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然村凌大叔
- 尋尸筆錄
- 書靈引唱
- 3398字
- 2020-10-23 22:46:31
我們到了玄武自然村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我們在村口下了車,我掏錢給那個司機,誰知那個司機卻笑盈盈地說:
“哎呀我說小兄弟呀你們是文化人,是國家的棟梁之材,我怎么能向你們要錢呢?再說了我這不也就是順路而已嘛,你把錢收回去。”
我說:“大叔,這樣不好吧?”
那司機反駁道:“怎不好了?你們遠道而來就是客,再說了我雖然是種田的,可我也還不差你這點錢,這樣,你們以后為國家多做事情就行了,這錢你收回去,否則讓我們村長知道我收了未來國家棟梁的錢非得掛我臘腸不可。”
(掛臘腸就是用繩子綁住人的兩只腳,然后倒著掛在樹上曬太陽,這是當地人開玩笑耍鬧時的一種鬧劇)。
我見那司機大叔說得這么堅決,當下心里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便把錢收了回來。我向他道了一聲謝,又和他拉扯了幾句題外話便打算告辭,但我轉身時他突然問道:
“對了小兄弟,你們找到住的地方沒有?”
我對他搖搖頭說:“還沒有,我們第一次來這里,沒有認識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這樣吧你們就住我家,我家里還有兩間房間是空的。”
司機大叔邀請著,一臉的好客之色。
“這樣不太好吧?我怕我們會打擾你的家人,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們還是去住旅館好了。”
我推托道,雖然對方好意邀請我們到他家去,但是一來我們彼此并不是很熟悉,再加上我們的行李有太多的違紀品,萬一去他家時讓他家的小孩或者什么阿貓阿狗的不小心翻倒了出來,到時可就糟糕了。
“沒得關系,不打擾不打擾,我家里現在就剩下我和老伴兩個人,兒女們都出去外面工作了一年才回來一次,你們住進來就當是陪陪我們老兩口,而且我老伴也非常地好客,要是看見我帶了客人回來她不得高興得要死?哎呀我說小兄弟呀,你們就不要再推脫了,來吧來吧。”
那司機大叔說著間就伸過手來要幫我提包,我剛要拒絕他,但小爺卻笑嘻嘻道:
“哎呀我說阿峰呀,你也真是的,人家司機大叔這么有誠意的邀請咱們去他家住,你就答應了吧,別讓司機大叔空歡喜一場不是。”
司機大叔一聽有人為他說話當下也附和道:“還是這位小兄弟爽快。”
我們三人跟著司機大叔來到他家時天已經大黑了,經過我們一路上和他聊天知道,他原名叫凌莊喜,家里有老伴和一個十九歲的女兒,一個十六歲的兒子,他們現在都在佛山工作,據凌大叔說,他的女兒在一家外資企業做事,那家企業的廠長很重視他女兒,聽說不就將升她做廠長助理,凌大叔說著間臉上盡是自豪之色。讓我們三人聽了也很為他感到高興。
凌大叔的家是一棟兩層半的水泥房,房子里外沒有裝修,雖然他家的大廳里擺放了很多農具,但卻非常的干凈整潔,我一踏進他的家門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得味道,那股味道讓人感到非常的舒服溫馨,我甚至懷疑我現在到底是在桂林還是在家?我竟然分辨不出來了,這種家的味道讓我感到身心順暢,像一個剛卸下重負的人一般,解脫了,心暢了。
我們三人一踏進他家,凌嬸就出來熱情地迎接我們,嘴上一直噓寒問暖,就像對待他自己的子女一般讓我們大感幸福。吃飯的時候凌大叔還把他特意珍藏的土家釀拿了出來,這土家釀的酒精度并不高,香醇可口,而且還很滑溜,據凌大叔說,這酒他已經藏了好些年了,本來準備到過年的時候才拿出來與親朋好友們品嘗,但今天我們來了他也就索性拿出來給我們先嘗嘗。
我和小爺兩人因為不好意思把他珍藏多年的好酒喝完,吃飯的時候就盡量推脫,但我們還是喝了很多。
這土家釀名副其實,雖然它的酒精度不高但它的后勁卻很大,我只喝了近兩碗,兩碗等同于一斤左右,雖然我的酒量還行,可后勁來的時候我也是頂不住,但我的腦子瓜子還算清醒。而小爺這時已經醉倒在了桌上,相蘭進了廚房里幫著凌嬸收拾。
我和凌叔酒過三巡之后,便找了個理由問他海絲絲的事情,誰知道我剛問出口,凌叔竟然淌下淚來,我見狀心里知道有戲便趕緊催他。
他伸手擦了下臉上的淚,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然后對我說了出來。原來他也是海絲絲的一名員工。
那時候他才十四五歲,雖然年紀小但他的記性卻特別好。
據他說,他當時年紀小沒有多少力氣,所以干活也不如別人強,但是老板對他非常好,幾乎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女一般,為此,老板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高。后來因為老板突然死了,而老板娘也突然間失蹤了,所以那家工廠才不得不關門。
“那凌大叔你知不道知道老板埋葬在哪里?”
