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離開了。
回去之后,鳳挽歌誰都不見,直接就進房去睡覺去了。
聽雨站在門口,想敲門最終還是離開了,她沒告訴小姐今天云公子借機打壓了二姨娘和三姨娘的人,把人又給送回去了。而二少爺和二小姐的人也被云公子尋了個由頭打發出府了。
隔日一早,鳳挽歌聽了聽雨的話只是淡淡一笑,“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他們敢來鬧事,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可是鳳挽歌都等了半個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她無奈的看著攔著自己的聽雨,笑問:“管家婆,我可以出去玩兒了嗎?你可是把我守在挽園里半個多月了,你要知道在世人眼里可不像我鳳挽歌做事的風格啊。”
聽雨還想說什么,可是鳳挽歌實在不愿意聽下去了,腳下一轉就繞過了聽雨。“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鳳家的人不敢對我動手的,我保證。她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著我一個個的去收拾她們,明白么?”
聽雨被鳳挽歌說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半懂不懂的點頭。
鳳挽歌眨眨眼,扭頭就朝隔壁云昶的房間走去,“知道就行,走,本小姐今天帶你們出去玩兒去!”
聽雨連忙跟上鳳挽歌,當她看到鳳挽歌大搖大擺的踹開云昶的門走進去的時候,立馬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驚呼出聲。
小姐不是一般人,小姐不是一般人,她這樣做很正常很正常。聽雨在心里默念了兩三遍之后才面色平靜的走進去,朝被嚇到在床上縮成一團的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云昶行禮,“奴婢見過表少爺。”
云昶沒有在意聽雨,而是瞪著眼睛看著自顧自喝茶的鳳挽歌,伸出去的食指指著他她不停的抖著:“你……你你你,你為什么不說一聲就進來!人嚇人會死人的!”
鳳挽歌瞪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喝著茶,末了還跟站在身后的聽雨說,“唉,好心當做驢肝肺,本來本小姐心情好要上街去玩玩的,看來只能我自己去了。”說完鳳挽歌就站起身拂了拂身上起了褶皺的衣服,帶著聽雨就要走出去。
“欸等等!”云昶連忙從床上下來,鞋都不管了,笑嘻嘻的拉著鳳挽歌的袖子,“姐姐可是要上街?能不能帶上我啊?我也想出去玩兒。”
鳳挽歌扭頭看了拉著自己衣袖的云昶一眼,然后點頭微笑:“好啊。”
兩人兩仆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著,鳳挽歌的身份和大名擺在那兒,誰敢不對她恭敬著些,但是也躲她躲得緊。
不過跟在她身旁的那個小男孩,看起來卻美的不得了,而且還帶著一種天生的吸引力,那種身上的氣質應該是天生的上位者才會有的。
兩個人路過花樓的時候,玉冷祺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鳳挽歌下意識的就要沖進去來著,聽雨連忙拉住她。“哎小姐!這是……花樓,女人不能隨便進去的。”
鳳挽歌一聽,倒還真是這個理,沒辦法她就打算離開。可是卻有一個酒壺沖著她后腦勺飛過來,云昶伸手接住,冷著臉往樓上看去。
玉冷祺一臉痞笑的一手摟著歌姬一手捏著酒杯,看到云昶的臉的時候立馬雙眼放光,“美人,拿著酒壺做什么?不如上來陪我喝一杯?”
玉冷祺整日不務正業喜歡流連花叢,喜歡的人不分男女,云昶何曾受過這般對待?剛想張嘴罵人的時候卻被鳳挽歌拉住。“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看到云昶不甘心的退下,鳳挽歌拿過云昶手里的酒壺朝玉冷祺丟去,正中他腦門,破了個口子,疼的玉冷祺立馬醒了酒。
看到樓下門口的站著的鳳挽歌,平日里擠壓的怒氣終于爆發。“鳳挽歌,仔細你的身份!你再怎么受父皇寵愛,可你還是丞相府的庶女三小姐。”
“如何?打一架?”鳳挽歌挑釁的看著玉冷祺,她就等著玉冷祺跟她動手呢!在皇子里最沒腦子的就是玉冷祺了,鳳氏的人不敢動自己也不敢算計自己,那就讓玉冷祺來整治他們吧。
“誰怕你啊!來就來!你別跑!”玉冷祺果然沒有辜負鳳挽歌期望,一被撩撥就立馬來氣了,推開美人,一手撐窗就跳下來站在鳳挽歌面前。
鳳挽歌挑眉,誰說玉冷祺是廢物的?皇子都是從小習武的,玉冷祺再怎么廢物武功還是學的不錯的。“我這不是沒走嗎?怎樣?要在哪兒打?”
