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點點效忠初定
- 黎宮傳
- 糖醋醋
- 2091字
- 2020-11-17 13:56:56
“來人啊,有刺客……”呼叫的同時并迅速收拾了石桌上紛亂的紙筆。
之后一抹黑影出現(xiàn),全身黑色衣袍,臉頰亦是蒙上黑色絲巾,只留下兩只眼睛。揮著兩尺來長散發(fā)著幽幽寒光的劍刃,疾步向我們靠近。
我卻緩緩地伸伸出手將萩曈姑姑扶起,身旁子寧等三人也嚇到不輕,錯愕的面色寫滿了恐懼與不敢相信,不多會再仿若如夢初醒般覺悟過來,忙移動著做出紊亂的模樣。
眼眸掃過不遠處婼喬以及她身邊越是靠近的身影,手腕一使勁,萩曈姑姑便隨我身子后退兩步,踉蹌著跌倒在地,黑衣人見勢忙一劍刺過來。我微微傾斜,一手順勢輕帶,將秋曈姑姑擋在了我的身前,那么一瞬間,釋予烙將軍突然而至,手中亦是鋒利的劍鋒朝了黑衣人刺過來,我暗暗捏緊了手指。
再見黑衣人竟是身形敏捷的忽閃而開,兩劍相迎,發(fā)出兵器相碰撞的“錚錚”聲響。黑衣人卻也是武功極高,突然手中劍招一轉(zhuǎn),直把將軍的劍刃反挑開來,強大的劍氣震得將軍手上生痛,是直將劍偏了過去,眼看就要刺到我的身體,不想將軍將手一抖,那劍便直直從萩曈姑姑后背插入。
黑衣人卻趁這一空當,翻身跳出涼亭,跨出幾步,在眾人灼灼眼光中逃出奉先殿,沒了蹤跡!
至始至終沒再聽見萩曈姑姑說一句話,眼睜睜看著她不斷放大的瞳孔,眼淚順著我臉頰留下,沒有一絲憐惜。然后我感覺到鮮血順著姑姑的傷口不住往外涌,浸到我滿手粘稠的鮮紅,鼻翼充斥了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而湟洛將軍見狀也忘記了要追上黑衣人,望著我怔怔模樣,片刻之后方才轉(zhuǎn)醒,收回握劍的雙手,對了身后侍衛(wèi)吩咐:“無論如何也得將刺客給抓回來!”卻哪里還有那人的身影。
我已沒多余心思過問其他人的表情,綿綿悲傷蔓延,苦楚難述!
“主子!”隨著爾漫姑姑的輕呼,我微微閉上眼暈厥了過去,抱著萩曈姑姑的雙手卻不愿松開。
之后我感覺被人攔腰抱起,再是快速移動,最后輕放到床帷,卻是淡淡的梨花香味。我知道是釋予烙將我抱回的寢殿,因為我是假昏迷,想以此瞞過他睿智的眼眸,而那位黑衣人便是我的四哥尹澀。
這一出戲,只為除去對我不忠的萩曈姑姑!可心依舊疼痛難耐,這是我第一次殺人,但絕不會是最后一次。
再晚一些我再叫來子苒,同尓漫姑姑三人在我的寢殿,各自眼角均帶著流淚后淡淡的紅。
我依坐于木凳之上,斜靠了身子。尓漫姑姑立于我旁邊不發(fā)一語,而子苒站我前方,怔怔的模樣。
“子苒,自己說吧!”我輕輕開口,不想同了萩曈姑姑那樣、以死告終。只見她瞬間跪下雙膝,低下了眉頭,略作考慮,方娓娓道來:
“奴婢本名馬佳?淡哖,去年方才進宮,只為手刃太后之首級!”此話一出,我同尓漫姑姑自是驚愕非常,卻沒打斷子苒的話語,由了她繼續(xù)說道:
“奴婢家鄉(xiāng)是一座叫香山群的小島嶼,曾非常美麗宜人,這種與世無爭的快樂卻在我六歲那年戛然而止。那一年太后不幸染上惡疾,皮膚由最初的紅腫到后來的潰爛,尋便良方無果,最后被香山群上一中年男子郎中所治愈。
因著傷口傳遍全身,其他人不懂方法,只得由了那郎中親自為太后上藥,這便使得郎中看遍太后全身。
爾后太后治愈,命郎中不得將此事泄露出去。卻是不巧,郎中一日醉酒后竟講出了這件事,在接下來的短短兩個時辰內(nèi),消息不脛而走,快速傳遍整座島嶼,這便給香山群帶來了滅頂之災,全島一百零三戶人家,四百二十七人,一夜間消失殆盡。我同妹妹是躲于灶爐之下,幸免于難!”
“你妹妹是否是叫馬佳?淡茸?”待子苒話語講完,我再開口相問,腦海里瞬間閃過進宮那日咸福宮里那淡淡的身影,以及那夜所見的黑影,該是馬佳?淡茸。
“主子認識我妹妹?”子苒疑惑的開口,似想起再么,再輕聲若自言自語般說道:“是了,妹妹同主子一般都是這屆秀女入宮。”
“你妹妹進宮那夜可于你有見過面?”
“主子知道?”
“是!夜里曾看她獨自出門,那她現(xiàn)在何處?”
“妹妹脾氣尚暴躁了些,因進封無果,便有些氣餒,一怒之下得罪了敬妃娘娘,現(xiàn)被罰至了辛者庫做勞役。”子苒再開口,憂傷的語氣。
“子苒,若我猜的不錯,這些日子夜里的布谷鳥聲是你與你妹妹在傳遞消息?”我再次開口,望著她難以置信的樣子,倒覺得甚單純。
“可是主子剛才說是萩曈姑姑……”
“那只是我要除去她的一方借口而已!”我冷冷說出此話,抬頭望了窗外微斜的屋脊,扭曲的模樣。
“主子……”
“你無須怕我,她對我不忠,只能有此結(jié)果,而你……我愿意給你機會!而且我看得出,你倒會一些拳腳功夫。”
“主子原來早已將奴婢透析清楚!”子苒已沒了前些日子故作無知,雙眸折射出幽幽的寒意,許是擔心我會加害于她。我卻笑笑,靠近她身邊,躬身抓過她的右手,望了她眼睛問道:
“離開黎淳殿那夜相信你也知道我隨你身后吧,且還故意躲到草木后方,以此躲過我的追隨?”我問,那夜月光明亮,我無眠,獨自到殿外蕩秋千,之后第一次聞布谷鳥聲,再見到黑影,追出去已無蹤跡。
“主子為何知道?”越是謹慎的模樣。
“可還記得那夜我噩夢,醒來第二日卻見你躺于我床榻旁,而我身上衣物已換過?我睡眠本是很淺,可你竟然可以不將我吵醒便換去我衣物,你覺得我還不知道你會拳腳功夫么?況你的身形本來頗纖細高挑,還一躍而過石桌凳!”我緩緩起身靠近子苒臉頰,看清楚她眼中轉(zhuǎn)瞬的惶恐。
“本是怕打擾了你休息,卻不知是出賣了自己。”子苒幽幽地開口,帶過淡淡憂傷,略略轉(zhuǎn)眸,似想起什么,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