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賣內衣的!連燈光也比之前的要曖昧得多,柔和的黃色主調燈光與不遠處的通明鮮明的對比著,卻一點也不顯得暗淡,反而多了幾分情調。
而里面一件件列著的內衣們,好像以著自己特有的氣質來吸引著每一個人,挑逗著他們的神經,她竟有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
想想自己還真是從里到外都沒有真正的愛過自己,內衣,還是十來塊錢一件的!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只見墨鄢奇在一個女售貨員身邊耳語幾句,那售貨員的臉上立刻現出了一片緋紅,看來帥哥的魅力就是大。蔣小叮沒有什么心思看內衣了,只是盯著眼前竊竊私語的男女,長得好就是好,到哪里都不會遭人嫌棄,不像自己,出生沒多久父母雙亡,接著是送到孤兒院,被人領走,最后再是成為被拐兒童!她的命運,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正想得入神,那面色紅潤有光澤的售貨員已經小跑加碎步日本女人一樣的跑了過來,手里和之前的女人們一樣,不同的是,小山似的不是衣服而變成了內衣。
售貨小姐畢恭畢敬的說:“蔣小姐,請試穿一下吧?!?
她有點不知所措,這么多內衣,要怎么試?卻看到墨鄢奇那面無表情的臉,心里莫名的就冒出了一股氣,和別的女人說話他倒是眉飛色舞,怎么一看自己,臉色就變得這么差,好像要吃人一樣。
也似乎這個時候,進去換一下衣服在可以躲開他那冰冷的眼神,蔣小叮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的就跑進了試衣間。
磨蹭了不知道多久,蔣小叮已經聽到門外的人不耐煩的聲音了:“你好沒好啊,穿件東西都要那么久,是不是連A都穿不起?”
不可否認,他的話很惡毒。此刻的蔣小叮正在里面欣賞著自己好看的胴體,她從來沒有那么自信的看過自己,沒想到,還真就存在魔力挺這回事啊,穿上去,跟隆了一樣。這個尺寸,自己穿起來也還是很不錯的。
她的臉也刷的紅了,墨鄢奇不是悄悄的量了她的尺寸吧,怎么這么合適啊。她有點忐忑的打開了門,往外悄悄的伸了個頭出去。
墨鄢奇,正坐在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上,而他的身邊,圍了一大圈女人,個個都是花癡的眼神看著他,也有的忍不住往試衣間多望幾眼,想看一下這么絕倫的帥哥帶的女人會是多么的光彩照人。
看見蔣小叮冒出個頭來,墨鄢奇馬上走過去,揪起她的馬尾,沒好氣的說道:“這么久,本少爺的時間寶貴你賠得起嗎?”雖然時間寶貴,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上午都陪在她身邊給她買衣服為什么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這樣的霸氣,如果換做是別的男人,只會被說成是欺負女人,來逛銘品的女人,非富即貴,更有不少是女權主義者,最看不慣的就是男人對女人大聲吼叫,可是現在墨鄢奇這么一叫,她們不僅不記恨,反而還在心里更是芳心暗許起來,有夠大男人主義,有夠man!她們渴望的,就是這種霸道蠻橫的男人。
可是蔣小叮卻不這么認為,她被墨鄢奇活活的揪了出來,本來就在試衣間里悶出一身汗,再被他這么一發狠,更是羞愧得全身熱氣直流。
“還不錯嘛?!蹦称嬉呀浶蕾p起她的打扮來,換了件內衣,果然整個人都精神了,她之前穿的是剛買的一件V領襯衫,可是因為沒有一點起伏,顯得一點女人味也沒有。而現在,看起來,“整個人都精神了?!彼€是忍不住夸贊了一句。
他從來沒有夸贊過那個哪個女人漂亮,是因為在他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是那么的自信滿滿有著傲人的身姿,不像眼前這個,必須經過打造才可以把自己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但是,她確實值得他夸贊一聲。
“真的好看啊?”蔣小叮嘟著嘴,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面前露出的一片雪白,她只有睡衣才會有這樣的效果。墨鄢奇的夸贊,讓她又驚又喜,她卻還是嘴上來了一句,“又不是吃了蓋中蓋。”他不會是接受了蓋中蓋的好處吧,這么臺詞的話竟然是出自的他的口中。
一句話,沒有帶來喜劇效果,而是讓墨鄢奇又拉下臉來,這個女人真是難伺候,夸她不是,不夸她也不是。
“這些都合適吧?”他干脆別過臉去不看她直接就來了一句。
“嗯?!?
“全包起來?!笨偹憧梢圆缓退龑υ捔?,墨鄢奇松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有送衣服給一個女人,會這么吃力不討好,一句感謝的話沒說就算了,她好像還是一副極不情愿的樣子。
依舊是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蔣小叮器宇軒昂的離開了,這一次,手上卻多了十幾個包裝袋,無一例外的上面都印刷著“銘品百貨公司”。
墨鄢奇還真是的,大男人主義有夠大,看見她拿了那么多東西也不幫一下忙,反而嫌棄她動作遲鈍走得慢!蔣小叮只得在他身后小跑著。
整個銘品,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來逛街的女人們幾乎都聚集在二樓的內衣專柜里了,紛紛吵著營業員,讓她給自己拿蔣小叮試過的一模一樣的款式的內衣,好像穿上它,她們的身邊就會多一個像墨鄢奇一樣帥氣多金的男人,而自己,也會跟蔣小叮一樣青春起來。
帥哥效應!售貨員本是皺著眉,卻忽然又喜笑顏開起來,總裁剛才在她耳邊那柔情一語,她可以在姐妹們面前炫耀了。再加上現在專柜的客人這么多,這個月的提成,肯定翻倍了。她也像自己找了個帥氣多金的男朋友一樣,連頭發,都開始往上翹了。
墨鄢奇卻停下來,回過頭看了一眼蔣小叮腳上穿著的帆布鞋,繼續皺起眉頭,他不想再回去找什么麻煩了,如果沒記錯,他的房間里有一雙塵封已久的高跟鞋,不是它不漂亮,而是它漂亮得,連鞋的主人還舍不得穿上一次就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