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發現不說還好,一說母親的眼淚反而止不住的往下流。“那皇宮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這個身份,想在那地方呆下談何容易,更何況你姑姑,唉!”
“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娘你相信我,好嗎?”說完,認真的替母親拭了拭眼淚。
看著擔憂的母親,玲瓏只想說一些輕松的話題:
“娘,聽說過幾日便有中秋的廟會,到時候您陪我看看去,二哥說廟會上有很多好吃好玩的,玲瓏都沒見過”母親望是玲瓏只得又笑又氣,也不知她是真長大了,還是長不大了,皇宮里不到兩月就會舉行宮宴,她是真不想自己女兒去那深宮,玲瓏回來也不久,她多想玲瓏可以多在家呆著,讓她多照顧照顧,可是一切都不向她想的那樣,并且她明知自己改變不了。只是多求求菩薩保佑。或許真會像老爺說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吧。眼看著玲瓏的單純,心里擔憂不已,接下來會發現什么,真的不敢想象,然而她卻只惦記去玩。
所以母親假裝有些生氣的對玲瓏說:“瓏兒,你別惦記著玩,娘知道既然有些事情不能改變,所以我們得努力做好該做的,明日,我就去請宮里的教習嬤嬤,好好教教我們,宮宴上或許哪位皇子看上了我家瓏兒,再求個圣旨,也就不荒廢了咱們”母親心想如果不進宮當妃,宮外鳳府多少可以照應一二。只是她不知此時的玲瓏是希望進宮的,并為此對宮中情況多方打聽。
玲瓏撒嬌的問道:“那廟會呢”見母親不答應。
“娘,娘,讓我去嘛,其它時間我都聽你的”玲瓏相信伸手不打笑臉人是真的。對著這個的她母親只得無法不答應。“好吧,讓你幾個哥哥陪你去吧,但我們說好了,其它時間你聽我安排”
“恩,可是母親不去嗎”
“你們年輕人去的地方,我就不去了”
“那我回來后再給娘帶好吃的,講廟會上好玩的事情”
“我的瓏兒什么時候長的大啊”
三日后 城東廟會
所謂廟會在洛城每季一次,白天百姓前往城東郊外的感恩寺祈福,傍晚回城廟會就開始了,從城東的城門口開始十里長街,集市熙熙攘攘,小販叫賣聲音此起彼伏,不絕如縷,各式燈籠映得街市亮如白晝,熱鬧非凡。并且有好看的龍燈、舞獅、彩船、武術、變戲法、小雜耍等,聽說廟會的形成之初,也就是城門口幾個茶鋪,賣路人些茶水點心,后來南陵皇帝下旨促成每季一次的廟會,才演變的如此熱鬧。廟會是年輕男女結伴同游,結識新友的重要日子。聽二哥曾說,父母親也是如此結緣的。
玲瓏原來是沒見過的,必竟西武與南陵有著些許的風俗差異,也沒有如此開化的民風。玲瓏一行四人,決定先找個茶館坐坐,晚些時候才去逛,大哥二哥可是帶母要的囑咐而來,所以她和三哥是保護對象,不能瞎瘋,不能累著。反正有一晚上的時間,二哥那等愛玩之人都不急,現場就不可能有人心急了。因二哥最為熟悉,所以出門玩大家都聽他的安排,到達一個雅間后,推開窗正好可以看到街市上最繁華的戲臺。果然是個好地方,二哥聽到大哥,的贊賞后,一臉驕傲的說:
“我提前一個月就定位了,哪會有不好的道理”
可惜剛得意完不久,掌柜就來了,一臉歉意的對大家說:“各位貴人,實在不好意思,小人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各位可以換到隔壁雅間,”沒等掌柜說完,二哥就先炸了:
“掌柜做生意怎能沒了誠信,這間房我先定,也進來用了,現在你讓我換不合意吧,再說你是覺得小爺的錢少,加你就是,何必掃人興致,我那就跟你說明了,這房我要定了”
掌柜聽了一臉的難色,他本開門做生意,這些個大爺,他知道那個他都得罪不起,只是對方來大頭不小,遠在這幾位爺之上,除了怕自己小店夷為平地,也是為這幾個客人著想。然后,掌柜眼神掃了一下,斷定大哥為首,走到大哥身側低頭說了些什么,大哥點了點頭。掌柜對大家說到:
“各位爺對不住了,是小店照顧不周,今天所以消費全免,請大家跟我移步隔壁雅間”,二哥本還想說些什么,看見大哥朝他點了點頭。就一臉不情愿的跟著離開了。
