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約鰲子口
- 百世詛咒
- 金十樂安
- 2948字
- 2020-10-24 02:36:33
倩兒的信?我沒等李易安說話就直接開口道:“把那封信給我。”
那女警察被我這不容置疑的口氣嚇了一跳,卻看向了李易安。當(dāng)她看到李易安點頭之后,才把那封信交給了我。
我接過信,發(fā)現(xiàn)信封上只有‘蘇淺收,莫倩’這五個字。這封信到底是誰送過來的呢?難道倩兒現(xiàn)在就在附近?
老板娘見我沒動靜,直接從我手里搶過信來直接撕開抽出里面的信紙,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湊過去跟著看了起來。
這封信更是簡單,只有兩句話,甚至我都能直接數(shù)出信中的字?jǐn)?shù):三天后,鰲子口。
一封信就只有這六個字。李易安看了看我,那意思是想問我這是不是倩兒的筆跡。我點了點頭,這筆跡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鰲子口應(yīng)該是一個地名。可是她為什么偏偏認(rèn)定了是蘇淺呢?難道別的警察她信不過?可是她跟蘇淺應(yīng)該沒見過面,為什么她偏偏這么信任蘇淺呢?
我一向就是個多疑的人,況且倩兒這次這么反常。但是我卻并沒有說出我的疑惑,畢竟這里還有兩個警察。
老板娘向李易安問道:“鰲子口是什么地方?”
李易安說:“鰲子口是我們這里一個很偏的山口,就是莫倩出事的那座山。”
倩兒為什么要我們?nèi)熘笕ヶ椬涌冢侩y道她有什么安排?可是為什么她不直接找到警察尋求保護反而是用這種方式通知蘇淺呢?
就在我還在思考倩兒這么做的目的的時候,李易安卻向老板娘問道:“你怎么知道這東西的來歷?”那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老板娘卻對他的話不以為意,揚了揚手中的瓶子說道:“這東西我曾經(jīng)見過一次,有人跟我說過它的來歷。”
“在哪里?”我跟那中年人一起問道。說實話我對老板娘的背景也充滿了好奇,畢竟這種專門往人身體里鉆的蟲子可不是什么普通貨色。
老板娘皺著眉頭戲謔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怪我多話。老板娘就這樣,對旁人對她的態(tài)度都不是很在意,卻對自己信任的人規(guī)矩頗多,她越是對你嚴(yán)格就說明她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了自己人。
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這個時候多嘴,但是這可能關(guān)系到倩兒的下落,不管怎么樣我都是要弄清楚。所以這一次我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眼神堅定地看著老板娘。
老板娘見我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在BJ的一個研究所里我曾經(jīng)見過這東西的標(biāo)本,當(dāng)時這東西盤在了人的脊柱上。”
雖然并沒有看到當(dāng)時的場景,但是那場面卻依然能夠腦補的出來。這惡心的蟲子竟然還能直接鉆到人的脊椎里去,難道這東西已經(jīng)強大到不怕胃酸了么?
李易安咳嗽了一聲,問道:“剛剛這具尸體是不是就是這條蟲子控制的?”
老板娘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他們并沒有證據(jù)證明這蟲子到底是怎么控制尸體的,但是他們卻給出了一個猜想:他們認(rèn)為這蟲子能夠直接通過鼻腔和口腔直接鉆進人的血肉,然后慢慢移動到腰椎骨的位置。在那里它能夠分泌一種類似于乙酰膽堿的物質(zhì),這種物質(zhì)他們暫時命名為堿145。這種物質(zhì)能夠刺激人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從而控制尸體活動。”
老板娘這一大串帶著專業(yè)名詞的話說的我摸不著頭腦,可是那中年人卻皺著眉頭直接開口問道:“你是說這種蟲子能夠直接分泌神經(jīng)遞質(zhì)來控制人類的活動?可是這種外來物質(zhì)應(yīng)該被人體內(nèi)還沒有死掉的白細(xì)胞殺死才對。”
老板娘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這個問題,也是我那個朋友正在研究的課題,但是他們至今沒有找到原因。”
我晃了晃腦袋,直接打斷他們說道:“現(xiàn)在這個蟲子的問題先放在一邊,倩兒既然能夠送信到警察局來,她為什么不直接報案呢?難道他還有什么危險不成?”
