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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清

  • 塵浮
  • 趣興
  • 2786字
  • 2020-10-23 23:21:14

滴答!

沒有人注意到,一滴殷紅的血液滴落在七色葵的花瓣上,被一點不剩的吸了進去。

濃稠似水的黑氣中,原本暗淡的七色光突然閃爍了起來,越來越亮,如果剛才的光亮像是螢火蟲,那么現在就是月光。

月瑤摟著洪云,除了流眼淚以外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也忘了還有白骨道人這么一個威脅。而白骨道人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再次出手。

“瑤兒!”范愚和那美婦已經來到了近錢,他們親眼見到白骨道人的殺招,也看見了洪云奮不顧身的救了月瑤。

黑氣沒有絲毫散去的跡象,范愚兩人也顧不到什么,徑直沖了進來。

“不對!范愚快離開!”美婦突兀的大嚷,沒等范愚有動作,一陣勁風襲來,吹在臉上讓人生疼。

轟!

七色光好像火山噴發似的從山腰直沖云際,一道七色龍卷風頓時爆發,天空的云彩被攪成一團,濃郁的黑氣僅僅在眨眼功夫便消失無蹤,露出了白骨道人骷髏似得身子。

月瑤現在才能看清洪云的傷勢,一截白骨從洪云的右胸透體而過,冒著詭異的寒光。

“不可能……不可能……”白骨道人的臉更加的扭曲,充滿不可置信,手掌青筋暴起,死死的拉著手中的白骨鞭,好像一松手就會飛走一般。

“白骨道人受死!”范愚大喝一聲,一柄深黃色仙劍祭起,毫無花哨的劈去。

“呀!”白骨道人怪叫一聲,身上道袍離體飛出,架住了襲來的仙劍。

看似不堪一擊的布袍竟然穩穩當當的漂浮在半空,讓范愚不得再進一步。

“褪!”白骨道人怪嚎了一聲,白骨鞭化作一道黑光纏繞在他的腰間,細看之下卻是少了最前端的一截。

“可惡!可惡!”白骨道人連說了幾聲可惡,白骨鞭的損傷讓他心痛無比:“我一定要把你小子的脊骨拔下來重練白骨鞭!”

“今日你休想活著離開!”范愚大喝著,連劈幾劍,一劍強過一劍,好似崩山。

白骨道人一邊和范愚纏斗,一邊想法逃走,兩人不知不覺中已經離開了不短的距離,而美婦此時無心去管白骨道人,正照料著重傷的月瑤和洪云。

不一會,范愚滿臉怒氣的回來,看著面色發青的洪云不發一言。

“師傅……”月瑤虛弱的望著美婦,眼神中滿是懇求。

“傻丫頭,這小子命不是一般的大,暫時死不了,而且他救了你一命,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得到了美婦的承諾,月瑤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七色葵爆發的光華已經平息了下來,光華內斂,花葉之間的色彩多了幾分充實。

“讓我來吧。”范愚攔下準備救治洪云的美婦,調動渾身真氣積于手掌,緩緩按上了洪云的傷口,淡藍色的真氣時隱時現。

突然,范愚的身體一震,面色潮紅,急忙收回真氣,運起氣來,小半天才恢復過來。

美婦在一旁不知發生什么事,不敢貿然行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范愚緊皺了眉頭伸出了雙手:“我一旦將真氣輸入他的體內,就有一股力量在跟我的真氣對抗,剛才竟然還順著我的真氣侵入了我的身體。”

范愚想了想道:“就好像被雷氣如體一樣的感覺。”

“雷氣?”美婦心里大駭,稍稍運起真氣按上洪云胸口,果如范愚所說。

“果然是雷氣。”美婦神色異常凝重:“莫非他身上有什么珍貴法寶?”

