍卷風(fēng)自梁秉修足下吹起,緩緩擴散,將方才被風(fēng)吹落的茶花花瓣卷入其中,看似就好像一個透明的裝滿了茶花的漏斗。龍卷風(fēng)的頂端飄忽不定,又將飄落屋檐的秋葉一股腦的卷了進來,而那旋風(fēng)的底部,就好像是在梁秉修的足前生了根。

“霜風(fēng)陣。”冷燈自畫中發(fā)出短促而驚奇的叫聲。當(dāng)然這叫聲只有青鶴圖的主人姜無想才聽得到。

“快走。你那青芒火候不純,不是他的對手……”冷燈在畫中急忙指點姜無想:“千萬別用你那粗糙的清源山道法與之抗衡,兵斗道法在這陣法面前,不過是風(fēng)中點燭,頃刻即覆。”

冷燈話未說完,木螢和姜無想的臉上就結(jié)上了一層霜。而那薛詡覺得風(fēng)刮在臉上,猶如針扎錐刺,連忙和一眾家丁退近了屋內(nèi)。

頃刻間,梁秉修跟前的龍卷風(fēng)已有臉盆般粗細(xì)。一時間飛沙如鏢,走石如箭,就連掀起的花瓣打在木螢的臉上,竟也重的好比那急墜的冰雹。

“快走。”冷燈又喊了一聲:“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木螢似也看出這霜風(fēng)陣的威力,此時她已經(jīng)騰身而起,掠出幾丈開外,說到:“無想,我們先走,以后再做計較。”

姜無想還在猶豫,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梁秉修居然不由分說的就動起手來。他討厭被冤枉,但是他更討厭別人仗著法術(shù)高強就目空一切。

所以姜無想站在原地不避不讓,祭出自己的竹簡,念動了道訣。要知道姜無想也是自幼修習(xí)兵斗道法,深知布陣之道。雖然有些陣法威力極大,但是布陣之人本身十分脆弱,若無強有力的守陣之人從旁保護便很容易受人攻擊,陣法也就不攻自破了。而此時此刻,梁秉修在自己面前布陣,陣旁又無人保護,門戶大開。如此斗法,正和姜無想心意,他心想:“待我發(fā)劍攻你本尊,看你這霜風(fēng)陣能囂張的了多久。”

“刀兵劍陣,萬法歸宗。”姜無想驅(qū)動道法,自竹簡中發(fā)出綿綿劍光直取那梁秉修。

那薛詡雖然退到了房內(nèi),但也還是透著門縫往外窺探著這場奇幻般的道家對決。當(dāng)他看到那梁秉修光用一道小小的龍卷風(fēng)就逼的木螢連連后退之時,內(nèi)心忍不住一陣狂喜,心想:“梁大哥果然是道法高強。”

可當(dāng)他看到那姜無想居然站在原地,光靠一本竹簡就發(fā)出千百道劍光的時候,手心里又不知不覺捏了把冷汗。“好家伙,原來這小童兒……”

還沒有等薛詡細(xì)想,姜無想連綿的劍光已經(jīng)迎面撲向了梁秉修。梁秉修的身后緊挨著的便是東廂房的大門,而此時薛詡正貓著身子從門縫里內(nèi)往外看。所以在他看來著滿天劍雨就好像是撲自己而來,嚇得他,掉頭就跑,鉆到了床底下。

不過姜無想的這陣劍光,別說打中東廂房大門,就連門前的梁秉修也是絲毫沒有傷到。梁秉修身前的龍卷風(fēng)呼嘯而起,一晃間就變的有數(shù)十丈高,將千道劍光都卷了進去。姜無想仰頭看去,只見龍卷風(fēng)的外延就好像一張血噴大口,從頭頂上向張無想壓過來,似是要將他生生嚼碎。而那些被吞噬的劍光,此刻已經(jīng)化為了風(fēng)口內(nèi)一排鋒利的牙齒,

主站蜘蛛池模板: 湖南省| 连平县| 宿州市| 万宁市| 高青县| 拉萨市| 汝南县| 定边县| 西丰县| 桦甸市| 阆中市| 策勒县| 如皋市| 齐河县| 洛川县| 临江市| 余干县| 陆河县| 罗平县| 玉门市| 阿克| 平阴县| 双牌县| 南充市| 广安市| 石渠县| 龙门县| 辉县市| 祁阳县| 鄂托克旗| 建阳市| 应城市| 双辽市| 凤庆县| 竹溪县| 古交市| 苍山县| 库伦旗| 永胜县| 泰来县| 措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