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攀巖而上
- 殺生無罪
- 殺生罪域
- 2540字
- 2020-10-23 16:39:29
豎日清晨天色剛剛拂曉,東方漸漸地露出了魚肚白但是太陽還不見露面可是那絕天山絕壁上的飛禽已經被驚醒了。
“啊嗷”一道飛鷹的嚎叫聲驚破天穹。然后在絕天山百丈懸崖高的地方數量眾多的小鴉雀也都驚飛了起來?
它們這么早就覺醒難道是因為它們知曉那句古圣良言“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大可能不是這樣的,因為這么早就將它們從美夢中驚醒的是一個人。
如同一只蜘蛛掛在這絕壁上的人。
這人便是雷風了。
他醒來的時候天色還有些漆黑,他從那個時候攀爬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
此刻他在一手拉著比他胳膊還要粗重的鐵鏈坐在懸崖上生出的一棵古柏上休息。
雷風向下看了一眼,不禁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么高恐怕有一百多丈高了吧,雷風趕緊緊緊地捏住了已經有些生銹的鎖鏈。十分之一,一天十二個時辰,自己要是從這絕天山上爬上去恐怕已經到了明天早晨了。
在這絕壁上又不能睡覺所以有他受得了。
雷風從包裹中取出來了兩塊臘肉干,用被鐵銹染成漆黑色的小手握著慢慢一口一口的嚼食著,又從那已經干癟的水袋里面輕輕的喝了一小口水。
這一袋的清水已經剩不了多少了,所以雷風更加珍惜這彌足珍貴的清水,在喝了一口后他又將水袋用塞子緊緊地擰了起來。
他知道他要攀爬上頂峰還得好久,這點兒水最多能喝三口而已,所以他必須在最疲乏的時候才可以喝一小口。
雷風將水囊收到包袱之后又從包袱里面拿出了一瓶創傷藥,然后揭開自己的袖子。
觸目驚心的傷口密布在其上,也是怎么細小的胳膊纏繞在那些粗壯的鐵鏈子要是沒有傷才奇怪呢?
可是怎么年幼的一個孩子怎么能不讓人心態?
雷風將藥瓶子里面細小的白色藥末均勻的涂抹在傷口上將袖子放了下來。
在藥物的作用下雷風感到胳膊有些火辣辣的疼。
但是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在確定包袱被結實的綁在自己身上之后雷風繼續用胳膊纏繞住那粗壯的鐵鏈子。
在絕壁上雷風如同一只毛毛蟲一樣在慢慢的蠕動著,顯得那么卑微渺小。
但是就算是卑微如一粒塵土它也可以包裹住整個地球。
“叮當,叮當”
一聲聲清脆的銅鈴碰撞聲在絕壁上悠揚回響。
——————-
時間在不斷地流逝,而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雷風的在絕天峰峭壁上的高度也在不斷地上升。
雷風上升的速度也比他預期的要快了許多。
因為在剛剛開始攀爬峭壁的時候,懸崖是光滑的所以只能靠著攀拉鎖鏈來升高自己的位置,可是在他不斷上升的時候卻欣喜的發現越是往上他就發現懸崖壁面上的樹木長得越加繁盛,不在像是最下端那樣的光滑讓人無處下腳。
雷風甚至可以擺脫那鐵鏈僅僅就靠著踩踏樹木攀巖而上了。
當黑夜到臨的時候雷風已經爬了多一半的距離了,雷風小心翼翼往下看去,那參天大樹已經形同小草了。
雷風已經精疲力盡了但是在這絕壁之上卻是不可以休息只有不斷地攀爬才可以,但是偶爾拽著那些樹木還是可以休息一會的。
南疆氣候變化比起女人變臉有過之而無不及,白日還是烈日灼人可是到了夜晚卻有是寒氣森森,那些熱量都被植物吸收一干,雷風此刻只有挨凍了,在數百丈的絕壁之上的雷風不經生理還有他的心理都在經受著很嚴峻的考驗。
雷風踩著一棵古樹吃了點兒食物補充了一些熱量,肚子也不再咕咕叫喚,在喝了一口為數不多的清水之后雷風認識這風寒繼續攀爬。
本該萬籟俱寂的時候卻偏偏有動靜
————或是銅鈴碰撞或是碎石掉落亦或是蒼鷹激飛。
絕天山的這一夜注定了不平凡。
絕天山上絕天峰
絕天峰上有絕天林。
絕天林中木竹屋。
已經深夜
夜漆黑無比
可是這木竹屋內的床鋪被子卻未曾打開,因為它的主人——血修羅血仇還未入眠。
木竹外的竹林里的竹子正在被風吹得瑟瑟作響,一個個左搖右擺晃個不停。
可是卻有一根竹子巍然不動。
一個人影正踏竹而立。
那人站立在竹子頂端卻未曾把竹子壓彎腰足一見他的修為之深厚。
突然那靜靜的竹子卻為之一動
“咔嚓”一聲居然橫空斷裂了。
那人影翩然落地。
這道人影身穿血袍面容冷峻不是別人正是血修羅血仇,
看著斷裂的竹子血修羅原本波瀾不驚的面色有了一絲蒼白一絲動容,他知道以他的修為怎么可能踏斷一根竹子呢?
