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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口難辨

  • 道陣神探
  • 木牢
  • 3225字
  • 2020-10-23 18:24:07

這薛詡剛醒來便見著姜無想將自己新結拜的弟弟打的重傷逃走,又看到守著自己十幾年的護衛鐵魁此刻也是橫躺在地上,渾身漆黑,裂眥嚼齒,于是認定是這必是姜無想在眾人中了酒毒之時突施狠手,先偷襲擊斃了鐵魁,后又打跑了義弟薛兆宇。薛詡自幼養尊處優,生性魯莽,一旦認定的事便很難改變。姜無想見薛詡雙拳緊握,目透血絲,一語不發,心想這公子哥想必是誤會了自己,看這架勢,那是要拼命。姜無想本就道法了得,現在更有青芒護身,哪里會怕了這薛詡。不過姜無想又覺得這事既然非自己所為,便有必要解釋清楚。而且那人參所變的童兒如此歹毒,有必要警醒眾人小心,免得日后再遭這人參精的毒手。

想到這里,姜無想連忙對著薛詡擺手說道:“薛公子不要誤會,這鐵魁并非遭我暗算。”

那薛詡見那姜無想前一刻才剛痛施毒手打死鐵魁,后一刻竟立馬當著面抵賴的一干二凈,他本來心頭就憋著的那股怒火此刻便一下子躥上了腦門。“好小子,你偷施重手傷人性命。做了還不承認。小小年紀就如此卑鄙無恥。”說罷,這薛詡飛身上前,掄拳便打。

姜無想縱里一躍,跳到了之前躲避的那顆樹后。“薛公子先別動手,我好好給你解釋,你看如何。”姜無想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這輕輕的一躍不僅避開了薛詡的重拳,更將他有恃無恐的心態豪不客氣的擺在了薛詡面前。

“若不是你,那又是誰。我薛詡雖非修道之人,但也絕不怕你。”薛詡一招不中,怒氣更甚,追著姜無想的位置,又出一拳。這一拳使出了鐵魁悉心教導的伏虎羅漢拳,拳風所觸,竟將那樹皮剝去數塊。”

“薛詡!”姜無想見他不要命的撲過來不禁提高了嗓門:“這鐵魁是中了那株人參的偷襲才死。你那新認的義弟怕是不懷好心。”說罷姜無想再次閃身避開薛詡的伏虎羅漢拳。

薛詡心想:義弟一個時辰前才和自己結拜,自己和他相聊甚歡。更何況這人參如果確實有害,梁秉修道行極高,又怎會先前沒有察覺?自己親眼看到義弟被姜無想的重擊擊中腦門,這才遁地逃逸,故而姜無想定是妄圖想將殺害鐵魁之事賴在自己剛結拜的兄弟身上。

“豈有此理,根本就是胡言亂語。你偷襲殺我護衛,又想殺我義弟,哪里知道我義弟僥幸逃過。此刻義弟不在,你仗著道法高強,任意栽贓……我薛詡絕不與你罷休。”說著又朝姜無想沖去。

就在姜無想左閃右避之時,冷燈在畫中說道:“殺了此人,不然誤會太深后患無窮。”

姜無想聞聲一驚,這冷燈居然因為別人懷疑自己,就讓我殺人,這如何了得。

此時醉倒在一旁的薛詡的家丁也都醒了過來,他們見公子和一個全身冒著青芒的小妖怪打在一起,都紛紛抄家伙圍了上來。

有人細心,看到了鐵魁的尸體,大致也猜出了八九分,大聲問道:“少爺,小少爺是不是也遭了毒手。”

“我義弟被他打回了原型,遁地走了。”薛詡一路伏虎羅漢拳施展開來,雖然碰不得姜無想分毫,但是氣勢倒也頗為威猛。那四個護衛看著都以為是那薛詡占了上風。“快來助我,將這小妖孽拿下,踢鐵師傅報仇。”

薛詡和他那四個護衛將姜無想圍在當中,你一刀我一拳的向姜無想身上招呼,根本不給姜無想辯解的機會。那姜無想心里覺得憋屈,心想要不是我出手傷了那人參精,你們說不定都已遭那妖怪毒手,怎么如此不通情理。他這心里一憋屈到好,身上青芒不經意間已經長了數寸。在眾人眼里這全身發著青色火焰的姜無想,與那妖魔并無任何兩樣。

“殺了他們,你說不清了。本來你不救他們,他們也活不到現在。此刻他們恩將仇報,不如將他們都殺了。”冷燈還是在一旁不停的嘀咕。

那姜無想本不想傷害那薛詡,但是又不甘心留下誤會一走了之。為難之際又有那冷燈在一旁煽風點火,數落這薛詡的不是。眼看著薛詡有一招羅漢伏虎拳朝著胸口打來,姜無想一時激憤,不閃不避,吃了一拳。”這一拳對于那姜無想自然是絲毫造不成傷害,但是對薛詡來說,這拳就好像是打在滾燙的鐵盆上,五只指節斷了兩只,整個拳背被那青芒燒了個焦脆。那薛詡左手握著燒焦的右手手腕,痛的在地上直打滾。四個家丁見狀,都立馬識趣起來,圍住那薛詡,問長問短,沒人再敢上前挑戰。