“不用那么麻煩,就在這兒打吧。”玉冷祺說著就拉開架勢,他人雖然不好,但是卻有一點,就是對于某些人還是很講禮貌的。比如鳳挽歌,他知道禮讓二字怎么寫,從小一起長大的總得有些禮貌吧。
“好。”鳳挽歌也拉開架勢,云昶則是帶著聽雨和冰露兩個人到對面的茶館喝茶,看兩個人打架去了。
“表少爺,您難道不擔心小姐嗎?”聽雨給云昶倒了一杯茶,擔心的問。
“姐姐心中自然有數。”云昶話落,鳳挽歌和玉冷祺就打起來了。
因為兩個人的特殊身份,已經有人偷偷的去通知玉恒華了,而且花樓老板和附近攤位的老板都在叫苦連天的。
鳳挽歌和玉冷祺兩個人打起來那可是絲毫不馬虎的,所以砸了很多的攤位,但是更多的還是花樓,最后不知道是因為鳳挽歌還是玉冷祺,花樓突然冒出火光來,本來想去救火的人,卻是因為打斗中的兩個人怎么都救不了。
最后花樓就直接燒起來了,頂上房梁要掉下來的時候,一道血紅色的身影沖進來摟過鳳挽歌飛身出去,而另一道墨綠色的身影也沖進來帶走玉冷祺。
當四個人都出來后,整個花樓轟然倒塌。而鳳挽歌和玉冷祺也回過神來,剛剛他倆好像把花樓燒了!
現在出來之后,剛剛因為打斗而忘了濃煙的兩個人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鳳華笙和玉恒華也帶人剛剛趕到現場,身后還站著兩隊禁衛軍。
“光天化日,居然攪亂玉城不得安寧,大哥,鳳挽歌,本宮看你們二位還真是目無王法了!”玉恒華陰冷著聲音,他就是看不爽夜辰染摟著鳳挽歌,他的手憑什么放在鳳挽歌的腰上?憑什么!
“玉恒華,你莫不是癲狂了吧?我鳳挽歌從出生起行事向來如此,你可不是第一天見過!今日是發了什么瘋不成?”鳳挽歌就著夜辰染的手站直,目光炯炯的看著玉恒華,他算個什么東西!還當他是那個說一句話自己就會奉為圣旨的人了嗎!不可能!在她死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可能了!她不會原諒玉恒華,絕對不會!
夜辰染感覺到鳳挽歌抓著自己的手隱隱用力,目光炯炯的看著玉恒華,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沖過去撕碎玉恒華,幾不可聞的微一皺眉。“太子殿下,挽兒做了什么自然是由京兆伊來判定,再不濟也還有皇舅舅在,你在這兒說要抓挽兒治罪,這我可不同意。”
夜辰染本就是小魔王,會說出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不但有道理他玉恒華還不能有半句反駁,因為這兩個人,都是玉帝寵著長大的,橫行霸道慣了,也形成習慣了。
鳳華笙一直都安靜的站在玉恒華身后,當他看到鳳挽歌警告的眼神的時候,才想明白如果她出事那么鳳氏就什么都沒有了!連忙上前一步,“殿下,三妹妹她年紀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她計較了。”
玉恒華看著鳳華笙,心里的火就要噴出來了。他真不知道,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為什么在他們面前這么重要?重要到他們都能力保的地步了?她鳳挽歌到底還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玉漓墨見玉冷祺稍微清醒了一點,才松開他的手朝鳳挽歌走過去,“挽兒,你沒事吧?放心吧,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去住大牢的。”
鳳挽歌微微一笑,“去又如何?我還真就不信了我進去還能脫層皮或者瘦一圈不成?”說完她挑釁的看著玉恒華,“如何?不知太子殿下想如何處置我?”
夜辰染本來還黑著臉的,可是當他聽到鳳挽歌說的話,拍手大笑起來,“哈哈!挽兒說的好,不如我陪你去大牢里玩兒一圈如何?哎對了,這么多年了咱們玩的游戲你還記得吧?咱們進去玩兒吧清凈。”
鳳挽歌聽了夜辰染說的話眼睛就立馬亮起來了,“好啊,我倒是想去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讓不讓呢!”說完鳳挽歌看向玉恒華,笑問:“太子殿下,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慢!”元柔身邊的管事太監高公公舉著拂塵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行禮。“奴才見過太子殿下,冷王殿下,漓王殿下,染小王爺,鳳三小姐,鳳二少爺。”
“起來吧,高公公有何事?”在這里身份最高的是玉恒華,而大家也不愿意說話,索性就任由玉恒華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問話去了。
“回殿下,皇后娘娘說得了一匹新錦緞,特意讓奴才來尋鳳三小姐進宮呢!”高公公不是沒感覺到幾個人之間奇怪的氣場,可是在宮里待久了自然也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事該做什么東西該懂。
聞言鳳挽歌嘆息了一聲,“看樣子今天我是不能跟太子殿下去大牢了啊。高公公,帶路吧。”高公公連忙行了一禮,匆匆告退給鳳挽歌帶路去了。
鳳挽歌走了,夜辰染和玉漓墨兩個人也無趣的離開了。玉恒華憤恨的跟玉冷祺對視一陣,也領著人離開了。雖然說這件事就這么被元柔平息了,可是把玉冷祺一個人丟在大街上的事情還是讓他玉冷祺覺得很掉面子了。
不過被丟下來的又不是鳳挽歌,她才不管呢!
云昶無奈的看著大家離開,只好付了錢帶著聽雨和冰露兩個人回府了。“走吧,姐姐一進宮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回去看那群女人爭風吃醋替姐姐解決后院的事情。”
聽雨和冰露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嘴角抽搐。這個表少爺跟小姐一樣,都很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