他知道動的是心不是竹。
“唉”不知為何自聽了巫婆婆的預言之后這幾日他總是隱隱有些不安,這份不安就連他面對頂尖高手生死一線的時候也沒有這一種不安。
唯一有過一次不安就是在他心愛的女人要嫁給別人的時候他動容過,可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今天他居然會因為一件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而心慌,這不禁讓血修羅自己都有些吃驚了。
“不知道她過得好嗎?”
血修羅嘴里一聲輕嘆踏步走入了木屋。
他知道巫族占卜術天下無雙。
他知道動的是心不是竹。
————————注定他今夜無眠。
“啊嗷”
在這原始森林之中打破早晨寧靜氛圍的不是雞鳴是鷹啼。、
當太陽露出面兒來的時候雷風已經攀爬到了距離山頂不到百丈的地方,此刻他正在一出突兀出來的巖石上休息。
一天一夜的奮力攀爬讓這個原本就是身材瘦弱的小男孩更加的經不起風吹雨打,除去他那強大的意志力不說,就僅僅從他的模樣而言,就會讓人覺得一陣風吹來雷風就會被吹下山去。
雷風此刻的身體狀況應該說是很糟糕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樹枝劃得千瘡百孔了。整個人已經看不出一點兒生機,身上也已經是傷痕密布,那一雙妖異的紅色眼睛也毫無光彩,最觸目驚心的是他的嘴唇因為嚴重缺水已經干裂了。就像烏龜的背一樣滿是痕跡。那原本稚嫩的小手也已經被鐵鏈磨得露出了森森白骨。
這個模樣實在有些讓人心悸又心疼。
現在是太平年間并不是兵荒馬亂,按理來說像雷風這么大的孩子正是應當在母親懷里撒嬌的年紀,可是他卷入了修真界。
血瞳注定了他的不平凡。
已經軟弱無力的雷風看著最后一點路程那已經龜裂的嘴唇微微的向上輕揚了一下。
我們可以把它理解為這是一個微笑的表情。
雷風從包袱中取出干癟的水袋,本來就不多的水被他一飲而盡,當水袋滴不出水的時候雷風還有些不甘心有將水袋倒置,可是依然沒有一滴水流出,雷風有些喪氣的將水囊摔下山崖。
卻沒有聽到水袋掉落山底的身影足以見這懸崖多么高大險峻了。
在一陣養精蓄銳之后雷風再次扶著山壁站立,一只手拉著鎖鏈一只手攀著絕壁,他要做最后的一翻沖鋒了。
最后這不到一百丈的距離可能是這懸崖最難攀爬的地方,因為這里比雷風剛開始攀爬的地方更加光滑。
雷風拽了拽那粗壯的鐵鏈倒吸一口涼氣就要攀爬而上,他的雙腿夾緊鐵鏈,手臂纏繞在鐵鏈上,緩緩而上。
一寸
一尺
一丈
十丈
二十丈
肉體早已經疼痛到了麻木,他不在理會自己身上的疼痛只是很吃力的在攀爬著。
他期待著自己這一只可憐的毛毛蟲能夠化蛹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