老板娘嗤笑了一聲,敲了我腦門一下,說道:“你現(xiàn)在想這些根本就是白費功夫,還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疑惑地看著老板娘,等著她的下文。老板娘抿著嘴接著說道:“不管那丫頭現(xiàn)在有什么目的,我們都得配合她。就算她把天給捅漏了,咱們也只能想辦法在下邊接著掉下來的渣兒。”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老板娘著說:“他讓咱們?nèi)ツ堑胤剑蹅円仓荒苓^去。只不過……”
一邊說著老板娘一邊看向了李易安兩個人。李易安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自然會去。”
我這時候才明白老板娘的意思,倩兒現(xiàn)在顯然十分危險,但是我們卻一直不清楚到底這件事情背后的人到底是誰。索性現(xiàn)在將警察叫上,如果有什么意外發(fā)生,還能有人幫忙。不過按照常理來說李易安他們肯定會跟上去才對,老板娘又何必如此呢?
老板娘沒有再說什么,我向李易安詢問了一下那個鰲子口的位置,又問了一下他的計劃。原來這鰲子口就是倩兒她們出事的那片山區(qū)的另一個出口。只不過那邊是一片荒野不像這邊好走。李易安并沒有打算帶太多的人過去,畢竟他還沒有證據(jù)不好調(diào)動大批的警力。
這跟我在警匪片上看到的動輒就幾十人上百人圍剿完全不同,原本我還以為他們每次行動都跟帶兵打仗一樣,沒想到手續(xù)這么復(fù)雜。
我們相互交換了電話,我就跟老板娘回到了酒店。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是傍晚了,我這時候才感覺到肚餓。在某一個世界知名的快餐店定了一大份油炸食品,我跟老板娘就在酒店里隨便吃了一頓。
吃過飯之后,我才小心翼翼地問老板娘:“嘉麗姐,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老板娘好像早就知道我會問她一樣,嘴里一邊嚼著雞米花,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老娘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什么事兒沒見過。小然子你要記住,不管在什么時候,就算是你下一刻會死,你也一定不能讓自己失去理智。干咱們這一行,頭腦清醒是最重要的。”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沒有接老板娘的話茬兒,接著問道:“嘉麗姐,那些人,你是不是知道他們的底細(xì)?”
在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老板娘塞滿了雞米花的嘴頓了一下。雖然她低著頭,也第一時間假裝噎住了掩飾得很好。但是我知道,老板娘確實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老板娘依舊是那種毫不在意的語氣,甚至還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道:“那些人應(yīng)該是山蝎子,而且應(yīng)該還不是普通的山蝎子,至少那條摩訶薩耶可不是一般的鏟土的能夠玩得轉(zhuǎn)的。”
摩訶薩耶?難道就是差點鉆到我肚子里的那條大蟲子?這貨的體格最多算是一條大一點的豬肉絳蟲,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給它起了一個這么肉頭兒的名字。
而且我知道雖然老板娘的話聽起來很真,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沒說實話,至少沒完全說實話。就在我還想接著問下去的時候,老板娘揚了揚手敲了一下我的后腦勺。那是她的習(xí)慣動作,我知道我再也問不出什么來了。
老板娘打著呵欠走出了我的房間,留下我一個人發(fā)愁。我自己也知道我現(xiàn)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倩兒救出來,但是當(dāng)你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就會不自覺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將這些謎底都解開。
不過我現(xiàn)在卻沒有時間多去思考這些問題,因為我的電話在老板娘剛離開的時候就響了。這是那老道士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通了。
老道士的語氣很平靜,這好像是我身邊的人慣有的屬性,他們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一臉平靜,好像世界末日都跟他們沒關(guān)系似的。他詢問了我接下來的計劃,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將我的計劃全都和盤托出了。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自己覺得整件事情都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掌控范圍,所以索性直接將事情弄得更復(fù)雜,打亂所有人的部署。但我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再混亂的局面對于我來說也全都是不可控的,最終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靠自己的實力。
那胖道士倒是沒有在多說什么,只不過一再提醒我要小心保護好那赤炎珠,不要相信身邊的任何人。老道士這幾句話讓我的心中一驚,再想起之前倩兒一直沒有去警察局尋求保護而是自己躲了起來,難道這警察局里面有內(nèi)鬼?
我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說實話這幾天的事情已經(jīng)讓我心神俱疲,要不是倩兒還沒有脫離危險,我真的好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什么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