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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最佳出價

  • 道陣神探
  • 木牢
  • 3314字
  • 2020-10-23 18:24:07

梁秉修在大堂之上侃侃而談,不僅言語禮貌周到,而且內(nèi)容條理清晰。再加上之前替其師叔梁墜天解圍,讓在場的人對其能力,人品都較為認可。這樣一來,大家對他所說的話也就很自然的從剛開始的將信將疑,變?yōu)榱松钚挪灰伞4丝塘罕薹Q呼姜無想為姜道長,不只姜無想始料未及,眾人也是驚訝的將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此時正站在姜無想身后扶著輪車的木螢見姜無想一臉茫然便輕輕推了推姜無想的肩膀。

“你認識我……?”姜無想問道。

“我們并不認識。”梁秉修抱拳微微作揖。

“那你怎么知道我姓姜,還知道我是修道之人?”姜無想心想這道士是尋他師叔而來,中午才到此地。他剛進大堂就忙著替他師叔解圍,不像是有閑工夫去打聽我的來歷。更何況整個大殿之上,除了老草頭和孫萬城,又有誰能知道我的來歷呢。

“不瞞你說,我并不認得閣下。只不過我從大散關(guān)磐石寺而來。了恒大師告訴我說,昨日清早,姜道長和木螢姑娘力戰(zhàn)冷燈火魔之后,便商量著下山投奔孫員外家。了恒說姜道長大約十三四歲,身背一副畫卷,且身受重傷。而那木螢姑娘大約十九歲上下,生得一副傾城絕世的容貌。我看大殿之上,你二人與此描述最為接近,故而以姜道長相稱。姜道長年紀(jì)雖小,但卻已經(jīng)歷了昨日如此兇險的激戰(zhàn),我想稱呼一聲道長并不為過。”梁秉修說的不緊不慢,但是條理極為清晰。在坐之人雖然對于昨日石磐寺的戰(zhàn)斗毫不知情,但是聽梁秉修說的十分鄭重,都認定這姜無想想必也是道法高強。于是都紛紛向姜無想投去贊賞和關(guān)切的目光。

這時姜無想才想起,昨日在寺中其實還有一人留下。那便是在大悲閣念超度經(jīng)文的了恒法師。當(dāng)時他和木螢走的匆忙,竟將這么重要一個人忘記了。姜無想連忙問道:“請問了恒法師現(xiàn)在可好?他可還在寺中?”

梁秉修放下手中的道幡,從懷中摸出一個布袋,緩緩走到姜無想跟前說道:

“了恒法師無恙,目前還留在寺中修行。他讓我將貴派寶物地藏王菩薩像交還給你。”說著將雙手托著布袋,呈在姜無想身前。

眾人聽到地藏王菩薩像,一下子議論紛紛起來。要知道這地藏王菩薩像乃是清源山兩件法寶之一,可以分辨虛幻現(xiàn)實。凡修道之人,對于這清源山二寶大都只聞其名而未曾見其物。今日在場稍有修為之人聽說這布袋之中的便是清源山地藏王菩薩像,一個個都是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姜無想,希望他接過寶物時能順便打開查驗一下。這樣一來也可以讓眾人開開眼界。不僅如此,這地藏王菩薩像乃修道之人無不覬覦的至寶,而這梁秉修居然毫無私心,原物當(dāng)日奉還。這份心胸不僅讓在場的人都深感欽佩,就連姜無想也頗受感動。

姜無想雙手緩緩接過布袋,然后輕輕的掂了掂分量,便舉頭交給木螢說:“我行動不便,還是你替我收著吧。”

這一舉動讓梁秉修和木螢都為之一愣,不過梁秉修立刻陪笑到:“木姑娘和姜道長經(jīng)歷昨日一戰(zhàn),可謂是生死之交。姜道長此刻將此物交與木姑娘保管,實是再妥不過。”

木螢反應(yīng)并沒有梁秉修那么快,但也是心思聰穎之人。她立刻接過那布袋,在姜無想耳邊輕輕說道:“你放心,我定將好好替你保管此物。”

“如此甚好。”那梁秉修移交完寶物之后,重又提起那拍賣璞池人參消息之事:“各位,各位,我想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誰出價高,我便告訴他如何取得這璞池人參。如果沒取到,那么我定會將所得銀兩盡數(shù)退還。”

“既然你有把握取得這顆人參,為何不索性先將其取來。”站在一旁的朱萬闖顯然對梁秉修所說有些懷疑。

梁秉修說道:“朱顯郎問的好。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定會由此一問。其實并非我不想先將其取來,而是此株人參兩天前才從畫里逃出。而我?guī)熓逵制查_我一人到孫府喝酒,導(dǎo)致我錯失了抓他的時機。”

“什么畫里畫外的。簡直越說越亂。”朱萬闖顯然不明白這梁秉修在說什么。

梁秉修見如不說出些具體實情眾人難以信服,便將了恒大師所知道的有關(guān)姜無想的師傅是如何得道,得道之后青鶴又是如何從青鶴圖中飛出,而那人參又是如何跟隨青鶴一起逃出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番。等到他將那璞池人參逃出青鶴圖的來龍去脈詳細講明之后,眾人才恍然大悟連連稱奇。畢竟這等奇人奇事,在座的不要說從未經(jīng)歷,連聽說都不曾聽說過。

孫萬城在一旁聽的尤為仔細,畢竟作為孫家藥鋪的當(dāng)家,他對那人參也是極為關(guān)注,更何況他女兒的病也指望著這株人參。

“好了好了,大驚小怪些什么東西。”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那不著調(diào)的師叔梁墜天。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大堂中央。用他手里的道幡指著眾人說道:“和你們說這么多,你們也就是湊個熱鬧。這青鶴圖作為清源山的兩件至寶之一,其中的門道豈是你等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這修道之事,神鬼難測,豈是幾個時辰可以說的完的。別再問了,趕緊出價,趕緊。”

梁秉修見眾人疑慮已除,便向莊主孫萬城抱了抱拳,說道:“小侄可以開始拍賣了么?”