我見凌大叔越說越傷心當下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本來是想問他知不知道老板娘埋葬在哪里的,可是剛才我聽他說老板娘突然失蹤了,也就是說他也不知道老板娘到底埋葬在哪里,要是知道的話他也就不用說“失蹤”了。
凌大叔見我問他便抬起頭來看著我,雖然他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問他這個,但他還是告訴了我,說是埋葬在本村的“石澗”上。
我們兩個人聊到很晚才睡,我甚至連澡都沒有洗就在凌嬸和相蘭的攙扶下進了房間。半夜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肚子被燒得厲害,便想起床喝水,凌大叔家的房子是三房一廳的那種建造模式,大廳后面有一間房,房間與另一旁的兩間房間的中間有一條一米多寬的通道,那通道通向最里面的廚房,因為他們喝得都是從山上引下來的自來水,而他家又沒有什么飲水機,所以我要喝水就得從那條通道經過。
我顛顛倒到地向廚房走去,在經過凌大叔的房間時,我突然聽到里面的凌大叔和凌嬸在說話,我本來無意偷聽,但從他們的談話中我隱約的聽到了“老板娘”三個字。我心下一驚便貼著房門去聽。聽了半響后我終于聽到了那婆娘的埋葬處,我心里一陣高興差點沒有大聲叫嚷出來。
但是我轉念一想,不對,剛才吃飯的時候他不是說那婆娘是突然失蹤的么?既然是突然失蹤的那他又是怎么知道那婆娘的埋身之處的?難道是他故意騙我的?可是他騙我又有什么企圖呢?
想到這里我的頭突然疼得厲害,當下我只想趕緊進廚房喝點水然后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就離開這里去尋找那婆娘的葬身之處。
早上的時候,我睜開眼睛時,一束溫暖的陽光正照射在我的床頭,我揉揉因為酒醉而疼痛的腦袋。這才想起昨晚半夜起來喝水時聽到凌大叔和凌嬸的談話。
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那婆娘所埋葬的地方在本村的后山里,在一塊刻有特殊標記的石頭前。我一想到這里就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當我走到門口后,但見相蘭和小爺他們正圍坐在院子里聊天。
因為聽到了昨晚凌大叔和凌嬸的談話,所以他跟我打招呼時我也只是隨便的應呼一聲,并沒有帶什么異味。
我走到小爺身旁,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小爺咱走,這里不適合咱。”
說完后我就拽著他的手臂將他拉了起來。小爺不明白我的用意,但我不由份道:
“我那奄奄一息的表弟還在家里等著我去救,我不能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小爺見我臉色難看,便附和道:“也是,那咱快走吧。”
我說服小爺后便叫相蘭進屋去整理好行李。
我們三人沒有在凌大叔家里吃早餐,但走的時候凌大叔和凌嬸極力地挽留我們,我以時間急迫為由拒絕了。我們向村子的后山走去,等走到離凌大叔家比較遠時小爺才問我:
“阿峰你這么著急著走是為什么?”
聞言,我看了他和相蘭一眼,邊走邊道:“凌大叔和凌嬸有問題。”
“什么?凌大叔有問題?什么問題?”
聽我這么說小爺和相蘭疑惑著問我,顯然是凌大叔對我們太好了所產生的“惡果”。
是啊,他們就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我們,如果不是昨晚我無意間聽到了他們談話,也許我也會跟他們一樣覺得凌大叔他們是好人。
我說:“昨晚半夜的時候我起來喝水,在經過他們的房間時我聽到他們在說“那婆娘”,本來嘛,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那“老板”手下的一名員工,那么他知道那婆娘并沒有什么奇怪。可是,昨晚我趁著酒過三巡的時候問過他知不知道那婆娘的葬身之處,他說他不知道,當初那婆娘時突然失蹤的。你說他有沒有問題?”
“啊,有這種事?阿峰你的意思是凌大叔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
小爺疑惑著問我。
我朝他點點頭說:“恐怕還不止是知道我們的目的,他可能還知道更多我們不知道的隱情。這些隱情也許都跟那婆娘有關。”
這時,小爺一下子來火了,他漲紅著脖子從行李里拿出砍刀來,道:“這老東西,難怪對我們這么好,感情他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呀,不行,我得回去宰了他。”
他說完后提刀就要往回走。我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小爺別沖動,就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不可以去宰了他,現在是法治社會要講法律的,你要是把他宰了不說你得賠上一條命,就算不死,那你這輩子也得吃牢飯了。”
“是啊小爺,你冷靜一點,你的命可比他的值錢。”相蘭也勸說道。
聽了我們的勸說,小爺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笑道:“那倒是,本小爺的命可金貴得很,哪能為了一鄉下土包子就此丟棄,還是相蘭對我好,知道我的命金貴。”
我和相蘭見他又開始自賣自夸了便撇下他徑直朝前走去。