姜無想無意間傷了薛詡,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但又不方便再逗留解釋。是去是留,實難決斷。這時他方才想到和他一同躲在樹上的木螢。一想到木螢,他精神便是一震,心想:對啊,這不還有木螢可以給我做個見證么?他當即抬頭向樹上喊去:“你怎么還不下來?我都被冤枉半天了,你快下來給替我解釋解釋。”

姜無想喊了幾句,卻沒有聽見木螢的半點回應。姜無想翻身上樹,在那錯落的樹叉間搜尋了一陣,竟不見木螢身影。心里奇怪,這木螢之前還與我一起站在這支樹叉上抵抗酒毒,怎么這一轉身就不見了。

“你那姑娘追人參去了。”畫中又傳來了冷燈的聲音。

姜無想之前只知道那人參捱了自己一掌遁地逃走了,此刻聽聞那木螢居然追了出去,心里又驚又喜,問道:“那人參化作無數的根須潛入土中,木螢又如何能追的到?”他嘴上這么問,心里卻巴望著這木螢能夠尋得這人參的蹤跡。姜無想恨不得能將那人參抓來與自己對質,問明白他為何要痛施毒手,殺那鐵魁。

“我覺得那姑娘心思細膩。她怕是已經猜到了這人參精的去處。”冷燈在畫中嬉皮笑臉道:“我說姜無想,如果在畫中的是你,而在畫外的是你師兄,恐怕也早該猜到這人參的去處了吧。”

姜無想知道這冷燈有意挖苦自己,只不過他年紀雖小,卻多少經歷了些江湖風雨,并不為些閑語所動,反而談談的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如果在畫中和我說話的不是你,而是我師兄,我這會便可追上去拿了這人參,又何必在這樹杈上空嘆呢。”

說完跳下了樹,從腰間拿出梁墜天送的酒壺。上次姜無想在孫府想從酒壺中倒酒的時候,那酒壺就像是干了數十年的枯井,一滴酒都漏不出來,于是只能偷偷跑到孫府的酒窖中去偷喝那紫海翻騰。可這次卻大不相同,剛打開那酒壺蓋,就有一股撲鼻的酒香從壺中沖出,等到姜無想將那酒壺遞到嘴邊,略略一抬那壺,香醇的酒就源源不斷的涌入口中。

姜無想靠青芒燃燒了酒毒才支撐到早上,之前又因為想要替自己爭辯說了不少話,再加上與人動手,尋找木螢這一攬子麻煩事的折騰,現在早已是口干舌燥。這時這酒壺就好像備在身邊的清泉,適時的拿出來暢飲一番,既解渴又提神。

“嘶……”這酒真實越喝越有味道了。姜無想這時才發現那薛詡早已在家丁的簇擁下,逃往魏河鎮方向。

“你不殺他們滅口,你怕是再也回不了魏河鎮了。這薛詡定會將他親眼所見告訴眾人,到時必然是百口莫辨。”冷燈又在話里絮叨著這“殺人滅口的”的勾當。

“那倒未必,那梁秉修和梁墜天都是有見識的人。我看我倒應該去把事情說清楚為好。而且那梁墜天苦斗陳賽仙,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姜無想說罷便要動身下山趕往魏河鎮。

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又是沿著同樣的路折返魏河鎮。這些天來幾生事端,一路上姜無想試著將這些事情從頭到尾捋了又捋,想要整理些線索出來。可是他越想,就越覺得頭腦混亂,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仰頭躺倒,自言自語道:“哎,根本就是莫名奇妙。”要知道平日里他和宋無行形影不離,一旦有什么難解的問題,都是宋無行層層推敲,仔細分析。姜無想癡呆呆看著天,想到一籌莫展之處不禁放聲大叫:“更本就是莫名其妙啊……宋無行!”

“沉著冷靜的姜道長,怎么一個人在此生悶氣呢?”姜無想腦門后面飄來了那熟悉的圓潤嬌美的聲音。

“木螢……”要知道此刻的姜無想就好比是一只一籌莫展的無頭蒼蠅。而木螢此刻便正好取代了他師兄宋無行的位置。

“怎么樣,那薛詡一行人呢?”木螢晃悠悠走到躺在地上的姜無想跟前,低頭用腳踢了踢爛泥般的姜無想:“你滿身酒氣,難道又喝酒了不是。”

姜無想拿出那酒壺晃了晃說道:“這酒壺真實神物,似乎感應的到我到底該喝多少。”說完姜無想抹了下嘴,坐起身來開始吐那苦水:“那薛詡認定是我偷襲了他護衛鐵魁,又打傷他義弟,那個卑鄙的人參精。哎,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了現在。你又不在身邊替我作證,虧的我一片好心。”

“我如果在身邊也沒啥用,那薛詡不過草包一個,定會認為我與你是同謀。到時我如替你澄清也定會被他認定是替你爭辯。還不如我去追那人參,說不定還有些收獲。”木螢邊說邊邁著輕盈款款的步子走在姜無想的前頭,說完還回頭笑了笑問道:“你猜現在我都知道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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