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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Part Fifteen 先把口水擦一擦

吃過早餐,李茂準備騎單車去學校,而我走著相反的方向。

“喂,你不上車???”我轉過頭回他道:“為了不讓學校里的人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們還是單獨行動吧?!闭f完,我拋下他,獨自一人擠著公交去上學。

我坐在座位上,望著窗外,隨著公交車的顛簸,我的思緒飄向了遠方。記憶中,李茂明媚的笑容令我如癡如醉,最獨特的是他痞痞的樣子,感覺壞壞的,擔又不排斥這種壞。然而如今的李茂已不想我記憶中靈光乍現的那般模樣,多了些憂郁,多了些猶豫,多了些惆悵。而要命的是,這些變化居然與我有關,而我竟把這一變化的原因、經過及變化前的點滴全部忘卻。李茂,如果上天要考驗我們,那我們不如借此機會重新認識,不必重溫歷史,倒是可以一起走我們的新路,寫下新的歷史吧,好像貌似叫“篡改歷史”?不要不要,說好聽點的吧,叫他“修補歷史”吧。

“鈴兒,下午有場籃球比賽,我們班vs四班,你去嗎?”萍果在課間我道。

我接水的動作不停,直截了當告訴她兩個字:“不去?!?

“你知道誰會參加嘛?就上次拿籃球砸我的劉洋,你記得嘛?”

“你們……什么時候好上的?”我睨了她一眼,拿起水杯往嘴里送,嗯,水溫還可以,然后我便大口大口喝起來。

“沒有啦,八字還沒一撇呢。鈴兒,你就當陪我嘛,要知道,這可是難得的見帥哥的機會咯!”

“你這樣,先把口水擦一擦,帥哥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做功課咧。”我將杯子蓋子蓋上,擰緊。萍果眼冒桃花:“聽說四班那個新轉來的也會參加,你記得不,就劉洋砸我那天和他走一起的男生。當然啦,劉洋跟他比,那是半斤八兩啦?!?

李茂也會去嘛?

“哦?!蔽冶砻骀偠ㄒ蜒陲椢覂刃募て鸬男⌒〔?,貌似有些期待李茂的表現。

“你知道新轉到四班的男生是誰嗎?他叫李……”

“我知道,李茂?!?

“唉?我還想說這個名字好有禮貌呀,快說說,快說說,你怎么知道的?”

我放下了我的杯子,順勢拿起一本課本,起身往教室外面走。

“你不是說不去嗎?”

“悶在教室也無聊?!?

“哦,是嗎?可是離比賽還有20分鐘,你去哪?”萍果揶揄道,“該不會是為了搶占有利位子看帥哥吧?劉洋是很帥我知道,但是,你可不能覬覦他,知道嗎?”

“萍果小姐,別誤會太深,我怎么可能會為了一些只不過長得很看得慣的男的而提前20分鐘去籃球場呢?我去辦公室。所以,你跟劉洋……是真的么?”究竟是什么時候呢?還真看不出來。

20分鐘后,籃球場。

“劉洋,我愛你!”

“劉洋劉洋我愛你,就像米奇愛米妮!”

劉洋的fans們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籃球場。愛就愛了,關米奇和米妮什么事呢?我仍舊低著頭看著書。

“鈴兒,你快看,倆帥哥真帥呀!”

“又不是沒見過帥哥,我們應該給自己班加油,有點集體榮譽感行不?”我頭也不抬懟道。

哨聲響,比賽正式開始。

我靠在萍果身上悠閑地看著小說,不管球場上、球場下的喧鬧的聲。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看小說?!笨蠢哿?,我便坐直了身子,向球場眺望。

不曾想卻看到李茂正奮力地扣籃,他的每一次搶籃板、投籃,都似乎用盡了全力。哎,李茂啊李茂,那么激動干嘛,反正就是小孩子的游戲,瞎玩玩而已,別到時候累壞了身子,到時候還要我照顧。

我打了個哈欠;“累,我回去睡會兒?!边€有就是不想看到李茂那么辛苦的樣子。

李茂落寞地盯著鈴兒遠去的背影,為什么我這么拼命竟只換來你的一個哈欠,我真的不夠優秀嗎?看來我真的只是個影子而已。突然,籃球不受控制地徑直向李茂砸來……

還沒走出球場,就突然聽到身后的騷亂聲,回過頭去,人們已經圍成了一個圈,我問果果發生了什么事,她說那個新來的叫李茂的被球砸了。

什么?他有病的,怎么可以被球砸呢?

“快讓讓,快讓讓!”我心急如焚地擠進人群,看到人群中央,處于C位的躺著的李茂。

“李茂,你沒事吧?”我扶起他。

“鈴兒……”他那虛弱的聲音似有似無,“你終于回頭了……”他的聲音輕得只有我能聽見,但是我壓根嗎,沒在意他說的話,立刻打斷了他。

“哎呀,別說話了,你傷到哪里了沒,別忘了你有病在身的。走,我帶你去醫務室?!?

“這是你男朋友嗎?”醫務老師一見到我扶著李茂出現在醫務室,竟開口說的第一句是這個。我搖搖頭,表示不是。

“老師,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被籃球砸了,你快看看他有沒有傷到哪里?”

“老師,他有什么問題么?”我見老師幫他檢查了半天,并流露出色瞇瞇的表情看著李茂,真的是三條黑線。

“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有心臟病啊?還讓他劇烈運動外加受到刺激。我只能給他開一點暫時壓制的藥,具體的還是要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

“什么?心臟???不是哮喘嘛?”

老師惡狠狠地說:“哮喘,從來沒有,心臟病是先天的,你好好照顧他,等他醒來立刻給他吃藥知道嗎?”

老師還在喋喋不休,這個藥怎么吃,間隔時間多久,有什么注意事項,我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哦。”

老師也挺“識相”,離開了醫務室,說去辦一些事情去了,就留下我和李茂在醫務室中。

看著李茂的睡顏,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李茂,為什么你不曾告訴過我你的身體狀況,為何我們之間明明離得那么近,卻總覺得無法真正地接近,到底有什么阻擋了我們。

李茂,或許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嗎?我的心在隱隱作痛,現在的你,和現在的我,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如此執著地想要找回以前的風鈴兒到底是為哪般?過去真的有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你今天會如此拼命地打這場球賽,重要到忘記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想著想著,我拿手在李茂臉上畫著輪廓,順勢又拿出手機,按下快門。完美,李茂,你知道有句話說“沖動是天使吧,哈哈,這天使般的睡顏?!保?-呃,好像是叫“沖動是魔鬼”吧。)你少多嘴,我想請問一下,到底誰是主角?誰才是重要角色,你怎么老是動不動就要出場搶鏡頭???(什么?到底誰重要?沒有我能有你嘛?你信不信我不寫了,我讓你和李茂之間沒有結果,或者,讓你英年早逝,怎么樣?你自己挑吧?。┖?,李茂喜歡的是我,不是你,嘿嘿……<突然180°大逆轉>:作著大大!求你了,別讓我死呀!我現在還青春年少,我可是祖國的花骨朵呀,未來的棟梁,啊,嗚嗚……(興你是花朵我就不是咩?別忘了,我還比你小三歲了呢?掩口,呀,把我真實年齡漏出來了啦,討厭,不理你了?。?

哈,終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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