出門時正趕巧,看到那群大神正進去他們讓出的房,大家相繼對那位身份壓人的,行禮,沒辦法沒人命好。二哥開始慶幸自己沒惹事,不然不但交不了差了,父親該打斷他的腳了。話說剛進去了是四皇子,曾聽父親分析過,是最具實力的太子人選之一,帝王之子,定是相貌堂堂無疑,玲瓏倒是對他身旁帶銀制面具的人,多看了一下。看這架式,和四皇子的敬重,此人定也來頭不小。可是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就不可而知了。
難怪這店生意硬是比別家的好,看著滿桌子的水果點心,還帶專人侯著,不難看出老板精明。二哥進了這間后,心中郁悶難當,只至上次碰了的那少年進來,悄悄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立馬臉色微紅,站起來說想出去一趟,一會就回。說完和那少年一溜煙跑了。玲瓏三人見此狀,忍不住的大笑。大哥說二哥傾心的女子乃是尚書孫女父親亦是侍郎。為官者必有自己的立場,所以說此事也是難成。正說笑著什么,二哥果然如他所言很快就回了,進來時有些不好意思,玲瓏他們為免他尷尬,裝作沒有看沒有看到。
眼看著街上越來越熱鬧,二哥提議現在出去逛逛,一行人來到街市才發現,這可不是一般的熱鬧,簡直是人擠人,好像人潮都是往戲臺方向去的。可能是因為表演要開始了。他們剛開始四人并排走的,看人太多之后,他們把玲瓏護在中間,可惜還是無用,被人潮沖走,三哥只得牽住玲瓏的手,但很快也會沖散了。還好臨出行時,大家約定了碰面地點,要不然,在這找個人難如登天。
玲瓏一個人對路況不熟,因人多的原因,約碰面的地點是北側清凈些的百繡巷,但巷路太多,玲瓏找了很多未果,正走到一個不知明的巷內,只聽到一個冷冽的聲音簡單的一個字:“殺”玲瓏看到,跪地求饒的男子,應聲倒地。正在這時,他們發現了玲瓏,他的屬下立馬跳到了玲瓏身后,擋住了玲瓏的去路,玲瓏這時才看清發出指令的是之前打過照面的銀面男子,他男子遲疑了一下,對著玲瓏說道:“滾”。玲瓏聽到后,立馬轉身快步離開,閑事她也沒有心情管。別人也沒要她的命,她當然得趕緊離開,更何況自己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暗嘆自己三十六計可是學的太好。
剛從這條巷轉個彎就見到前來尋她的三哥,三哥屬萬事不放在心上的人,但這時的他看樣子明顯心急如焚。看見玲瓏沒事后,一顆心才慢慢放下。兩人并排走著。三哥很久沒有說一句話,仿佛思慮許久之后,三哥才轉向玲瓏問道:“瓏兒,你可真愿意入宮為妃嗎?如果這不是你本意,我們可以離開這,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你知道我們都不希望你受委屈,父兄和母親是可以理解的”玲瓏看著三哥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也知道他是真的為她好,只是太多事情他不可能明白,而她自己也說不出口。
“三哥,我是鳳家女子,這是逃避不了的,所以我心甘情愿”
“瓏兒”三哥其實還想說些什么,但又沒有再說出口了,面對這樣的現實,除了無奈,他們似乎找不到出路。之后一路的氣氛都有些壓抑,他們倆都沒有再說話。
和大哥,二哥碰面后,一起前往看表演。戲臺下偶遇對三哥一見傾心的南陵才女,此女當真是才貌絕佳,身世也顯赫,當今丞相之嫡女,看見三哥時,小臉微紅,輕輕一福腰,見禮后,方與好友再次交談。也是百年世家教出的大家閨秀,配的上同樣才情不凡的三哥。只是玲瓏看到如此美女示好,三哥表情依然淡淡的。有禮卻疏離,玲瓏小聲的問二哥,:
“三哥這是什么情況啊”二哥望著不遠處的女子,回不過情來,一臉懵懂的搖搖頭。玲瓏心想,這廟會可真是有趣的很啊。
廟會差不多散場時,他們決定往回走,因為時間差不多了,再晚母親該擔心了,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玲瓏想起看表演時,二哥光看美人去了,遂想逗逗他:“二哥,我提個建議,剛才你直勾勾的望著二嫂,二嫂都不好意思了,下次收斂點”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