“梁道長道法高強,見識廣博,我極為仰慕。今天就請梁道長主持本莊今年第一宗拍賣,拍的就是這璞池人參的下落。”孫萬城邊說邊敲響了銅鑼,競價也就開始了。

“白銀兩萬兩。”是的,你沒有聽錯。這第一個出價便是白銀兩萬兩,出價的是來自徐州藥家大戶聚仙莊的掌柜,張騰。張騰此刻站在大堂的東南角,身后跟站著四個身刺紅蛇紋身的兇惡大漢。這每個大漢腳下,都有一箱銀子。從這箱子的大小來看,每箱至少有不下一萬兩白銀。再看此刻張騰正手拿一把算盤,仔細撥弄著算珠,似是將這兩萬兩白銀從總數(shù)中扣去。在他身邊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那珠算上的余數(shù)不下十萬兩。

梁墜天扶著道幡,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一臉不屑的說:“兩萬兩白銀,你留著回家娶媳婦吧,丟人現(xiàn)眼。”

“你……”這張騰本來喊完價后極為得意,聽梁墜天這么一說自是滿臉怒容,張口便要反唇相譏。

“白銀十萬兩。”不等張騰開口回敬梁墜天,這第二個出價就產(chǎn)生了。“十萬兩”四個字猶如礦業(yè)驚雷,震的在場的人目瞪口呆。而出價的,便是蘇州置平江府府上的公子,薛詡。蘇州乃江南絲綢經(jīng)營之都,蘇州平江府總管蘇州稅賦,其富人盡皆知。此刻薛詡的出價,自然體現(xiàn)了他富可敵國的尊貴身份。

孫萬城聽到這個出價,眉頭微微一皺。要知道紫靈芝的價格也不過在三萬兩白銀左右,而此刻才出價兩巡,就以高達十萬,足見在眾人的心目中,這璞池人參的價值已經(jīng)遠遠高于了紫靈芝。

梁墜天不甘寂寞,又從旁挖苦道:“薛公子如此揮霍家業(yè),就不怕早晚敗光了家產(chǎn)?更何況你家家產(chǎn)多半是搜刮民脂民膏而來,為了一己私欲,而揮霍民富,實非國家之福。”這番話雖然是從潑皮梁墜天口中說出,但是卻也頗得道義。眾人竟一時間無法反駁。只不過作為拍賣方,剛剛才嘲笑張騰出價寒酸,此刻又嘲笑薛詡敗壞家產(chǎn),實在是邏輯顛倒,不值一哂。

沉默,只剩下沉默。十萬出價之后,大堂內(nèi)平靜的像一潭清水。那朱萬闖想要開口,但是張了張嘴,又退縮了回去,畢竟十萬兩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姜無想見孫萬城并沒出價,心下十分著急,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孫伯伯,此人參或許可治孫熹的肺疾。”

這孫伯伯,自然是在說孫萬城。只不過現(xiàn)在的孫萬城就算拼上所有的家當(dāng)估計也就是十多萬兩白銀,要他去和這富可敵國的薛家竟價,實在是強人所難。更何況孫萬城苦心經(jīng)營藥莊數(shù)十年,這種傾家蕩產(chǎn)參與競價的決定,確實很難在頃刻間做出。

“既然無人再出價,那就請落錘吧。請梁道友速落錘。”那薛家少爺似已等的不耐煩。

“孫伯伯。”姜無想再喊。

“十二萬兩。”孫萬城出價。價驚四座。這一出價顯然傾注了孫員外將所有的家產(chǎn)。

“十五萬兩。”薛詡頭也不抬的又加了三萬兩。

又是死水一般的寂靜。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落在這孫萬城的身上。沒有人知道他這幾年到底積累了多少家產(chǎn)。但是大家從孫萬城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為了此人參定會是傾其所有。

“十二萬兩,外加我莊中所有藥材。”孫萬城再出價。由于梁秉修事先說過不只可以出金銀,所以孫萬城的出價依然有效。

“二十萬兩。”薛詡說道:“孫莊主,你的藥材再多,也抵不了這八萬兩白銀。我看,還是落錘吧。”

孫萬城咬著牙,他還剩下這一棟宅子,他還可以再出一價。他幾乎已經(jīng)要說出口。而在此時卻自堂外傳來的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這咳嗽持續(xù)了許久,似乎永遠都停不下來。直到那咳嗽之人用盡渾身的力氣屏住呼吸,才發(fā)出了那聲蒼白的聲音:“父親,別再加了。”當(dāng)眾人回身看到大堂門口說這話的人時,大家?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难劬投洹R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竟然說話如此沙啞蒼老。這個姑娘就便孫萬城的女兒,孫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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