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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稱不上朋友

  • 罪惡交織
  • 先笙
  • 3025字
  • 2020-11-18 16:55:32

“你是說,這個案子可能是熟人作案?”魏仁武越推理到深處,袁景的問題也就越多。

魏仁武點點頭:“從表面證據(jù)來看,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只有熟人,才會大大增加趁死者不備作案的可能性,所以,咱們要找的死者之間的共同聯(lián)系,就應該集中在三名死者之間有沒有什么共同認識的人上面。”

袁景有些明白了過來:“那么我們就應該求證一下這個共同點的可能性,可是應該如何求證呢?”

“坐在這里,肯定是無法求證的,咱們必須走出去。”魏仁武掀開被子

“走出去?走哪兒去?”袁景還像個傻瓜一樣,不知所措。

魏仁武已經在開始穿衣服了,:“走出去,當然是重新去一趟犯案現(xiàn)場,你以為我們要走出去吃早飯么?”

但事實上,魏仁武和袁景確實在吃早飯,本來他倆準備去到余冰潔的公寓,重新翻看一下犯案現(xiàn)場,但是在路上,魏仁武突然覺得餓了,魏仁武是屬于那種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人,于是他要求袁景請他吃早飯,在他看來,不吃飽飯是很難集中精神工作的。

事實上,袁景工作了一晚上,現(xiàn)在又困又餓,他也是該吃點早飯。

魏仁武正獨自喝著稀飯,卻聽袁景在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魏仁武放下碗筷:“問吧。”

袁景頓了頓,組織好語言,才開口:“你如此年輕,是怎樣的情況下,才能造就現(xiàn)在的你?”

魏仁武的表情總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現(xiàn)在的我在你的眼里是怎樣的?”

袁景癟著嘴:“既冷漠又睿智,有一種不應該屬于你這種年齡的特質。”

魏仁武哈哈大笑起來:“特質不是年齡所賦予的,就像我覺得你也有與年齡不相符的特質。”

“我也有?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嗎?”袁景心情很激動,他感覺魏仁武會夸獎他。

魏仁武笑得更大聲了:“我看到你比同齡人更加地愚蠢。”

袁景這時的感覺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本來全身滾燙的熱情被瞬間澆滅。

魏仁武收起了笑容,恢復冷漠:“我不建議你太關心案子以外的事情,我知道你想了解我多一點,但是我不覺得這對案情有什么幫助,所以你最好打消這些無聊的念頭。”

袁景很尷尬:“我只是覺得咱倆已經成了朋友了,所以我才覺得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了解才對。”

魏仁武冷冷回應:“朋友?不,咱們還稱不上朋友,我們只是合作關系而已,你不要搞亂了咱們的關系,所以我請你不要太關心我了,也不用太了解我,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如果剛剛魏仁武的嘲諷像一盆冷水澆滅了袁景的熱情,那么現(xiàn)在魏仁武所說的話就像一把烈火,把袁景燒成了灰燼。

雖然,袁景沒能了解到魏仁武這個人是怎么回事,但是袁景總算清楚了一件事,魏仁武絕對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同時袁景也明白張德勝在談起魏仁武這個人的時候,為什么要用適應這個詞語,因為要適應魏仁武,的確不容易。

用過早餐后,魏仁武和袁景來到了余冰潔的出租房,這還是魏仁武第一次來到這里,雖然案子已經出了好些天,但是魏仁武一直沒有能到現(xiàn)場勘查,這倒不是因為魏仁武懶,而是張德勝搞得鬼,他故意不讓魏仁武接觸核心的線索,只會給魏仁武一些零星的碎片讓魏仁武去拼湊,而第三個案子,他之所以會讓魏仁武到現(xiàn)場勘查,也只不過是因為他確實沒有能力處理,才會破例讓魏仁武到現(xiàn)場。

在袁景的刑警身份下,魏仁武終于能夠合法合理地穿過警察的警戒線進入余冰潔的出租房。

余冰潔的出租房很簡陋,是在一棟老得快被拆遷的舊樓里,一室一廳,好在配套設施比較全面。

而余冰潔的尸體已經不在出租房里,試想一下,誰也不可能把一具尸體擺在出租房里太久的,就算有人愿意,那味道也會不好受。

袁景和魏仁武站在客廳里,看著凌亂的房間,耳邊是房東大媽的嘮叨聲:“這個余冰潔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總是不懂得收拾房間,沒有一點女孩樣,我以前就挺不想把房子租給她,現(xiàn)在倒好,她死在房間里,我的房子徹底租不出去了。”

