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焉走出殿門,微微擰眉。
“西木宮主!”帝巫在她身后,叫道。西木焉轉過身來,挑眉看向帝巫。
“帝巫知道,我的使命便是奪得帝子之心。可是宮主,你知道你的使命又為什么?”帝巫緩步走向西木焉,淡淡道。
“自然知道,這便不用你來告知本主。”西木焉輕聲說道。
“是!帝巫此言不過是提醒宮主,時間不多了,若是宮主需要,帝巫萬死不辭。”帝巫單膝跪地,行禮道。
“說吧!你有何條件?”西木焉看向單膝跪地的帝巫,緩緩開口。多了帝巫這一助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過,怕是不簡單……
帝巫起身,眉眼皆是悲慟“宮主不必問了,到時我自會找宮主的……”
西木焉看見帝巫眉眼間皆是悲傷,倒是有幾分好奇,但也不便多問“好!本主允了你便是,你若愿幫我,我定會在你需要之時助你一臂之力!”
“帝巫在此謝過宮主大恩!”帝巫再次行禮。
“不必了……”西木焉輕笑一聲,轉身走開。
帝巫看西木焉走遠,唇角輕揚,飛身離去,是時候了……
西木焉斜倚在殿中偏榻上,那榻上鋪著上好的紫色煙羅緞子坐成的被褥,一邊放著上好沉香木做的枕頭,床榻是用上好檀木制成的,邊上刻著鏤空的花紋樣式,有鳳凰展翅的造型。而另一個榻上放置的是比這更精致的繡花枕頭以及繡花的棉制被褥,室中央放著一個上好檀木桌,桌腿邊角微微上翹,也鏤刻這精美圖案。桌上隔著翠色琉璃杯盞,茶杯上有上好龍井裊裊升起的白氣。一旁還點著檀香。
西木焉倚在偏榻上,已經睡去……
她眉頭輕皺,薄唇緊抿。
“連睡覺也如此不安穩么?”西木涼微微一笑,無奈的看著西木焉,西木焉睫毛輕顫了一下,幾不可察,他輕輕將一旁的軟煙羅薄被披在西木焉身上,輕輕帶上門,生怕驚擾了西木焉……
“不要打擾宮主,若有人來尋,便告訴來人有何事只管找本將領便是。”西木涼輕聲向門口兩個守門下屬說道。
西木涼將食指抵在唇上,看向那準備答是的兩人。兩人了然的點點頭。
西木焉聽得西木涼腳步聲走遠,緩緩睜眼,眉頭皺的更緊,西木涼,你究竟,想干嘛……
害怕受傷,所以從不去接觸;害怕光明,所以蜷縮在黑暗中;害怕失去,所以從不敢訴說……
西木焉起身,不再多想,畢竟,事情還有很多要去處理,西木涼的目的她懶得猜測,因為,她感覺到西木涼應該察覺到自己醒著的……
“來人!”西木焉冷冷下令,周身散發出令人壓迫的強者氣場……
“宮主有何吩咐?”門外那守門下屬推門而入,單膝跪地,行禮,他一臉淡定,心中卻不免驚訝,西木涼將領方才說宮主休息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醒了,而且,宮主貌似不高興啊。
“將所有將領,長老全部尋來,去議事廳!本主有話說!”西木焉甩袖轉身,直直看向那下屬,不怒自威。
“是!屬下這就去辦!”那下屬忙行禮退下,去找那些長老去了。
大概一刻鐘左右。
西木焉負手而立,背向殿門,聽得有氣息聲,只是勾唇笑笑,臉上笑意漸深,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她沒有轉身,周身寒氣流轉。
“參見宮主!”那一干人,長老身著紫色長袍,腰間束有黑色束帶。發間別著清一色的梧桐木簪,西木宮人的等級區別便是木簪上鏤刻的花紋樣式和寶珠顏色,按等級分為五等,從高至低依次為紅,紫,青,黃,白。花紋樣式從高等至低等依次為鳳凰,玄鳥,鸞鳥,朱雀,天鵝。
“坐!”西木焉甩袖轉身,坐著正中木椅上,木椅邊緣鎏金,椅背鏤刻著浴火重生的鳳凰,那鳳凰眼睛的地方嵌著兩個小巧的金珠。西木焉兩手放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
“謝過宮主。”一眾人行禮坐下。不少人心有疑惑,方才才遣散眾人,現在又召集大家,所謂何事呢?
“本主要你們一個月內,讓本主見到和你們平手甚至武功比你們還要高的人。”西木焉瞇瞇眼,周身釋放的寒氣及威壓更甚,下面一眾人氣息一窒,無法反抗單膝跪地,行禮道“謹遵宮主之命!”
西木焉瞇瞇眼,這群人,讓他們加緊訓練下屬已經良久,如今遲遲不回話,想要拖到何時。
西木焉起身,看著西木涼,西木涼微微一笑,看向西木焉。
突然之間,西木焉已經到了西木涼面前,單手執一小巧彎刀,那彎刀閃著冷光,刀刃鋒利異常,彎刀上刻著一只斂翅飛翔的鳳凰,西木焉勾唇笑道“下一次,沒有本主允許進本主臥房,本主……”
話說到此,她收了短刀,不再打算說下去。
眾人皆見西木焉飛身直達西木涼面前,卻沒有人聽清西木焉說了什么,看到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