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澳大利亞
- 永日齋記事簿
- 墨上先生
- 2016字
- 2020-11-18 17:27:32
我洗漱完畢,穿上衣服。拉起打包好的行李,背上背包,起身出發(fā)。
買票到候車廳,我路過咨詢臺。穿著制服的姑娘笑瞇瞇得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只熊貓。
嗯,我覺得有點奇怪,不過管她呢。
一會兒車來了,我拿起行李上了車,系上安全帶。
閑著無事,我便打開IPAD,登錄了人人網(wǎng)。
看到昔日的老同學,一個個人模狗樣得,我便在心里笑。
這個時候,忽然IPAD“叮咚”一聲,我看到網(wǎng)站提示:
“您有一條新的消息,請注意查收!”
打開一看,是一條留言:
“到永日齋后,給我打電話。號碼是13809879004.
小心!在那里,你或許會失去你最重要的東西。”
奇怪,誰給我發(fā)的?怎么會知道我要到哪里去?
打開一看,原來是王美晨。
王美晨是我的大學同學,本來是個只有心靈美的姑娘。她很好玩。
大三的時候,我開始抓緊時間修學分,和王美晨的聯(lián)系疏遠了。不久老周找我,帶我去了一個咖啡館。原來平時無事時候,王美晨就和閨蜜在這里上網(wǎng)。我才發(fā)現(xiàn)她和她媽媽關(guān)系好像姐妹,還給她媽媽起外號“大飛飛”。
后來大學畢業(yè),我開始做網(wǎng)絡(luò)作家。而王美晨則遠赴澳大利亞,做了一名留學生。
我看她人人主頁,發(fā)現(xiàn)王美晨已經(jīng)脫胎換骨,成了一個外表和心靈一樣美的姑娘。她戴著草帽坐在澳洲的鐵路上,陽光和青草輝映成趣,袋鼠在遠方愣愣得觀望,她便在這畫面里神秘得意得笑,滿滿得異域風情。
但是平常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我奇怪她怎么會突然給我消息,還知道我要去永日齋?
而后面的那句話玄之又玄,怪瘆人的。云里霧里,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只是搬個家,寫個書而已,難道會被人消滅掉?φ(≧ω≦*)?
搞不懂。于是我給她留言:
“什么意思?
你現(xiàn)在在青島?”
好久,她沒有任何回復。我覺得她是不是在錯誤的地點,編輯了錯誤的信息,發(fā)給了錯誤的對象。但是“永日齋”三個字明晃晃得在眼前,又讓我覺得她是有意的。
難道是個惡作劇,想嚇唬嚇唬我?
搞不懂。不過真的好久沒見她了,我還真滿期待的。
這樣,很快車子到了青島。我走下車子,看到小吃攤擺在青草地旁,人工的炊煙和青草上的薄霧籠罩在一起,糾纏上升,雪白和青蔥互相對比,加上食材的五顏六色,感覺很美妙。
我要了一個大餅雞蛋,想起阿文說的笑話:“畢業(yè)之前想做而沒有做的事,就是走到攤煎餅的阿姨面前,對她說要一個大餅雞蛋,不帶大餅,不帶雞蛋。”
我邊笑邊吃,邊從兜里拿出手機,給王美晨打電話。
撥通號碼后,王美晨笑瞇瞇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進我的耳朵:
“子路君,這么快就來啦?”
我心里大叫一聲,嘴里說道:“什么情況?這聲音我昨晚聽過的!”
王美晨繼續(xù)笑瞇瞇得說:“記性不錯呀,哈哈!”
“你就是永日齋的女主人?”我問道。心里也不知道是在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還是否定。因為王美晨不是我夢想中的日本美嬌娘,但是她可是我的老朋友,且也是個好漂亮好漂亮的大姑娘。
她好像很清楚我在想什么,笑道:“你是希望我說‘是’呢,還是說‘不是’呢?”
我忽然有些生氣(ー`′ー)。這家伙,好像在逗我玩哎!最討厭被人戲弄的感覺了!
于是我對著電話大喊一聲:“小爺我不知道!”然后把電話一把掛斷了,專心吃我的大餅雞蛋。
三下五除二,手里的大餅雞蛋就被我消滅掉了。我感到意猶未盡,于是又掏錢買了第二套,邊吃邊往永日齋里面走。
身后,攤煎餅的阿姨笑呵呵得對我的背影點贊:“小伙子,真喜歡吃!”
我走進大門,電話聲音忽然又響了。我接起一看,果然還是剛剛的號碼。
拿起來,我沒好氣得說:“干嘛?”
王美晨還是甜美得笑,道:“生氣啦?”
我說:“有事說事!別老整些沒用的。”說完自己樂了,因為后面這句話是我學電視劇《鄉(xiāng)村愛情故事》里劉能的。
灑家是地道的山東漢子,可不是東北那旮旯的。
王美晨的聲音還是很甜美:“好啦,不逗你啦。你現(xiàn)在直接走進小樓,看看我是不是在里面,昨晚的事情就清楚啦。待會見!”
說完,她掛掉了電話。
我把電話放進兜里,嘟囔了句“莫名其妙”,然后走到小樓門口。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塊石碑來了。
我用目光搜索了一下(本人目光和百度一樣好用,而且是私人定制的,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果然發(fā)現(xiàn)了那塊石碑。走近兩步,用手扒開藤蔓,我看到上面寫的是一行繁體漢字。從頭到尾讀了一遍,我心底一涼,嚇了一跳,眼前忽然感到一陣灰暗,手里的大餅雞蛋差點掉到地上。
只見上面的漢字是:“日本國久津村山口氏列神永駐長安。”
下面,列的是孝子賢孫的名字。然后是“日本國明治三十年”的字樣。
這塊石碑,看起來很像墓地里的碑,又仿佛家里神廟中供奉的祖先牌位。
為什么要把這種東西,放在房子前面?看起來可真是瘆人。
我站起身來,又咬一口大餅雞蛋來增強抵抗力,然后心想,找到那個日本“花姑娘”,問問她就好了。
于是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是典型的日本式房子,充滿濃濃的家的氣息。整個地板都是土木搭建的火炕,冬天可以將做飯產(chǎn)生的熱氣通進來,使房子里溫暖如春。
墻上掛著“梅蘭竹菊”四幅水墨畫,靠墻擺放著一個雅致的書架,上面是一些線裝的漢文書,顯得屋子里頗有些詩情畫意。
尤其讓人注意的,是在正對著房門的北面墻前面兩米處,一幅大大的水墨畫屏風,將一個書房和客廳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