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空白記憶
- 詭夢迷境
- 逸子風
- 2372字
- 2020-10-23 16:03:24
鄭亦風追著瘋子跑了幾條巷子,終于把那瘋子堵在死胡同,他氣喘吁吁的罵著:“MD!你跑的夠快?。】伤愦侥懔?!”
瘋子左看右看,見自己無路可逃,舉起雙手靠在墻上大口喘氣,表示投降。
“用石頭丟我還畫我家墻壁!看我怎么收拾你!”鄭亦風舉起拳頭砸向他面門,突然團黑乎乎的東西落在他臉上:“握草!什么鬼?!”鄭亦風一把捏住定睛一看,是那只黑貓,黑貓好像收到了什么驚嚇,驚恐的看著他。鄭亦風一下子心軟了,有點不知所措。
瘋子見鄭亦風沒了動作慢慢說:“你……快……逃……”那聲音十分沙啞,就像指甲刮在玻璃上似得,聽得人起雞皮疙瘩。
鄭亦風一聽到他的聲音顯得十分煩躁,吼道:“你說什么呢?!”
“你家……有……鬼?!悲傋诱f著,慢慢走上前,鄭亦風看著眼前這個瘋子,聞道一股酸腐的氣味,不自覺往后退了幾步,瘋子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恍然大悟:“極陰體……儀式……”
鄭亦風一聽忙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怪不得……”瘋子喃喃說著,“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死亡和地獄……”
“你都知道什么?”鄭亦風又問了一次。
瘋子搶過他手上的黑貓,抱在懷中,慢慢說道:“在遙遠的古代苗疆地區,有位小國君王戰死,該國祭祀用禁術想讓他復生,人死,三魂七魄已經離開,必須找到極陽,極陰體質的兩位處子,逆轉陰陽,引其魂魄入體,復生后,便能上知天命,下通陰間,不過最后好像出了岔子,沒成功,小國覆滅,消失在歷史長河……”說到這,瘋子陷入了久遠的回憶,就像自己親身經歷似得。
鄭亦風聽得有點懵,問:“你說什么呢?”
“紅玉?!悲傋拥f著,慢慢走遠。
紅玉?好熟悉的名字,鄭亦風突然想起來這是白衣人夢中對他說的話!為什么這個瘋子會知道?鄭亦風追上去想問明白:“你告訴我,你都知道什么?”
瘋子回過頭,癡癡笑著:“嘿嘿!你為什么不回家看看?”
回家?鄭亦風聽完,沒有多想,轉身朝小區跑去。瘋子搖搖頭嘆道:“哎……真蠢……”
鄭亦風沖進單元樓,見到那些紅字十分不舒服,大門虛掩著,推開門,一股冷風穿過他的身體,他渾身一涼,打了好幾個哆嗦,這時,手機在沙發上響起,一看是宋光明來電:“喂?”
“阿風你在哪?”
“在家……”
“行,我去找你?!彼喂饷鲯炝穗娫?,不一會兒就聽到他在門口的驚呼,“哎握草!這咋回事兒?!”一進門,見鄭亦風臉色蒼白,坐在沙發上發呆,“愣著干嘛,跟哥吃飯去!”
鄭亦風抬頭看著他,說:“幫我找東西,只要是你覺得可疑的都找出來!快點!”說著開始在屋里翻東西。
宋光明見他翻箱倒柜,雖然不知道他要找什么,還是挽起袖子幫忙,在雜亂的物品中宋光明發現了一張發黃的照片笑起來:“阿風,這老照片你還留著???”
“嗯?”鄭亦風拿過他手上的照片,畫面上是鄭亦風小時候坐在老家門檻,穿著破布襖,灰頭土臉的模樣,可他卻沒有一點印象,“……我怎么不記得。”鄭亦風說完,猛然間想起來,自己童年的記憶確實記不清,他只記得自己的爹娘,還有宋光明,其他人可以說忘得一干二凈,十歲那年,何老將他和宋光明帶到城里,他大部分記憶都是在城里的,老家的記憶一片空白……
鄭亦風翻開床底下的木箱,那是他來城里時娘讓他帶上的,隨著時間推移,他到現在才想起來,吹掉箱面上厚厚的塵土,嗆得他直咳嗽,一把大鎖牢牢將箱子鎖住,鄭亦風也不知道鑰匙在哪,兩人一時間犯了難。
宋光明餓的肚子咕咕叫,說:“好了別想了!先去填飽肚子!”
鄭亦風也確實有點餓了,聽到他這么一說,就先將這個事兒扔到一邊。兩人驅車來到經常去的這家小餐館,幾杯啤酒下肚,鄭亦風拉開了話匣:“光明……我跟你說個事,你別笑話我……”
宋光明一聽立馬來了興趣,道:“喲喲,怎么?泡姑娘被嫌棄了?”
“胡說什么呢!”鄭亦風黑著臉朝他扔了一?;ㄉ?
宋光明一把接住,毫不客氣的扔進了嘴里,道:“那是啥?”
鄭亦風吃了口菜沉默半晌,說:“我們……是發小對吧?”
“嗯,怎么?”宋光明灌了口酒,道,“你別告我你不記得?”
鄭亦風一聽,臉紅的像個大姑娘,說:“我……確實不記得了……你能說說以前的事嗎?”
宋光明差點沒氣暈,他也不知道今天鄭亦風為什么對小時候感興趣了,壞笑著說:“以前,你是我小弟!”
“正經的!”鄭亦風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要吃人的樣子!
“咳咳……”宋光明咳了兩聲,道,“以前,咱兩家是鄰居,從小玩到大!最喜歡去村口那紅蓮河洗澡,那時候,你丫的水性不好,差點溺水,你娘為此胖揍你好幾回!”
鄭亦風一邊聽一邊回憶著,總是模糊的片段,道:“你說?什么河?”
“紅蓮河!”
“里面有紅蓮嗎?”
宋光明仔細想了想說:“沒有……連根水草都沒見著,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接著說,“聽老一輩人說,在古代,那條河里是開滿紅蓮的,四季不謝,花香四溢彌漫在整個村莊,每每看去,河面就像著火似得,非常漂亮,整條河里只有兩條神魚,偶爾看見它們的身影在紅蓮從中游動,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紅蓮一夜凋零……成了現在的樣子?!?
鄭亦風還是想不起來問:“有沒有特別的事情?”
宋光明看了他一眼說:“特別的?你就很特別??!”
鄭亦風疑惑著問:“什么意思?”
宋光明咧著嘴笑起來道:“小時候,你就像個傻子,經常自言自語,村里的那幫娃都離你遠遠的,只有我對你不離不棄!感動吧?”
鄭亦風一聽,沒好氣的說:“喲,那要不要我以身相許???”
“噗!”宋光明噴出一口啤酒,嗆得連連咳嗽,“咳咳!您老能不嚇唬我么?!”
“別磨嘰!快說!”
宋光明吃了一粒花生慢慢說道:“從小啊,我就覺得你不一樣,那會兒,咱不是每天放學要放牛嘛,路過一個山坡,你就喜歡停下來,有時候還會把一半紅薯放在那塊石頭上,一個人在那傻笑!跟中邪了一樣!”宋光明說著,故意壓低聲音,“你娘還經常罵你好幾回!”
鄭亦風找不到那段記憶,每次要想起點什么,就頭疼的厲害,酒過三巡,見天色不早,
宋光明開車送鄭亦風回去,回到家,鄭亦風見那只暗黃色木箱靜靜躺在地上,從廚房拿出一把菜刀,用刀柄砸鎖,每砸一下,發出的聲響勾起了他內心的惶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