“人都死了,你就不能少說別人幾句壞話嗎?”袁景實在忍受不了房東大媽對于死者的冷嘲熱諷,才反駁她的。

房東大媽白了袁景一眼:“她死不死,跟我又沒有關系,又不是我女兒,但是她影響了我的房子,我就要罵。”

“好了,好了,能不能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們還要辦案。”魏仁武在轟房東大媽走,“不然妨礙我們的調查,我保證你所有的房子都租不出去。”

很顯然,魏仁武的威脅起了效果,房東大媽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你們慢慢看,看完了叫我。”

“現(xiàn)在咱們能安心進行調查了,可是現(xiàn)在尸體沒有在,無法還原案發(fā)時的情境,而且也不知道案犯現(xiàn)場到底會被破壞多少。”房東大媽走后,袁景才敢說出口

“沒關系,尸體已經沒啥好看的,因為死亡過程和第三名死者徐東海,估計也沒多大的區(qū)別,我們現(xiàn)在來找的,就是警方會忽略地一些細節(jié)。”魏仁武又掏出了自己的香煙。

“咱們應該從什么地方入手呢?”袁景東張西望,不知該從哪里著手調查。

魏仁武沒有急著展開調查:“我問你,如果你是‘懺悔者’,當你用刀割破余冰潔的喉嚨,你接下來會做什么?”

袁景想了想,才敢回答:“我必須等死者死透,這樣我才能等待尸體僵硬,為她塑造懺悔的形態(tài)。”

魏仁武點點頭:“說得沒錯,可是在等待的過程中,就不該做點其他的事情嗎?”

“該做什么事?”袁景不太明白魏仁武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什么樣的答案,“難道玩會兒手機游戲?”

魏仁武深吸一口香煙:“沒錯,等待過程確實無聊,玩會兒手機也無可厚非,但是我覺得兇手不會帶著死者的血跡一直玩耍的。”

“你的意思是?”袁景總是不能立即明白魏仁武的意思。

魏仁武解釋:“在死者大面積出血的過程中,兇手的身上或者手上很難不會沾到死者的血液,當他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帶著血跡離開房間的,他一定會清理自己的身上的血,以免出去的時候被人懷疑。”

袁景沒有回答,他僅僅點點頭表示贊同。

“如果我是‘懺悔者’,我就會找點洗潔劑之類的東西。”說完,魏仁武便鉆進了廚房。而袁景隨魏仁武身后,也進了廚房。

魏仁武的關注點在洗碗槽上,廚房不大,但是有兩個洗碗槽,左邊的洗碗槽里堆滿了油嘰嘰的碗筷,甚至袁景都能聞到碗筷里面散發(fā)著惡心的霉味,可見余冰潔還真是不愛收拾房間,突然袁景在那一刻認為房東大媽嫌棄余冰潔也不算不講道理。

不過,魏仁武更關注的是右邊的洗碗槽,右邊的洗碗槽除了布滿灰塵外,整體都比左邊的洗碗槽干凈太多,至少看不見油漬。

魏仁武嘴角上揚:“由此可見,我的推斷是正確的。”

袁景也看了一眼那個干凈的洗碗槽:“你是怎樣看出你的推斷正確的?”

魏仁武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驚訝地指著洗碗槽:“你難道看不見嗎?這么明顯,你都看不見?”

袁景顯得非常尷尬,因為他確實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他又不能假裝自己也看出來了,所以他只能羞愧地回答:“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

魏仁武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盡是嘲笑:“你再看看,這洗碗槽是不是很干凈?”

袁景點點頭,他當然看得出這洗碗槽很干凈。

“既然洗碗槽很干凈,說明之前洗碗槽是用過的,而一堆臟碗筷就在旁邊的洗碗槽里,這洗碗槽又是用來洗說明的呢?”魏仁武說得再明白不過了,這洗碗槽沒有用來清洗碗筷,那么就一定是兇手用來清洗身上的血跡的,傻子都應該聽明白了魏仁武的話,袁景不是傻子,即使他有點木訥,也不代表他就是傻子,所以他也聽明白了魏仁武的話。

魏仁武開始到處翻找洗碗槽下的櫥柜,在十分角落的位置里,找出了一罐用掉四分之一的洗潔劑:“洗潔劑的表面很干凈,像是新買不久的,卻用掉了四分之一,一個寧愿臟碗筷堆積成山也不愿清洗的女人,卻把新買的洗潔劑用掉了四分之一,毫無疑問,這不是余冰潔用掉的。”

魏仁武把洗潔劑丟給袁景:“收藏好,這有可能是很重要的證據(jù)。”

魏仁武開始查看廚房里的其他東西,他突然從廚具架上抽出一把菜刀,并像找到寶貝一般,十分興奮:“喂,袁景,我好想找到兇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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