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Part Thirty-eight 清者自清
- 我在下個路口等你轉身
- 陳惜碎
- 2423字
- 2020-11-05 17:42:22
十一月其實已經開始轉冷了,但是海市現在還是很暖和,只是早晚溫差大點,所以我要多帶點外套,然后是零食,還有護膚品和書。才半個小時,我的行李箱已經塞得滿滿當當的了。
“鈴兒,你準備好了沒?”李茂來敲我的門。
我將門打開放他進來。
“等一下,我還有好多東西要整理啊。”昨晚因為太興奮,所以和萍果唱k唱到半夜11點多,到家就倒頭睡了,根本沒有收拾行李。
“你呀,就不怕遲到嗎?”
“我要遲到,全校不得等我?”
“要是他們不等呢?”
“不等?我就讓他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說著我握緊雙拳,比了個狠絕的手勢。
“行行行,都等你,可是你要是掃了大家的興,當心他們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略略略。我看他們誰敢。對了,你有沒有隨身攜帶藥啊,”萬一發病可不得了。”
“是是是,遵命!”
第一次我們被司機送到了學校,這下可好,又引起一陣騷亂。
“要不是某人起遲了還沒有收拾行李,我們也不用被人圍觀了。”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只是現在是要解決眼前的麻煩吧!”
我拖著行李緩慢地穿過人群。
“哇!我就說李茂李彬是富家子弟吧,你看看那個車,好豪華哦!你看到沒看到沒,他們從車上下來的樣子好帥呀!”我記得她,她是李茂李彬的迷妹頭子,好像還建立了一個后援團,叫什么“彬彬有李,李為情茂”。
“可是這個風鈴兒什么鬼啊沒為什么從他們的車子里下來,還幫他們搬行李?”
“哈哈哈,我知道了,她一定是他們的傭人,也不知道燒了什么高香能和他們一起上學。”
我內心翻了無數個白眼,瞎嗎?什么叫我幫他們搬行李?我們科室各自提各自的好嗎?傭人,我什么氣質?還能是個傭人?
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服裝。有那么像傭人嗎?這可是洛麗塔,全都是手工縫制的。一群無知的婦孺,無知就算了,還說出來丟人現眼。
“好狗不擋道!”我說了一句,人群立刻圍著我,將我堵得水泄不通。
“你說什么?”
“你說誰是狗?”
“誰搭話誰就是,此時擋著我的道路的,就是!”我準備拿著行李箱一路撞出去。
突然感覺手上有股力量在跟我抗衡,我一把扯過,剛要罵他,就看見李彬的微笑,就像是暖陽,瞬間令人溫暖。
“給我吧。”李彬從我手里接過行李箱的拉桿,順勢將箱子滑到了他的腳邊。“對不起,是我們疏忽了,應該一下車就幫你拿的。”李彬對我輕聲道歉道。
“讓讓!”李茂只說了兩個字,卻是那么地擲地有聲。
“她跟他們什么關系啊?”
“就是就是,兩帥哥居然為她出頭。”
“一定是他們家的傭人,不然也不會一輛車里下來。”
“就是就是。”雖然他們改為了竊竊私語,不過我還是聽見了。我無奈地搖搖頭,他們想說就說吧,他們高興就好。何必為了這些路人影響自己的情侶。
“鈴兒,你怎么才來,快出發了。”萍果上前拉上我的手,并對著剛才聚集的人群翻了個白眼。我對她搖搖頭:“沒事,不用理他們。”
劉洋則去跟李茂他們打招呼:“等你們很久了。”
“上車吧!”我們先坐大巴去機場,然后再飛去海市,高一高三已經先行出發了。
“鈴兒,你怎么不懟那些人啊,各個都是長舌婦,就喜歡背后嚼人舌根。”萍果在車上還與我討論剛才的事。
“我已經罵過他們了。況且他們說的又不是事實,有什么好跟他們吵的。”
“就是不是事實才要理論啊,不能讓他們把黑的說成白的。”
“清者自清。”
“要是我,上去干一架都行。話說今天你怎么和他們一起來的呀?”
“怪我疏忽了。我只是沒想到他們兄弟倆這么快就有那么多迷妹和支持者了。
要是代表學校參加各類大賽,那不是更加出名?到時候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慕名來求學了。”最近被舅舅洗腦了,哈哈。原來他這個校長也是有很大壓力的,如果把這個辦法告訴他,他豈不是要萬分感謝我這個外甥?到時候過年過節都會包大紅包給我。哈哈哈!這不就是一舉兩得?等這次旅行回來,我就把這個想法告訴舅舅去。
“鈴兒,你在想什么呢?我在跟你說,你今天引起那么大轟動,以后一定成為學校的風云人物的。人紅是非多,你要有麻煩了!”
“難不成我還能讓時光倒流了?還不是怪你昨晚拉著我那么晚不回家,我會起晚嗎?
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順其自然了。我就不信他們那幫小迷妹還能把我吃咯?”
“我怕他們一人往你身上吐口唾沫,你就能被淹死!”萍果那手指點了我的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啦好啦,萍老媽子,我知道啦,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靠進她的懷里撒著嬌。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機場。因為人員較多,所以領登機牌和行李托運需要很長的時間,一般是每班派兩到三個班干部去排隊,兩個人排隊,一個人疏散路人,配合的還是很默契的。
李茂就是他們班的引導,劉洋在排隊,而李彬則是我們班負責排隊的,和另外的一個男生幫全班搬著行李。
女生們則聚集在一起說說笑笑。我和萍果站在離人群不遠處,不跟他們扎堆。這樣還特別醒目。他們幾個時不時會朝我們這邊望過來。我們就報以微笑。
此時遠處一個班的班干部拉了輛行李車,將行李堆得高高的朝登記臺走去。要想往登記臺走,勢必會經過我和萍果。我看著靠近的行李車,拉著萍果避讓他。
誰知,我先是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隨即感覺到背后一股力量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試著穩住自己的身體,拉著萍果的手用著力,關節都因用力而發白。萍果也使著勁拉住我,不讓我倒下,在我們的努力下,我終于站定。
剛想回頭去看是誰,就聽到“鈴兒,小心!”然后隨著“嘩啦啦”的聲音,行李從高處砸下來,砸在我的身上。不過我就挨了一下,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護著。黑暗之中我只聽到“Duang、Duang”的聲音和他的悶哼聲。
“天啊!李茂你沒事吧!”人群一下子圍了過來,幫李茂搬開砸在他身上的行李。
我一直被他抱的緊緊的,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只聽到他的呼吸聲和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李茂?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問著。
“別說話,鈴兒。”他輕輕地說著,然后就沒有人聲音。
“李茂?李茂?”我推了推他的胸膛,用手去探他的鼻息。
“我沒死,只是有點太疼了。”這不是廢話,那么多行李DuangDuang地砸下來,一定會淤青的。我也是受到過這種痛的,淤青好幾個禮拜都沒有退。
“鈴兒,還記得么?曾經你也為我擋過行李。”我點了點頭,摟住了他。我們倆仿佛置身于只有我們的世界中靜靜地相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