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齊東恐懼論
- 古屋
- 墨夕流觴
- 2025字
- 2020-10-24 02:54:01
齊昊愣愣的看著面前的日記本,上面的內容足以讓他驚訝,甚至讓他緊張。
“我昨晚又夢到她了,怎么辦,她又來了!她一直在暗處盯著我,我能感覺的到!你快離開吧,別再糾纏我了,你到底要怎樣啊!”日記寫的似乎毫無邏輯,這是怎么回事呢?
齊昊看到最后發現字跡都有些扭曲,變形,就像是人在慌慌張張的狀態下寫的一樣,不對!應該是在巨大的恐懼下寫出來的!齊昊趕緊合上日記,不知怎么回事,他感覺看到這本日記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特別難受。他把日記本放到自己隨身帶的包里,走出了書房。
客廳里,張麗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她和沈華龍的往事,徐楠楠在旁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齊昊給她一個眼神,她走了過來,“你去給小王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人24小時看著這里,防止張麗想不開。”齊昊悄悄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說完她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齊昊走到張麗面前,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看起來已經憔悴了不少,這個消息看來對她打擊確實不小。他想到那時候的自己,也何嘗不是這樣呢?自己心愛的就在那一瞬間離自己而去,或許早上還和你打招呼,接吻,可是到了晚上卻已經陰陽相隔了。哎,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齊昊想著想著出神了,他又想到了那個他曾經深愛的人,現在卻已經見不到了,那幾個月里,幾乎每個晚上齊昊都無法入眠,總覺得那是一場夢,夢醒了,自己的愛人也就回到自己身邊了,可是現實就是殘酷的,不會給人留下念想。
“齊哥,齊哥想什么呢?”徐楠楠推了推發呆的齊昊。
“奧,沒想什么,打完電話了?”齊昊回過神來,問道
“嗯,都安排好了,他們等會就來了。”
“這就好,行了,咱們也該走了。”齊昊起身,想要和張麗告別,但是看到她還還在喃喃自語,齊昊也打消了這個念頭,或者說齊昊不忍心和她去說話了。
臨出門時,齊昊好像聽到張麗說,什么比賽,攝像,錄像帶的。聽得很模糊,齊昊也沒有再去詢問。如果這時他再去仔細問一問,那么破案的時間就會大大減少,當然這只是后話了。
“齊哥,現在咱們去哪?”在車上,徐楠楠問道
“去沈華龍工作的公司看看有什么線索。”齊昊淡淡的說。
那里不是有人處理了嗎?還有什么好看的。徐楠楠不解的問道
齊昊沒有說話,他總感覺案發現場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等著他一樣,他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頓時向遠處飛奔出去。
車上,徐楠楠突然想到幾個小時前去送惠雪時看到的那棟房子,還有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惠雪現在怎么樣了呢?她在心里想。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開始下雨了。
惠雪拖著疲憊與驚恐的身體回到了家,她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但是天陰沉沉的,不久就要下雨了吧。
打開門,齊東已經在家了,他在廚房里忙活。
“阿雪,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齊東從廚房里出來擦擦手,問道。
慧雪擺了擺手,一下子摔在了沙發上,喘著粗氣。
齊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看到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也有點發干,“阿雪,發生什么事了?”齊東著急的問道
“東,別問了好嗎?我覺得好累,想要休息一下。”惠雪有氣無力的說道。
“嗯,好吧,吃飯的時候我叫你。”齊東慢慢把她扶進臥室。
他替惠雪蓋好被子,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惠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東,今天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我好害怕啊。”回到家,看到齊東,惠雪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聲音很大,好像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與恐懼全部哭出來一樣。
齊東拍著她的后背,哄著她,親吻她的額頭,不一會兒輕微的鼾聲傳來,她睡著了。
回到廚房齊東還在想著惠雪所說的可怕的事,是什么呢?
又過了兩個小時,天已經黑下來了,齊東把惠雪叫了起來吃飯。
“阿雪,你說的可怕的事是什么啊。”齊東不解的問道。
惠雪夾菜的手停了一下,說:“等會看新聞你就知道了。”
齊東抬頭看了看那個古老的落地鐘,急忙的打開電視“新聞已經開始了。”
新聞正好放到今天那起自殺案,大理石地面上還布滿著血跡,或許很長時間不會消除了吧。就在這不到兩平方米的地面上,記錄著一條生命的流逝。再次看到那些血跡,回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場景,惠雪忍不住干嘔一下。
“那不是你公司嗎?”齊東驚訝的問道。
“嗯,跳樓的那人就在我前面。”惠雪很小聲的說道
齊東看著惠雪,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阿雪,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惠雪低著頭不說話,齊東走過去,摟著惠雪,她把頭依靠在齊東肩上哽咽的說道“他死前最后一句話是和我說的。”說完惠雪嚎啕大哭起來
“他和你說了什么。”齊東問道
“他說很多語無倫次的話,還說了一句,碧翡翠。”惠雪說道。
“你把鐲子露在外面了?”齊東好像有些生氣
“我撿書時無意中調出來的。”惠雪委屈的說道
“是你殺了他!”齊東冷冷的說道
“你,說什么!”惠雪覺得有些顫栗,身子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或許,你不是故意的,但是,畢竟是你的鐲子間接導致他的死亡。”
惠雪不說話,清澈的眸子里透露著恐懼的光。
齊東繼續說:“有人天生對翡翠玉石一類的有著天生的恐懼感,在恐懼中,干出匪夷所思的事。”
“東,你說的有些太玄了。”
“不,阿雪,你記住,或許,我們每個人心里都深藏著某種恐懼,有人懼怕黑暗,有人恐懼鮮血,有人恐懼死寂,而有些人恐懼玉石翡翠。”說著說著,齊東的聲音竟然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