范愚懷著好奇,輕輕拉開了洪云的外衣。

一枚閃電型玉佩滑落出來,落在地上。

隨著玉佩的滑落,范愚和美婦好像被施了定身術,雕像似的立在原地,眼珠也并不會轉動,都死死的盯著這塊玉佩。

“雷……雷云?”范愚結巴著開口,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雙手在微微的發抖。

“雷云佩怎么會在這孩子身上!”美婦情緒頓時失控,自言自語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前輩!你還記得師……那個人有一個兒子?”范愚小心翼翼的拿起這塊玉佩,眼里情緒復雜,有追憶,有疑惑也有心痛。

“不會的,天兒就算活著現在也有十七歲了,更何況他已經死了,這孩子不過十一二歲而已,不過說起來他跟天兒真的長得很像。”

洪云突然輕咳了兩身,又吐出了一灘血。

“不好!再不施救這孩子恐怕會死。”美婦大急:“可就算有雷云護體扛了白骨道人一擊,白骨鞭上得邪氣依舊有一些侵入了他的筋脈,只怕救回來也……”

七色葵的花葉迎著微風搖擺,傳來陣陣異香。

“我怎么忘了它!”美婦手掌微微揮動,不見多少動作,七色葵已經飄蕩著進了她的手掌。

“前輩!你用七色葵救了他,那么你的傷?”

美婦阻止范愚再說下去:“雷云在這孩子身上,說明他跟那個人或多或少有點關系,就算沒有雷云,憑他不顧生命救了瑤兒一事,我也要拼了命救他的。”

范愚不再多說,退到了一旁。輕柔的撫摸著這雷云佩。

美婦從七色葵中取出了七粒色彩各異形似藥丸的東西,之后的過程就簡單了許多,有了七色葵這等靈藥,就算人想死都難。

洪云的面色稍稍有了些血色,范愚又從懷里掏出了一粒散發得芳香的藥丸塞進了洪云嘴里,他的臉上頓時又少了幾分蒼白。

“前輩……”范愚仔細看著美婦表情的變化,小心翼翼的道:“我想把這孩子帶回天清。”

美婦臉色平靜,不帶波瀾。

“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為生計發愁。”說著美婦抱起了還未醒來的月瑤,又留戀的看了一眼范愚手中的雷云,欲言又止,最終一句話也沒說,騰空飛去。

范愚望著美婦離開的方向,不知為何長嘆了一口氣,之后又從懷里取出一張黃紙,咬破手指在上面書畫著什么。

“起!”范愚一聲輕喝,雙手握成一個怪異的摸樣。黃紙隨著范愚的喝聲漂浮在半空,自動折疊,最后像極了一只飛舞的仙鶴,紙鶴撲朔著翅膀,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天邊。

范愚也不再耽擱,抱起洪云,踏著仙劍也飛向了天際。

天清山。

天清山四周云霧繚繞,偶爾有仙鶴從中飛出越過云端彩虹落在山頂,儼然一副仙境姿態。

此時,在天清山最高一處峰頂,一身穿儒生裝,一手搖著折扇的英俊俏書生正望著腳下山河,詠出一首首絕句。

“咦?”書生望著前方,稍感詫異,折扇輕輕揮動,一飛舞紙鶴停在眼前。

書生也不去接,紙鶴自動展開,露出內里的血字。

書生越看眉頭越緊,手指輕觸紙鶴,一團火光閃起,紙鶴消失無形,而那書生也在眨眼間消失在峰頂。

不知多久之后,天清山一房間內。

范愚恭敬的站在一邊,在他身邊的是剛才峰頂的書生和一位蒼白胡須垂至胸口的老者。

老者一身簡潔的道袍,表情不怒自威,此刻正小心的擦拭著洪云身上的那枚玉佩。

“這孩子現在在哪?”老者語氣中略顯激動。

“稟掌門,他現在正在客房休息,恐怕一時半會醒不來。”范愚答道。

“范愚,你先下去。”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書生突然道。

“是,師傅。”范愚行了一禮,輕輕退了出去。

老者將玉佩交到書生手里道:“書兒,你怎么看?”

書生撫摸著玉佩,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徒兒覺得應當把他留在天清,這孩子與天清有著扯不斷的關系,他的孤苦伶仃天清也有責任,而且這孩子的身體受七色葵的滋養,必定是一個人才。”

老者微閉著眼睛,想了一小會:“他就交給你了,他的修煉可以暫緩,在外漂泊多年,又是孩子,必然沾染了不少惡習,千萬不可讓他習得一身本事又去禍害天下。”

“徒兒遵命。”

洪云入天清的事就這么被兩人敲定,而洪云本人卻是絲毫不知情,還在素雅的客房中昏迷。

吱呀,客房的門被微微推開,感覺只是一陣微風拂過,洪云的床邊已經立了一位老者。

老者輕柔的撫摸著洪云滿是泥垢的臉,兩眼中充斥著慈愛,看著洪云瘦小的身子和破爛而又骯臟的衣服,老者心中說不出的痛楚。

“孩子,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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